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大佬的漂亮逃妻 第第46章 冇想到這麼好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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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想到這麼好忽悠
老餘家被認回城裡去的閨女回來了,
這個訊息很快在村裡傳開了。正嘲笑餘國梁腦子壞掉,想不開去承包魚塘的人們,頓時又有了新的話題。
餘綿綿不是親生的,
是抱錯的,
這件事當初可是震驚了不少人。尤其是她不聲不響就回城了,後麵再冇回過村,也冇跟餘家人聯絡,村裡人背地裡都說老餘家人是冤大頭呢。
親閨女在城裡不認他們,
養的閨女跑回城了,也不認他們了。
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
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少人都笑話許麗,把個賠錢貨當寶貝寵,一個丫頭還供著讀到了高中,看吧,
到最後還不是白白幫彆人家養了?
因為這些閒話,許麗在村裡還和好幾個人吵過架。
哪想到,
一晃都兩年過去了,
老餘家那個閨女又回來了。據看見的人說,她在城裡嫁了人,這回她男人也一起回來了,長得可俊了,看上去又體麵又氣派。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拎著不少東西進的餘家。
原先和許麗吵過架的那些人,
頓時心裡酸得不行,甭管是不是親生的,養了那麼多年總是事實,隻要人家願意走動,
回頭拉拔一下老餘家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當然,也有人暗戳戳地想,冇準人家就是閒著冇事乾,來鄉下走走呢,城裡人也精著呢,也許根本就不會真心幫老餘家。
然而很快新的訊息又來了,據說餘國梁跑去和村乾部商量了,要和村裡簽正式的承包合同,承包時間也不是一年了,要簽個年。
據說當場村支書就問他了,承包年的話,至少得交一半的錢吧,這錢拿得出來嗎?
結果怎麼著,餘國梁笑嗬嗬地說,他家老幺要投錢,他不夠的,餘綿綿,哦,不是,人家現在叫柳綿綿了,不夠的柳綿綿出!
謔!
一年一百五,三年四百五,五年就是七百五了!
就算餘國梁自己能掏一點,這也不少錢啊,何況還冇算魚苗種子的錢呢。
這柳綿綿是真的回來拉拔老餘家的啊!
酸,大家這心裡真是酸得不行。
尤其之前蛐蛐許麗白白幫人養閨女的那些人,更是覺得五味雜陳。這哪裡是白白養了閨女,這是養了個金娃娃呀。就算是親生的閨女,誰也不敢保證,嫁出去以後能這樣拉拔家裡啊!
訊息傳到楊老太和楊巧巧的耳朵裡,這婆媳倆就更酸了。
他們家國興在鄉裡的農機廠做臨時工,一個月工資二十八元,這在村裡那也算是“高收入”了。他家招娣也幫襯家裡,時不時就從婆家往孃家搗騰點東西。
可跟柳綿綿這一出手就是好幾百一比,頓時感覺都不夠看了。
柳綿綿倒是不知道村裡人的想法,她現在手裡有錢,拿個幾百塊出來投資一下餘國梁,完全就是灑灑水。
而且,錢捏在手裡是不會生錢的。
把手裡的錢花出去,讓它們發揮應有的作用,才能早日掙到更多的錢不是?
上輩子她不敢想擁有一個小目標,這輩子站在時代的風口上,她還是敢想一想的。畢竟後世那些擁有無數個小目標的大佬,在這時候也跟她差不多,不是在倒賣玉米就是在蹬著三輪車賣汽水。
許麗廚藝不錯,加上今天為了招待女婿,很捨得下料,午飯做得濃油赤醬,香得不行。
吃完飯大家坐著閒聊,等到下午四五點鐘,太陽冇那麼烈了,一群人跟著餘國梁一起去看承包的池塘和山地。
池塘不算太大,不過就養魚來說,也夠了。由於村裡冇有正經管理過,池塘邊雜草叢生,角落鋪的青石板上還有人在那裡洗衣服。
看到柳綿綿他們,正洗衣服的大嫂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國梁,綿綿,哎喲,這以後就是你家的魚塘了啊,咱們以後還能來洗衣服嗎?”
柳綿綿從原主的記憶裡提溜出來這位,是住老宅附近的一位鄰居,嘴巴挺碎,但人不壞。
柳綿綿也笑,說:“嫂子,今天先洗吧,以後可不能洗了,不然咱們養的魚萬一出什麼問題,也說不清楚不是?村支書說了,承包款回頭村裡按人頭分,大家多多少少能拿點兒,肯定也希望我們這魚塘做得順利不是,不然我們拿不出承包款,你們也冇錢分了。”
大嫂爽朗地笑起來:“哎喲,進城了就是不一樣,綿綿現在都這麼會說話了!放心吧,我這桶衣服洗了,就不洗了,我幫你們跟其他人也說說。洗衣服哪有分錢重要啊你說對不對?”
柳綿綿笑眯眯:“可不是。”
等走遠一點,柳綿綿就和餘國梁商量:“這些雜草啊什麼的都要處理掉,然後魚塘附近多弄幾個小心危險、禁止洗衣之類的指示牌,讓人在旁邊畫上淺顯易懂的圖示。”
看完魚塘看山地,這一片山地麵積確實不小,要不是準備種花生,柳綿綿覺得,其實圈起來養走地雞也挺好的。
一整片的山地上都是雜草,草叢間偶然可見色彩豔麗的野花,在傍晚的陽光中隨風輕輕搖擺。
寧靜而悠閒的鄉村風光。
“啊,那是什麼!”
沈維雲突然尖叫起來,柳綿綿回過頭,眼角餘光瞥見草叢中有什麼東西飛快地往她這邊遊動過來,她嚇了一跳,正想跑,突然被人往旁邊拽了拽,然後,她就看見,一根尖尖的木棍突然快狠準地往草叢中的東西戳了過去。
柳綿綿突然瞪大了眼睛。
草叢裡的東西被戳中了,痛苦地甩著尾巴,但竟然掙不脫那根小小的木棍。
柳綿綿扭頭看向拽住她的沈維舟:“你……”你不會是什麼古代俠客或者修仙的人穿越的吧?
沈維舟護著她往旁邊退了幾步,才說:“夏天草木茂盛的地方容易藏匿蛇蟲鼠蟻,你小心一點。”
離得近一點的餘國梁也反應過來了,不知從哪裡撿了一塊大石頭,掄得高高的,嘭地往還在掙紮的蛇身上砸了過去。餘國棟不愧是親弟弟,如法炮製,也撿了一塊石頭砸在了蛇身上。
離得稍微遠了一點的王誌遠:“……還需要再來兩下嗎?”
感覺那蛇都快被砸成肉餅了。
餘國梁擺手:“不用不用,應該砸死了。”彆說什麼七寸,腦袋身子都砸爛了,七不七寸也冇什麼要緊。
等草叢裡冇動靜了,餘家兄弟倆非常默契地湊了過去,確定蛇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才用那根尖尖的木棍把蛇給挑了起來。
沈維雲驚魂初定,瞪大了眼睛盯著半條身子都被砸爛了的蛇好奇問:“這是蛇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活的蛇哎!”
一手挑著蛇的餘國棟不禁抽了抽嘴角:“這也不是活的蛇了。”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還以為城裡姑娘會被嚇到呢,結果小姑娘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比他還要好奇。
餘國梁看了看那條蛇,說:“帶回去讓草藥叔看看吧,可能還值幾塊錢。”村裡的赤腳大夫,成天自己上山采草藥的,就有了這麼個諢號。
說著他又衝沈維舟豎了個大拇指:“妹夫你這手厲害啊,雖然冇釘住七寸,可也釘得它動彈不得了,不然它要給綿綿咬一口,今天就麻煩了。”
沈維舟看了眼柳綿綿:“嗯,我也是一時情急。”
柳綿綿心說,你不對勁。真正一時情急的人是像我這樣的好不好。
考慮到安全問題,他們也冇再繼續逛,轉身回去了。
走到半道兒上,遇見拎著菜籃子的楊巧巧,她笑著和幾人打了招呼,說:“綿綿,二嬸有幾句話想和你說,你陪二嬸去自留地拔菜唄?”
柳綿綿眼神閃了閃,冇拒絕,而是說:“我們剛剛遇見蛇了,我不小心給鞋子褲子都弄臟了,你先去自留地吧,我換了褲子就過來。”
楊巧巧想說穿著臟褲子臟鞋子去自留地不是正好,自留地又不是什麼乾淨地方,不過這話不符合她的人設,她在外一向都是老實木訥不多事的性格,既然柳綿綿這麼說了,她肯定是不會反對的。
於是隻好點點頭:“行,我先去自留地等你,我家地裡西紅柿長得好,我摘一些給你。”
等人走遠了,餘國棟皺著眉頭問:“二嬸找你乾嘛?”
柳綿綿搖頭:“不知道,她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嘛,那就去聽聽她說什麼唄。”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餘國棟皺著眉頭,遲疑了下,還是說:“你去了城裡不知道,這兩年,哦,對了,就是你去城裡後不久,餘國興就進了鄉裡的農機廠上班了,然後這兩年,二嬸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要說什麼明顯的、大的變化好像也冇有,但確實是和以前很不一樣,說話做事不像從前那樣收著了,用他媽的話說就是成天陰陽怪氣的不像個好人。
柳綿綿點點頭:“嗯,我曉得的。”
回到餘家,柳綿綿找到廚房裡的許麗,趴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又回房間磨蹭了一會兒,也冇換褲子,仍舊穿著那條褲腳有點臟了的褲子去了自留地。
楊巧巧壓根冇注意她換冇換褲子,一見她過來就眉開眼笑的。她還真冇吹牛,她家的西紅柿養得不錯,一口咬下去,又甜又粉,汁水滿滿。
柳綿綿隨手從籃子裡撈了一個,邊吃邊問:“二嬸,你要跟我說什麼?”
楊巧巧盯著她手裡被咬了一角的西紅柿,有些心疼,乾笑道:“也冇什麼,這不當初你走的時候,和我說過以後再也不回來了,這兩年都過去了,又突然回來,我就覺得有點奇怪,想問問你。”
柳綿綿嗯了一聲,冇搭腔。
楊巧巧心說這丫頭怎麼去了一趟南城變得不好對付了,換了從前,她這麼說,這丫頭肯定叭叭叭地就跟她抱怨上了。
許麗的性格大大咧咧的,這丫頭從小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都喜歡偷偷告訴她。她們關係還是不錯的,不然當初這丫頭也不會聽她一攛掇就不聲不響回了南城。
而且這丫頭從小就一根筋兒,聽風就是雨,最是好挑撥了。
楊巧巧可不信有人真的能因為進了城,就變得聰明瞭,頂多就是學會裝聰明瞭,這麼想著,她還是把想好的話給說了出來。
“當年你家想用你和林山梅換親的事情,是我告訴你的。我是想著,你這趟回來,可彆再和你媽提這事。畢竟事情都過去了,林山梅她哥,據說也好不容易找著了媳婦了,他找著媳婦了,林家這才答應把林山梅嫁過來,這時候要是再提這個事情,大家都不好看。”
楊巧巧歎了口氣,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說:“我也不是跟你邀功,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當初你國興哥本來是能招進農機廠當正式工的,結果就因為你跑了,林家不知從哪裡知道的,說裡麵有我家的事,就跑去鄉裡鬨了一通,把我們國興的正式工也給攪黃了。”
“這些事過去就過去了,這個啞巴虧我們吃就吃了,你可千萬彆提起來,不然你二哥的婚事怕是懸。一耽擱就耽擱了兩年,你二哥想娶個媳婦,也真是不容易。”
柳綿綿啃完最後一口西紅柿,也跟著歎了口氣,說:“二嬸,我是真不知道,你們家為了這件事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也不是冇情義的人,國興哥為了我丟了個正式工,這可真是太冤了。二嬸,我得補貼你們,一千元吧,你看一千元夠不夠?”
楊巧巧頓時眼睛都亮了,聲音也微微發顫:“綿綿,這,這,這……”
“這”了半天也冇敢把“不要”這兩個字說出來,就怕她說不要,柳綿綿就真的不給了。
她找柳綿綿說這番話,就是打著忽悠柳綿綿弄點好處的主意,可哪怕她一直覺得柳綿綿好忽悠,也冇想到這麼好忽悠呀!
自己這還冇開口呢,柳綿綿竟然一開口就是一千!
楊巧巧按捺住激動,說:“綿綿,按理我是不好意思拿你的錢的,但是你也知道,你國興哥也在說親了,這眼瞅著我就得給他準備彩禮了,家裡確實也需要錢。要不這樣,這筆錢就算你借給我們的,回頭等國興掙錢了,就讓他還給你。”話是這麼說,到時候有冇有掙錢,還不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一千塊啊,這可是一千塊!
楊巧巧心裡激動得不行,冷不防聽見有人大喊“還你個頭,你個不要臉的”,她一愣,還冇反應過來,躲在一旁從頭聽到尾的許麗,已經衝過來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
“你個天殺的害人精,我說呢,我家綿綿怎麼不聲不響的就回城裡去了。原來是你個害人精在造謠,媽的,你纔拿閨女換親,你們全家都是換親的!”
許麗一想到自己這兩年都活在忐忑和矛盾之中,劈劈啪啪,就又往楊巧巧臉上抽了好幾下,猶不解氣,乾脆一把拽住她的頭髮,繼續,劈劈啪啪。
楊巧巧屬於嬌小類型的,麵對人高馬大的許麗,就跟個無助的小雞仔,完全冇有招架之力。
“你個慣會裝樣的,成天裝的一副溫柔善良的模樣,以為全天下都眼瞎看不出來是吧?老孃可不吃你這一套,你安安分分就算了,你挑撥到我家來了,我今天不打死你,我許麗的名字就倒著寫!”
“啊啊啊啊,許麗你放開我,我冇有,你彆想冤枉我,你放開我,嗚嗚嗚嗚——”
單方麵毆打。
“哼,還想找我閨女訛錢,你可真敢想啊,一千塊錢都敢要!”
又是劈裡啪啦一頓抽。
最後把楊巧巧抓了滿臉花之後,許麗呸地啐了她一口,雄赳赳氣昂昂地衝柳綿綿一撇頭:“走,回家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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