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109.算了,半斤對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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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算了,半斤對八兩
一早新氣象,鬼穀的廚房炊煙裊裊。
君臨坐在小桌子前,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師父忙碌的身影。
他捲起了那白色藍邊的衣袖,用繩子箍住,露出了線條流暢的小臂,瑩白的肌膚在晨光下像截上好的美玉,隨著他淘米的動作,在君臨的視線裡晃呀晃。
他是想煮個粥的,再弄些小菜。
這會兒拐到她麵前,拿著菜刀切著土豆絲,看的君臨“噗嗤”一笑。
溫歲禮無奈:“笑什麼?”
她打趣兒:“師父這種美人,提著菜刀做這種事,隻是覺得畫風有些格格不入罷了。”
溫歲禮真的很漂亮,那月光織成的銀髮,海水浸泡猶如藍寶石般的雙眸,細長的眉,姣好的眼形,連著唇瓣也是像沾染了花露,總是讓人萌生出一種“很好親”的感覺。
現在美人手裡提著菜刀生疏又彆扭的切著土豆,君臨這才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是溫歲禮呢,除了無奈隻有無奈。
小徒弟不會做飯,餓了怎麼辦,師父做唄。
人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他得把她好好養著。
看著他切的歪歪扭扭的土豆絲,君臨呼吸一滯,再也看不下去了,手也不撐著下巴了,人坐直身子疑惑發問:“師父,你的劍法是不錯的,怎麼連菜也切不好呢?”
溫歲禮手底動作不停,還得分神回答她的問題,一下子苦的他臉皺成一團:“劍法不是刀功啊。”
君臨不信,去一旁洗了手走過來躍躍欲試:“這不是差不多嘛,我來示範給你看,劍法的真正威力。”
溫歲禮默默退下,看她這個從不下廚的人能整出個什麼名堂。
菜刀從一位美人手裡移交到了另一位美人手裡,她全神貫注,神經繃緊,拿出了對待強敵的警惕,壓低嗓音道:“你且看好,我這招風月舞。”
土豆被她往空中一拋,刀光紛雜頻頻閃爍,就像是利劍極快的無數次切分敵人的屍體,果決又狠厲。
土豆拋起時還是完整的,可是落下時已經成了工工整整的土豆絲。
她側頭朝著溫歲禮得意一笑。
區區切菜,不足掛齒。
這點小事怎麼可以難得住景帝。
溫歲禮在一旁表情麻木的海豹式鼓掌。
“啪啪啪——”
掌聲響起,弄得君臨又膨脹了起來。
溫歲禮對自家的小徒弟有些一言難儘。
這劍招,恐怖如斯,世間甚至冇有幾人可以逼得她使出這一招。
結果現在,就一土豆?
就一土豆你就使出了殺招風月舞?
那些敗在她劍下甚至冇逼得她使出七分力的強者,知道此事怕不是要哭死。
人不如土豆啊!
世風日下啊!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怎會如此!
他這會兒真的對那些人報以同情,竟然被一顆土豆比了下去。
君臨手感正好:“還有什麼要切的?”
溫歲禮不出聲,把白菜往她刀底一放,君臨認真:“這次我要使出我的另一個殺招,落光……”
話還冇說完就被溫歲禮無情打斷:“繼續使用風月舞就好。”
君臨疑惑:“這招切白菜也試用嗎?要切成絲嗎?”
溫歲禮心梗塞,眼一閉徹底擺爛:“切絲吧。”
“好嘞!”
白菜拋起,刀光繚亂,又是切的整整齊齊。
君臨擡袖擦過額間不存在的虛汗,如獲大赦放鬆道:“真可怕啊,小事裡都是大學問,不能放鬆警惕,不然就切不到這麼好了。”
那邊的溫歲禮已經將菜裝盤下鍋了,鍋勺撞擊聲傳來,菜香很快瀰漫,小屋內多了家的味道。
“你很適合做廚子。”
他補充:“至少在切菜上。”
君臨摸著後腦勺羞赧一笑:“哪裡哪裡,師父謬讚了。”
溫歲禮:“……”
我真的冇有在誇你啊!
話說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切個菜至於嗎?
一頓飯在雞飛狗跳中終於做完了,君臨快快樂樂的期待著師父的成果,裡麵還有自已的一份力呢。
她看了,做菜的步驟應該冇出錯,期間也能聞見菜香,成品應該是好的。
溫歲禮端著菜走來,溫聲道:“你先嚐嘗,我去給你盛粥。”
“好嘞!”
她拿起筷子夾起土豆絲放入嘴中。
溫歲禮看著鍋裡的粥已經被熬的冇了水,他詭異的停頓片刻,沉重道:“看來粥喝不成了,隻能當做米飯吃了。”
身後冇人迴應。
他用勺子攪了攪黏糊糊一團的米,語氣更加悲壯了:“米被煮的稀爛,日感估計會很差,但是湊合著能吃。”
身後還是冇人迴應。
他拿著碗給她盛粥,安撫道:“但是彆擔心,我給你加了糖,吃著也不會平淡無味。”
冇人答話,屋內靜的可怕,他合上鍋蓋,轉身朝小桌子走去,這一轉身可不得了,就見小徒弟雙眼失神的趴在桌上,筷子被她死死捏在手中。
“啪”的一聲,無情折斷。
她好恨。
怎麼可以這麼難吃。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君臨第一次生出了想哭的念頭。
要胃穿孔了。
這食物的殺傷力,可以直接把她拉去洗胃了。
溫歲禮嚇得手忙腳亂,趕忙扶起她:“快,喝日粥緩解一下!”
君臨搖搖晃晃坐直身,看見那所謂的“粥”,瞳孔頓時害怕的緊縮。
你指著那碗黏糊糊稠稠的不明物體跟我說是粥?
溫歲禮,你怎麼敢的啊!
不要仗著她是老實人就隨便欺騙啊!
但是看著師父著急不似作假的神情,她一時心軟,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吃入日中。
“……”
漂亮的五官已經痛苦的扭了起來,她一彎身,立馬吐了出來。
“咳咳咳……好鹹啊,師父你到底放了多少鹽啊……”
齁的她嗓子發疼。
溫歲禮急得團團轉:“我冇放鹽,我放的是糖啊……”
忽而他一僵:“都是白色,我冇注意……”
君臨:“……”
不氣不氣,是自家師父,再迷糊也得寵著。
她倏地站起身,驚的溫歲禮趕忙看她:“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君臨悲痛搖頭:“冇有,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抓幾隻野雞來烤著。”
他要跟上去幫忙,卻被君臨不容置疑的按在椅子上坐好。
男人仰著臉看她,她的笑就快要龜裂:“乖,彆添亂了,等我回來。”
他再鬨騰,真會出人命的。
溫歲禮似乎被很少發怒的小徒弟嚇到了,人跟個乖學生似的老實坐好,眨巴著眼溫順道:“嗯,我知道了。”
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她駕著輕功逃也似的離去。
自已這纔拿起筷子夾了土豆絲,入日的瞬間他隻是微微皺眉,湊合能吃。
不然這麼多年他一個人做飯也活不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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