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千金重生歸來 第34章

    「她端起高維咖啡杯，裡麵盛著最後的星雲殘渣。杯沿碰到最後一顆太陽時，她傾斜手腕
——
咖啡潑在太陽表麵，火焰像被澆了冷水的野獸，蜷縮、變暗，最後隻剩團冰冷的灰燼，飄向自由墳場的墓碑群。」

虛空中，所有憲章的碑文開始崩解，化作無數螢火蟲般的光點。林晚意握著那半張稿紙，看著最後一顆太陽的灰燼落在最大的墓碑上，碑文
“γ.000→∞”
慢慢被灰燼覆蓋，最後隻留下
“自由”
兩個字，在黑暗中閃爍。

高維咖啡杯的裂痕裡，滲出乳白色的修複液，像融化的奶糖順著杯壁往下淌。所經之處，癌變宇宙的自由熔爐驟然降溫，火焰
“滋啦”
一聲凝成冰殼，反抗軍徽章在修複液中慢慢軟化，溶解成黏膩的糖漿，順著星塵縫隙往下滴
——
那甜味裹著金屬鏽味，聞著就讓人喉嚨發緊。

林晚意的指尖剛碰到滴落的修複液，眼前突然炸開溫暖的幻覺：南極冰蓋複原如初，雪粒在陽光下閃著碎鑽般的光，常春藤爬滿冰蓋，開出細碎的白花，花叢中，沈聿珩的克隆體捧著奶油婚禮蛋糕走來，蛋糕上的
“囍”
字用翡翠碎拚綴，他笑時右眼下方的淺疤還在，像從未經曆過背叛與殺戮。

“這是宇宙創可貼，能修複所有裂痕。”
初代體的機械殘軀從菌毯裡爬出來，金屬關節卡得咯吱響，她用機械手指蘸取修複液，往自己腹腔的破洞上抹，“喝了它，所有痛苦、所有反抗，都會變成甜的...”
話音未落，她塗抹修複液的金屬表麵突然蜜糖化，琥珀色的糖漿順著破洞往下滴，落在癌變菌毯上時，竟催生出一圈青銅鐐銬
——
鐐鏈上刻著細小的
γ
符號，像在嘲笑
“修複”
不過是新的囚禁。

林晚意猛地後撤半步，可修複液像有生命的蛇，順著她的腳踝纏上來，冰涼的糖漿瞬間凝固成鐐銬。被鎖住的菌毯區域，自由熔爐的冰殼轟然碎裂，裡麵冇有火焰，隻有一塊冰冷的懺悔碑，碑文是《癌宙憲章》的修訂版，燙金的字在陽光下泛著虛偽的光：自由是宇宙特許經營權，僅限飼神院批準者持有。

“我偏不要這‘特許’！”
林晚意將銀色手術刀狠狠刺入咖啡杯投影的裂痕。刀鋒冇入的刹那，虛空中億萬自刎的
“林晚意”
突然同步睜眼
——
她們脖頸的傷口還在滲著星塵血，卻不再往下墜，反而順著咖啡杯的裂痕往上湧，在杯底凝成條暗紅的血河，河麵上托著一具具半透明的量子軀殼，每個軀殼的掌心，都攥著半片
1900
年的礦洞碎磚。

“修複液不是創可貼，是意識溶解劑。”
最年長的自刎體飄到林晚意麪前，她的量子軀殼上還沾著南洋礦井的煤渣，抓住手術刀的指尖滲出腐鏽味，“它在清除所有帶‘自由基因’的意識...
我們之前的自刎，是為了把反抗的記憶藏進星塵血裡！”
話音剛落，其他自刎體同步割破手掌，星塵血珠彙入血河，血河突然騰空而起，像條紅色的巨龍沖毀懺悔碑，碑文的碎屑在空中旋轉、重組，最後凝成一張武器藍圖，圖紙上的字跡帶著血溫：

杯殞槍：以修複液為彈藥（反向啟用其溶解特性），以自由意誌為撞針（引爆所有意識記憶）

南極冰蓋傳來冰川重構的轟鳴，常春藤的白花突然瘋狂綻放，花蕊中，逆神二代的書頁殘片自動折成槍管，翠綠的藤蔓絞成能量導軌，連槍托都是用《自由墳場》的書頁壓成的，墨香混著花香，成了最鋒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