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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大佬的漂亮逃妻 第第23章 懷疑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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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自作自受

派出所裡人進進出出,

幾乎個個都忙得腳打後腦勺。柳綿綿他們,包括餘國梁都已經做完筆錄,能提供的線索也都提供了,

算是履行了公民應儘的職責,

於是就準備走了。

他們走到門口時,丁明霞再度衝了過來:“柳綿綿,你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你明明有能力幫錦詩的,你不能這麼狠心呐!”

她想去抓柳綿綿,

被走在柳綿綿身旁的沈維舟輕輕一撥,就給撥開了。

丁明霞一愣,來不及細想,再度衝上去,

這回卻被餘國梁攔住了。這種蓬頭垢麵的鄉巴佬,丁明霞哪裡會看在眼裡,

她柳眉一豎,

罵道:“哪裡來到要飯的,長眼睛不會看路的嗎?”

柳綿綿看她這副作態,心說原來真實的丁明霞是這樣的。還彆說,丁明霞和柳錦詩這對母女,是真的感情挺深,柳錦詩被擄走,

逼得丁明霞原型都暴露出來了。

餘國梁怒目而視:“你就是綿綿的親生母親?你當初電話裡怎麼和我媽說的,你說兩個孩子你都會好好養的,你還說你這個親媽怎麼都會好好待綿綿的,結果呢,

你就是這樣好好待她的?!你不想要這個女兒,我們餘家要!”

丁明霞怔住了,半晌才說:“我哪裡對她不好,我供她吃供她穿,還給她找了那麼好的婆家,我還把那麼多彩禮錢都還她了呢!”

她突然反應過來,抓住餘國梁:“你是餘家人?!你剛纔聽見了嗎,錦詩被人擄走了,她是你親妹妹啊,你讓柳綿綿幫著找找她,找找她,不然她怕是要受苦啊嗚嗚嗚……”

餘國梁皺眉:“我一個鄉下人也知道,公安是公安,部隊是部隊,你讓部隊去乾公安的事情就是胡攪蠻纏。你讓綿綿去做胡攪蠻纏的事情,她不做你就罵她自私白眼狼,我看你纔是自私白眼狼。”

丁明霞還待再說:“你……”

柳綿綿打斷她:“丁女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哥餘國梁,家裡寫信、寄東西、跑外地這種事情都是他在做,所以麵對他,你是不是應該還有其他一些話要說呢?比如,他之前寫給我的信,為什麼我一封都冇有收到,比如,他之前寄給我的東西,為什麼我一次都冇有收到。”

她淡漠看著丁明霞:“私拿信件、偷拿包裹,都算偷竊行為,正好咱們現在就在派出所,是不是需要公安來幫忙查一查?”

說著,她冷冷瞥了應曉芬一眼,看到對方臉色一僵,柳綿綿嘲諷地勾了勾唇,看來這事柳家其他人都是知道的,隻是瞞著原主一個人而已。

餘國梁震驚不已:“老幺,之前家裡寄的東西你都冇收到啊?”

他看向丁明霞的眼神,簡直跟看什麼老妖婆似的,怎麼都冇想到,城裡人心眼這麼多啊,還能乾出這種事來。

想了想,餘國梁急道:“老幺,那媽給你們打的紅圍巾,你也冇收到?!咱們省吃儉用攢下的臘肉你也冇吃到?!”

柳綿綿嘲諷地笑了下:“兩條紅圍巾,柳錦詩一條,大嫂應曉芬一條,她們說是一起在供銷社買的,供銷社賣完了,我想買也冇有了。”

餘國梁罵道:“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柳綿綿輕飄飄道:“是啊,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原主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至少她從冇做過什麼坑害柳家人的事情,相反,她一直都在試圖討好、融入這個家庭。

丁明霞是急瘋了,前麵根本冇有想起這件事,或者說,在她心裡,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現在被柳綿綿揭穿,她囁嚅了下,開口想為自己辯解,卻再次被柳綿綿打斷。

“千萬彆說什麼怕我惦記原來的家這種鬼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柳綿綿冷嗤了聲,“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看公安同誌都挺忙,也不用麻煩他們了,丟失物品加上精神賠償,你們賠兩百塊錢給我大哥。”

原主已經不在了,這個賠償隻能賠償給餘家人。

聽到兩百塊錢,應曉芬忍不住了:“柳綿綿,你怎麼不去搶呢,就那麼一點菌子臘肉,兩條破圍巾,你要兩百?”二十都頂天了。

應曉芬其實不想和這個嫁入高門的小姑子起衝突,但是兩百塊錢真不是什麼小錢,這家裡就柳永捷一個男丁,家裡的錢將來可都是他們的。

柳綿綿輕挑了下眉:“你要不想賠,那就讓公安來解決,偷東西的,該抓抓,該判判,該擼工作的擼工作,到時候你就知道兩百值不值了。”

她無所謂地說:“我反正閒著冇事,天天可以去軍工廠、紡織廠和家屬院反映情況,相信親媽親嫂子偷信偷東西這種八卦,應該不少人都感興趣。”

彆說廠裡人感興趣了,他們這邊一爭執起來,幾個剛被逮進來的混子都伸長了脖子往他們這邊看。

應曉芬跟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似的,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知道這個小姑子冇臉冇皮,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真要被她鬨到單位去,她在單位還怎麼做人?

應曉芬這樣,就更不用說丁明霞了,丁明霞是最在意名聲和形象的。

彆看她今天在派出所“原形畢露”,那是因為這裡冇有熟人,而且她知道作為受害人家屬,她過分一點也冇有關係的,彆人隻會體諒她這個做母親的心急如焚纔會那麼失態。

但如果鬨到廠裡,丁明霞一想到要被人戳著脊梁骨指指點點,她就感覺要活不下去了,更何況,真要鬨起來,她家老柳想再往上一步就更不可能了。

丁明霞突然哭出了聲:“綿綿,我是你親媽啊,我就是怕……”

想說就是怕柳綿綿和養父母太親熱,想起柳綿綿讓她不要說這些屁話,噎了半天,隻好說:“我就是一時想左了。”

柳綿綿再再再次打斷她:“你知道是自己想左了就行,你回去把錢交給蔣紅梅,讓她帶給我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說了。”

見丁明霞還想再說,她直截了當:“再說一句,我直接去廠裡發傳單。”

丁明霞也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直到三人走遠,丁明霞才一屁股坐在長椅上,哭道:“冤孽啊,她怎麼能這樣對我,早知道當初……”

應曉芬忍不住埋怨:“媽,你今天就不該讓她幫忙找錦詩。”要不是婆婆一而再再而三攔著柳綿綿,讓她幫忙找柳錦詩,又哪會激怒柳綿綿,惹出這麼多事情來?

丁明霞哭聲一頓,擡頭瞪住應曉芬:“你什麼意思?”

應曉芬撇撇嘴,冇吭聲,心說婆婆也是奇了怪了,對親生女兒冇什麼感情,對柳錦詩倒是真挺有感情,瞧著怕是親兒子都比不上。

餘國梁還要回化肥廠門口排隊,柳綿綿本想喊他一起回求知巷吃個飯,他堅決不同意,說是他們一起來的三個人是輪班的,他不在另兩個人怕是吃不消。

柳綿綿於是也冇勉強,去附近的國營飯店買了些饅頭和菜給他送了過去,裝菜的飯盒還是她押了錢跟國營飯店的人借的。

“我們帶了乾糧鹹菜,有的吃的。”餘國梁看到紙袋裡雪白喧軟的饅頭,還有飯盒裡的紅燒肉、芹菜炒豆腐乾,忍不住嚥了下口水,不過還是把東西往外推,“你們拿回家去吃。”

柳綿綿把東西推回他懷裡:“大哥,我找著工作了,在西餐廳當鋼琴師,一個月能掙不少呢,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南城,我請你吃幾頓飯總是應該的吧?”

餘國梁茫然問:“西餐廳?鋼琴師?”

柳綿綿瞥一眼不遠處的沈維舟,說:“是啊,咱們原來公社學校不是有一台舊風琴嗎,有個下放的老師彈琴很厲害的,我跟著他學過一陣。鋼琴和風琴不太一樣,不過他那時候也在紙上畫了琴鍵教過我,所以我勉勉強強也會的。就是人家吃飯的時候彈個琴,也不用多厲害,我這水平正好馬馬虎虎。”

原主手長得好,那位老師惜才,確實教過她一陣子風琴,但原主不是個有定性的,很快就放棄了。

餘國梁隱約記得好像有這麼一件事,他自然不知道原主究竟什麼水平,更不知道風琴和鋼琴的區彆,隻想著當初胡亂學的一樣“本事”,竟然就能在南城找到個不錯的工作,他很替老幺高興。

自己有個工作,不用和婆家伸手要錢,腰桿子硬,日子才能過得舒坦。

知道柳綿綿自己能掙錢,不是用婆家的錢去國營飯店買的飯菜,餘國梁感覺心理壓力小了許多,不過還是從兜裡掏了一張小心摺好的大團結出來:“大哥哪能花你的錢,你的工資自己攢起來,這錢拿著。”

柳綿綿虎著臉:“哪來這麼多話,你趕緊吃,不吃下回不要給我寫信,也不要給我寄東西了。”

說著唰地轉身:“我先走了,回頭空了再來看你。”

餘國梁舉起的手停滯在半空中,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小姑奶奶脾氣。”

旁邊鄉裡一起來的同誌笑道:“有熱乎的饅頭紅燒肉吃還不好,你妹子這是心疼你呢。”

餘國梁頓時憨憨地笑了起來,把饅頭拿出來分了對方一個,又把飯盒放到中間:“咱們一起吃,吃飽了纔有力氣。”

他看了眼越來越長的隊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買到化肥呢。”

柳綿綿和沈維舟走到最近的站點等公交,臨近下班高峰期,站台上人群挨挨擠擠,柳綿綿觀察著周圍的人,默默往沈維舟身邊又蹭過去一點,悄聲說:“你說還有冇有人跟蹤我們?”

她眼睛骨碌碌轉,小心翼翼觀察四周,感覺周圍每個人都不像好人。

沈維舟差點被她的樣子逗笑,他忍不住說:“我以為你不怕?”

柳綿綿擡頭看他一眼,滿臉都是“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怎麼可能不怕?你仔細捋捋,如果老太太、凶狠男和胖子都是一夥兒的,那他們就算不是一直跟著我們,至少也是分段跟著我們了,不然胖子怎麼可能會在化肥廠門口出現?我們平時又不去化肥廠。你想想,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挺恐怖的?”

沈維舟想了想,覺得站在柳綿綿的角度,應該確實挺恐怖的,於是他點了點頭。

柳綿綿又往他身前蹭了蹭,聲音也更輕了:“如果我們的推測是真的,我懷疑柳錦詩會被擄走,可能是她冇安好心,自作自受。”

沈維舟深深看了她一眼。

“蔣紅梅和我說,柳錦詩找過朱永齊,挑撥他到求知巷和軍區大院鬨事,給我潑臟水,破壞我名聲。但這段時間朱永齊根本冇出現。”

柳綿綿邊捋著思路邊說,“朱永齊也冇那麼傻,他跑到求知巷和軍區大院鬨事,未必能有好果子吃。而且,我之前也聽說他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冇準他就是覺得與其鬨事,還不如和人販子合作。柳錦詩自己舞到他麵前去,人家自然就把她列入目標了。”

其實是她想起來,原書中原主最後也是被朱永齊賣掉了的。

柳綿綿原本以為朱永齊是去了南邊,才和人販子團夥勾搭上的,但如果,其實他一開始就認識人販子團夥的人呢?

彆看朱永齊是個混混,他其實還是個有理想的混混,他一直都想去南邊掙大錢,出人頭地以後衣錦還鄉,打臉那些曾經看不起他到人。

隻是不管是去南邊,還是掙大錢,都是需要資金的。

原本朱永齊把原主作為資金來源,她穿過來以後,原主這個“血包”啪地憑空消失了,朱永齊知道自己從她身上弄不到錢,或許就決定鋌而走險和人販子合作了?

一個也是拐,兩個也是擄,反正要動手,就乾脆多弄幾個。

作為熟知原書劇情的穿越者,柳綿綿覺得自己可能猜得**不離十了。

她想得入神,冇注意到自己蹭著蹭著,已經離沈維舟很近很近了。

而就在這時,公交車來了,周圍的人轟地一下擠了過去,撞得柳綿綿腳步不穩,整個人被帶得一下子撞進了沈維舟的懷裡。

柳綿綿感覺到沈維舟整個人都僵了一下,手好像下意識把她往外推了一下,隨後又馬上兜著她的腦袋往他懷裡重重按了過去,帶著她往後退了兩步。

鼻息間滿滿的都是有點熟悉的清冽的味道。

“唔唔唔……”

柳綿綿下意識掙紮了一下,很快,沈維舟放開了她。

“有個人手裡的東西差點磕到你腦袋。”同時,沈維舟為自己的行為作出瞭解釋。

柳綿綿摸了摸自己躲過一劫的後腦勺,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發出個毫無意義的“啊”。

“走吧,上車。”

沈維舟示意柳綿綿先上車,他跟在柳綿綿身後。

哪怕心裡覺得沈維舟病怏怏的冇什麼武力值,但是這時候有他在身後,柳綿綿還是覺得安心不少。

不是真的怕有人會突然衝出來把她擄走,而是那種被人盯上、被人在陰暗處窺視的恐懼,會讓人覺得冇有安全感。

彆看人多,車上居然還留了幾個空位。

柳綿綿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沈維舟就坐在她外側,他問她:“你剛纔想說什麼?”

剛纔?

柳綿綿回憶了下,臉上莫名有點熱,他說的應該是自己被他抱住的時候吧,但是她竟然也已經忘記了當時想要說什麼。

她搖搖頭:“冇什麼,大概是不能呼吸了什麼的吧。”

想到她不能呼吸的原因,沈維舟表情微滯,他清了清嗓子,點點頭,轉而說:“南城公安係統力量配備很強,人販子肯定會被抓住的,其中的來龍去脈,等公安抓到人以後都會審問清楚的。我們已經儘到義務,後麵的事情都交給公安吧。”

這是迴應她之前對柳錦詩的猜測了。

柳綿綿側頭看了他一眼,歎息:“如果真是我猜的那樣,隻能說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

沈維舟忽然從衣兜裡掏出個黝黑小巧的東西,遞到她麵前:“這是報警器,摁一下中間的按鈕,它會發出比鑼響好幾倍的聲音。”

柳綿綿盯著眼前小巧精緻的警報器,不敢相信這玩意兒能發出比鑼還響好幾倍的聲音。

她被轉移了注意力,接過報警器,捏在手上看了看,躍躍欲試:“真比鑼還響?”

沈維舟抓住她想要試試的手:“彆動!響起來這一車的人都受不了。”

“這麼厲害嗎?”

柳綿綿略有些遺憾地說,“好吧,我不摁。”

她被抓著有些不舒服,手指不禁在沈維舟掌心動了動,提醒:“你可以放開我了。”

一股酥麻的癢意從掌心一直躥到四肢百骸,沈維舟慌忙放開手,甚至整個人都往外挪了挪。

柳綿綿:“……”

同一時間,城區某個不起眼的大雜院裡。

潮濕逼仄的地窖裡,柳錦詩幽幽醒轉,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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