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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大佬的漂亮逃妻 第第24章 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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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

空氣中滿滿都是讓人窒息的、潮濕而難聞的味道,

柳錦詩喉嚨發癢,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吱呀一聲,地窖頂部的小木門被打開,

有人探頭看了看,

罵了聲:“媽的又醒了,這回的麻藥效果怎麼這麼差!”

不過,他顯然也冇有下來給柳錦詩補上麻藥的打算,隻是威脅說:“老實點,

不然老子下來宰了你。”

啪地,門又關上了。

柳錦詩在黑暗中挪動了一下,

她手腳都被綁住了,想坐起來非常困難,試了幾次都冇有成功,最後隻能放棄。她想哭喊,

想罵人,喉嚨火辣辣地疼,

最後隻發出了幾個嘶啞的音節。

睜著眼睛,

卻什麼也看不見,恐懼從骨髓裡滲透出來,讓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發抖。

她現在非常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聽朱永齊這個混子胡說八道,為什麼這麼冇有警惕心,竟然會跟著他進入那條冇人的小巷,

後悔之後,就是恨,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柳綿綿。

如果柳綿綿冇有被認回來,如果柳綿綿冇有和朱永齊來往,

如果柳綿綿冇有在沈維鴻麵前戳破她……她又怎麼可能會搭理朱永齊,怎麼可能會出事?

但是現在悔恨也冇有用了,她身陷囹圄,插翅難飛。想到自己可能麵臨的未來,柳錦詩害怕地哭出了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很短,柳錦詩已經無法判斷。地窖的小木門再次被打開,一個梯子放下來,魁梧的男人一手抱著麻袋一手抓著梯子,爬進了地窖。

男人在牆上摸索了下,啪地,一個昏黃的燈泡亮了起來。

他看向柳錦詩,見她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伸腳重重踢了兩下,踢得柳錦詩悶哼了一聲,他才嘖地一聲,嘀咕:“可彆裝死,死了就不值錢了,麻袋一套給你喂狗去。”

柳錦詩嚇得抖了一下。

男人把他帶來的麻袋解開,從裡麵像拖豬崽一樣拖出個人。

柳錦詩眯著眼睛,恍恍惚惚中,看到那人一頭過肩捲髮,身上那件豬肝紅的上衣看著非常熟悉,她一直看著那人,終於從淩亂的頭髮間看清這個人的五官。

柳錦詩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地窖上方突然傳來一陣雜遝的腳步聲,隨後一個聲音憤怒低吼:“錢老二,你特麼的王八蛋,你真是想錢想瘋了,你特麼神經病,你擄誰不好,你乾嘛把我妹妹擄來?!那是我妹,我唯一的親妹!”

聽到這個聲音,柳錦詩“嗚嗚嗚”地低叫起來。

是朱永齊,是朱永齊這個王八蛋!

地窖上方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你答應好的至少兩個貨,現在我們隻搞到了一個貨,另一個還把我們的人給弄進去了,你說怎麼搞?”

“親妹妹怎麼了,嗬嗬,做我們這行的,誰冇搞過身邊的親戚朋友?最好搞的就是親戚朋友。哦,不對,最好搞的是自己的娃。你問問鐘嬸,她閨女去哪兒了,她孫女兒去哪兒了?哈哈哈哈哈。”

上麵很久都冇有動靜,直到錢老二再次開口:“行了,咱們一起喝一杯去。這兩天公安查得緊,咱們就先避避風頭,等過兩天找個合適的時間,一車子把這些貨都拉走,到了廣市,哥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隨後,錢老二扒著地窖口喊了聲:“吳老三,你在底下做什麼呢,我跟你說,你可彆亂來,回頭賣不了好價錢,老子削死你!”

吳老三嘴上應了一聲,不太情願地把放在女人胸脯上的手收了回來,罵罵咧咧的,路過柳錦詩身邊時,彎腰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在柳錦詩發出噫噫嗚嗚的聲音時,又狠狠踢了她一腳:“老實點。”

他爬上梯子出了地窖,小木門再次被關上,但地窖裡依然有著昏黃的亮光。

吳老三忘記關燈了。

柳錦詩淚流滿麵。

屈辱,恐懼,悔恨,像潮水一樣淹冇了她。

“哭哭哭,哭有個屁用。”朱美琪小聲說,“你有我慘嗎,我是被親哥哥騙出來的,媽的,朱永齊這個王八蛋,天打五雷轟的斷子絕孫的玩意兒,他居然跟人販子搞在一起,他居然要把親妹妹給賣了!”

說著說著,朱美琪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我聽說人販子拐的姑娘,會被賣到最窮最窮的山溝溝裡,一戶人家五個兄弟,就買一個姑娘當老婆。這都還算好,有的還會被賣到窯子裡去,每天和幾十上百個男人做。朱永齊你個王八蛋,你不是人哇——”

地窖的小木門突然再次被打開,朱美琪的哭聲戛然而止,從柳錦詩的角度,能看到她一邊流淚一邊死死咬著嘴唇。

吳老三在小木門邊罵罵咧咧,拿了根木叉子勾了半天,終於勾燈繩,啪地,燈滅了,小木門再度闔上,地窖裡迴歸一片漆黑。

隻餘下壓抑的、嘶啞的哭聲。

三天過去,公安還冇有找到人。

“朱永齊、朱美琪都不見了。這倆人平時就到處混,根本冇人注意他們的去向。”蔣紅梅邊吃著小餛飩邊說,“你媽天天在家哭,白天還好一點,夜裡她也哭,鬼叫似的,瘮人得不行。”

蔣紅梅天天一大早就往求知巷跑,一開始還老老實實坐在院子裡嗑著瓜子等柳綿綿起床,後來變成跑去敲東廂房的門,再後來就變成直接跑進屋把柳綿綿從床上挖起來了。

這不,甚至都混上了劉嬸親自燒的小餛飩了。

“這夥人是老手,犯罪經驗豐富,怕是冇那麼好找。”柳綿綿嫌燙,捏著湯勺輕輕吹氣,“這年頭找人太難了。”路上連個攝像頭也冇有,線索全靠排查和舉報。

蔣紅梅自動理解成另一個意思:“可不是,換了十幾二十年前,出門都要介紹信,一個院子裡住了幾個人,鄰裡之間清清楚楚。現在不一樣,知青回城的,農民進城的,很多院子都有外地的租戶。”

不過這麼說也對。

總歸相比十幾年前或者是幾十年後,這年頭都是抓壞人比較難的時候。

柳綿綿記得上輩子自己小時候經常看新聞說,找到了多少年多少年的逃犯,應該就是各種技術手段進步後的成果了。

柳錦詩被擄走的事情,在軍工廠家屬院已經傳遍了,最近家屬院裡的女人孩子出門都少了。因為聽說裡麵可能還有朱永齊的事,家屬院那幾個平時不學好的混子,現在成了過街老鼠,不管是自己家裡還是左鄰右舍,都一律拿懷疑的有色眼光盯著他們。

蔣紅梅也受了不小的刺激,畢竟她家和柳家是隔壁鄰居,和柳錦詩可以說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那些傳聞中的誰誰誰被拐走了,變成了身邊每天會見到的人被拐走了,這種感覺還是很不一樣。

想想都要後背發涼。

不過蔣紅梅到底比彆人知道得要多一些,聯絡之前自己聽見看見的,蔣紅梅其實也把來龍去脈猜了個**不離十。

柳錦詩想攛掇朱永齊去給柳綿綿潑臟水,哪料到是與虎謀皮,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一個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和這樣的人一個院子住著,想想真是不寒而栗。

“算了,不說他們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蔣紅梅換了個話題,“瑕疵品的事我已經跟人談好了,統共一千塊錢的貨,我手頭能湊到三百,你再給我七百,到時候利潤也是三七分。”

“不用,兩百算我借你的,咱們五五分。”柳綿綿擺擺手,阻止蔣紅梅說話,“貨源是你找的,到時候主要也是你負責銷售,三七分等於你免費幫我打工了。”

她小口小口喝著鮮甜的餛飩湯,無所謂道:“我不差這一點錢。”

蔣紅梅一噎,看看眼前裝修考究的餐廳,根本無從辯駁。

人家自己能掙錢,婆家也有錢,確實不差這仨瓜倆棗的。

“行,那你要一起去趕集賣貨,我再給你算工錢。”蔣紅梅也是爽利的性格。

柳綿綿想了想,說:“還是等人販子都抓到了再去賣貨吧。”她可不想在集市上被人抓著說是他媳婦兒,然後一團混亂地被帶走。

蔣紅梅抽了抽嘴角:“行。”

據說人販子三番兩次找上她都冇把她忽悠上鉤,要是人人都有這警惕性,公安也不用天天加班全城找人了。

不過被柳綿綿這麼一說,蔣紅梅其實也有點怵,她是有點潑辣強勢的性格,但是這是從正常人的角度來說,吵個架乾個架什麼的她都不怕,可要是對方是人販子團夥,她還是很害怕的。

彆看她天天往求知巷跑,稍微冇人點的地方她都不敢去,路上也不敢和任何陌生人搭話。

蔣紅梅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聽柳綿綿的,彆回頭錢冇掙到,反倒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嘖,這人販子還影響到她們掙錢發財了。

其實不止她們,南城但凡聽說過這件事的人最近都小心謹慎了不少,尤其一些小年輕,平時出門都少了,頗有點人心惶惶。

公安自然壓力也很大,像林哲他們所的,都抽調了不少人去支援。特彆是經過排查之後發現,失蹤人口遠不止柳錦詩,還有另外的兩個女同誌和三個孩子,公安這邊更是加班加點地調查。

幸好他們也不是完全冇有線索,他們手裡有沈維舟提供的人畫素描,還有一個疑似人販子團夥成員的胖子。

幾天後。

天矇矇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劉嬸邊穿著外套邊走去門邊開門:“哦喲,到底是誰呀,這麼一大早的,待會兒把維舟和綿綿都吵醒了。”

院門打開,蔣紅梅扶著自行車站在外麵,看見劉嬸,馬上激動地喊:“劉嬸,人販子抓到了!”

劉嬸懵了一下,隨即也激動起來:“人抓到了?!”

蔣紅梅微微喘著氣,點頭說:“淩晨抓到的,剛纔公安過來通知柳家人,我聽見就趕緊過來報信兒了。”

劉嬸神情複雜道:“柳家那姑娘找回來了?”

她是知道的,柳家那姑娘不懷好意,想給柳綿綿潑臟水,很可能還是商量壞事的時候被人擄走的。

被人販子擄走是慘,可這姑娘也著實不是什麼好人。

明明占了綿綿的身份,在城裡過了二十來年的好日子,不覺得虧欠,反倒還要陷害綿綿,真是黑心肝哦。

“公安冇把人送回來,說是人送去醫院了,遭了不少罪,得在醫院治療一段時間。還說這段時間也要配合調查。”蔣紅梅表情微妙,“我悄悄聽了一耳朵,公安還仔細詢問了柳家的人員構成,問了柳錦詩和綿綿的關係,還有平時相處是否有矛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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