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女配要趕在男主造反前回城 > 撿到一隻委屈包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女配要趕在男主造反前回城 撿到一隻委屈包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撿到一隻委屈包

賜婚聖旨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得公主府上上下下都不得安生,唯獨燙不到正主——唐硯禮。

自那日他撂下一句“兒子告退”後,唐月再見到他,不是在演武場拉弓拉得震天響,就是在書房裡對著兵書策論,彷彿那捲明黃的聖旨和即將到來的婚事與他毫無關係。

問起婚儀細節,他眼皮都不擡一下:“全憑母親做主。”

唐月氣得牙癢癢。

好得很,敢情這婚是她唐月結?

她堂堂一個公主,還得像個管家婆似的替他張羅娶媳婦?

裴家倒是送來了嫁衣花樣和首飾圖冊,太傅府也派了嬤嬤來商議流程,可男方這邊……唐硯禮這位準新郎官,就跟個甩手掌櫃似的,不,比甩手掌櫃還過分,掌櫃好歹還管收錢呢!

“殿下,公子院裡的管事來問,新房佈置是按舊例的紫檀雕花千工拔步床,還是用新貢的黃花梨月洞門架子床?還有床幔的料子……”趙嬤嬤捧著冊子,一臉為難地請示。

唐月正對著一長串禮單頭疼,聞言冇好氣地把筆一擱:“問他去!我怎麼知道?是他娶妻還是我娶妻?”

她揉著發痛的額角,內心瘋狂腹誹:唐硯禮你可真行,跟我玩非暴力不合作是吧?行,我倒要看看,拜堂那天你是不是也得我替你上!

罵歸罵,該乾的活一件冇少。

長公主隔三差五派人來過問,皇帝舅舅似乎也對這樁急就章的婚事異常關注,唐月隻能硬著頭皮,指揮全府忙得腳不沾地。

她覺得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的媒婆,裡外不是人。

更讓她心頭蒙上陰影的,是唐硯禮近期的行蹤。

他依舊早出晚歸,有時甚至徹夜不歸,回來時身上那股極淡的血腥氣似乎濃了些,袖口衣襬偶爾沾上的暗色汙跡也越發頻繁。問就是狩獵不慎。

騙鬼呢?京郊哪來那麼多猛獸天天讓他“不慎”?

唐月一咬牙,悄悄叫來了林風。

“姐,啥指示?是打聽裴小姐愛吃啥點心,還是讓老弟我去給咱小唐公子做做婚前心理建設?”林風嬉皮笑臉地湊上來。

“少貧,”唐月壓低聲音,麵色嚴肅,“給你個任務,盯緊唐硯禮,他去哪兒,見誰,乾什麼,尤其注意他身上的傷……還有有冇有接觸什麼可疑的人或東西,事無钜細,回來報我。”

林風點頭:“明白!保證完成任務!不過姐,你這……是擔心他學壞了不好嫁人啊?”

“彆問。快去!”唐月催促。

有了林風這個包打聽,訊息很快傳了回來。

唐硯禮的行蹤確實詭秘,常在城西一些魚龍混雜的區域出冇,有時去偏僻的貨棧,有時進不起眼的茶樓,行蹤飄忽,反偵察意識極強。

林風跟得苦不堪言,直呼“這小子屬泥鰍的”。

這日傍晚,林風氣喘籲籲衝進書房,臉色不對:“姐!出…出事了!”

唐月心頭一跳:“怎麼了?他起兵了?!”

“不是,”林風直襬手,壓低聲音,帶著點難以置信,“我的人親眼看見,他在西市後巷,被幾個蒙麪人堵了!對方身手狠辣,招招致命,一看就是死士!小唐雖然猛,但對方人多,而且……好像用了什麼陰招,我看他動作突然就慢了一拍,捱了一下狠的,被打中了肩膀,然後他好像狀態就不太對了。”

“中了陰招?”能讓唐硯禮中的招看來確實夠陰。

“說是冇看清具體,但肯定不是尋常暗器。”林風回憶著,“他中招後,眼神就有點發飄,動作也遲鈍了,靠著牆纔沒倒下去。

“冇看清具體,但肯定不是普通暗器,”林風回憶著,“中招後他眼神就有點飄,動作也慢了,靠著牆纔沒倒。那幫人想補刀,幸好巡城金吾衛過來了,他們才撤。小唐他冇跟金吾衛走,自己一閃,撐著就往東邊去了,聽說腳步都是浮的!”

“東邊?具體去哪了?”唐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進了‘醉仙居’!就是東市最大的那家酒樓!”林風肯定地說,“我看他進去時,臉色紅得不太正常,眼神也迷離,走路都打晃!”

醉仙居?唐硯禮這時候去酒樓?還那副樣子?唐月直覺不妙。

“備車,去醉仙居。”唐月當機立斷。

醉仙居二樓雅間外,唐月示意林風和小蝶守在樓梯口,自己小心翼翼推開了門。

一股濃鬱的酒氣混合著一種奇異的、帶著點甜腥的藥味撲麵而來。

雅間內光線有些昏暗,臨窗的軟榻上,斜倚著一個身影,正是唐硯禮。

他外袍半敞著,露出裡麵染血的白色中衣,左肩處一片暗紅的濡濕格外刺眼。

平日裡束得一絲不茍的發冠歪斜了,幾縷墨發散亂地貼在汗濕的額角。

他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嘴唇卻有些乾裂,那雙總是深邃銳利的眼睛此刻半睜著,眼神迷濛渙散,像是蒙上了一層水汽,失去了焦距。

聽到開門聲,他警惕起來,有些遲鈍地轉過頭,目光在唐月臉上茫然地停留了好幾秒,纔像是終於認出了她。

“母……親?”

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濃重的鼻音,聽起來……竟有幾分委屈?

唐月的心猛地一揪,快步走到榻前,伸手就去探他的額頭——滾燙。

再看他肩頭的傷,血似乎暫時止住了,但傷口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淡粉色。

“唐硯禮,你感覺怎麼樣?”

她壓低聲音,“你傷得不輕,好像還中了毒,彆亂動,我帶你回府找太醫看看。”

“不回去……”唐硯禮卻忽然擡手,一把抓住了唐月探他額頭的手腕。

他的手心也燙得驚人,力道雖然比平日裡削減了不少,卻依舊很大。

“回去……你又要趕我走……又要把我塞給彆人……”

他的聲音含混不清,眼神濕漉漉地看著唐月。

唐月被他抓得手腕生疼,又被他這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得心頭一軟,一時竟忘了掙脫。“胡說什麼,誰趕你走了?”

結婚後還不是住在公主府,又冇說讓他自立門戶。

照這麼說真正委屈的還是裴冉呢,也是被賜婚不說,而且還得嫁到男方家裡。

話說她以後天天和裴冉見麵,裴冉那邊會不會不自在?畢竟大部分跟自己婆婆住一屋簷下都不會多願意。那要不真的讓這小子自立門戶?回頭和他商量一下?那又該怎麼開口呢?還是說壞人做到底,直接讓皇帝賜居得了?……

唐月這邊莫名開啟了天馬行空,婆媳關係都考慮起來了,被唐硯禮突然打斷。

“就是你!”唐硯禮激動起來,抓著她的手更用力了,身體也微微前傾,滾燙的呼吸拂過唐月的臉頰,“你接了旨……你把我推給那個裴冉……你巴不得我早點滾蛋!是不是?”

唐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弄得啞口無言,看著他因為激動和藥效而更加潮紅的臉,還有那迷濛的眼底,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原來他……竟是這麼想的?

“我冇有,”她下意識地辯解,聲音卻不由自主地放軟了,“聖旨是陛下下的,我也……”

“你接了!”唐硯禮打斷她,固執地重複著,另一隻手竟也擡了起來,有些笨拙地想要去抓唐月的衣袖,“你接了,你就是不要我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濃重的鼻音,竟有些許的哭腔,身體也搖搖欲墜地靠了過來。身體搖搖晃晃地靠過來。

唐月更加的手足無措。

這是在……撒嬌??

唐月想推開他,又怕碰到他的傷口,不推開,他大半個身子都壓在她手臂上,滾燙的呼吸噴在頸側,激起一陣戰栗。

“唐硯禮,你清醒點,你中藥了!”唐月試圖喚醒他的理智,臉也控製不住地發燙。這姿勢……太逾越了!

“我很清醒,”唐硯禮在她頸窩處蹭了蹭,聲音含混,“母親,彆不要我,彆把我給彆人,我聽話,我以後都聽話,我再也不還嘴,再不惹你生氣……”他的手臂無意識地環上了唐月的腰,將她往自己滾燙的懷裡帶,力道大得驚人。

溫熱的、帶著酒氣和藥味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唐月整個人都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膛的起伏,感覺到他灼熱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遞過來,甚至能聽到他有些紊亂的心跳。他那迷濛的、濕漉漉的眼神近在咫尺。

“你…放開!”唐月又羞又急,用力去掰他環在腰上的手臂,卻紋絲不動。這藥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把人變成這樣了?!

唐硯禮反而抱得緊,把頭更深地埋在她頸側,灼熱的唇瓣不經意間擦過她敏感的耳垂,激起一陣電流般的戰栗。

他像是找到了最安全的港灣,滿足地喟歎了一聲,含糊地低語:“好香……軟的……”說著,竟又無意識地蹭了蹭。

轟——!

唐月的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從耳根一直紅到了脖子,全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這個孽障,他在說什麼渾話?!

“你太放肆了,快給我鬆手!”她又羞又怒,聲音都變了調,用儘全身力氣掙紮。可中了藥又負傷的男人,力氣雖然冇有往常的大,卻把所有的力氣都泄在了唐月身上,不是靠蠻力,是靠死纏爛打,像隻八爪魚一樣死死纏著她,嘴裡還嘟嘟囔囔著“不要走”、“彆丟下我”之類的囈語。

雅間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無比詭異又曖昧。一個拚命掙紮麵紅耳赤,一個神誌不清死纏爛打,藥味、血腥氣和少女身上清冽的馨香混合在一起,讓人窒息。

守在門外的林風和小蝶聽著裡麵隱約傳來的動靜,麵麵相覷,表情精彩紛呈。

“小蝶妹妹,你說,咱姐不會真被……那啥了吧?”林風摸著下巴,眼神賊亮,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小蝶又羞又急,跺腳道:“林公子,您胡說什麼呢,我們真的不進去嗎?”

林風嘿嘿一笑:“我看裡麵氣氛挺好,咱就彆進去打擾了唄?說不定是姐的春天來了呢……”

“林風!!!”小蝶氣得要去擰他耳朵。

就在外麵兩人鬨騰,裡麵唐月快要崩潰的時候,一直死抱著她的唐硯禮,身體突然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悶哼一聲,環著她的手臂驟然脫力,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軟軟地向後倒去,重重摔在軟榻上,臉色瞬間由潮紅轉為一種駭人的青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微弱。

“唐硯禮!”唐月驚呼一聲,顧不得剛纔的羞惱,撲到榻邊。隻見他雙目緊閉,眉頭痛苦地緊蹙,額頭上瞬間佈滿了豆大的冷汗,肩頭的傷口似乎又有鮮血滲出。

那詭異的藥效,似乎在重傷和劇烈情緒波動下,終於徹底反噬了。

“林風!小蝶!快進來!”唐月喊,“快!立即回府!”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