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裡妖嬈美人[七零] 65 ? 真心/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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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真心/利益
◎人與人之間本就是利益交換◎
當天下午一起吃過飯,
四人間相互試探交流,許欣和沈思遠便動身回了縣城。
特殊時期,還是不要節外伸枝,
少給彆人把柄。
大巴車搖搖晃晃行駛,許欣目光時不時就飄向身旁的沈思遠,
複雜難懂。
沈思遠自然察覺到了小姑娘那可以算光明正大的偷偷摸摸打量。隻是這一次,他竟一時無法完全解讀那眼神裡的意味。
心頭一跳,細細回想許悅的話,
冇發現什麼特彆。也不像是為家裡事擔憂?一下子竟然想不出所以然。
眉眼低垂,他側頭帶著笑意問道:“怎麼了?”
男人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許欣竟然覺得很酥,
大概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隨即搖搖頭,
也扯出笑來:“冇,
就覺得你越看越有味道。我對象長得真好看。”
話落,
趕緊捂住嘴巴,大眼睛軲轆軲轆轉,看周圍人是否聽到。
還好,
他們倆坐最邊上角落,
大巴車上人說話又大聲,冇人注意到她不合時宜的言語。
裝模作樣,許欣心虛的把頭側向窗外。
沈思遠一驚,隨後失笑:“你呀,
貧嘴。”
話語模糊不清,隻兩人懂:“剛開始接觸,欣欣可不是這樣的。”
兩人對視一眼,
兩雙漂亮的眸子倒映出對方的模樣,
瞬間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
剛開始他們倆好像都不是現在這副動不動就想調戲人的樣子。大哥不說二哥,彼此彼此啦,默契的不再提。
兩人雖沉默,嘴角笑容卻一直冇落下。聽著車上各種嘈雜聲,忽高“我家雞一次下了十個蛋!”、忽吵“你這同誌站穩點,踩我腳了!”,也不覺得煩。
車窗外掠過連綿的青山,滿眼綠意。涼風習習,樹葉沙沙作響。許欣閉上雙眼,透過車窗感受著大自然的清新氣息,心情豁然開朗。
她想,何必糾結那麼多?當初會答應和沈思遠處對象,除了看中他為人可靠,不是也為了能擺脫農活麼?
既然如此,如今到了談論論嫁,她又何必去細究這份感情裡摻雜了多少利益因素?就算糾結清楚了,又能怎樣呢?
讓她放棄?絕不可能!
沈思遠太好了,好到她不願意放棄,光想著假如分手,都難受得不行。她早已打定主意要和他好好過一輩子,不願意錯過。
所以,以後她一定加倍對沈思遠好。把如今的占的便宜,通通補回來。
就這樣,在沈思遠毫不知情的地方,他心心念唸的小媳婦兒已經完成了自我攻略,心意篤定。
至於許欣糾結的事,沈思遠想破腦袋都冇想到會是這點事。
大概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沈思遠一開始就知道許欣願意接受他,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能提供給許欣相對優越的物質生活。
在他看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是利益交換,其中摻雜幾分真心已經是十分難得。
何況他與許欣本就是同類,有著共同守護的秘密。感情上,他喜歡愛許欣;許欣同樣也喜歡他。這些東西就足夠了。
於是,一次可以坦白心意與思想差的機會,生生被兩人錯過了。
太陽西下,溫度變涼。
踏著涼風,兩人終於回到沈家。
匆匆洗漱一番,兩人累得直接癱倒在床上。
隨著關係越發親近,許欣似乎也習慣了沈思遠動不動就“賴”在她房間。此刻兩人並排躺著,什麼也不做,放空思緒,靜靜享受這份難得的安寧。
時間滴滴答答地流逝,床上年輕男女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幸福。平淡,卻無比溫馨。
良久,沈思遠先坐起身,帶著詢問語氣:“累了幾天了,咱們好好吃一頓,我囤了不少好菜。再開瓶紅酒,去去乏氣!”紅酒,他還有最後兩瓶,乾脆今晚都喝了。
想到上次喝酒的情形,沈思遠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眸色也染上了一絲幽深的光芒。
嬌豔欲滴,嫵媚多姿,那天的許欣美得動人心魄。
許欣卻更豪氣,直挺挺起來。雙手拍床單上,大聲道:“吃!而且要整白的,不喝紅酒了!”
這段時間經曆的種種陰謀算計、壓抑和挫折,讓她身心俱疲,此刻隻想徹底放縱,大醉一場。而且這輩子還冇試過喝白的呢,新鮮!
沈思遠挑眉,不置可否,隻是順著她道:“行。”
腦子卻估摸著,小姑娘大概一杯就能倒?
兩人拍拍褶皺的衣服,昂首挺胸進了廚房,看起來愈發有夫妻相了。
沈思遠從空間裡取出儲存的飯菜,首先是菜譜第一——紅燒肉率先登場。一接觸到空氣,濃鬱的肉香氣便撲鼻而來,饞得許欣口水都快控製不住流出來了。
很快,桌子上擺上了六個菜,葷素均勻,看上去就美味無比。
許欣感歎道:“不愧是大廚,做出來的就是香!我怎麼也做不出這個味兒。”
心裡又默默補了一句:哪怕有金手指作弊也不行……果然有真本事的人,纔是硬通貨。
“我媳婦兒做的纔是最好吃的!”沈思遠拉出椅子,嘴巴不停笑著誇讚,目光溫柔地落在許欣臉上。
許欣被他誇得耳根發熱,她可不敢跟人專業大廚比,連忙擺手,帶著點嬌嗔的急切:“哎呀,快彆說了!快快快,挪椅子過來!跳過跳過,這事兒咱不提了!開吃!”她隻想趕緊結束這個讓她心虛的話題。
沈思遠眼底的笑意更深,故意拖長了調子:“我還想著……以後能天天吃上我媳婦兒親手做的飯呢。”他話裡帶著明顯的促狹。
“想得美!以後咱倆家你負責做飯!”許欣輕哼一聲,卻忍不住嘴角上揚。
嘿嘿,就算是作弊得來的,可也不能否認廚藝能算得上她的強項。被人喜歡,有種沉甸甸的滿足感,尤其前世作為黑暗料理大神,如今算翻身把歌唱了。
沈思遠冇再接話,隻是笑著開始添飯,他不願意每天和灶台打交道。偶爾興致來了為心愛的人洗手作羹湯是情趣,天天圍著鍋台轉?那不行。這小算盤,他劈裡啪啦算。
瞧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瞬間勾起了許欣的回憶——彷彿回到還冇上班時,在村裡吃的那頓燭光晚餐。
那晚的紅酒滋味悠長,而今晚,她要嘗試點新東西了。就像人生,總有新事物要接觸。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那瓶剛被拿出來的白酒。
感歎,沈思遠的空間簡直像個百寶囊。不,比百寶囊還神奇,活脫脫就是現實版的哆啦a夢口袋,她想要什麼好像就能掏出什麼來。
許欣目光跟隨沈思遠將一瓶包裝樸實的白酒打開,酒香瞬間瀰漫炸開。吸吸鼻子,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羨慕——這金手指,真好用啊!她也想要!
念頭一閃而過,很快興趣就集中在白酒上了。她主動上前,帶著點躍躍欲試的興奮,利落地接過那瓶白酒。
清澈透明的酒液散發出一種凜冽而陌生的醇香,微微刺鼻卻不難聞。她拿過兩個乾淨的玻璃杯,小心翼翼地給兩人都倒上滿杯。
透明的液體如水,氣味卻霸道無比。
如果說上次飯桌營造的氛圍是旖旎情調,那麼這次,空氣裡瀰漫的則是濃濃的、踏實的家的味道。
灶火的氣息,飯菜的香氣,混合著白酒獨有的凜冽,交織成最撫慰人心的煙火人間。
對於國粹白酒,許欣實在好奇,迫不及待地端起自己那杯,學著記憶中酒桌上人們喝酒的樣子,小小地抿了一口。
“唔——!”
酒液剛入口,一股強烈的辛辣感便如同火焰般瞬間在口腔裡炸開,直衝喉嚨和鼻腔!
她猛地放下手,酒杯放卓上,液體旋轉晃盪。
小臉皺成一團,本能地吐出一小截粉紅的舌尖,彷彿這樣就能驅散那灼燒感。
一雙狐貍眼瞪得溜圓,淚花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在眼眶裡打著轉。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這玩意兒又辣又衝,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小姑娘這副被辣得淚眼汪汪、吐著舌頭直吸氣的可憐模樣,一下子牢牢攫住了沈思遠的目光。
泛紅的眼尾,濕潤的睫毛,還有那點無意識露出的粉嫩舌尖,帶著一種不自知的、近乎稚氣的誘惑。
沈思遠嚥了咽口水,抵製住生理上凶猛的衝擊,甩開腦袋裡的澀澀廢料。
“傻瓜!”
又心疼又好笑,趕忙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唇邊。
“白酒本來就烈,誰讓你這麼急的?看你那雄赳赳的氣勢,我還以為你早喝過。”他語氣寵溺又無奈,伸手輕輕揉了揉許欣額發,眼神裡是藏不住的溫柔。
以及眸子深處一絲被可憐兮兮模樣勾起的、更深的漣漪,是一種會令許欣感到危險的氣息。
許欣臉蛋通紅,慌忙接過水喝了幾大口,才勉強壓下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
她嘟著嘴,帶著點被小瞧的不服氣,淚汪汪地瞪著他:“我……我這可是頭一回嚐鮮!說不定你第一次喝的時候,還冇我厲害呢!”聲音裡帶著點被辣出來的鼻音,顯得格外嬌憨。
自以為中氣十足,實則冇有一點力,軟乎乎的,像隻炸毛的小貓咪。
配上那張臉,純真與嫵媚。沈思遠看得有些癡迷,他承認,他還是那個色心不改的混蛋。
不知道小姑娘,會不會在此時飆出一句混蛋來。
想著想著,沈思遠低低地癡笑起來,胸腔微微震動。腦子裡是車速飛快的成人內容,麵上則明智地選擇了不再“火上澆油”。
好不容易哄來的小媳婦兒,可彆真給惹急了反悔。他不再多話,又體貼地給她添了點溫水。然後拿起筷子,語氣輕快道:“好了好了,快吃口菜壓壓。”眼神示意她動筷。
好一副二十四孝好男友,體貼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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