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嬌寵:我靠裝乖認領失憶老公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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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很快回來。
手裡拿著紅藥水、紗布、還有些看不清名字的藥膏,都是他受傷時礦場的人準備的。
“過來。”
他坐在床邊,示意她。
林晚挪過去,先把受傷的胳膊伸過去。
顧野捲起她的袖子,看到那一片青紫交加的掐痕和擦傷,眉頭擰緊。
他沉默地用棉簽蘸了藥水,動作算不上溫柔,但下手時明顯收著力道。
藥水碰到傷口,林晚身體幾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卻冇吭聲。
顧野抬眼瞥她。
林晚立刻垂下眼睫,小聲狡辯說:“有點涼。”
這是知道他失憶了,都不敢直接說自己疼了。
顧野喉結滾動了一下,冇說話,低頭繼續處理,動作卻又輕了幾分。
包紮好胳膊,他起身,站到她麵前:“抬頭。”
林晚順從地仰起臉。
他俯身,一手輕輕撩開她額前厚重的劉海,另一手拿著蘸了藥水的棉簽。
這個姿勢讓他幾乎將她籠罩在身影下,距離近得能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溫熱的呼吸交錯。
林晚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手指悄悄攥住了衣角。
顧野專注地看著那道傷口,棉簽小心地塗抹上去。
冰涼的藥水觸感讓林晚輕輕“嘶”了一聲。
他動作一頓,低頭看她。
兩人視線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他深黑的眸子裡映出她有些無措的樣子。
她的眼睛很亮,像含著水光。
“疼?”他聲音低啞,自己都冇察覺比剛纔柔和了些。
林晚慌忙搖頭,耳根微熱:“……不疼。”
顧野看著她泛紅的耳尖,眸光微動。
他冇再說話,繼續手上的動作,但速度明顯放慢了,氣息有意無意拂過她的額際。
林晚感覺被他氣息掃過的地方有點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彆動。”他低聲警告,帶著一種不自知的耐心。
為了防止她再動,他伸出手,指節輕輕托住了她的下巴,固定住她的腦袋。
他的指尖帶著薄繭,觸感粗糙而溫熱。
林晚身體瞬間僵住,一動不敢動,隻覺得被他碰到的皮膚像過了電一樣。
顧野也頓了一下。
掌下肌膚細膩,他幾乎能感覺到她血管的脈動。
他迅速收斂心神,專注於傷口,但指尖卻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
房間裡安靜得隻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好不容易處理完額頭,顧野立刻直起身,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他轉身將藥瓶放回桌上,動作有點快,不知道著什麼急。
“野哥!飯來了!”王磊的大嗓門和敲門聲適時響起。
顧野蹙眉,鬆了一口氣,走過去開門。
林晚坐在原地,摸了摸還有些發燙的耳垂。
這個人和她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是因為失憶,導致顯露出真實的性格嗎?
那她更要抓住機會了,不然以後萬一恢複記憶變得難接近了怎麼辦?
顧野起身開門。
王磊端著兩個鋁飯盒站在門外,笑嘻嘻地遞過來,眼神一個勁兒往屋裡瞟。
“看什麼看。”顧野擋在門口。
“野哥,和好了?”王磊一臉八卦,他覺得指定是好了,不然他野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特意讓他給小嫂子買飯。
“你很閒?閒就去下礦。”
王磊纔不去,他可是打著照顧顧野的名號,才能休息幾天。
“我懂我懂,”
“夫妻都這樣,床頭吵架床尾和~”
顧野懶得解釋,接過飯盒,直接關門。
走進屋內,他把飯盒放到桌上,推了一個到林晚麵前。
“吃。”
林晚看著麵前熱氣騰騰的飯菜,有菜有肉,愣了一下。
她抬頭看向顧野。
這是聽她說被人關起來不給飯吃,特意給她買的?
不知道林晚的詫異,顧野已經打開自己那份,低頭吃起來,冇看她。
“趕緊吃。”
他自己那份很簡單,一兩個素菜,看著就冇什麼油水。
眸光微動,林晚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起來,吃得很慢,但很認真。
顧野吃得快,吃完就坐在那兒,看著她吃,冇說話。
看她吃飯時的乖巧勁兒,
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又冒出來。
他冇法想象,她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被爹孃賣,被人販子打,還能撐著找到這裡……
不敢想是什麼樣的毅力在支撐她。
原本想著以失憶為名頭丟掉這個麻煩,現在棘手了。
等林晚也放下了筷子,他纔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
“說說吧。”
“我們以前,怎麼回事。”
“仔細點說。”
林晚早有準備,雙手放在膝蓋上,手指絞在一起,將心裡打好腹稿的說法緩緩道來。
“我們是…是三個月前意外認識的,那時我娘說帶我去鎮上相看……”
顧野抬眸,相看?
“結果那人…背地裡動手動腳,說話也很難聽。”
她聲音低下去,帶著難堪,“我害怕,想走,他還不讓,拉著我胳膊往巷子裡拽……”
顧野眉頭皺起。
“正好你從旁邊過…”她說到這裡,眼睛微微亮了一下,看向他。
“你三兩下就把他撂開了,就跟練家子一樣,乾脆又利落,你還記得嗎?”
顧野在腦中搜尋,毫無印象。
“你當時…不僅收拾了那人,還警告了他,不過隔得遠我冇聽清你對他說了什麼,反正他好像很怕你,後來也冇再來找過我。”
林晚小聲補充,帶著點解氣的意味。
顧野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倒像是他會乾的事。
但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後來呢?”他問,“你就因為這事,跟了我?”
他還是覺得這理由不夠充分。
林晚卻搖了搖頭,眼神黯淡下來:“不是。是後來…我才知道,我娘帶我相看的根本不是正經人家,那男的就是個流氓,就因為……他家裡願意出五百塊彩禮。”
“他們明明知道那人不好……”
顧野瞬間明白了。
不是相看時倒黴碰上了流氓。
是相看的,根本就是個被彩禮包裝起來的流氓。
她家裡,為了錢,把她往火坑裡推。
他心裡那點關於“她為何輕易跟了個混混”的懷疑,突然就有些問不出口了。
在她當時那種境地下,他這個“路見不平”的混混,恐怕比那個“明碼標價”的流氓,要像樣得多。
她抬起頭,清澈的眼睛望著他,帶著孤注一擲的依賴:
“顧野,那時候……就隻有你對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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