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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後,她成了京城權貴的白月光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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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意收起看完的資料,問道:“你可知他要那十塊墨玉硯做什麼?”

稚嫩的少年撇了撇嘴:“我又沒看過她的資料,我怎麼知道。”

“他得罪了東西銓判銓的兒子,答應了要賠十塊墨玉硯給人家。”李衡意解釋。

“那頭肥豬?肥豬也真是獅子大開口,不怕把自己噎死。

這個定國公世子也是沒有自知之明,定國公府都快破產了,還敢大言不慚。”稚嫩的少年吐槽。

這兩人都不是啥好貨,他是一點也不喜歡。

“定國公世子有沒有自知之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沈巍山是要被自己噎死了。”

“此話怎講?”少年不解。

“你剛剛也聽到了,定國公世子要那個放印子錢的三個時辰搞到十塊墨玉硯。”

“對啊,這怎麼可能,除非他和你一樣,家財萬貫。”少年說。

“你要知道,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正規渠道搞不到,那就來暗的。”

“你是說?”少年瞪大了雙眼。

“這樊樓見不得人生意多了去了,如果用那種手段搞到的墨玉硯就是贓物。”

“贓物獻給東西銓判銓的兒子,再流通到朝堂,世家,要是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沈判銓的烏紗帽保不保得住都難說。”李衡意聲音平靜,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無情。

“可這是由定國公府世子之手送進判銓府,他自己豈能摘得乾淨。”少年不屑說,“不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李衡意挑眉冷笑:“這就是精妙之處,你記得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了什麼?”少年不懂。

“你說他沒有自知之明,國公府不過是空殼子,怎麼可能掏得出十塊墨玉硯。

沒錯,是個長眼睛的人都知道,國公府拿不出來。

而出這墨玉硯的錢在定國公府的賬上又沒有記錄,他隻要咬死了這一點,誰能治他的罪,誰又能治得了他的罪。”

李衡意敲著桌子,語氣和善:“這墨玉硯是這個叫錢深的無賴搞到的,隻要拿到貨後,殺人滅口,他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了。”

少年聽完脊背發涼,覺得一股寒氣直衝天靈蓋:“而且這個錢深也不是什麼好人,他殺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太恐怖了,怎麼會有這麼工於心計,心腸歹毒的人。”

李衡意勾唇一笑,腦中浮現那個坐在主位的少年人的身影。

定國公府出了個聰明人,有意思。

“既然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走吧。”

李衡意推測的沒錯。

他所言正是韓明蘊的想法。

接下來韓明蘊也是這麼做的,拿到墨玉硯,殺了錢深。

第二天早上,韓明蘊帶著十塊墨玉硯登門道歉。

沈巍山為了羞辱韓明蘊,更是不讓她靠近正門,叫她進角門。

這也順了韓明蘊的計劃,除了沈府的奴仆,誰也沒見過她來過沈府。

未來出事,奴仆的話也多是包庇,不被判官信任的。

而十塊墨玉硯也不會記錄在賬。

因為道歉可不至於送十塊墨玉硯,傳出去就是沈府以權壓人,沈大人無功受賄。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都是未來可以覆滅沈府的關鍵因素。

原主做錯了事,她道歉,至於接不接受是沈巍山的事,但沈巍山羞辱她……

那就是他不對了。

不出所料,沈巍山接受了十塊墨玉硯。

再次趁機數落了幾句,不過韓明蘊也沒說什麼,隻是笑著應聲。

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必須趕緊入朝為官,隻有真正有了實權,纔不會被人欺負。

回到國公府,韓明蘊就被國公府夫人裴氏喊了去。

雪茶苑。

裴氏身著品竹色菊紋裙,端坐在上位。

她細細打量剛回來的韓明蘊。

她和這個孩子不親近,即便是晨昏定省,也是能免則免。

沒什麼大事幾乎不會喊她過來。

“聽說你替淵哥兒新置辦了傢俱?”

韓明蘊低頭回答:“孩兒瞧淵的院中實在簡陋,於心不忍,所以自作主張。

還請母親責罰。”

裴氏聞言,呆愣片刻,回神說:“我是那般不講理之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韓明蘊想起原著中,這個國公府夫人最後得知原主並非她親生兒子時,都態度漠然。

也是,隻要不觸及底線,她無論做什麼,裴氏都不會有反應。

韓明蘊以為裴氏隻是來問問韓明淵的事,看她沒再說什麼,準備起身離開。

裴氏見她要走,這才切入主題。

“我今日叫你過來是告訴你鎮北王府的帖子下來了。

後天就是鎮北王世子的接風宴,最近我身體不適,就不去了。

你帶我向世子殿下問個好。”

韓明蘊的杏眸閃了閃,應了下來。

原主在接風宴上得罪了趙知鈺,她隻要避免這一點。

活下來的生機就多一線。

而與此同時,沈府。

沈巍山癡迷地撫摸著韓明蘊送來的十塊墨玉硯。

他的貼身小廝平三也是不可思議。

這也太厲害了。

沒想到國公府窮成那樣,還有錢買到這種品質的墨玉硯。

而且還不是一塊。

是十塊。

“定國世子真是客氣,居然真賠了十塊墨玉硯給主子。”

沈巍山冷哼一聲。

“他和他弟弟上次藏了我一塊墨玉硯,賠這些是他們應該的。”

“咦,當時韓二公子不是還給主子了嗎?”

“那又如何,就算還給我了,也不能抵消他們偷過我東西的事實。”

平三無語了,但他隻是個奴仆,自然不能說沈巍山的不對。

“主子英明。還是主子拎得清,要不是主子善良,這件事遇上旁人早就送去衙門,打他個三十大板了。”

聽到平三的附和,沈巍山得意得勾起笑容。

“這隻是他們偷了我墨玉硯,這一件事的賠償。

還有一件事,本少爺還沒算呢。”

“什麼事?”

沈巍山指了指自己缺失了兩顆門牙的嘴,眼神凶狠。

“韓明蘊那個賤人,打掉我兩顆牙齒事,我還沒和他算賬呢。”

平三有些無助,這不是你先罵彆人父親,嘴臭被打的嗎。

這也算?

“公子認為該怎麼做?”

沈巍山瞄到桌上鎮北王府的請帖,笑容陰然如毒蛇。

“聽說府上最近來了個打秋風的破落戶?”

平三嚇得臉上沒了血色。

“公子萬萬不可,那是表小姐啊。”

一個奴仆也敢左右他的決定?

沈巍山一腳踢開了平三,被肥肉擠壓到隻剩一絲縫隙的眼眸露出毒蛇般的光。

“你想死?”

“本少爺這也是替表妹著想,她來京城就不是為了攀附權貴?”

“隻可惜本少爺出身高貴,她沒那個好命,但是本少爺會替她尋一門好親事。”

沈巍山舔了舔門牙處缺失的部分。

陰笑一聲。

破落戶就該配破落戶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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