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完美脫罪?不!你無所遁形 第226章 貓和鼠的遊戲
沈晏寧沒有回答,不等對方話落就揮拳衝了上去。
麵具青年側身靈巧避開這一記直拳,拳風擦著他的麵具在耳畔邊呼嘯而過。
他的聲音好整以暇,調侃道:“小寧,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嘛?”
“多年未見,我們也能敘敘舊吧?”
這人雖然嘴上說著垃圾話,但反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直接模仿著剛才沈晏寧的招式,也蹬上旁邊的牆壁靈活轉身,還了一個更為狠辣的迴旋踢。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這麼短的時間內沈晏寧也來不及徹底躲避,隻能雙手護胸形成防護,硬扛下這一擊,而後借著這股力量向後空翻,刹那間退開兩三米遠的距離。
可這纔是他要的。
沈晏寧毫不戀戰,轉身就奔向已經被掐住脖頸,兩眼上翻的張伴河。
正掐著張伴河的青年感覺到身後的異樣,沒有猶豫,直接鬆開了手,轉身看著朝他而來的人似乎是冷笑了一聲。
他矮身向前,直接撞向對方的下盤,又在瞬間出拳,砸向沈晏寧的膝蓋。
這要是被他砸中,恐怕那條腿一時半會兒就無法動彈了。
沈晏寧也沒有慌張,他側身的同時手已經搭在了那伸過來的小臂上,向下推壓,借著這股力量向後側翻,同時將牆邊已經倒伏的竹筐拽向那個麵具青年。
但他才剛剛落地,還沒有站穩,身後追來人的直踢已經踢到了身後。
沈晏寧本能的用手臂撐了一下牆壁,快速旋身躲避。
白色的煙塵從他剛剛所站的地方飄起,懸浮在半空中。
追來的麵具人一擊未中,並沒有立刻在發動襲擊,而是站在原地平靜說道:“不錯。”
這倒是比十七年前有意思了。
“狗陀,那邊歸你,這邊我自己來。”
“那你倒是彆拉胯到讓自己的獵物跑到我這邊來影響我,貪狼。”
被稱為【狗陀】的人語氣倒是聽不出來情緒,機械的不像是人類會發出的聲音。
貪狼攤了下手,倒是沒有表現出生氣。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對麵的人,氣定神閒地說道:“那我們現在開啟第二場吧?”
話音剛落,他就已經墊步向前,利用衝勁兒雙拳連出,直擊對方前胸的位置。
這裡如果被擊中,心臟就很可能因為巨大的衝擊力形成暫停,引發嘔吐和昏厥。
沈晏寧側身避開,不退反進,提起手肘,擊向對方的麵門。
貪狼向後下腰,躲過這一記肘擊,又順勢提腿,踢向與他近身搏擊之人的太陽穴。
沈晏寧後躍,堪堪避開。
但對方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站起身來的瞬間向前衝躍,在空中直接快速的連了個三段踢。
沈晏寧眯了眯眼睛,連連後退。
但他與張伴河之間卻已經縮短到了一個臂長左右的距離。
一旁手已經放到匕首上的狗陀反應慢了半拍,眼睜睜地看著沈晏寧抓起了倒地的張伴河。
不過昏迷的軀體要比清醒時候的重量還要沉。
帶是無法帶走的,隻能背後依靠上牆壁,沈晏寧擋在了張伴河的身前。
他必須要拖足夠的時間,他相信電話那邊的人在聽到這邊的異動,和突然結束通話後,會做出救援的決定。
隻是不論是從春河市區,還是長林市區來這邊時間都不短。
狗陀沒有理會麵前的情況,反而是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伴,挑了挑眉,但被麵具遮擋,而顯出幾分滑稽。
貪狼雙手合十,“抱歉,抱歉。”
這個小家夥比以前滑溜了,根本就沒想過和他們拚命,就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救援罷了。
“你現在身手真挺不錯,也許你一個人能脫身。”
貪狼短促地笑了一下,經過變聲處理的聲音在麵具下頗為詭異,“可惜,你一直想救他。”
他歪了下頭,抬起雙手,修長的手指交叉,向下壓了壓。
“這次,我要認真了哦。”
他說到做到,話音未落,就已經攻了過去。
兩個人又交戰了幾個回合,沈晏寧一方麵要護著張伴河,行動上就受到了限製。
被貪狼抓到了一個空檔,凸起中指的拳頭一拳打在了腹部上。
沈晏寧踉蹌向後退了兩步,隻覺得呼吸一滯,五臟六腑揉成一團。
他伸手撐在牆壁上,才勉強讓自己沒有倒下。
但下一秒,貪狼就欺身而上,伸手卡住沈晏寧的脖頸,用力收緊。
氧氣在身體內變得稀薄,沈晏寧隻能用手搭在那雙帶著黑皮手套的手上,儘力向下摸去。
即便這次要死在這裡,他也必須留下有用的生物痕跡。
意識漸漸模糊,他已經有些看不清身前人的樣子,隻有朦朦朧朧的一個輪廓。
“看什麼戲,完成你的事情。”
貪狼的聲音忽近忽遠。
“切。”
狗陀走向張伴河,將對方拎起來,抗在自己的肩膀上,向外撤退。
“彆玩太過了,畢竟殺個警察也挺麻煩。”
將要轉出路口的時候,狗陀語氣平靜地說道,隻是那雙眼睛看著地麵,沒有看向身後。
“不用你操心。”
貪狼已經稍稍鬆開了手,將已經陷入昏迷的人托著頭,慢慢放到了地麵上。
遠處放哨的人吹響了骨笛,證明支援已經到了。
他看著那張和記憶中陪伴自己過了童年,彷如父輩的人有幾分相似的臉,狹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曾經,他有多依戀過阿諾,在得知對方背叛後就有多憤怒。
但現在,十七年後的今天,貪狼隻會覺得遺憾。
“下次見,不過在此之前,好好活著。”
黑色的越野車趕在支援來前,快速地消失在了柏油馬路上。
經過特殊改裝過的越野車隊按照鬱琮給予的坐標,開了進來。
領頭的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氣質精悍。
帶著小隊迅速找到了躺在地上的人。
他走過去伸手在對方脖頸上按了幾秒,感受到了指下跳動的脈搏。
才對著電話說道:“琮先生,我們已經找到你要找的沈先生了,不過他現在失去意識,我們會將他送到就近的醫療部進行檢查和治療。”
“知道了,辛苦了。”
鬱琮感覺自己的心這才落回了胸腔內,“附近還有人麼?”
“沒有了,這裡發生過打鬥,但我們來的時候就隻有沈先生一個人在了。”
領頭人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週圍。
“好,留兩個人看好現場,警隊的人二十分鐘後會到。”
鬱琮那邊也傳來了呼嘯的風聲。
“好到,琮先生。”
他們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