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後,她成了京城權貴的白月光 025
懷疑
薑元初聽懂了。
秦王之所以攔著他們,是因為以為他們知道燎爐已經被清理過了,想要再次對燎爐動手腳。
成王之所以去天壇,是因為以為秦王知道了祈年殿的祝文有問題,並且從新謄抄過了。
但實際上,秦王不知道祝文的事,殿下的計劃還是能順利進行。
“殿下,匕首的事怎麼回事?”
成王剛好轉一點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這件事尚有疑惑,但是昨天宮宴上人如此之多,要真是細細調查起來,恐怕是棘手不已。”
薑元初也皺眉:“此人必須儘快找到,要是被偷聽主人摸清了我們的計劃,後果不堪設想。”
李瀟潛嗤笑一聲:“此事不難,既然不清楚到底是誰,那就清理了所有昨日在花林附近溜達的人。”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與此同時,天壇門口的李衡意,若有所思地蹙著眉頭。
他總感覺哪裡不對。
為什麼李瀟潛如此輕易地就離開了。
以他的性子,這件事必然準備了很長時日。
豈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李衡意總覺得的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重要的資訊。
因為這件事從搖光稟告成王要在燎爐裡動手腳,到開陽完成一切,再到宮裡傳信都順利得不像話。
揣著一肚子疑惑,李衡意找到了昨晚值守的侍衛。
“你昨晚值班時,可有什麼異樣?”他開門見山,絲毫不拖泥帶水。
“回稟殿下,除了昨晚兩位大人前來檢視儀式器物外,沒有異樣。”
聞言,李衡意心裡咯噔一下。
兩位大人檢視儀器。
明明隻應該有一個人來檢視儀器的。
而那人一直被開陽跟蹤著,一直到離開,開陽都在暗裡注意著那個人。
所以另外一個人,比他們都先一步抵達了天壇。
“這兩個人所隔時間長嗎?”
李衡意心中抱有僥幸,祈禱著相隔時間長,這樣極大可能就不是李瀟潛的人。
“大概一刻鐘左右吧。”
他徹底愣住了。
“先來的那人是誰?”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來替太常寺卿大人辦事的。”
太常寺卿?
李衡意在心中慢慢梳理。
昨晚太常寺卿的人明明用的是宗正寺卿的名號。
成王如果要兩次派人前往,應當在開陽離開後,而不是早早前往。
因為後麵還會有人進去,要是先前準備好一切,還是會再次發生意外。
正常邏輯來說應該在開陽離開之後,再去一趟。
同時這也說明瞭,此人肯定不是成王的人,也不絕不可能是太常寺卿的人。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此人是打著太常寺名號的宗正寺官員。
不過,這代表了他們之間必定是有資訊差的。
因為假如那晚有一個人誠實守信,說了真話,就肯定會有另一個人會被侍衛攔下來。
宗正寺如實上報自己的名號,後麵太常寺假報的人就一定會因為可疑被攔下來。
太常寺如實上報自己的名號,因為先前已有太常寺人進入,也會被攔下。
這也就代表了,二人不是同一條心。
李衡意想通了這些眉頭還是緊蹙,一顆心還是懸著。
因為這隻能排除此人不是李瀟潛的後手。
成王今天被他幾句話就打發走,他的後手是什麼?
祭祀,天壇,宗法……
似有一道流星般的想法劃過李衡意的腦中。
太廟。
太廟有問題。
沒錯,一定是這樣。
他解決了天壇裡的小把戲,卻能讓李瀟潛安然無恙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在其他地方留下後手。
李衡意極速上馬,動作快得連侍衛都沒看清。
“駕。”
少年打馬疾馳而去,太廟一定有問題。
依照李瀟潛這副肆無忌憚的模樣,恐怕太廟裡的那一環是篤定了他沒辦法破解。
到底是什麼呢?
北風凜凜,周遭之境轉瞬即逝。
……
不知過了多久,李衡意勒馬停下。
“籲。”
他快速下馬,兩步並一步走了進去。
韓明蘊終於弄完一切,一隻腳剛跨過祭殿正門。
迎麵撞上了匆匆趕來的李衡意。
“啊嘶。”韓明蘊吃痛一聲。
抬手摸了摸額頭。
什麼人胸口硬得像石頭一樣。
“你怎麼在這裡?”
熟悉的聲音將她從疼痛中拉回現實。
因為被撞得心中頗為不爽,下意識開口:“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可等她看清來人是誰,她又後悔說這句話。
“參……參見秦王殿下。”
“恕臣無理,衝撞了殿下,臣……”
沒等她說完,李衡意就打斷。
“沒事。”
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韓明蘊見他是有要事在身,就想著先行一步。
她剛邁出一條腿,身後就傳來少年不容置疑的聲音。
“你跟我一起來。”
少女眉眼抽搐。
出師不利,出師不利。
她已經兩天一夜沒合過眼了,累得快要飛升了。
怎麼還要伺候這個閻王爺。
韓明蘊跟上李衡意,再次回到了中殿。
進去前,他又深深打量了一眼韓明蘊,猶豫片刻說:“算了,你還是在這裡等我,不要進去了。”
少女頓感莫名其妙,這人真是想出一出是一出。
不讓自己離開,又不讓自己進去。
顧忌著李衡意的身份,她隻好陪笑一聲,乖巧點頭。
秦王進入殿中,韓明蘊皺眉回憶劇情。
原著中,這一天秦王不應該出現在太廟。
這是怎麼回事?
按照正常劇情發展。
秦王被成王的障眼法迷惑,祭祀大典出現不詳征兆。
皇帝大怒,暗地裡派皇城司徹查是不是有人在搗鬼。
現場所有證據都指向了秦王。
同時也間接導致了江南水災,皇帝派秦王去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明天的祭祀典禮是秦王漸漸失勢的開始。
韓明蘊皺眉,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
為什麼李衡意會出現在太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衡意終於出來。
可他的臉色卻比剛才更加陰沉。
他轉目慢慢看向韓明蘊,忽而勾起一抹含著殺意的笑。
“是誰派你來的?”
韓明蘊:???
“我早該想到的。”
“從你說出關於印子錢的文書的時候,我就該多留一點心眼。
我就說你為什麼那日一直在蠟梅園晃悠,還把我當成了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