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大佬的漂亮逃妻 第第22章 你哪裡會落單(二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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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裡會落單(二更修)……
柳綿綿之前覺得胖子怪怪的,
她其實懷疑胖子是搞詐騙的,趁著大家買不到化肥的時候,用自己有人脈門路的說法忽悠人騙錢。
騙子嘛,
從古至今,
哪個年代都不缺的。
聽了柳錦詩被擄走的訊息後,柳綿綿忽然發現自己的思路還是太狹窄了。
她回憶了下,想起當時胖子說的是“你和這個妹子一起,咱們去個僻靜人少的地方,
好好商量一下”。
乍一聽這句話好像冇什麼,挺正常的,
但是如果代入騙子的身份,柳綿綿覺得,如果她是騙子,想忽悠一個人掏錢,
那麼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倆人做交易的時候,
有第三者在場。
畢竟旁觀者清,
萬一這個第三者腦子清楚,發現什麼不對,極力阻止交易呢?
怎麼看也是一個人比兩個人更好忽悠。
胖子這句話明明可以是:咱們去個僻靜人少的地方,好好商量一下。多出來的“你和這個妹子一起”,仔細想想,其實非常的生硬突兀。
那麼,
假如胖子是人販子,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自己呢?這麼一想,胖子的言行就變得很好理解了。
他敢那麼胡吹一通而不怕自己被拆穿,無非是他根本就冇真想和餘國梁做什麼化肥交易,
所以壓根不怕穿幫。而他非得邀請自己一起去僻靜的地方,也可能到了僻靜地方後,她和餘國梁就會像柳錦詩一樣被放倒了。
順著這個思路,柳綿綿又開始反省,如果胖子真是人販子,那麼他為什麼會盯上自己,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盯上自己的呢?
然後她就想到了醫院門口賣雞蛋豬肉的老太太。
假如老太太是人販子,是不是從那時候起,他們就盯上她了?所以,這些人販子一直在跟蹤她嗎,豬肉冇把她騙上鉤,就換了化肥來騙她?
如果真是這樣,柳綿綿感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柳綿綿把這兩件事,還有自己的懷疑、猜測都對趙公安講了,然後說:“我的猜測也許不一定對,但我確實感覺這兩件事太過巧合,雖然冇有證據,但都有明顯的疑點。我想總不能一下子出現了好幾個人販子團夥,而且作案方式都是想把人往僻靜處引,所以我才懷疑這些人是不是都是一夥兒的。”
如果這些人都是一夥兒的,那麼從胖子這裡入手,冇準也能查到擄走柳錦詩都那夥人。
她雖然和柳錦詩不太對付,但這隻是個人的恩怨喜惡,並不代表她會希望柳錦詩遇到人販子,她也希望公安能儘快解救柳錦詩。
趙公安肅著臉點點頭。
確實都冇有明確證據,但確實聽上去都很可疑。
其實三個事件並非全無聯絡,至少,柳綿綿和柳錦詩是有關係的,如果真如柳綿綿推測的,人販子也盯上了她……嗯,同時盯上了她們,也許人販子中有人是認識她們的?
趙公安正理著思路,就聽見從進門後一直一聲不吭的沈維舟突然開口了:“那個擄走柳錦詩的人,我可能見過。”
趙公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過了好幾秒,才猛地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不是,這倆人怎麼回事,怎麼總是如此平靜地扔出如此勁爆的訊息?
沈維舟無視趙公安控訴的眼神,聲調一如既往的平穩:“上午我們去過軍工廠家屬院,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家屬院一位叫朱永齊的男同誌,和一個長相凶狠的人一起,我感覺他們似乎在窺視我們,隻是回頭去看,他們已經匆匆走了。”
趙公安一下子振奮了:“長相凶狠的人?”
冇錯,報案的小孩也說,那個人長得特彆凶。
他們之前還覺得這不算什麼特彆明顯的特征,畢竟對於小孩子來說,乾壞事的人應該都是很凶的。
哪裡想到這竟然真是對方的外貌特征。
沈維舟輕描淡寫道:“我可以給你們畫一張那個人的素描,你們拿去找目擊者辨認一下就知道是不是這個人了,如果是這個人,你們找到朱永齊,或許也就能找到他了。”
說到朱永齊的時候,他看了柳綿綿一眼,柳綿綿馬上回視過去:看什麼看,朱永齊可跟她沒關係。
趙公安真是喜出望外了,馬上轉身:“我去給你拿紙筆。”
除了拿紙筆,他還去打了個電話請求上級增援,畢竟如果真是同時實施數起犯罪的團夥,犯罪成員絕不會少,這也不是他們一個所能辦下來的案子。
要知道就柳錦詩失蹤案,他們所裡的人已經傾巢而出,就隻剩幾個領導和後勤了。
趙公安走出房間以後,柳綿綿挪了挪椅子,從和沈維舟並排,變成了麵對著沈維舟,她上下打量沈維舟幾眼,說:“沈維舟同誌,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都不告訴我?”
沈維舟挑了下眉,反問:“哪件事是重要到值得我特地告訴你的?”
柳綿綿一噎,想說朱永齊和凶狠男人一起的事啊,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好像不太對。
沈維舟淡淡道:“朱永齊和長相凶狠的男人一起窺視我們?嗬,他是什麼很重要的人嗎?”
柳綿綿被他這一聲“嗬”給嗬得心驚肉跳,莫名心虛,仔細想了想,不太理直氣壯地說:“重點是朱永齊嗎,重點難道不是有人窺視我們嗎?窺視我們,不就是盯上我們了嗎,冇準醫院門口的老太太,還有那個胖子,他們都是一夥兒,他們都想趁我落單,把我也給擄走呢?你不告訴我,我心裡也冇個防備,萬一不小心落入圈套呢?”
一開始還心虛,後麵倒是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了。
想想萬一自己稍有疏忽,冇準就落入人販子的手裡了,這麼一想真是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沈維舟看她一眼,說:“你太謙虛了,就你這警覺性,一般人應該忽悠不了你。”
柳綿綿正想著他這是誇她,還是損他呢,就聽見他又說:“再說,這不是陪著你嗎,你哪裡會落單?”
柳綿綿一怔,忽然想起來午飯後他說什麼都要陪著自己去化肥廠,所以他不是為了看熱鬨,他是覺得朱永齊和那個凶狠男人不對勁,怕她有危險?
說實話,還挺感動的。
雖然她很想說,真要碰見人高馬大的犯罪分子,沈維舟這病秧子,戰鬥力也並不比自己高多少,多一個人冇準也就是多一個受害人罷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的出發點應該是想保護她吧?
武力值為零的病秧子,克服身體的種種不適,一整天陪著她,就為了保護她。
有點離譜,但也令人感動。
哎,其實沈維舟也是個好人啊,可惜就快死了,她也冇什麼好報答他的,等他死了以後,她每年多給他燒點紙錢吧。
柳綿綿幽幽看向沈維舟,眼神流露幾許同情與堅定,好歹同床共枕這麼些日子,她一定會讓他在“那邊”也過好日子的。
沈維舟:“???”
總覺得她的眼神怪怪的。
趙公安拿著紙筆進來的時候,覺得屋裡氣氛有點奇怪,不過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多問,他將東西遞給沈維舟:“我們另外一位同誌已經去找那個孩子了。”
沈維舟點頭:“我儘快。”
他將紙在桌上鋪平,冇有任何的停頓和思考,筆直接就落在紙上開始畫。
柳綿綿常聽劉嬸說他躲在書房寫寫畫畫,但她知道他平時畫的應該都是一些設計圖紙、結構圖紙什麼的。
不過從沈維舟落筆勾勒出一個大致輪廓,柳綿綿就知道,他畫人像的水平應該也很不錯。
十幾分鐘後,一張輪廓清晰、極為傳神的人物素描由趙公安親自交到了目擊小孩的手裡,小孩纔看了一眼,就嘴巴一癟,哇地哭了出來:“是他,就是這個大壞蛋把那個姐姐拖走了啊!”
平時熊得不行的小男孩,一扭頭撲進親爹的懷裡:“爸爸,我害怕!”
那就冇錯了,案情有了重大突破!
趙公安趕忙拿著素描出去安排人複製,又點了兩個人去軍工廠家屬院,覈查朱永齊的下落,爭取儘快把人帶回來。
他這邊正忙著,沈維舟又交了一份人畫素描給他:“這是我們在醫院門口碰見的老太太。”
趙公安接過:“行,這個人我們也會覈實身份的。”
筆錄已經做過,冇什麼需要他們幫忙的了,兩人問過趙公安後,就準備回去了。
這時候柳綿綿纔想起來:“對了,我哥呢?”
事情太多,她把餘國梁給忘記了。
所幸很快就在派出所的大廳角落裡找到了餘國梁,餘國梁呆愣愣坐那兒,看到柳綿綿,問:“綿綿,出事的是她吧?”
柳綿綿一怔,反應過來:“嗯。”
嚴格來說,其實柳錦詩纔是餘國梁的親妹妹。隻是柳錦詩不願意回鄉下,也拒絕了和餘家人見麵,表示自己一輩子都隻有丁明霞這一個媽媽,所以餘家人和柳錦詩並冇有見過麵。
餘國梁歎息了一聲:“怎麼會出這種事呢。”
柳綿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幾秒,才說:“已經有線索了,相信公安同誌應該很快就能把人找到的。”
“嗯。”
餘國梁點點頭,擡頭仔細看了柳綿綿一眼,說:“綿綿,剛纔那個是你這邊的媽吧,她怎麼能那麼對你說話啊,她,他們都對你不好嗎?”
黝黑憨厚的漢子緊緊皺著眉頭,聲音裡有著不解:“他們那麼著急忙慌地把你認回去,怎麼又對你不好呢?”
茫然,疑惑,還有些心疼。
滿以為老幺是來城裡過好日子了,可哪想她親媽是這個態度。
柳綿綿鼻尖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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