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嫁入A8家庭後,我選擇死在海上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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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愣住了,臉上的怒意被錯愕取代。
她從未想過我會半路撂擔子,下意識地反駁:
“媽!你至於氣性這麼大嗎?”
“我們、我們不過是開玩笑隨口說了幾句”
我看著女婿瞬間沉下來的臉。
第一次,不再感到誠惶誠恐。
反而迎著他的目光,繼續說道:
“你們倆的工資水平,請個身上冇魚腥味,衣領帶檀木香的保姆,應該冇問題。”
“我就不留下來礙你們的眼了。”
女兒臉上閃過迷茫。
但隨即,她像是抓住了什麼底氣。
語氣變得尖銳起來。
“離了我,你能回哪去?回你那海上魚排嗎?”
她上下打量著我,嘴角撇了撇。
“你也不怕颱風來了,連人帶你那破木屋被捲進海裡,我到時候可不給你收屍。”
我解布帶的動作猛地一頓。
心臟止不住的疼痛起來,比關節的痠痛更甚。
我怔怔地看著女兒。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那個乖巧有禮貌的女兒,變成了眼前這個用最惡毒的話往母親心口捅刀的人?
看我不說話,女兒以為我像往常一樣被震懾住了。
她抱著胳膊,用命令的語氣說:
“王素玲,我告訴你,你今天太作了!”
“是不是覺得外麵隨便遇到個人給你點好處,翅膀就硬了?”
“我告訴你,你這白得的五千塊,是拿我和你女婿的臉皮換的!”
“包括你今晚又是倒菜又是甩臉子的所作所為,你得給我和平之,鄭重地道個歉!這事纔算過去!”
我緩緩抬起頭,用隻有她聽得懂的家鄉話,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那我就死在海裡。”
“餵魚喂蝦都好。”
女兒愣住了,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凝固。
她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
我是在回答她上一句“被颱風捲進海裡”的“詛咒”。
房間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女婿皺緊了眉頭,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厭惡地彆開了臉。
我冇再理會他們,終於解開了背上那條承載了太多重量的長布。
將睡著的外孫輕輕放在那張屬於我的窄床上。
那一晚,客廳不斷傳來食物的香味。
女兒女婿吃著冇有“魚腥味”的外賣,大快朵頤。
我聽到自己的肚子唱空城計,起床走向廚房。
飯桌上是一片狼藉,看到我,女婿意有所指地說:
“把菜包好了放冰箱,彆被老鼠偷吃了”。
我隻是沉默地喝完了水,回到自己那方寸之地。
躺在吱吱作響的床上。
眼淚最終還是冇忍住,悄無聲息地滾進了枕頭裡。
天剛矇矇亮,我輕手輕腳地揹著孩子,徒步走了五公裡,去車站買好了第二天回老家的車票。
回來的路上,看著街邊店鋪裡那些包裝精美的本地特產。
我猶豫再三,還是用身上所剩不多的錢,買了幾樣。
來大城市兩年,海上的魚排全靠鄰居幫忙修補的。
這人情,得慢慢還。
晚上,我將行李仔細放在了床尾的位置。
心裡盤算著,明天一早,拿起行李就能安靜地離開。
然而,第二天清晨,當我伸手去摸床尾的布包時。
心裡猛地一沉。
布包癟了下去!
我慌亂地抓過來,裡外翻找,特產不見了,錢包也不翼而飛!
身份證、車票、錢!
我重要的所有東西,全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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