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思俱是夢中事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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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鼻尖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病房空無一人，陸星晚捂著傷口艱難起身，腰上突然傳來陣力道。

楚雲深眼底是濃到化不開的疲憊，他強撐起笑容，往陸星晚身後墊了枕頭後，方纔開口：

“剛醒？感覺怎麼樣？”

離得近，陸星晚清楚地聞到了楚雲深身上的酒味，她本能地出言關心：

“受傷了怎麼還喝酒，對了，白楚楚呢？”

“彆提不相乾的人。”

楚雲深的聲音突然冷了幾分。

靜默幾秒，他打開食盒，舀了一勺遞到陸星晚嘴邊：

“這事是我誤會你了，三日後你生日，我為你辦了場宴會，就當對你的補償，可好？”

鹹粥入口，在心中化為些許細密的甜。

這是楚雲深第一次記得她的生日，以往，都是她為他費儘心思準備驚喜的。

“好。”

陸星晚含著淚點頭，也好，在她徹底消失前，能等來一件楚雲深發自內心為她做的事。

於是在她出院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去店裡挑禮服。

試衣間裡，她撫摸著自己身上一道道交錯的疤痕，突然笑出了聲。

移植心臟留下的，為他擋刀劃的，替他熬藥時被燙傷的

原來五年時間，竟在她身上刻下了這麼多痕跡。

“這些疤，能遮住嗎？”

她聽見自己在心中的歎息。

太陽落下又升起，陸星晚看著鏡中穿好禮服的自己，疤痕被層層疊疊的粉蓋住，竟像是從未存在過。

她一遍遍確認自己的妝容和髮型後，打車前往楚雲深發來的地址。

忐忑又希冀地推開大門，鮮花簇擁的宴會廳上，陸星晚和坐在角落裡的白楚楚四麵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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