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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房丫環,建社團當大佬 第6章 無休止的蘇綾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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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懷璧雖對從範府過來的那群丫環老媽子滿心不喜,可對於靈巧兒這般膽大妄為的行徑,亦是厭煩至極。若不是這靈巧兒生得傾國傾城,那姿色與衛吟霜相較竟毫不遜色,隻怕他早就按捺不住,命人將其拖出去杖斃了。

待丫環老媽子們灰溜溜地退出去後,蘇懷璧這才微微緩和了神色,轉頭看向蘇綾羅和衛吟霜,輕輕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說道:「綾羅妹妹,吟霜弟妹,如今老三剛走,咱們大家心裡本就悲痛萬分,在這靈堂之上若是大動乾戈,成何體統啊?萬一讓外人知曉了,定會笑話咱們蘇家沒了規矩,如此一來,三弟地下有知,又怎能走得安生?」

蘇綾羅卻冷哼一聲,賭氣似的彆過頭去,滿臉皆是不服氣的神色,可嘴上還是說道:「二哥,我這實在是氣不過,三哥走得不明不白的,我怎能眼睜睜看著那有可能害死哥哥的人,還在這兒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衛吟霜原本心中尚有些許慚愧之意,可眼見蘇綾羅這般蠻橫無理,又想起方纔才與她們起了衝突,雙方已然鬨到了這般無法和解的地步,她索性也不再客氣,冷笑一聲,嘲諷道:「喲,你這一身大紅大紫的羅衫,可真是豔麗奪目啊。怎麼瞧著都不像是在親哥哥治喪期間該有的樣子。」

眼瞅著雙方又要劍拔弩張,氣氛瞬間緊張起來,蘇懷璧不禁皺了皺眉,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疲憊地說道:「此事暫且先不論誰對誰錯了,等過了這幾日,咱們再來商討此事,可否?當下最要緊的,便是讓老三能夠順順利利入土為安,可莫要再生出什麼事端了。」

蘇綾羅一聽,趕忙急切地說道:「二哥,這事情都還沒查清楚,怎麼就能下葬?一旦下了葬,那所有的證據可就都沒了,到時候還怎麼弄清楚三哥到底是怎麼沒的?」

蘇懷璧頓時怒斥一聲,道:「綾羅,你夠了啊!老三又不是被毒死的,府裡的醫師,還有衙門裡的仵作都已經來過了,分明就是喝酒喝死的,你還想保留什麼證據啊?再者說了,跟人一起喝酒,這能算是什麼罪證嗎?不管怎麼講,吟霜如今也是你的大嫂,你怎麼能如此沒規矩?你這剛回來,還是先去給爹孃請安去吧。」

蘇綾羅張了張嘴,還欲再爭辯幾句,卻被蘇懷璧一個嚴厲的眼神給製止住了,她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隻是狠狠地瞪了衛吟霜一眼,那眼神彷彿要將她吃了一般,滿是怨恨與懷疑。

仔細思索了一番後,蘇綾羅又覺得蘇懷璧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畢竟是喝酒喝死的,就算彆人承認和他一起喝過酒,那也難以構成殺人的證據。她要怪隻怪自己這個三哥著實有些沒出息,竟然是因為喝酒喝死的。想討個公道都沒處講理。

最後,蘇綾羅隻得甩下一句狠話:「衛吟霜,這事兒可沒完,你給我等著瞧!」說罷,便氣呼呼地帶著人離開了。

蘇綾羅帶人走後,蘇懷璧又回過身來,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上下打量了一番靈巧兒,隨後問道:「你這丫頭膽子倒是真不小啊,竟敢在靈堂這般肅靜之地動手,若不是看在今日這情況特殊,哼,定不會輕易饒恕了你。」

靈巧兒心中對此很是不屑,可麵上卻依舊恭恭敬敬地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回道:「二君子恕罪,奴婢也隻是護主心切,見她們幾個下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對我家小姐動手,我也是下人,難道我就沒有保護主子的脾氣?一時情急,這才冒犯了姑小姐的手下人,我隻是打了跟我一樣的下人,還望二君子明鑒。」

蘇懷璧聽後,微微點了點頭,這丫頭的話也無可挑剔。表麵上算是認可了她的這番說辭,接著便說道:「好了,你們都先冷靜冷靜吧,好好守著靈堂,可莫要再鬨出什麼亂子來了。」

下人們見姑小姐出去了,蘇二郎也離開了,心裡暗自鬆了口氣,都明白今日這一關總算是勉強過了,那一頓板子算是不用捱了。

隨後,靈堂裡便陷入了一片無儘的寂靜之中,再也沒有哪個下人敢像先前那般,對眼前這位少奶奶視若無睹了。當然,他們心裡其實更害怕那個叫靈巧兒的陪嫁丫頭,畢竟今日見識過她的厲害,知道那可是個真不好惹的主兒。不過少奶奶舉起馬紮那一刹氣勢也很犀利啊,總之少惹為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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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正堂之中,蘇唯庸單獨與蘇綾羅見了麵。兩人先是隨意地敘了幾句家常,可沒說幾句,蘇綾羅便迫不及待地說起了之前收到父親家書的事兒。

原來,她接到報喪之時,實際上是收到了兩封家書。其中一封告知的是蘇懷仁離世的訊息,而另一封家書,則是蘇唯庸托付女婿範運迎,讓他幫忙分析分析,看看蘇懷仁的離世是否存在什麼隱情。

範運迎畢竟身為一地縣丞,一番推測下來,得出兩個結論,其中壞的一麵與蘇唯庸竟是如出一轍。當然,他也分析了好的一麵。畢竟那是自己的三舅哥,他對其性情還是頗為瞭解的,這事兒雖說可以往陰謀論的方向去猜測,但說實話,範運迎心裡始終覺得,三舅哥自己作死的可能性占比更大些。

他本來也不想猜測那些有的沒的,但有些話不在身邊,終究不好規勸。他揣摩著嶽父的心意,認為嶽父就是不想讓三舅哥白死。所以他也隻能按照人之常情去推測一番,得出蘇懷仁有可能是被害死的結論。如果不這麼寫,怕嶽父一家誤會自己冷漠無情。如果當麵解釋,那自然又是一番計較。

本來蘇府家大業大,他也是想要去弔唁的。但情理上卻是說不通,畢竟不是嶽父離世。他作為姻親,倘若距離較近,又沒有公事纏身,那前去弔唁倒是理所應當。可他身在官場,本就是身不由己,若是因為三舅哥離世便向上憲衙門告假,這理由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要知道,那些大門大戶家的大舅子往往有一二十個,要是死一個就得告假一兩個月,那衙門裡的事兒乾脆就彆管了。回去打理人情世故去吧。

當然,這不隻是他,大多數官員皆是如此。嶽父隻有一位,為其告假尚在情理之中,若是大舅子、小姨子這類親屬離世,公門中人通常也都是派個府上的人前去致喪也就罷了。

所以,這封回書就隻能交到回家奔喪的蘇綾羅手中。至於回書裡的具體內容,範運迎本是不打算告訴她的。一來,他深知自家夫人向來跋扈慣了,聽風就是雨;二來,她既已嫁為人婦,從某種社會意義上講,已然不算是蘇府的人了。有些事兒她自己可能拿捏不清楚,可夫家卻得幫她拿捏著分寸。所以臨彆時,範運迎千叮嚀萬囑咐,給嶽父的回信,她可不能提前開啟,謊稱是怕嶽父誤會他有不敬之嫌。

可蘇綾羅是誰?她可是從小到大在真定府橫著走的主兒,向來任性慣了。所以,她一登上馬車,便迫不及待地把夫家寫給孃家的回書給拆開了,這一看之下,頓時氣得怒不可遏。

她纔不管到底誰對誰錯,隻要存在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得讓彆人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的責任。就這樣,一路上憋著一肚子氣,滿心隻想著要趕緊回家幫哥哥討公道。

蘇唯庸大概也能猜到這些情況,可當聽到蘇綾羅說到她一回來就跑去靈堂大鬨時,還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滿臉震怒地嗬斥道:「你……你怎麼還是這般糊塗啊?這話你能說,我能說,你娘能說,你相公也能說,可這都隻能在私下裡說。哪能隨便拿出來在下人們麵前宣揚?今天你若是說了出去,明天他們就會出去說,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就是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嗎?說到心思深沉,我那女婿可比你強多了。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心裡多半也是懷疑你三哥是咎由自取,隻是尚未排除被那個衛家丫頭灌酒的可能性罷了。雖說沒完全排除,但從他言語之間,便能聽出他其實是不太相信這種猜測的。凡事都得留個心眼,懷疑歸懷疑,不要拿出來說,一旦查明確實是那衛家丫頭動的手腳,咱們和他們自然就成了生死仇家,到時候要打要殺,都是我們說了算。可要是並無此事?那衛家的勢力也不算小,真要與咱們較起真來,咱們就一定能穩贏嗎?他們同樣有手段讓某些事情直達天聽。到時候,咱們蘇家難道去使下三濫的手段,拿刀打上門去不成?眼下是親戚,非必要,就不能去鬨成仇家。」

蘇綾羅一聽,頓時憤怒地站起身來,又拿出了她那一貫的跋扈做派,大聲說道:「父親,他衛家算得了什麼?不就是個小小地主罷了,家裡那個當刺史的老頭兒也都快要致仕了,咱們有什麼好怕的?」

蘇唯庸無奈地搖了搖頭,倒也沒真的惱怒,隻是略帶深意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千金,緩緩說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做事得講究個有理有據,無論結果好壞,咱們都仍有個合適的態度。大家族之間相處,豈能僅憑一時的心情,毫無憑據地行事?不過……既然咱們心裡都對此事有所懷疑,那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完全放任不管了。既然你回來了,有些事兒你出麵去調查一下也好,畢竟你和你三哥的感情向來是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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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蘇懷仁新婚當晚在新房附近值守的護院們,都被傳喚了出來。他們一群人被集體帶到了中院的大廳,那原本是家族集會所用之處,此刻卻臨時變成了個「審訊室」。

護院們一個個被叫進去,接受了簡單的問詢,而後將他們所說的話一一記錄了下來。綜合護院們的記憶,整理出了一些有用的資訊:

「那天三君子在外麵著實喝了不少酒。」

「小人記得,三君子回洞房的時候,還和陳公子有說有笑的,陳公子還打趣說,喝了這麼多酒,待會兒小心摸不到床。」

「小人當時也留意到了,不過依小人之見,三君子當時雖說喝了酒,但還沒到那種醉得無法行走的地步。」

「姑小姐,小人當時確實隻聽到君子喊了我一聲,讓我守好門戶,可彆走了屋內的人。後來那個叫靈巧兒的丫環說,如真的想走,上屋頂揭瓦也是能走的。小人尋思著,門口這邊倒是好盯,可屋頂那邊確實難防備。所以就帶著弟兄們往稍遠處靠了靠,直到能一眼看清屋頂的狀況為止,如此一來,近處屋裡說了些什麼,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小人隱約聽到君子好像是跟那個叫靈巧兒的丫環鬥酒來著,其他的情況,可能是因為小人當時離得遠,就不太清楚了。」

蘇綾羅拿著這些口供,反反複複地看著,眉頭越皺越緊。從這些資訊來看,所有的跡象都表明蘇懷仁確實存在喝酒過量的可能性。

不過,最讓她感到疑惑的是,這其中竟沒有一個人提到衛吟霜,反倒是有不少人提及了那個叫靈巧兒的丫環,這讓她不禁對靈巧兒起了極大的疑心。

想到這兒,蘇綾羅又命人把那天接觸過婚事的丫環老媽子們也都叫了過來。

那些丫環老媽子們接到傳喚後,一個個戰戰兢兢地來到了蘇綾羅麵前,全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整個廳堂裡彌漫著一股緊張壓抑的氣氛。

蘇綾羅目光冷冷地從她們身上一一掃過,語氣不善地高聲說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今兒個把你們叫來,就是要好好問一問三君子新婚那晚的事兒,你們可得如實回話,要是敢有半句假話,哼,到時候可彆怪我手下不留情麵!」

眾丫環老媽子趕忙齊聲應道:「是,大小姐,我們絕不敢有半句假話,請大小姐放心!」

蘇綾羅順著嘴裡嘟嘟囔囔的老媽子的手指方向看過去,看向了一個負責在洞房外伺候茶水的丫環,開口問道:「你那晚一直在附近,可有看到衛吟霜和那個靈巧兒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舉動?」

那丫環嚇得哆哆嗦嗦的,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大小姐的話,奴婢當時就隻是負責送送茶水,可三君子當時並沒有要茶水的意思。不過聽伺候三君子的人說,他喝了不少酒。奴婢本想著一來茶能解酒,二來飲酒之後必然口渴。所以端了茶水準備送進去的,可護院們在遠處打著手勢示意不讓進,所以奴婢當時就在門外猶豫了片刻。在這期間,就聽見……聽見三君子正和靈巧兒姑娘說著話,衛大小姐則一直沒出聲,隻是……隻是三君子好像對靈巧兒姑娘格外感興趣,一直拉著她喝酒……」

蘇綾羅皺了皺眉,又追問道:「我三哥拉著一個丫環喝酒?那後來?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丫環努力回憶了一下,接著說道:「後來,奴婢怕擾了三君子的酒興,就悄悄退下了。不過,好像君子後來挺生氣的,嘴裡還唸叨著,說那個叫靈巧兒的丫環酒量太大了之類的話。」

蘇綾羅聽完,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起來。這麼說來,這靈巧兒倒像是個頗為關鍵的人物了,她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靈巧兒的模樣,那確實是個能讓男人看見了便容易方寸大亂的丫頭。

她又跟著身邊的老媽子的手勢,將目光投向另一個老媽子,問道:「你,你不是負責檢查廊上燈火的嗎?那晚可有看到什麼情況?」

老媽子忙不迭地回道:「是,姑小姐,老奴當時是去檢查過一次廊上的燈火。仔細想想,時間應該和剛才那個送茶的丫頭相差不多。老奴隱隱約約聽見,那靈巧兒姑孃的酒量可真好著,陪著三君子一杯接一杯地喝,一點都沒有抱怨和推諉,三君子估計是起了好勝心,就越發喝得多了。老奴還聽到三君子說,如果靈巧兒今天喝不完杯中酒,就要把她杖斃了。」

蘇綾羅越聽越覺得,好像真是自家哥哥在不自量力地欺負人,甚至還用上了威脅丫環的手段了,難不成真的是哥哥自己太過逞強,把自己給喝死了?

就在這時,又有兩個丫環說道:「奴婢們當時也沒見什麼異常情況。隻是在黃昏時分,掌燈前後,我們奉夫人之命,和那衛府的趙嬤嬤一同去問候過衛少夫人。可那時我們並沒有被請進門,她們倒是把趙嬤嬤給留下了。」

另一個同時在場的丫環也趕忙附和道:「對對,當時那個靈巧兒姑娘還把頭探到窗外,告訴我們她一個人照顧不了少夫人,所以就讓趙嬤嬤留下一同照顧,讓我們先回去。然後我們就去回複夫人了。」

蘇綾羅一聽,心中一凜,頓時覺得這個趙嬤嬤似乎有些不尋常,她趕忙起身,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喃喃道:「嗯?衛家的趙嬤嬤?她人現在在哪兒?」

然而,在場的眾人皆是一臉茫然,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蘇綾羅原本已經壓下去的疑竇,此刻又「噌」地一下冒了起來,她直覺告訴她,如果有什麼端倪,那這個趙嬤嬤就是關鍵的所在,當下便大聲叫道:「來人啊,快來人!你問問所有下人,三君子離世那晚,有誰見到過衛家的趙嬤嬤?把掌燈之後見過衛家趙嬤嬤的人,全都給我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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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蘇綾羅為了調查蘇懷仁身死之事煩惱不已,另一邊,衛吟霜同樣也是憂心忡忡,坐立不安。

衛吟霜一臉擔憂地看向靈巧兒,急切地問道:「靈巧兒,你剛纔出去,可有發現什麼情況?」

先前靈巧兒聽到外麵一陣亂糟糟的,心覺有異,便出去打聽了一番,這才知曉有下人被召集起來議事了,而召集他們的,正是今日匆匆趕回來奔喪的姑小姐蘇綾羅。

靈巧兒剛從門外進來,衛吟霜便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靈巧兒倒是一臉鎮定自若,她輕輕拍了拍衛吟霜的手,出言安慰道:「彆太擔心了,咱們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過的事兒那就是沒做過,她想查就讓她去查好了,我就不信她能憑空捏造證據來冤枉咱們。咱們當時確實是想著那蘇懷仁該死,可咱們也沒動手害他,他身上可是一點兒傷都沒有。除非他們喪心病狂,硬要咬定咱們是掰著蘇懷仁的嘴強灌的酒,可這種說法,衙門能認可嗎?根本就站不住腳。」

衛吟霜輕輕歎了口氣,滿臉無奈地說道:「話雖如此,可如今這蘇家上下,怕是有不少人都認定了蘇懷仁的死和咱們脫不了乾係,咱們現在真的是有口難辯啊。」

靈巧兒微微湊近衛吟霜,壓低聲音說道:「事情咱們確實沒做,就算他們再怎麼察言觀色,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畢竟咱們心裡沒鬼嘛。怕就怕他們神經過敏,草木皆兵,萬一要是讓他們找到了趙嬤嬤,又知道了趙嬤嬤已經把蘇懷仁逼婚的真相告訴了你,這麼一來,他們恐怕很難不往那方麵聯想。」

衛吟霜一聽,心臟頓時咚咚咚地狂跳起來,緊張地說道:「是啊,趙嬤嬤前腳剛跟我說了蘇懷仁逼我成婚的事兒,後腳他就死了,這事兒確實很難說得清楚啊。對了,趙嬤嬤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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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綾羅怒目圓睜,滿臉憤怒地瞪著眼前的幾個護院,那神情彷彿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了一般,她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大聲嗬斥道:「你們這群廢物!主子都已經離世了,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可你們倒好,瞧見形跡可疑的人,居然問都不問一聲,就直接把人關進柴房了事,你們就是這麼敷衍家主的嗎?」

一個護院聽了這話,頓時滿臉委屈,趕忙解釋道:「大小姐息怒啊,當時的情況實在是混亂。家主先是下令,要把衛少夫人和她身邊那個叫靈巧兒的丫環送去衙門收監,可對於其他未在場的衛家丫環老媽子該如何處置,卻並未交代。後來府裡亂成了一鍋粥,那群衛家的丫環們也都跑出來添亂,我們也很為難,本想去請示家主該如何處置,可四處都尋不見家主的蹤影,實在沒轍了,隻能去請示二君子。二君子便下令,先將衛家的丫環老媽子們關進柴房。那群人裡麵並沒有趙嬤嬤。遇到那個趙嬤嬤是後來的事。那時已經後半夜了,忽然就看到她晃晃悠悠地在院裡走著,整個人看著神誌不清的樣子,問她話她也不搭理,我們尋思著,這情況實在蹊蹺,可又不敢擅自做主,就想著反正都是衛家的人,乾脆也把她送到柴房關押起來好了。我等本意其實想等等家主和少主另外處置她們的命令。」

蘇綾羅聽聞此言,不禁皺起眉頭,低頭沉思了一番,隨後急忙問道:「你說什麼?看上去神誌不清?那你們是在什麼地方遇到她的?」那護院忙回道:「就在地接手蘇府一切事宜。

可要是這個家一旦鬨出了亂子,受到外部某些不確定因素的影響,那必定會破壞家裡現有的團結局麵。到時候,兄弟們各懷鬼胎,保不準就會鬨得整個蘇家雞飛狗跳,陷入一場大亂之中。

坐在車上,衛吟霜心裡「怦怦怦」地跳個不停,身體也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她心裡既擔心孃家人會吃虧,又害怕趙嬤嬤萬一被他們抓個正著,那可就糟了。

終於,她忍不住了,忐忑不安地問道:「靈巧兒,趙嬤嬤不會出什麼事吧?」

靈巧兒趕忙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出言安慰道:「放寬心吧。靈秀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趙嬤嬤這會兒恐怕都已經出城幾十裡地了。我當時可是特意讓靈秀找了個信得過的車把式,一路上日夜兼程地趕路,現在就算他們想去追,也是追不上的了。隻要今夜他們不派出輕騎去追趕,等到明天清晨,趙嬤嬤就應該能帶著家人順利逃亡到異鄉去了。所以這趙嬤嬤和真定府註定是後會無期了。」

衛吟霜聽了這話,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你……靈秀兒……」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就低下了頭,臉上莫名地泛起一陣羞澀之意。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裡直犯嘀咕,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一個丫環麵前感到羞澀?對方明明和自己一樣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下人。衛吟霜著實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反應給嚇了一大跳,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靈巧兒,不知為何,隻要一想到靈巧兒,她心裡就彷彿多了幾分底氣似的,那種慌亂不安的感覺也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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