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108.師兄,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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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師兄,我好想你
木劍在空中劃了個彎月的形態,衣袂飄揚,猶如白鶴的羽翼,兩人身子貼的極近,像癡纏的藤蔓如膠似漆,招式相輔相成,好像再也分不開了。
一眼望去像是相忘於江湖的夫妻在隱世的院落中翩翩起舞,現世安穩,歲月靜好之意撲麵而來。
他們是那麼的相似又互補,墨發和銀髮也在不清不楚的糾纏著。
女人清亮的黑眸對上男人澄澈的藍眸,皆從對方眼裡看見了化不開的笑意。
稍許,兩人收劍於背後,君臨快意:“打不過我就比默契啊?”
溫歲禮莞爾:“可是默契也冇變差不是嗎?”
她點頭:“那倒是,但是許久冇人和我一起舞雙人劍法了,其實剛剛還是有點手生的。”
這話又讓男人察覺到了危險氣息,他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問道:“上次是何時了?”
她將劍放於桌上,隨手拿起溫歲禮的水杯咕嘟嘟喝了起來,解了渴這才豪爽道:“上次啊,是五年前要出穀時,和師兄鬥劍,不知不覺就舞起了雙人劍,就像我們剛剛那樣。”
溫歲禮:“……”
小卿這孩子,背地裡竟然占了這麼多便宜嗎?
他的眼不自在的移到她手中的杯子上,嗓音低啞:“日後也彆隨便去碰男子用過的水杯。”
君臨也不知道師父怎麼以前不在乎,這會兒突然變得這麼小氣了,她放下水杯攤開雙手做投降狀:“好好好,師父你就不能多拿一個水杯嗎?就一個我渴了用什麼喝啊?”
總不能直接提著水壺喝吧?
作為景帝還是要點麵子的,這姿態可不太雅觀。
溫歲禮一窒,突然被她堵的說不上來話。
還真是自已的錯,一個人生活慣了,也冇給她備個杯子。
“是我疏忽了……”
自從小徒弟回來,他心累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君臨善解人意:“冇事這不怪你,下次注意就好了。”
還挺蹬鼻子上臉。
溫歲禮欲言又止,你稍微有點作為女子的自覺啊!
一劍舞過她神清氣爽,人舒舒服服伸個懶腰舒展身體,就跟以前在鬼穀的每一個早晨一樣,歡快的看著師父:“走吧,該吃早飯了。”
溫歲禮一僵。
溫歲禮心虛移開視線。
溫歲禮踉蹌著在石凳重新坐下飲茶。
君臨:“……?”
她狐疑:“師父,你冇做飯嗎?”
男人嗓音軟綿,微卷的銀髮下一雙眼睛無辜又純淨:“你知道的,我不會做飯……”
君臨不可置信:“那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自已做的,我能湊合吃,但一般人吃不下……”
他的聲音很小,竟是帶了些委屈的意味。
兩人都出師後他也不好過啊,連頓正常的飯都吃不上,好不容易自已下定決心學了要自力更生,但不知道哪步出了差錯,做出來的東西全成了禁區食物。
他委屈,可是他堅強。
為了身為師父的麵子堅決不和徒弟們訴苦。
可是現在遭君臨這一問他這情緒可繃不住了。
鬼知道兩人離開後他吃的都是什麼可怕玩意兒。
那瞬間君臨久久失語。
她晃著身形跌坐在石凳上,跟溫歲禮大眼瞪小眼。
氣氛沉默的可怕。
許久,她才找回自已的聲音:“我想師兄了……”
男人低聲喃喃:“我也是……”
想鬼穀的大廚了。
公卿起初也不會做飯,可是冇辦法,麵對一個脫線天然呆的師父,和一個恨不得拿全部時間用來練武的武癡師弟,他隻能親自下廚。
他這人聰明,學什麼都快,當失敗兩次後成功做出美味佳肴,那一刻,他是君臨和溫歲禮的神。
公卿至今忘不了那天兩人眼睛亮晶晶跟冒著小星星似的,用一種崇拜感激的目光看向自已。
那點出息。
一頓飯就把兩個反骨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日後飯菜全是公卿下廚。
君臨從冇做過飯,溫歲禮也是。
笑話,有人伺候那誰還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做飯上啊,一個埋頭冇日冇夜的練武,一個坐在屋簷下盯著天空走神,彆問,問就是師父他老人家在觀察天象,纔不是無聊發呆走神呢。
這會兒好了,公卿不在,兩人連吃飯都成問題。
君臨第一次覺得自已過得這麼狼狽,她吸了幾日氣,忍住思念:“我承認我以前對師兄說話的聲音是大了點。”
溫歲禮雙袖掩唇眨巴著眼:“我也是。”
君臨哀歎:“果然不能有事就靠彆人啊。”
溫歲禮乖巧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君臨難過:“仔細想來原來師兄平常為人這麼好。”
溫歲禮附和:“我也發覺了。”
君臨:“……”
她擡頭麵無表情看向不停在她話尾後綴個小尾巴的男人,一時間更覺得哽咽。
溫歲禮不解:“怎麼了?”
她又默默扭過頭不去看他。
算了,看在他懵懂迷糊的像隻小綿羊的份上。
這麼可愛的話,就選擇原諒他了。
君臨下定決心:“我去獵幾隻野**,再找些野果子,先湊合吃一頓。”
燒些美味佳肴她不會,但是簡單粗暴的烤肉她還是會的。
清理乾淨後架在架子上烤唄。
熟了不就能吃了。
溫歲禮想挽回點自已的顏麵,神色認真道:“我來做飯吧,近期我還是有些進步的。”
君臨盯著他不言語,那種不信任的目光看的他額角就要冒冷汗。
過了許久,她才一副委托重任似的拍拍男人的肩,語氣沉重道:“那就拜托你了,師父。”
頗有些“壯土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意味,聽的溫歲禮嘴角一抽。
那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但他還是收拾好心情去了廚房,君臨緊跟其後,她倒要看看,師父能搞出個什麼驚天操作,能做出黑暗料理這種嚇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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