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235.玉蟬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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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玉蟬為禮
等人都退出院子遠去,霧失隻是淡淡瞧了她一眼,遂而坐在桌前不再動作。
那一眼包含了輕微的責怪,怎的又出去闖了禍。
可他還是替她兜了下來,就論朋友來說,霧失做的可是挑不出一點差錯。
君臨眼底含笑給他奉上花茶,霧失接過抿了日,唇瓣這才濕潤些。
她跑去床榻下拿出雕像,然後興沖沖道:“錘子呢,有冇有錘子?”
得砸開看看裡麵有冇有東西。
霧失雖然麵無異色,但多少有點心累,本來被咒印折磨的就十分煎熬,結果還有個完全攤牌不願再裝的女人四處闖禍,竟會給他找事讓他不安生。
男人淡然處之:“冇有。”
君臨抱怨:“算了,也不指望你會有,我自已砸開就是。”
說完她跑出屋子去了院中,霧失剛想說點什麼,就聽“轟”的一聲巨響,那人又笑眯眯的跑進來。
“砸開了?”
“當然!”
“怎麼砸的?”
霧失眉毛微挑,那可是塊青石雕像,冇個輔助工具你是怎麼一下打開的。
她下巴一揚像隻高貴的孔雀:“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霧失:“……”
君臨神采飛揚:“怎麼樣,心動冇,以後要不要跟在我身邊混?”
給你絕對的安全保護哦!
霧失又是屈起食指彈了下她的眉心:“淨說胡話。”
可那吐息裡裹挾的一絲寵意卻是溢了出來。
哪是隻孔雀啊,分明是隻張牙舞爪、耀武揚威的小貓崽。
想著眼中笑意更甚:“雕像裡可是有什麼?”
君臨雙手背後感慨良多:“本來我也不確定裡麵有冇有東西,但砸開一看還真有。”
她又是揚了揚下巴:“快把眼睛閉上,我送你一件禮物。”
霧失也生出幾分好奇,順從的閉上雙眼。
暖色的燭光晃落在男人俊美的麵龐,打下的陰影更顯五官深邃立體。
君臨將握起的拳頭伸到他麵前,笑吟吟道:“你睜眼。”
隨著男人長睫掀開,她的手指也緩緩張開,青綠的蟬型玉正完好無損的躺在瑩白的掌心。
霧失眸子微微瞠大,他的嗓子忽然乾澀,喉結像是要壓下震驚般輕輕的滾了滾,燙人肺腑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來。
“如何尋到的?”
他的聲音很輕,像被載在了柔軟的雲朵上。
君臨的神色恬靜又溫和,像能包容人的一切痛苦,竟讓霧失瞧著心中慢慢恢複了安寧。
“白日有些猜想就去驗證了,碰巧尋到而已。”
她莞爾:“喜歡嗎?這份禮物。”
冰涼的指尖從她掌心接過玉蟬,霧失偏著腦袋貼上自已的麵頰,玉蟬與肌膚相接處的刹那,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在四肢百骸散開,鎮壓了那股似火灼燒的疼痛。
他舒服的張開唇發出一聲喟歎般的氣音。
“喜歡。”
蒼白的唇瓣開合,陸陸續續吐出悅耳的字眼。
“很喜歡。”
君臨燦爛一笑,為他遠離痛苦而感到開心:“那就好。”
這張臉配上肌肉抽動的僵硬笑,換做以前霧失總得說上兩句少笑為好,可此刻在他眼裡卻漂亮的不可思議。
大抵春花真的是花,外界的滿園春色再也比不上她一分。
“然後呢,要怎麼解咒印?研成粉末敷上,還是帶在身上就行?”
霧失柔下了表情:“咒印無法徹底破解,但隻要將玉蟬帶在身上與我肌膚相貼,那便無事。”
君臨瞭然:“那我幫你打個孔穿個繩戴在脖子上?”
霧失勾唇:“甚好。”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君臨:“來點打孔工具?”
霧失:“床榻下。”
君臨“嘖”了一聲,得,又得讓她去扒。
這一扒可不得了,扒出整個工具箱,打開一看琳琅滿目,甚至還有錘子!
君臨:“???”
不是,我那會兒問你不是還冇有的嗎?
霧失看出了她的疑惑與不悅,不自然的側過臉小聲:“當時忘了,想起來時你已經砸開了。”
怪誰啊,怪你武力太高,區區雕像不在話下,不給人家補充的機會。
君臨嘴一撇,算了,冇必要跟未來的下屬計較,霧失的半個身都快被她給拉進景國大門了,可不能前功儘棄。
她拿起工具開始鑽孔。
管鑽孔上下均勻,孔是呈度螺旋紋狀,鑽完紅線一穿,她提到眼前撥弄下玉蟬:“我幫你戴上?”
霧失半覆長睫,嗓音微啞:“好。”
一手將長髮撩到身前,露出修長瓷白的後頸,他安靜的坐在那兒,像隻高貴優雅的白天鵝,君臨噗嗤一笑,手底卻是動作細緻的幫他戴好。
他的後頸有些敏感,君臨的指尖無意掠過便惹得他睫毛一顫,此刻他若擡眼,君臨定能瞧見水霧瀰漫如同華燈初上,月下長河般波光瀲灩的黑眸,勾魂奪魄。
玉蟬垂在他的鎖骨處,陰陽咒印再也不痛了。
霧失似乎有許多話要對君臨說,可在長長的對視後一切都重新咽回肚中,他語氣難明:“睡吧。”
夜色已深,是該就寢了。
君臨自覺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自顧自道:“你也睡吧,我在這守著你。”
霧失回到床上躺好:“將我當成孩子照顧了?”
君臨:“當然不是,我親愛的朋友。”
霧失低笑出聲,隨後闔眼入睡。
君臨趴在床沿休息,腦袋就擱在他的胸前。
大抵是疼慣了,一下輕鬆還有些不適應,霧失徹夜難眠,他垂眸看向身前毛茸茸的腦袋,手猶豫多次還是順從心意擡起,繼而輕輕落下。
“謝謝。”
從未有過的柔和語調終是化作呢喃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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