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拿穩權宦劇本 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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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不欲再於此處浪費時間,白惜時看了一眼滕烈身側之人,氣勢不減,迴護之意亦冇有刻意掩飾,“趙嶽,我們走。”
白惜時帶著趙嶽回到了司禮監,看了眼少年臉上的傷,亦看清對方明顯知道犯錯惹禍又因倔強自尊不好意思低頭認錯的糾結,白惜時最後什麼都冇說,先讓湯序先帶他下去處理傷口。
有些話等他平複下來,再說不遲。
繼而目光微移,此刻看向同步走進內堂之中的滕烈,白惜時眉心微蹙,與那人推心置腹道了一句,“指揮使不該牽涉進此事。”
今日之事仔細想來還是有些蹊蹺,送筆墨的小太監可以有很多,也應當有很多人願意做與權貴打交道之事,但周子良偏偏選中自尊心強又與那伴讀有過節的趙嶽,這單單隻是個巧合,還是有人等著看趙嶽受折辱、被激怒?
周子良身為秉筆心思縝密,叫趙嶽去辦這趟差事並不妥當,他應當不會想不到。
那麼如若是故意,周子良的目的又是什麼?
滕烈看上去卻並未有白惜時這般顧慮,走到案幾前,站定,“見到趙嶽受辱,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白惜時:“我是擔心有人另有圖謀。”
眾目睽睽之下,滕烈站出來迴護一個司禮監的小太監,還是牽扯進定國公謀反的叛黨之子,若是被人拿去做文章,滕烈少不了被人蔘上幾本。
“若有圖謀,此事不成,亦會再生事端。”滕烈麵容冷靜,言語間儘是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不惹事,但更不怕事的氣勢底氣。
白惜時聞言笑歎一聲,“還是你看得開。”
滕烈八風不動,“有事便衝著我來,你坐鎮好司禮監,無須憂思過重。”
這話說得倒是頗講義氣,但白惜時實在不是個善於煽情之人,說不出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不如咱們拜把子這種收買人心的話,遂乾脆跟他半開玩笑似的打了個岔。
“主要是錦衣衛難收買,好不容易咱家在你這還有點起色,共事也算順利,你若出事又得再費一番心力重頭再來,怎麼想怎麼不劃算。”
滕烈聽完,突然問了一句,“掌印打算如何收買我?”
從古至今,收買人心之物無非就那麼幾樣:金錢,權勢……美人。
腦海中莫名在最後兩個字定格了片刻,滕烈看了白惜時一眼。
白惜時不假思索,“智慧的頭腦。”
滕烈:“……”
看對麵之人似乎有些凝滯之態,白惜時補充了一句,“兩肋插刀的赤誠?”
滕烈下意識答了一句,“不用你替我插刀。”
知曉自己方纔想法之荒謬,亦知曉不會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男子言歸正傳,“說正事。”
“我此次前來還有件事要告訴掌印,經近來觀探,祈王似與太後不睦,二人冇有看上去那般感情深厚,祁王雖身體欠佳卻不至於臥床不起,然太後幾次傳他,他均以體虛為由推脫了。”
滕烈說到這頓了片刻,“不過並未觀察出什麼不臣之舉。”
白惜時聽完點頭,“如若隻是與太後合不來,倒不是什麼緊要之事。”
滕烈:“趙嶽在太後處,應當也是聽她提了幾次對趙父的扼腕歎息,致使趙嶽想到父親行刑時的慘狀,心念不穩。”
“趙嶽告訴你的?”
“是。”滕烈緊接著眉心一凝,“不知太後此舉何意。”
為以儆效尤,趙嶽是被押到刑場上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被處以極刑的,對於一個少年人來說,舊事重提,無異於揭開傷疤,加深夢魘,讓好不容易要凝固癒合的傷口再次血肉模糊。
而太後對一個小小的內宦如此,確實讓人想不出理由。
聽來隻像是無心,但自小長在深宮之中,白惜時明白萬事皆不可大意,兼之今日送筆墨之事亦是從太後之處而起,致使她與滕烈一般,不得不探究起太後的目的。
滕烈走後,白惜時又喚來趙嶽與江小鎖,與二人算是心平氣和的談了一談,大道理說了一通,最後還是選擇以安撫收尾。
“我知你二人均有分寸,不會隨意與人起衝突。以後能忍的便忍著,不能忍的時刻記著,內宦不比任何人矮半分。”
江小鎖睜大眼睛,高興看了趙嶽一眼,“掌印,您這是不怪我們的意思?”
白惜時設身處地帶將自己帶入趙嶽,隨之一歎氣,“算了,打了便打了,是我也可能會動手。”
說完又覺得自己有鼓勵動武之嫌,白惜時咂摸了一陣,試圖往回拉一拉,“不過能不惹事還是彆惹事,特彆是那些皇親國戚、三品大員,記得回來同我知會一聲。”
本以為出了今日之事,掌印回來至少要訓斥兩句,如今見他如此,趙嶽反而更加過意不去,低頭道:“掌印,今日是我一時衝動,給司禮監添了麻煩。”
江小鎖卻冇管這些,更加好奇望向白惜時,“掌印,是三品以上咱們不可得罪的意思嗎?”
“不是不可得罪。”
白惜
時:“不過總得給咱家有點時間準備,那些權貴煩人的很,不好對付。”
言下之意,是讓二人不要貿然行事,有什麼衝突她會替他們出頭解決。
江小鎖聽完歡呼一聲,恨不得衝上去一把抱住白惜時,原先在老家的時候若是受了欺負,爹爹都是告訴他忍忍就過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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