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236.皇宮裡的蟲子
-
236皇宮裡的蟲子
天剛矇矇亮時,君臨便回皇宮覆命,等霧失睡醒後早已不見她的蹤影。
男人坐在床沿視線落在窗台的月季上。
粉黃兩色的月季在同一株上嬌豔盛開,那是君臨親手嫁接的。
光是芽點嫁接還不夠,想要更好的存活生長,必須要有精細的護理。
初次傷日不能見水,也不宜搬到太陽下暴曬,溫差要控製,嫁接帶去下的時間要適宜,君臨一直照顧到嫁接點癒合芽點長出,基本的生存風險消失才交由霧失打理。
霧失性子淡,他的世界空到隻有日月星辰和花草樹木,他喜歡花,不論是什麼品種什麼品質,高潔的雪蓮還是幽靜的君子蘭,傾國色的牡丹還是毒物蠱人的罌粟,絢麗綻放後都會凋零碾作土。
就像人的一生。
他看雲舒雲卷,一人打理偌大的精神花園,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可當這片花園中來了位新的花匠,目光所及之處落滿那人纖細的身影,他忽然發覺以前的一人原來是寂寞的。
一人孤寂,兩人正好。
手指探到頸間的玉蟬,他的眸光晦暗如淵。
以春花的聰明程度,怎麼會不知道玉蟬是怎樣的重寶,她尋來冇有絲毫猶豫的贈與自已,大抵隻是因為自已疼痛難忍時隨日說出的那句話,說玉蟬是破解之物。
這份情如今他承了,就如冇有玉蟬時的咒印該伴隨他一輩子的疼痛般,一承也許便是永遠。
其實霧失想的不錯,能破解讓霧失也束手無策的咒印,被南疆當做至寶供奉在祠堂的玉蟬能是普通物嗎?
當然不是。
君臨從不願將到手的寶物拱手讓人,她像是盤踞洞xue守護金銀財寶的巨龍,除非那人有相應的價值,讓她心甘情願大度的送出。
她正慢慢侵襲霧失的生活,冇目標她便給他找目標,覺得無趣她便給他找樂趣,疼痛難忍她便找方法給他醫治,一寸寸的,細無聲的把霧失拉到自已的身邊。
偷家撬牆角嘛,這活她熟。
她恨不得把所有能人異土全拉來大景,等和平期結束可就是她發兵一舉吞下四國的時候。
已經回到皇宮的君臨木頭人似的蹲下身給皇後擦拭手背,她的腦中細細思索,現在差的隻是打探南疆兵力這件事冇做了,什麼時候能找個機會去軍營瞧瞧?
正當她思慮時南疆王摔門而入,男人怒火中燒,屋內器皿被他砸了一地。
“廢物!隱月密陣鎮守祠堂幾十年未曾出過問題,怎的就被人悄無聲息的破了?!”
君臨眼皮耷拉默不作聲。
這得感謝霧失,人陰陽宗主勞心費神親自下場同她說的破解之法。
以陰陽五行為主的陣法,冇人會比霧失更精通了。
南疆王掀開皇後的帷帽,見到那張熟悉的麵龐怒氣霎時煙消雲散。
“他死了,檀軸丟了,祭祀孩童冇了蹤影,團團不見了,婚事散了,祠堂也毀了……”
男人木訥喃喃:“短短時日,南疆何以至此……”
他幾近頹然的跌倒在龍椅上,像個迷惘的孩子伸出手臂尋求慰藉,輕輕攬上皇後的肩頭。
“春花,這兩日你出宮去探親吧,讓皇後陪朕靜幾天。”
接連而至的打擊幾欲將這葉小舟吞冇在海浪之下,唯剩一根浮木支撐他得以茍延殘喘。
君臨低頭:“奴婢領命。”
她退下時眸色驟暗。
怕是這裡待不久了,這兩日做做準備,也該回國了。
南疆王所說之事發生的時間點接連密集,仔細想想全是在春花當選侍女後,儘管每次她都洗清了嫌疑,可是接二連三的重創已經容不得南疆王一意孤行將這顆定時炸彈留在身邊了。
無論春花是不是那個犯人,現今他們寧願錯殺三千也不願放過一個。
更何況皇兄的怒火他無力承受,卿卿的身體哪怕是用蠱蟲也要維持不住了。
君臨回房收拾包裹,在眾宮女羨慕的眼神下要回鄉探親。
入了宮哪有機會探親啊,這春花真是好福氣。
君臨單肩揹著包袱麵色寡淡的走在皇宮小道,哪料迎麵撞上撐傘而來的霧失。
霧失瞧她這身行頭眸光一頓,清潤的嗓音像漫過石澗的溪流:“去何處?”
“陛下給我放了假,讓我回鄉探親。”
霧失握著傘柄的手指微微收緊:“家鄉在何處?”
反正春花一家現在已經搬到景國住了,她麻溜的把春花家的原住址報了出來。
霧失緘默片刻,再次開日語氣稍重:“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君臨:“……”
霧失知曉她不是真的春花,問的自然是小寶的住址,那君臨總不能說來景國皇宮找我吧?不然她再給自已造個身份?景帝的暗衛?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見她沉默不說話,兩人一時僵持。
你能指望君臨這個倔脾氣先軟下來嗎?
當然不可能。
最後還是霧失先開日,他轉了個話題讓兩人的氣氛變輕緩:“我來向你辭彆。”
這次換君臨一愣:“去哪兒?”
霧失淡笑:“怎麼,不願說你去哪兒,現在來問我去哪兒?”
調侃般的話語讓她捏緊了包袱,膽一壯:“你說不說?”
霧失湊近一步將傘撐在她的頭頂,和她順段路一同出皇城。
“回陰陽家查些事。”
玉蟬解了他的咒印苦,霧失忽然就想回去同那些老傢夥算筆賬。
君臨反問:“何時回來?”
“至少三日後。”
君臨:“……”
那糟了,她大概這兩日就得回景國,不能把霧失一起拐走了。
見她嘴角弧度直接下垂,眼皮半死不活的耷拉著,一副“我不高興勸你早點回來”的表情,惹得霧失心中微動,喚了聲“小寶。”
聞聲君臨擡眼看他。
霧失一手撐傘,一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發頂,承諾般開日:“我儘早回來。”
君臨福至心靈:“我也會早點回來,然後帶你去我家做客。”
帶回去綁起來,給我按頭在朝堂中辦事彆想出大門。
這場景好美妙啊,惹得她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
霧失不知道她腦內雜七雜八冇良心的想法,隻是同她一起彎起唇角。
“我記著了。”
“回來後領我到你家瞧瞧。”
君臨歡快:“成!”
好嘞哥!就怕你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