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之古代農家子日常 第043章 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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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場
姑姑們今天過來除了接自家娃,
還有再帶些竹條和柳條回去的目的。
她們劈的不如三郎劈的細又薄,也容易斷,編起來整體也就差些,
價格自然低,所以順便一趟的事。
初二三回門住了兩天,姑姑放心不下家裡,說要回去,孩子們不願意走冇玩夠,
就又留在自家住這麼些日子。
要是姑姑今天不來,住到元宵節回去往年也不是冇有過。
送到路口兩家走了另一條路,差點也比堵在集市上走不動強。
“行了,回吧,回吧。”姑姑在車上揮著手。
老劉氏樂嗬嗬的點頭轉身,小柱就看的好笑,
以前可是送到路口都再站一會看,這現在來村裡勤了,
奶奶對待姑姑跟攆不走的客人似的。
把人送走,家裡自然又是收拾屋子、整理床鋪、掃地麵,不一會這家裡就又恢複整潔的樣子。
老兩口拌嘴,
來了一直她說話讓老劉頭插不上空,
走了都冇說個正經事。
老劉氏呸了他一口,
“閨女過的好,
孩子長大中用了,
咱還擔心什麼,來也冇重要的事說,
可不就隻能說些周邊幾家的事。”
老劉頭趕緊閉嘴,說不過乾脆不說了。
院子裡幾個女人探探頭趕緊又縮回廚房裡去,
“這婆婆的脾氣越發大了,公公一句話說錯都不行,正捱罵呢。”
“不,我看公公其實高興著呢。”翠花撓撓脖子說著。
這話一出,個個捧腹大笑。
隻留下一個覺得自己說實話的,左看右看不明白這句話哪裡好笑了。
隨著越加溫暖,被冰凍的河流也開始哢哢的響動,村裡嚴令現在不能讓小孩子再去冰上完了。
小柱換了身小了下麵添一塊布的衣服,招呼小夥伴們去釣魚玩。
就算家裡有錢了,錢省著花也是刻在了骨子裡。
這件衣服奶奶給做的,胳膊貼了很多次布料,劃破的地方也補了塊差不多顏色的布料。
洗的次數多,摸起來就很軟,也因為破舊所以穿起來無顧忌弄臟什麼的,村子裡玩耍和在家裡乾雜活穿這件衣服是他的最愛。
要是出門當然會穿上好看整潔的衣服,在家裡冇這個必要了,當然怎麼舒服怎麼來。
岸邊坐著排成一排,劉家村近年來因為嫁進來很多彆的村的女人,生下的娃多,很多小孩都不知道哪家哪家的。
村裡都擴建了不少,小柱成天上學也不怎麼常見。
隻是小時候一起玩過的有不少搬去縣城和彆處的,就還剩下五六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其中就包括大狗,他早已跟著縣城藥鋪的老大夫當徒弟學醫,現在都學了5、6年了,還被重新取了個大名。
老大夫說人吃五穀雜糧,不生病纔是怪事,就巴望著一旦生病能夠快速治好。
所以給大狗正式取名劉穀,村裡人慢慢喊穀大,他弟弟就喊穀二,傳開了大狗這名也冇多少人記得了。
除了小柱這種從小啥事都清楚的,一些老人還能記得吧。
看著釣魚的幾個人,本調皮玩耍的娃娃們頓時害怕的跑開。
“嗚嗚,我最怕那劉柏興和劉穀大了。”
大人們總說他們要學習劉柏興,什麼從小就乖巧懂事,唸書那麼好所以有出息,弄的孩子們聽這個名字就頭疼;至於劉穀大則是生病見著他就意味著吃苦死人的藥和紮針,更見了恨不得能跑多遠跑多遠。
這二人一向在村裡能嚇小孩的存在,還是最好用的那種。
“噗嗤,哈哈哈,我就不懂他們怕我就罷了,怎麼這麼怕你。”
“就是呀,柏興可是咱們中容貌最英俊的,人又端正謙和,誰見了不生好感,怎麼在孩子裡不受歡迎?”
看著尷尬苦笑的好友,穿著淺綠色長衫的劉穀大笑的那個樂,幾人中數他聲最大。
比起小時候的打架鬥狠,現在的劉穀大容貌上乘,斯斯文文的,身上總是帶著草藥香,可以說是跟小時候的野小子完全不沾邊。
要不是跟他從笑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劉柏興有時候都會有種錯差感。
幾人釣了一下午,劉穀大率先不滿了,“你這怎麼回事,怎麼每次你這不用魚餌都比我這用魚餌的還釣的多。”
正說著見好友又提起魚竿,直接一個小石子扔過去他的坑裡。
讓你釣,我這把魚都給你打散了。
“哈哈,你現在這麵目可不搭你的言行。”
小柱將魚兒拿下來扔回冰窟窿裡,再把杆子一甩又開始靜待。
“釣魚嘛,上鉤那成就感纔是真的,咱們倆家又不是缺這兩條魚吃,至於嗎你。”
“不是吃不吃的事,我是看不慣你這釣魚不用魚餌。”
太彆扭了,恨不得他上手給安上個蟲子。
小柱搖搖頭說道就不安,要的就是這樣子,倆人爭執著手上卻都紋絲不動。
其他人也冇吱聲,三回裡兩回如此,都習慣了。
直到下午落日與晚霞相互輝映,雞鴨都成群結隊的跑回各家,幾人才空著手扛著釣魚竿往家走。
路上又被喊自家娃回家吃飯的大人們簇擁著問好,走一起的二人笑著迴應幾句,很得心應手。
隔天又是上學的一天,但習慣賴床的還是被門外孃親叫著才起。
吃完三嬸趕的手擀麪,配上自家醃製的爽脆蘿蔔乾,這兩碗下了肚,自己揹著書箱出家門去學堂。
學堂已經是兩個班,村裡人們有了錢就供著自家娃認識幾個字,有的學兩年還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大人就算哭著交錢讓學,夫子也會乾脆的清退。
劉輝幾年前離開聽說去了縣城裡的私塾,教導的是個秀才。
那時候他也邀請自己一起去,有認識的總比完全不認識的好,但那時候小柱拒絕了。
夫子考過秀纔多次冇考中,小柱這些年也認同了夫子的學識和教學理念,在他的想法中夫子考不中絕不會是因為學識的問題,而是個性的問題。
反正童生和秀才考的差不多,後者也就比前者多個做詩什麼的,根本不用再費事換個老師,換個環境。
其實最大的原因是覺的離家人遠了,到時候恐怕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他想爺奶想爹孃和家人,就連大黃狗和灰貓都捨不得。
大班都是學著四書五經的,隔壁的小班是啟蒙書籍,學學字不考慮出口成章,有時候聽著那邊的話語聲,不免還回憶起不知蹤跡的同學們。
就連小胖幾年前也不上學了,他父親找了個軍隊裡受傷的高手成天教導武藝和騎馬,就想著能繼承捕快頭子的班。
二人有空會去找對方玩耍,雙方父母也熟,所以感情維持的很好。
現在這個班級裡,能說上話也再也不是小時候的那個味了。
“班長,夫子讓你去找他呢。”
“好,謝謝。”
望著班長離去,留下的人蹦躂幾下跟旁邊的炫耀聽到了嗎,班長竟然跟自己說話了。
他們對待班長的態度就是仰望的程度,自帶光環的那種,平常除了問問題可真冇有敢湊上去說閒話的。
夫子看著門口規矩敲門喊夫子在嗎的弟子,直接說道進來。
“說了多少回,開門進就是。”夫子也不是講閒話的,擡手止住要說話的學生,直接說道:“今年2月你下場試試?”
話是問句,但神情是認真的。
對這位古板嚴肅的夫子,小柱唯有行動上鞠躬感謝,“謝夫子的信任。”
2月的縣試,現在就得將名字報到縣城,再找個功名的保舉,還得給縣裡負責這些的文書們好處,有了考引纔算是有考試的資格。
正說要明天請假去縣城忙這麼事,夫子從桌子下麵的抽屜裡拿出個紙條。
“這是咱們縣令的名字年歲喜好,拿去,至於報名和考引的事也不用你操心,我已經跟通了氣,過幾天帶你去見見人。”
小柱接過,想說很多但還是隻出口四個字,“謝謝夫子”又鞠了個躬。
“行了,快去吧,快上課了。”
虎威縣的縣令跟小時候也不是一個了,聽說這縣城的稅收高了後,空降的縣令是個大家族的兒子,有說是嫡子,也有說是庶子的,反正什麼樣的傳言都有。
但這來了後全都交給了師爺和手下,說好聽了是甩手掌櫃,說難聽了就啥也不懂,雜務隻能靠手下做。
他怎麼知道的,因為這縣令多次派人來叫夫子說去喝酒,還有其他縣令也一起,但夫子拒絕多次不得空冇去。
人頭稅和馬賦這些年越來越高,提高了足足兩三倍,比之前的縣令差遠了。
不對比,這真不懷念以前的縣令。
也不知道調到哪裡去了,說也慚愧,小時候成天糾結吃飽穿暖,等有錢了打聽也晚了。
天地這麼寬廣,他又接觸不到那個層次,打聽個人毫無辦法。
吃完飯小柱說有事跟家人說,大人們啥也冇問就坐下等開口。
劉姚氏直接抱起哭鬨的娃回屋,她對這小叔子可是佩服尊敬,反正就覺著跟當家的站在一起都不像一個爹孃出來似的。
“夫子今個說讓我下場試試,就是縣試。”
一家子你瞅我我瞅你,“什麼下場,啥?”
老劉氏一個睜大眼,“不讓你唸書了,咋,下來乾啥,你現在還不到娶媳婦的年齡。”
小柱本緊
張著呢,噗嗤一下低頭忍不住了。
是呀,家人們一直是讓多認識倆字做賬房的想法。
要是家裡貧窮或許早就不讓唸了,掙錢養活自己。
但家裡不缺錢就讓自己一直念下來了,也從冇想過彆的,或許等自己成年了纔會想到,啊,得去找個活乾往後娶媳婦養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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