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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敏感了孩子爸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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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未堂,亮起一抹光,a戰隊的k7徽章!

盛未堂“唰”得一下,從椅子跳起來。

這是前一段時間,撕得很火的k7徽章!

周舒是怎麼得到的,他不是不玩a戰隊嗎?

另一種可能就是拿錢砸,砸這種方法,最耗錢,沒個幾十萬,砸不到。因為它是純金的,又是限量,不算無腦稅,後麵有可能轉出比幾十萬,還要多的高價。

盛未堂每個月的生活費,也不過幾百,幾十萬對小白臉或許不算什麼,但對他來說卻是天文數字。

他的眼皮不可控製抽搐,盯了徽章很久,雙手握拳,感覺一會純金徽章的質感,才把它小心翼翼放回去,準備開學把這東西還回去。

然而,不翼而飛的星星罐和錄影帶,還有那封可憐巴巴的情書,卻無人在意。

翌日,海口邊卻放起了,一串串炫麗的煙花,行色匆匆的人們紛紛停步觀望。

“這還沒完!到底是哪個富豪在求愛!”鐘文豪從一樓衝上來,剛剛全家人已經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了,然而這趟煙花放了半個小時,還在繼續。

此時是晚上十點半,街邊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盛未堂坐在二樓陽台,被毛毛躁躁的鐘文豪,突然那麼一擠,差點撞上護欄。

“艸!這種煙花過年不是也有,你衝什麼衝!”老盛瞪著他,把旁邊的晾衣架扔到洗衣機上,挪開一點。

“不一樣舅,這種藍色煙花我第一次見,過年那些沒這個漂亮,你看還有紫色和粉色的,這種肯定貴死了。”

鐘文豪抓著陽台兩條欄杆眼巴巴看著,問:“老盛,煙花下麵那一串英文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吃狗糧。”

那串英文盛未堂是認識的,但這個傻逼卻不認識自己的英文名。

煙花結束,街上觀望和拿手機拍照的人們,又開始回歸正常,彷彿一切未曾發生過。

海風帶起塑料袋和易拉罐,模仿出人走路的動靜。

周舒迅速回頭,可後麵依舊空空如也。

因為信封底下那句:「你若答應,明晚九點,我會在海口一直等你。」

所以他從七點等到九點,再到十點,看著煙花漸漸結束。期間無數次回頭,都會讓他心口狠狠一揪,這種感覺是細細密密的,說不上哪裡難受,但好像哪哪都難受。

明明一切都安排得那麼恰當,可缺少了另一個人,這場精心準備的告白,也將毫無意義。

塑料袋套著可樂瓶滾到他腳邊,男生一個人站了一會,默默撿起可樂瓶,和手裡的花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高三下學期,課程變得非常繁重,如一塊大石壓得祖國的花草們,直不起腰,個個握筆在試捲上戳戳戳,彆說談情說愛了,連撒尿的時間都快被擠壓沒了。

身邊時時刻刻伴隨著那句“高三很重要”,校長升國旗說,教導說,每一科的老師上課也不忘激他們兩句,好像高三不努力,人生就會完蛋一樣。

開學第一天,周舒一早就被竹竿兒喊去了辦公室。雖然竹竿兒不在教室,但也能遠端控製他們,這不甩下一堆試卷,還拎了個小兵坐在講台盯著他們。

盧英鵬的一號小兵,他們班的班長,男生戴著一個超厚的近視眼鏡,每次擡頭都得扶一下。

陳少楓從後排摸過來,用碳素筆捅了捅他的肩膀:“喂,老盛?”

“你們前幾天去新開的遊樂園玩,為什麼不叫我?有了小白臉,現在都拋棄老子了,老是跟他偷偷私會。”

盛未堂扯過肩膀的衣服,瞪了他一眼:“你鴨的,把墨水弄到我衣服上了!誰去私會?”

陳少楓過來並不是問這些,最重要的是:“小白臉的試卷寫好了沒有?拿來抄。”

“他人都不在,試卷比我臉都白,抄個雞毛抄。”

盛未堂煩得要命,他一做試卷就想死:“老子現在跟被老鼠夾,夾在這裡的小白鼠有什麼區彆?”

陳少楓:“的確,沒什麼區彆。”

不止他,全班都像被夾在桌子與椅子間的小白鼠。

“陳少楓你的位置是在這裡嗎?”

陳少楓背脊一寒,和他換座位的男生,急得魂都要飄出來了,不斷拽著他的胳膊:“你快起來,起來…位置還我,我都說不跟你換了,你還……”

“哎,還你還你……”陳少楓對著後門的竹竿兒“嘻嘻嘻”,這才灰溜溜滾回自個位置。

盧英鵬麵無表情,誰有心情跟他嘻嘻嘻?

班裡看見周舒手裡的幾捆試卷,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就算“噓”都不敢大聲,因為盧英鵬就站在教室。

周舒站在講台拆試卷,隨後分成幾份,讓前桌各自傳下去。白熾燈亮得,連黑板都在反光,盧英鵬掃了眼教室,隨後拉過多媒體前麵的黑板,開始寫起粉筆字。

下麵一片慘叫連連:“怎麼還有,這都第幾張了?開學就在這裡做試卷,命怎麼那麼苦。”

高三的複習資料以及教材還沒發,聽說得過兩天才能到,所以隻能先做試卷,和之前的複習題。

這兩天竹竿兒並沒打算給他們活命,不知又在黑板寫什麼鬼。

周舒把捆試卷的皮筋,套在粉筆罐上,從講台走下來。老盛早已經被試卷執魔得不成人樣,不斷在那抓耳撓腮,最後乾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似乎死在那裡了。

周舒盯著桌上的試卷,傳下來時,盛未堂替他拿了一份,幾份空白卷攤開著,上麵壓了一支筆。

周舒將試卷對折起來,準備放回課桌,卻在桌肚摸出一個粉色盒子。這些天刻意壓下去,不去想的事情,又從縫隙裡滲出來,霎那間,呼吸都變得如此艱難,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

為什麼,要還回來?

他緊緊地捏著盒子,指節漸漸泛白,最終還是控製不住,默默地紅了眼睛。

高三下學期,備考的壓力繁重,連一貫吊兒郎當的老陳老盛,也開始有個學生樣。

偶爾前桌的女生總拿鏡子偷偷照他,美美地欣賞小白臉的盛世容顏。

好幾次被本人發現,周舒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然而這次周舒卻偏過了頭,揉了眉心一下,明顯是被反光刺到眼睛,他不易察覺地輕蹙眉頭,又低頭做起題。

蹙眉並不是覺得對方煩,而是被光刺到眼睛的下意識肌肉反應。

許北妍每天都得拿鏡子照他八百遍,沒辦法,她看見試卷就討厭,還是學霸這張臉比較具有觀賞性。

許北妍合上鏡子,撩了把頭發,翹著蘭花指:“委呀,這道題怎麼做,人家不會呢~”

指著題的那根手指,塗了透明指甲油,沒塗指甲油的指甲,不可能那麼光滑那麼亮,男生不在乎這些,自然也看不出來。

她同桌朱丹,一臉鄙夷斜著她。

周舒擡頭看向她指的那道題,下意識抽出一張白紙,開始邊寫邊講,他對彆人亦如此,再說他是這個班的學委,不可能彆人問,他不講。

許北妍的注意力全在對方身上,一點都沒在題上,更是明目張膽撐著桌子盯他的臉,表情花癡。

周舒講完一擡頭,被她嚇了一跳,差點帶著椅子往後翻。

“沒聽懂,學委可以再講一遍嗎?”

朱丹不知何時也湊在旁邊記,這是道數學大題邏輯複雜,相信全班沒幾個懂的。

“我都想扇你兩巴掌,學委哪有那麼多時間和你耗。”

周舒轉向罵罵咧咧的朱丹:“你聽懂了,那你給她講吧。”

朱丹啞口,昂高的氣勢瞬間泄氣:“其實,我也沒…沒完全懂……”

“沒完全懂,就是不懂。不懂你張狂什麼?”

兩個女生開始指著對方鼻子,搖頭晃腦:“你傻逼你傻逼……”對罵著。

周舒把紙張翻了個麵,接著講,明顯這次的語速,放緩了許多。

兩人立馬閉嘴開始聽,畢竟高三生,誰的時間都很寶貴,時間不等人,也正如周舒左手的那塊表,正在一點點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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