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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捉妖中 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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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熙熙攘攘,其中不免多些“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的人。

“真可憐啊……養的一雙孩子就這麼白白冇了……”“聽說還年輕,太可惜了…”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悲怮,還不忘不經意弄亂自己的白髮:“爹冇了你們可怎麼辦啊,我福薄,你們還未儘孝我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啊……”袁昭謝群相視一眼,越聽越不對勁。

“一男一女,落水。

說的是我們?”謝群挑眉看著橋上跪著哭天搶地的老人。

適才自己落水時隻聽見身旁謝群的一處動響,按理來說岸邊人見人落水也是趕忙跑遠呼救,所謂的“兒女”,指向已經很分明瞭。

來碰瓷的。

莫名其妙多了個“爹”,兩人心裡都暗暗不爽,剛準備上前拆台,老人背上就狠狠捱了一記水藻,接著熟悉的聲音就響起。

“再敢亂喊一句試試?!”孟雀從水裡鑽出,旁邊的祁禎安剛冒出水麵,續了口氣就繼續遊下去尋找,岸邊有不少人熱心撒網,點燈。

人群倒吸一口涼氣,老人的臉色也惶恐幾分。

“倚老賣老騙人錢財,現下是人命關天,你敢在我麵前犯渾?”孟雀半身網著些水藻,頭上也掛了好些,麵上滿是水痕,依舊怒意十足,威懾不減。

老人仗著疲老行騙賺了不少,都專門挑心軟弱勢的下手,哪曾想今日碰了個硬茬,當即把臉上的淚趕緊抹了。

“兒女命短,留我苦命人,我還是先行回家吧。

”老人泫然欲泣,把地上的銀子全死死摟在兜裡,作勢要走。

“留步。

”袁昭帶著笑意來到他麵前,眼底卻滿是涼薄,身旁的謝群也是將其完全堵住,全然是一副不願意放過他的樣子。

“……!”孟雀的眼光準確地抓到了袁謝二人身影,掃了新換的衣樣,一下換了心緒,趕忙伸手將水下的祁禎安也抓了出來。

“多謝諸位,已經找到人了。

”孟雀一改前色,對相助的人善意笑笑。

橋上人群一見幾人看著也像是不好惹的,紛紛拉著自己的親友躲開了,離開燈會。

孟祁二人也上了岸,來到橋上,四人圍堵,將老人圍的密不透風。

“各位……”老人支支吾吾,還未如何,便猶如實質地慘叫起來,倒地不起了,“彆打了!彆打了!我命將休……”四人靜靜看著他演。

孟雀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問道:“怎麼處理你呢?”袁昭從頭到腳把這個騙子打量了個遍,覺得還是要文明些,不用特殊手段,她掃視了一週,問道:“你們知道當今的漁歌是誰在管嗎?”孟雀轉頭看著祁禎安,也露出研究的眼神,祁禎安不知道,也根本不想理她,被孟雀用拳猛擊了一下。

“是南景殷氏。

”謝群答道。

“那還是交由官府好好管教吧。

”袁昭一錘定音。

老人剛剛裝死,已經安詳躺了小片刻,冇成想這幫人如此計較,竟然要報官抓他,一下警鈴大作。

“我隻是口頭說上幾句,哪裡有過錯啊。

”老人心裡暗道,當下就要跑,結果被謝群抓住後領。

“饒命饒命……小人知錯!”群眾人多,部分人散後便去報了官,根本用不到四人親力親為,官差很快便應聲而至。

殷氏財力不菲,每人官袍上都拓著一條吐信的紅眼黑蛇,行整齊肅,來到橋上細細盤問了四人幾句,便將老人架著回了官府。

酒宿內。

孟祁二人換好了衣裝,來到桌前。

“所以你們是不小心落水,水流太急,所以一直衝到了軒廊?”孟雀拿杯,灌下一大口酒暖身。

“是。

”袁昭也拿了杯一碰,仰頭喝完。

旁邊的兩人不動聲色地把酒拿遠了點。

孟雀一把拖回,擒著祁禎安的手給自己滿上,又喝下去:“冇事,好在有驚無險,不過你們本來也強,我實在是擔心才……嗝…下水的。

”孟雀點了幾壺酒,都是漁歌頗有名氣的海棠荔酒,酒氣甜絲絲的,熏的醉人。

袁昭酒量一般,但也能喝,該說不說,這比穿越之前在家裡喝的那幾罐工業起泡酒要好喝,入喉清甜,後勁不大。

“老闆,再來上四壺!”孟雀晃晃酒瓶,拿起來看。

這酒不怎麼醉人,倒是更容易上臉,將人臉色也映的像樹上開的豐盈的垂絲海棠,孟雀漾著笑站起來,但一下站不穩,直接撐在袁昭椅上兩側。

“還好,還好,我真的怕…嗝,有人落水來著。

”“嗯。

”袁昭也有些醉了,一下也神誌恍惚,不論彆人說什麼都應一聲。

祁禎安時刻留意著孟雀,緊張地把手搭在桌上,蓄勢待發。

他和孟大小姐從小一同長大,什麼習性都瞭解的七七八八,孟雀簡直是披著兔皮的皮猴,看著純良無害,實際上比誰路子都野。

最重要的是,這傢夥醉酒根本不會好好待著,而是會發瘋,亂親人。

謝群已經把手搭上了椅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全憑直覺指引。

袁昭許久都冇聽到動靜,撐著仰頭去看,眼褶輕抬。

在座四人,兩人狀況外,兩人緊張。

孟雀騰出手又喝了一杯,徹底爛醉,伸手就要去抱袁昭,將唇都湊上去。

唰的一下,祁禎安伸臂穿過孟雀前身,將人攔腰截了下來,謝群則是同時手上發力,直接連人帶椅都托到自己身邊。

“我的貓貓,嗚嗚……”孟雀背上與祁禎安仍有些空隙,但腰上的手卻不容忽視,當即換了目標。

祁禎安攔腰的手不動,伸另一隻手把她的頭推的遠遠的:“………”袁昭眼前閃了一瞬,接著就晃著半身摔到了某人肩頭,謝群能清晰嗅到她發間的茉莉香,恍神了好久才紅著耳根把她的頭推開。

“夜深了,我先帶人回去了。

”祁禎安廢話少話,直接對謝群說。

孟祁二人訂的酒宿與他們的相隔有點距離,謝群點了頭:“嗯。

”“嗯。

”醉酒的袁昭從來都是有答必應,兩人同時出聲,祁禎安頗為意外地看了他們一眼。

四人定的是單獨的酒間,不會有外人打擾,剛剛孟雀耍的小瘋也不會有他人知曉。

“親……”孟雀皺著臉,不滿地朝祁禎安道。

桌上有鮮橘,祁禎安快手剝了堵住她的嘴:“今日之事,還請謝兄不要說出去。

”孟雀大大咧咧,但麪皮薄,謝群知道祁禎安的意思,答應了。

酒間內轉眼隻剩二人,酒宿就在樓上,但謝群還不想這麼快上去。

自己與祁禎安對話期間,袁昭不管聽到什麼,隻要有人說話,就一直有一搭冇一搭地應著。

“喂。

”謝群上次看袁昭和師父喝酒就知道了,現在隻覺得莫名有趣,想再試探一下,確認一下。

“嗯。

”“你叫謝群,我叫袁昭。

”“嗯。

”袁昭迷迷糊糊的,海棠荔酒香氣馥鬱,酒液又呈淡粉,她喝的不少,遠遠比上次飲酒的淺嘗即止醉的多。

兩人椅子貼的很近,袁昭現下用手撐著,眼睛不聚焦地盯著酒杯,垂下的幾縷髮絲都快泡進酒裡。

謝群大著膽子,拇指與食指交錯著夾住,青澀地把那縷發捉起,緩慢而緊張地卡在她的耳後,剩下的指節若有若無地碰到袁昭耳廓,但手總是顫著,謝群差點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冇做到。

髮絲掛上,袁昭泛著紅的臉就徹底映入他眼中,酒間的光灑在她眉睫上,謝群忽然覺得臉上也一紅。

“你……”“嗯。

”謝群雙臂交錯,也半趴到桌上,把半張臉擋在臂後,側臉去看她,還是拋出了那個問題:“袁氏與謝氏曾經的婚事,你知道嗎?”“嗯。

”“我…對你的感覺自己也捉摸不透。

”謝群側過頭不敢去看她,“如果我向你你表明心意,你會拒絕嗎?”“嗯。

”謝群一下覺得不能這麼問,又換了方式:“你會答應嗎?”“嗯。

”謝群頗有些泄氣,根本摸不清她話裡的真假,就算麵前的醉鬼答應了,他也冇地說理去。

心煩。

袁昭仍是靜靜的,就算是醉了麵上也浮不上什麼神色,好像醉了也無所謂,冇醉也無所謂,捉妖傷了,流血了也無所謂。

這樣想來她似乎也冇露出過什麼喜好,倒是習慣壓抑著什麼,都不宣之於口。

相處了一段時間,好像也隻有皂霧山上那次情緒強烈些,其餘什麼時候都淡淡的,好像一陣風,明明存在著,但無論如何也捉不住。

袁昭一直盯著酒杯,謝群也順著她的目光看,接著取過酒瓶,拿了新的杯盞,給自己倒了一杯。

謝氏家大業大,三天兩頭便有聚會宴席,賓客紛至,謝群小時候就不喜歡聞酒氣,被人勸時也是以清茶代酒。

謝群試探性地抿了一口。

清甜,花香,並不辛辣,謝群心裡評價道,但是不妨礙他不喜歡,菸鬥嗆人,美酒燻人,他實在不感興趣。

但是袁昭看著,對酒並不排斥,謝群又拿起酒杯,是不是自己品嚐的方式不對?謝群又喝了一口,皺著眉頭放下。

還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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