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廚子被質疑?我反手端國宴! 第218章 小子,你給我躺下!
他一句話,再次把中年男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給點燃了。
“你!”
中年男人氣得七竅生煙,“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手下無情了!”
就在廣場上戰況激烈的時候。
不遠處的一座高腳木樓上
“族長,這還有什麼看頭?”
副族長撇了撇嘴,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
“聞澄那家夥也真是的,跟一個外來的廚子較什麼勁。你看那小子,被聞澄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落敗是遲早的事,沒勁。”
族長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下方的打鬥,目光深沉。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奇怪?哪裡奇怪了?”副族長不解。
“那個年輕人。”聞天指了指下方的張遠,“他從頭到尾,隻守不攻。你看他的眼神,他不是在驚慌失措地抵擋,他……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聞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仔細瞅了瞅,隨即嗤笑一聲。
“找東西?找什麼?找聞武的破綻嗎?”
他搖了搖頭,滿臉的自負。
“大哥,你太高看他了。我們聞家的拳法,傳了多少代了?每一代人都在不斷地改進,專門針對可能出現的弱點進行彌補和強化。彆說他一個門外漢,就算是個練家子,一時半會兒也休想看出門道。”
“他要真是在找破綻,那我隻能說,他輸定了。而且會輸得更快。因為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不切實際的幻想上,而不是如何應對聞澄的攻擊。”
“他的贏麵,是零。”
族長聽完,沒有反駁,隻是眉頭微微皺起,眼中的思索之色更濃了。
是這樣嗎?
或許吧。
但直覺告訴他,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廣場上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中年男人聞澄徹底失去了耐心。
這個小子滑得跟泥鰍一樣,韌性又強得驚人,讓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他決定不再留手!
“小子,給我躺下!”
聞澄發出一聲怒吼,身上的氣勢再度攀升!
他手上的力量,比之前又重了幾分!
每一拳,都帶著千鈞之力!
張遠頓時感覺壓力山大,手臂上傳來的反震力道,讓他虎口都開始發麻。
他咬緊牙關,拚命抵擋。
但這一次,他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對方的力量和速度,都超出了他能應對的極限。
一個不慎,他格擋的動作慢了半拍。
“砰!”
聞澄的一記重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劇痛傳來,張遠悶哼一聲,整個人踉蹌著向後倒去,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
要輸了……
就在他身體失去平衡,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的時候。
在他那雙因為專注而布滿血絲的眼睛裡,聞澄的下一個動作,突然變得無比清晰。
就是那裡!
那一瞬間,張遠的大腦豁然開朗!
找到了!
就是這個!
這就是他的弱點!
他一直在觀察。
聞澄的出拳雖然快,力道也猛,但並非無懈可擊。
每一次他轟出右拳的時候,左拳回防的動作都會有一個極其短暫的停頓。
這個停頓非常細微,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
但對於每天要顛勺成千上萬次,對力道和節奏的把控已經到了極致的張遠來說,這個破綻,就像是黑夜裡的螢火蟲,無比清晰。
這是一個機會。
也是唯一的機會。
他必須用一次攻擊,就徹底終結這場戰鬥。
“小子,沒力氣了吧?”
聞澄獰笑著,再次欺身而上,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右拳,直搗張遠的心窩。
他要一拳結束這場鬨劇。
這一次,張遠沒有躲。
他站在原地,不閃不避。
周圍的人都看傻了。
“這小子乾嘛呢?嚇傻了?”
“不躲了?這是放棄抵抗了?”
高塔上的副族長也愣住了:“他這是……?”
隻有族長,身體猛地前傾,雙眼瞪得溜圓。
就在聞澄的拳頭即將觸碰到張遠胸膛的瞬間,張遠動了。
他身體微微一側,任由那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左肩上。
劇痛瞬間傳遍全身,骨頭都發出了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
張遠悶哼一聲,臉色瞬間煞白。
但他咬緊了牙關,硬生生扛住了這一擊。
與此同時,他借著側身讓位的機會,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了自己的右拳之上。
那不是什麼精妙的招式。
就是最簡單,最直接,最樸素的一記直拳。
這一拳,凝聚了他常年掂大勺練出的所有力氣,用儘了他全身的精氣神。
目標,正是聞澄因為出拳而門戶大開的胸口!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
張遠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轟在了聞澄的胸膛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聞澄臉上的獰笑僵住了,他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前的那個拳頭。
一股無法言喻的劇痛,從胸口炸開,瞬間席捲全身。
他感覺自己的胸骨都要裂開了,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一口氣堵在喉嚨裡,怎麼也喘不上來。
“你……”
他隻來得及吐出一個字,便兩眼一翻,高大的身軀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
“咚!”
聞澄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下巴掉了一地。
那些剛才還在嘲笑張遠的年輕人,此刻一個個張大了嘴巴,表情像是見了鬼。
“我……我沒看錯吧?三叔……被一拳打倒了?”
“開什麼玩笑!?”
張遠也撐不住了。
那一拳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左肩的劇痛更是讓他渾身發軟。
他雙腿一軟,單膝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
高塔上。
副族長手裡的茶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指著下方的張遠,你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
族長緩緩地坐回了椅子上,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震驚和狂喜。
“好小子……真是好小子!”
“他竟然看穿了聞澄的‘寸停’!那是聞澄練拳幾十年都改不掉的老毛病!”
副族長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語氣裡滿是不可思議:“就……就憑他一個廚子?這眼力也太毒了吧!”
“天賦。”族長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就是天賦!”
他猛地站起身,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我想教他我們聞家村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