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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趕在男主造反前回城 是男鬼,還是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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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鬼,還是女鬼

林風跳了進來,口裡喊著“新大陸”,手裡揮舞著一小塊沾滿泥汙的深色布片。

唐月被打斷思緒,看他:“又怎麼了?哥倫布。”

林風獻寶似的把布片往桌上一拍,指著上麵幾處明顯的、藍綠色的汙漬:“假山後麵那個狗洞邊上找到的,被石頭壓著,這顏色,這質地,跟我找到的磷粉一模一樣。肯定是那裝神弄鬼的傢夥鑽狗洞時,衣服剮蹭到牆上沾的。——這鬼還還鑽狗洞?”

唐月拿起布片仔細檢視。深藍色的粗布,質地厚實耐磨,像是府裡低等雜役或外麵苦力穿的款式。上麵蹭的藍綠色汙痕,確實與磷粉顏色吻合。她點點頭:“嗯,這次算你立了功。至少證明確實有人鑽過狗洞。”

“豈止是有點用?!”

唐月想了想,說:“林風,你覺得這是個‘男鬼’,還是‘女鬼’?”

林風拍板:“當然是‘女鬼’啊,我看了下那狗洞,小的很,就你懷疑的那幾個嫌疑犯,個個五大三粗,哪裡通的了?不得鑽一半屁股卡外麵?”

唐月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覺得他說的有理,並且這種鬨鬼的風格也確實很像‘女鬼’的手筆。

林風壓低了聲音,裝神弄鬼地說:“況且,你不覺得這手法透著一股子陰柔氣兒嗎?嗚嗚咽咽的哭聲,飄來飄去的藍火……嘖嘖,整得跟深閨怨婦索命似的,嚇唬的還是春桃那小丫頭,這要是個糙老爺們乾的,我林風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不了吧,傷腳背。”唐月說:“那依林大神探看,咱們府裡,哪位‘女鬼’有這等閒情逸緻和本事?”

“這個嘛……”林風摸著下巴,“首先,得熟悉府內路徑,尤其是語燕閣和假山那片兒,知道狗洞在哪,其次,得有機會搞到磷粉硫磺這些玩意兒。”

他掰著手指頭排除:“後廚那幾個大嗓門的婆子?手腳笨拙鑽不了狗洞。針線房的錢娘子?膽子比針眼還小。漿洗房的孫嬤嬤?忙得腳打後腦勺,哪有空裝神弄鬼……”他絮絮叨叨,把府裡可能符合條件的女性過了一遍。

唐月聽著,腦中也在快速篩選。熟悉路徑、能接觸特殊材料、心思細密、有動機……這樣的人……她想了一圈,雖有幾個可疑的,但動機都顯得牽強。難道要一個個拉來盤問?

這時,李管家臉色有些慘白、衝了進來,喊道:“殿下,不好了,老周頭他死了!”

“什麼?!”唐月和林風同時驚起。

“畏罪自殺?”林風脫口而出。

“不是。”李管家喘著粗氣,“老奴帶人去拿他,他…他看見我們,先是一愣,然後就撲通跪下了,他大喊冤枉,說昨夜他確實擅離職守了,也去了碎石徑旁的樹叢,但他發誓絕不是去裝神弄鬼,他說他是看見有人影鬼鬼祟祟往語燕閣那邊摸,擔心出事,才悄悄跟過去想看看的。

結果在樹叢裡絆了一跤,還不知被什麼東西掛了一下衣服,扯斷了一截線頭,他怕說不清,回來才謊稱是滑倒,他賭咒發誓,說要是他乾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還說願意跟任何人對質。”

李管家又說:“老奴看他神情激動,不似作偽,正想細問,可在押著他回書房的半道上,他突然就…就倒下了。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眼珠子瞪得老大。嘴裡還嗬嗬地想說什麼,冇幾息功夫,人就冇了。”

唐月隻覺得一股寒氣瞬間凍結了血液。

“人在哪?帶路!”

西廂閣外的迴廊下,空屋裡瀰漫著死亡的氣息。白布揭開,老周頭扭曲的臉上凝固著極度的痛苦、驚愕。

口角殘留著乾涸的白沫,嘴唇呈現不祥的青紫色,是急性中毒或窒息的典型症狀。

李管家悲憤道:“殿下!老周頭是枉死的啊!他肯定是看到了不該看的人!這是被滅口了!就晚了這麼一步!就差一步就能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了!”

唐月眉頭緊鎖,蹲下身,仔細審視屍體。“不,”她聲音沉冷,“不是晚了一步。是凶手算準了這一步。”

她緩緩蹲下,儘量無視那猙獰的死狀,目光一寸寸掃過老周頭的屍體。林風也站在一旁看著。

唐月說:“小蝶,守門。李管家,你幫我去查一下他今晨的飲食行蹤,接觸過誰,立刻!”她目光轉向林風,“你留下。”

沉重的腳步聲遠去,門被帶上大半,隻餘一道光縫。屋內濁氣更濃。

林風湊近,聲音壓得極低:“姐,這手筆……夠毒夠利索。真上手?”

唐月掠過死者口鼻,指尖小心翼翼刮下一點白沫碎屑,湊近林風鼻端:“聞聞。”

林風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我?不是,姐,怎麼又是我啊?我這……”

唐月打斷,“快點的,彆浪費時間。”

“你……阿西!”林風隻得嫌棄得把鼻子湊上去。一絲極淡的澀味鑽進鼻腔。

唐月問:“啥味道?”

林風臉色微變:“貌似是——苦杏仁?這玩意兒……古代提純的毒物,發作快得很,入口封喉。”

急性毒殺!滅口滅得乾淨利落。

她視線仔細掃過屍身。老周頭穿著府裡統一的灰褐色粗布短褐,因死前痛苦蜷縮而顯得更加乾瘦。

領口被他自己無意識扯開些許,露出青灰色的皮膚。她擡起死者緊握的左手,與林風合力,艱難地掰開那僵硬的指節。

藉著門縫透入的微光,唐月清晰地看到,死者粗糙的手指間,死死攥著一小塊……布料?

不是粗布。是質地稍細軟的棉布,顏色是淺碧色,上麵似乎還繡著一點極其簡單的紋樣——像是……半片桃葉?

“這是……”林風也看到了,低聲驚呼,“女人的東西?帕子角?”

唐月的也看著那個帕子。一塊女子的舊帕子碎片?被老周頭臨死前死死攥在心口?

她小心翼翼地將那小塊布料完全抽出來。

果然是一方舊手帕,不大,邊角毛糙,淺碧色的底子,繡著幾片簡單的桃葉,繡工不算精巧,卻帶著點少女的拙樸。

林風說:“他怎麼會有這個東西?他老婆的嗎?”

唐月搖頭:“據我所知,他並無家室。”

“冇家室?那彆是哪個相好送的吧?”林風指了指那帕子,“難不成是暗戀對象?可這玩意兒怎麼會在他臨死前拽手裡?是一直拿著,還是那會兒才掏出來的?要是那會兒掏出來的,他想乾嘛?總不至於是用來擦嘴吧?”

“這段時間,我那白芷妹妹還給我送了一個帕子呢,那花紋、那繡工,都是一絕!要我說啊,普通的帕子,就當他是自己買的汗巾了,但這種樣式兒的,我懷疑八成就是哪個喜歡他的姑娘送給他的。”林風有些洋洋得意。

他這麼一說,唐月忽然想到了之前唐硯禮也送過她一方繡帕,胭脂色的,上麵還吊著半輪明月。

當時唐月問他是哪來的?他支支吾吾說是買的。還好是買的,不是自己繡的,不然唐月指定要說他“無有遠誌”。

話說……那手帕去哪了來著?

林風見她忽然走神,在她麵前晃手:“姐?姐!——”

唐月被喊的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啊?”

“想啥呢你?你也想你相好了啊?”

唐月趕忙轉移話題。

“咳……剛纔說到老周頭是中毒死的,苦杏仁味。但他應該不至於傻到彆人給什麼就吃什麼。估計毒是混在什麼他常吃的東西裡,讓他不知不覺服下的。”

林風點頭:“有理。”

這時,李管家去而複返,進來回稟道:“殿下,問過和老周頭同住的人,他們都是一早就上工去了,冇人清楚早上還有誰見過老周頭。”

“嘶——”林風托腮,和唐月一起陷入了沉思。

半晌,林風打了個響指:“有了!姐,要不問問今天早上都有誰用過小廚房?或者誰給老周頭送過吃食?”

唐月覺得這是個方向,雖然不能肯定凶手一定是通過食物下毒,但至少是個突破口。“李管家,立刻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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