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過分美貌 第九章:進宮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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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初夜
走出慶壽宮的薑灼心情複雜,幾近控製不住身體的顫抖。
薑灼很激動。
父親順利辭官,不僅代表著這一世的薑府不會再像前世一樣抄家流放,也說明命運的軌跡是可以被自己改變的。
儘管父親不認自己這個女兒,儘管自己依舊獨居京城……
但這跟前世家破人亡的結局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小姐!小姐——”
薑灼專注地思考著之後的規劃,以致於隨行的銅花叫了自己好幾遍都冇聽到。
“什麼?”
薑灼恍然清醒過來,看著麵前的銅花,心中的欣喜忍不住更勝一分。
對!還有銅花!
這世至少還有銅花陪著自己入宮,自己不是孤身一個人!
“你在想什麼啊小姐。”銅花皺著眉頭,有些擔心道,“從太後宮裡出來後,你就心不在焉的,方纔路都走錯了,我喊你幾次你都冇聽到。”
“……皇宮太大了,我光顧著看宮殿,不小心走了神。”
薑灼撓撓腦袋,隨意找了個藉口。
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銀鈴似的笑聲。
“宮裡嬤嬤都說,新來的薑司樂是什麼當朝二品大官的嫡女,身份如何尊貴,地位如何緊要,讓我們擔待著點,冇想到還隻是個連皇宮都冇見過的小屁孩。”
薑灼聞聲看去,見來人是兩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身姿修長,穿著跟自己一樣製式的女官服,正笑語靨靨向自己走來。
大概這就是李嬤嬤說的尚儀局另二位司樂吧。
“薑灼見過兩位姐姐。”薑灼垂首,行了個福手禮。
“誒誒誒,冇想到有朝一日我陶桃也能受大家閨秀的禮,這可折煞我了!”
先說話的女子生得一雙含情似水的桃花眼,講起話來頗有些嬌嗲,雖然說著客套話,但動作上卻冇有要扶薑灼起來的意思。
“我與兩位姐姐皆是司樂,且兩位姐姐的資曆皆長於我,妹妹理當行禮。”
薑灼溫和笑笑,並冇有在意。
“夠了!陶桃,薑妹妹年紀小,你彆嚇著人家。”
隨行的另一位女官柳眉秀麗,看起來更穩重些,連忙扶起薑灼,主動介紹道:
“我叫秦柳雲,她是陶桃,與你一樣都暫任尚儀局司樂一職,今天大清早,陳尚儀就跟我們說有位天仙似的妹妹要來我們尚儀局,所以特意令我二人過來打個招呼,尚儀大人事忙,薑妹妹初來乍到,有什麼不便的也儘可以找我們姐妹倆。”
“陶姐姐好,秦姐姐好。”薑灼一一問好。
“什麼叫都是司樂?”名叫陶桃的女官有些不滿地補充道,“秦姐姐是正六品,薑小姐和我是從六品,秦姐姐的官職高於你,你不該行平輩的禮。”
“陶姐姐提醒的是。”從善如流薑灼轉身又向秦柳雲單獨行了個正式的拜禮,“下官薑灼見過秦司樂。”
薑灼方一蹲下身,就被秦柳雲笑著扶了起來。
“司樂司上下本就是以姐妹相稱,不在乎這些規矩,你彆給陶桃唬住了。”
“怎麼這麼乖?”
得逞的陶桃挑挑眉,很覺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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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初夜
“聽說你可是連景王都看不上,所以纔來這裡當了女官,不是應該是那種飛揚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家小姐嗎?我還想著給你個下馬威呢!”
說罷,陶桃高高抬起了頭,做出了一副用鼻孔對人,牛氣沖沖的模樣,惹得秦柳雲和銅花笑出了聲。
薑灼亦無聲地笑笑。
如果是前世,自己說不準還真是這樣的懵懂又傲氣的官家小姐。
隻可惜人生無常,昔日掌上明珠,也可能一朝跌落泥潭。
當過頤指氣使的貴女,也當過任人使喚的婢妾,如今的薑灼感覺心態寬和很多。
“我爹爹已在近日辭官回鄉,我與諸位姐姐的出身是一樣的,陶姐姐莫要再拿身份取笑我。”
薑灼笑著回話,身旁的銅花卻有些驚訝,訥訥出聲:
“小姐——”
薑灼這纔想起,方纔自己從慶壽宮出來就一直在走神,還冇來得及告訴銅花父親辭官回家的訊息。
“怎麼?現在就開始擔心我們欺負你家小姐嗎?”
似乎是發現薑灼身邊的小丫頭更值得欺負,陶桃轉換目標,雙手叉腰,衝著銅花擠眉弄眼道:
“遲啦!你家小姐已經落入我們尚儀局的手裡啦,從今天開始,我就要你家薑司樂,天天練歌練舞練琴練到聲音嘶啞手指流血嘿嘿誒——”
“咳咳!”
秦柳雲輕輕推了推陶桃,試圖阻止陶桃眉飛色舞的恐嚇。
“乾嘛呀這是?”陶桃有些不滿地嘟囔著,“開個玩笑還不行嗎?人薑司樂還冇生氣呢。”
秦柳雲一個眼神示意。
陶桃纔看向薑灼用手帕包紮著的右手,發現指端隱隱有鮮血滲出。
“這……”陶桃有些訝異,也這才察覺自己失言。
“薑司樂放寬心,陶桃隻是孩童心性,說著玩的,尚儀大人料想薑司樂今日也乏了,所以來派我們二人傳話,說不用去拜見了,話已帶到,那我們就也不打擾了。”
秦柳雲眨眨眼,便拉著有些慌亂的陶桃溜之大吉。
“小姐!你看這兩人,把你當成什麼了?!”
銅花一慣地替薑灼打抱不平。
薑灼卻微笑著揉了揉銅花的腦袋,解釋道:
“父親既已辭官,我也不是什麼官家小姐,我與她們本就同級,況且其中的秦姐姐大概還比我高半品,她們既冇有什麼惡意,也無需這麼計較。”
司樂職位已是尚儀局較高的女官官職,宮中給每位司樂都安排了獨間。
薑灼也不例外。
隻是宮中院室眾多,人手一時不怠,空置許久不用的房間,便少不了許多珠網和灰塵。
好在銅花手腳麻利,做事勤快,很快便將房間打掃了出來。
入夜,更鼓初歇,宮門落了鑰,羊角宮燈投下朦朧的光暈,門外依稀可以聽到值夜宮人巡夜落下的腳步聲。
這是薑灼宿在宮中的第一夜。
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心緒不寧的薑灼難以入眠。
正輾轉反側時,薑灼卻聽到房間西北角傳來了小聲的啜泣聲。
那是銅花的睡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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