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後,她成了京城權貴的白月光 024
同謀
逆光的利劍隱隱約約能看見,李瀟潛驚恐的臉。
“今日,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能踏進天壇半步。”
李瀟潛氣得臉色漲紅,又顧忌著李衡意手中的劍。
按照李衡意這個瘋子,陰晴不定的性格。
雖不至於殺人,但肯定不會讓他好受。
要是激動起來,讓自己破了相。
他日後就與那個位置無緣了。
自己所有的謀略都功虧一簣。
光腳不怕濕鞋,李衡意又當不了皇帝,自然不會在意傷害兄長的名聲。
母族是琅琊王氏。
父皇又不會把他怎麼樣。
左右就是禁足半年。
李瀟潛心中發毛,又想到宿青詞的信。
隻好硬著頭皮說:“你這是妨礙太常寺辦事。
要是耽誤了明天的祭祀大典,你還保不保得住你的腦袋。”
李衡意嗤笑一聲。
“又不是我的人負責祭祀大典,我為什麼要擔心這個?
再說了,是你太常寺的人事先沒準備好東西,死到臨頭了還在趕工。
本王說句難聽的,這種人就不配入朝為官。
就是明天出事,他被砍頭。
也是他罪有應得。”
薑元初聽完,覺得脖子涼嗖嗖的。
“殿下,都是臣不好,祭祀大典順利進行後,臣就告老還鄉。
還請你通融一下,放臣進去。”
李衡意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淡淡睨了成王一眼。
“你就不怕禦史彈劾嗎?”李瀟潛忍無可忍。
“今日這裡,隻有我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禦史如何得知?”
“就算得知,也是你們二人之中,有人說漏了嘴。”
李衡意笑的危險:“本王向來睚眥必報,最討厭兩麵三刀,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要是本王被彈劾,本王不建議讓你們也去那群老不死的唾沫星子裡,滾上一遭。”
人無完人,李瀟潛和薑元初也是有一些不能告人的秘密的。
他們敢肯定,要是他們派人彈劾李衡意。
自己做過的齷齪事一定會成為京城百姓的飯後笑資。
到那個時候,李衡意能沒臉沒皮地活著。
他們可不一定。
李瀟潛牙咬的咯吱咯吱響。
今日之恥,他日必定百倍千倍奉還給李衡意。
“走。”
成王甩袖離去,薑元初雖記掛著祭祀的事,卻也沒法忤逆李瀟潛。
隻好跟著他,灰溜溜地離開。
上了馬車。
薑元初等到李瀟潛臉色緩和些,顫顫巍巍開口。
“殿下,祭祀的事怎麼辦?”
成王一時不知如何開口,過了好半晌,才啞著聲。
“元初,這麼多年來,你跟著本王也是辛苦了。”
薑元初聽到這話,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他內心有了答案,卻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本王也不知道秦王在天壇裡做了什麼。
要是明天真出了什麼事……”
“不要怪我。”
薑元初眼底最後一絲希冀之光消失了。
他強硬地扯著嘴角:“沒事,臣今朝有幸輔佐殿下。
已是百世修來的福分。
臣無怨無悔。”
說罷,他就撩袍跪地。
“你放心,要是李衡意真敢有什麼大動作,不要說我,陛下也不會放過他的。”
薑元初搖頭苦笑。
自知李瀟潛在安慰自己。
氣氛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靜。
忽而,成王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還記得你昨晚在天壇看見了什麼?”
薑元初莫名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看見了秦王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開陽在清理燎爐。”
“其他呢?”
薑大人搖了搖頭。
“那你可有在裡麵看見其他人?”
他細細回想了一番,忽然好像真從記憶裡找到了什麼。
“殿下這麼一說,臣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什麼事?”
“這件事昨晚臣去天壇時也頓感奇怪。
本來準備今天向殿下稟告,卻被秦王給耽誤了。
要不是殿下叫臣回想,說不定就擱置在那了。”
“昨夜,臣經過外壇林區時隱隱約約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臣一開始以為那是鬆鼠之類,但細聽又不像,倒像是……”
成王緊緊抓著薑元初的肩膀:“像什麼?
你快說啊!”
“像是有人在灌木叢裡的聲音。”薑元初回答。
“其他呢?其他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搖了搖頭:“說來也奇怪,臣昨晚檢查祈年殿時,根本沒有任何人進出。
殿內也未有藏人。
臣最後是跟著開陽走的,按理說秦王應該沒有破壞我們的計劃。”
“再不濟,就算在我們離開後有人進去,時間上也遠遠不夠。”
薑元初的聲音越說越小,成王眼裡的光芒越來越盛。
“哈哈哈哈。”成王仰頭狂笑,麵色癲狂。
“殿……殿下?”薑元初僵硬地開口試探。
殿下莫不是要被氣瘋了?
他拍了拍薑元初的肩膀:“我們不用擔心了。”
“殿下此話何意?”
“我這個弟弟可能是為彆人做了嫁衣。”
薑元初越聽越迷糊:“屬下愚鈍,請殿下指點一二。”
“你也說了,昨晚你走後,殿內無人,就算有人,也沒辦法短時間解開我的計謀。”
畢竟,那麼多祝文,一晚上要在黑燈瞎火的祈年殿重新謄抄一遍,根本不可能。
“本王也是慌不擇亂,就因為德妃的一封信,就認為自己的計劃敗露了。”
其實,昨天和宿青詞在花林裡,他們的對話根本就是雲裡霧裡。
如果不是身邊出了細作,他們黨派之外的人根本聽不懂。
“本王認為秦王其實還是不知道我們真正計劃。
他之所以急急忙忙不讓我們進去。
是因為,他以為我們知道了燎爐被他清理過了,害怕我們要再次破壞。
實際上,他仍然被矇蔽,還在這場謀算的第一層。”
“而我們因為資訊差和匕首之事,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
下意識認為花林裡是李衡意的人。
認為秦王知道了祈年殿裡玉帛祝文的事情。
誤以為第二層謀算已經被秦王看破,所以才會與其正麵硬剛。”
“但其實不是,那人可能是聽到了部分計劃,但又不確定是不是關於祭祀的事。
隻是死馬當活馬醫,去了天壇。
但本王敢肯定,他一定不知道玉帛和祝文的事。
否則也不會從你們來,到你們走,卻一直在外壇晃悠。
而秦王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我們去了天壇,又急忙趕來。”
薑元初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