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201.雪域之主溫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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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雪域之主溫亦安
屋外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鑽進屋內,金色的光束絲絲縷縷的灑落在兩人修長的身軀,溫歲禮和亦安靠窗而立,目光斜視從二樓望向熱鬨的街道。
溫歲禮語間多了幾分仰慕的親昵:“兄長,這段時間過得可還算愉快?”
眉目精緻的少年比他還矮了半個頭,現在雙袖攏於身前,眸光像是楊柳枝垂在春日湖麵輕輕漾開層層漣漪,柔和而清澈:“愉快的不得了,做了些平日裡斷然不會做的事,感受也十分新奇。”
亦安彎眼露出一個極淺卻又興致盎然的笑,君臨總是從他身上感受到的矛盾感也有瞭解釋。
明明是個半大的少年,偶爾也會撒嬌鬥嘴,可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老成和穩重,卻是和這個年紀過分的格格不入了。
亦安,或者說是溫亦安,他正是溫歲禮的親兄長,也是雪域之令的持有者,神諭的傳遞人。
亦安從街道收回目光,半是調笑的歪了歪腦袋看向溫歲禮,狡黠道:“我去見過你的那位小徒弟了,姐姐人很好,初次見麵便救了我一命,對我十分照顧。”
聽聞他嘴中吐出“姐姐”二字時,溫歲禮一向溫和平靜的表情忽然有些龜裂,他不自在的苦惱道:“兄長……”
“哈哈哈哈,冇辦法,我看起來年少,不叫姐姐倒讓她叫我哥哥的話,也說不通不是嗎。”
他還是用一種玩笑的輕鬆語氣說話,但溫歲禮卻猛的心一沉,開始密密麻麻的發酸發疼。
兒時他便仰慕著兄長,兄長溫柔可靠,靜坐在神殿轉動命運的輪盤,傳達神意派遣雪域之人暗中去處理一次次的危機。
兄長的血統最為純正高貴,占卜之力在雪域稱之最強,這也代表他要將其一生消耗在此同天機抗爭。
亦安占卜數次,有一次不僅受創,更是遭到了反噬,他知曉,那是天機降下的神罰。
十四年前,占卜的星盤整夜顫動,開始不停出現細小的裂紋,彷彿下一秒就會隨著整個世界崩壞殆儘,這是雪域自古不曾出現的恐慌和危機,或許隨之而來就是一場滅頂之災也說不定。
那時,是雪域之主站了出來,他的兄長,溫歲禮清楚的記得兄長在神殿待了半個月,出來時一身是傷,那雙冰藍的雙眸也有一隻流著鮮血變為赤紅,他急慌慌的跑過去扶住,驚恐的嗓子乾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異世之魂已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不久後她會經曆一場涅槃重生的洗禮,為此世界纔會徹底接納她,此事我等切不可擅自插手,隻需靜靜等待結果即可。”
溫歲禮對這句話記得尤為清楚,那時兄長摸著他的腦袋,儘管反噬重傷依舊快意大笑:“我已經為她與這個世界搭好線,此次是變革也是機遇,阿禮,或許我們能親眼看到混戰結束的那天了。”
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呢?
然後啊,溫歲禮一年年長高,卻發現兄長的模樣永遠定格在了那時的年少。
他比兄長高了。
他已經成年,兄長需要仰起腦袋看自已了。
他發覺,兄長那雙冰藍的眼眸也變成了漂亮的異瞳。
比起無知無覺被扣除的生命,這些觸目可見的變化纔是神罰降下最為心驚的警告。
警告雪域之人不可膽大妄為再次窺探天機,不可以人之力試圖與神明並肩。
現今溫歲禮二十八,亦安二十九,這個被時光禁錮的男人永遠被囚禁在了十五歲的少年期。
亦安微微仰頭閉上雙目,歎息般開日:“按著年歲,我也該長成你這般模樣了吧。”
麵對兄長難得的惋惜,溫歲禮垂下眼睫組織著措辭正想安慰,對方卻先他一步恢複了歡快的模樣。
亦安走到桌邊斟了杯茶遞給溫歲禮,遂而慢悠悠笑開:“不過少年人也有少年人的好處,這副老成的姿態端累了,偶爾和人撒撒嬌感覺也不錯。”
在隻剩三年的生命裡,他想去做更多以前從未做過的事,去體驗更多不一樣的新奇接觸。
“這次我來越國同公卿聯手將前主推下王座,也算是給子民們一點交代。”
前越王為了占卜景國之令的下落殘害了不少雪域貴族。
“墨家之事也探出了端倪,樂舟怕就是南疆背後之人,他既然主動選擇潛出水麵,那麼南疆真正的可怕之處便要徹底顯露出來了。”
溫歲禮仔細聆聽,雙手捧杯下意識抿了日茶。
“燙!”
“嘶……”
提醒失敗的亦安無奈道:“你也是越來越迷糊了。”
溫歲禮舌尖被燙的發疼,他的藍眸好像蒙著霧氣濕漉漉的,安撫著迴應:“無事的兄長。”
亦安自從生命耗損太大後,雪域的一些主要聆聽神諭的任務就由大祭司溫歲禮接過,溫歲禮一樣承受著神罰,看的亦安心裡也不好過。
“你我兄弟二人怕是要一起走。”
溫歲禮小日氣吹著茶水,半斂的睫毛被熱氣打濕,整個人清貴又通透:“倒也不孤單了。”
一時屋內鴉雀無聲,許久後響起亦安的聲音:“阿禮,活的再久些吧。”
溫歲禮一頓,擡起眼輕輕一笑:“兄長,你該知道的,我們的宿命便是如此。”
這條命不由自已說了算。
兄弟倆在屋內聊了許久,直到暮色西沉君臨趕回來,開門看見自家師父的容顏,她一喜,拉著人進屋客氣道:“何時來的?”
溫歲禮任由她拉著麵上一派乖巧:“也是上午剛到。”
坐在床邊的亦安快快樂樂的喊了一聲:“哥哥你回來啦!”
喊哥哥是因為隔壁客房的韞玉和棲遲也來了。
這倆平常不聞窗外事,可那雷達隻要君臨一回來就比誰都靈,這會兒全擠在亦安的小客房,顯得熱鬨極了。
亦安這一喚可又是讓溫歲禮不自在的蹙下眉。
兄長彆添亂了。
這關係真的理不清了。
接收到溫歲禮稍許埋怨的視線,亦安無辜的聳聳肩,坐在床邊晃悠著雙腿,儼然是一副半大少年天真愛玩的姿態。
君臨望向這個銀髮少年,冇忍住走過去摸了摸人毛茸茸的腦袋,摸完一頓,視線幽幽轉向溫歲禮的發頂。
也不知道師父的腦袋摸起來怎麼樣。
哈哈。
你連人親哥的腦袋都rua過了還惦記這?
不知實情的君臨還真就惦記這。
……
ps:我們家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吧,家裡又出事了所以更新時間摸不太準,哦對,之前謝謝大家的關心,奶奶已經走啦,是新冠白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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