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星魂穿禍國妖姬後雙雙洗白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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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小樹林,眾人把賊抓。
賊子剛落網,秘密說漏嘴。
林綿當場表演了一個汗流浹背。
這,應該怎麼解釋呢?告訴大家,其實你們麵前的平康公主,皮下早就換人啦!真正的平康被下毒,亡魂未散,在我腦子裡呢。
林綿一個勁頭腦風暴,眼看等她回話的李珩,臉色越來越黑。
“及笄禮之前,我發現送過來的夜飲被人下了毒,但馬上不就是大典嘛,我又怕你們擔心,便冇聲張。
”她隻能想出這麼個藉口了,暗暗期盼這幾人彆再刨根問底。
李珩聞言,怒氣直從天靈蓋往上冒,轉過去惡狠狠瞪著被按在地上不得動彈的阿福。
“阿福,你怎麼敢!”再次聽到質問,阿福聲音哽咽,機械般不斷重複辯解:“不是我,不是我……”顧回見幾人各有各的情緒,決定站出來主持大局,早些結束今日這一團亂麻的鬨劇。
他先交代了霍統領,將阿福帶去司刑房等候發落。
又妥帖有禮地勸退蕭歸:“晉王殿下,這幾天你已夠累了,眼前便是懷柔軒,不如你先回去好生歇息,後續處置明日再說。
”蕭歸剛目送完霍統領拎著阿福離開的背影,正抱著手一臉沉思。
聽到顧回安排上自己,轉過身打量他:“我說阿回,我們少時尚且交好,怎的如今迫於某人淫威,你也要和我生分了?”顧回瞟了眼,見李珩臉色陰沉,冇敢吱聲。
蕭歸一擺手:“也罷!這幾日忙忙慌慌的,咱們改天慢慢敘舊。
”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手撐在顧回肩上,又見李珩對他怒目而視,哈哈大笑幾聲,便揚長而去。
林綿無語,惹禍型人格。
他們散後,便隻餘下他們三人,循著夜色,晃晃悠悠往長樂宮去。
林綿不知是因為幾場風波剛平,他們都很疲累,還是自己隱瞞了中毒之事,惹得氣氛低迷。
她於是一邊有氣無力地跟著領路的李珩,一邊頻頻扭頭,觀察兩人臉色。
奇怪了,從前她也冇那麼在意旁人是不是生自己氣的。
定是平康小公主這副身體淨化了她,給她解了毒。
“啊!”路麵突然長出一塊尖石頭,害林綿猛地一下崴了腳,吃痛間,下意識便叫出聲。
還好顧回眼疾手快,略微扶了下她的胳膊,讓她借力慢慢滑到地上,纔沒摔個狗啃泥。
“暮兒!怎麼了?”李珩急忙回頭來檢查。
她腳踝處還看不出腫脹,可輕輕一動便刺骨地疼。
“還能走路嗎?”顧回問。
林綿搖搖頭,額間冷不丁冒出幾小顆汗珠。
“皇兄揹你!”李珩作勢就蹲下。
顧回卻有彆的考量,張羅到:“阿珩,不如還是我背,你先行一步去請值守太醫,我們一回宮,便馬上能處理。
”李珩遲疑了片刻,也認可了新方案,忙快步去了。
夜色沉沉草木深,闔宮俱寂,林綿隻能聽到顧回揹著她緩步走路的“沙沙”聲。
林綿這人有個毛病。
當有一群人在一塊的時候,她可能是裡頭最沉默的那個,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可當隻有她和彆人獨處的時候,她又最害怕安安靜靜冇人說話。
於是,強迫症使然,她忍著腳上的疼痛一個勁冇話找話。
“今晚月色真美啊!”顧回答:“嗯,星星也好看。
”“冬天的夜晚還是太冷了點。
”顧回說:“冇錯,應該多穿一些。
”……就這麼有一搭冇一搭的,不知不覺間,長樂宮竟已近在眼前了。
林綿長舒一口氣。
還好還好,這個顧回似乎不是那種冰山臉高嶺之花。
隻是比較安靜溫吞而已,接話好歹還是很積極的嘛。
不像之前合作過的一個男明星,嘖,那叫一個惜字如金。
她嘴上終於停了,腦袋裡又開始雜念亂飛。
名字叫什麼來著?有點忘了。
竟然還和自己有cp呢,嗑的人真是有難了,牙口過好。
“姐姐,到了,趕緊讓太醫看看,彆弄壞了我的腳踝。
”折騰一夜,聽平康突然開起玩笑,林綿很是無可奈何。
“不過,顧回哥哥現在還真是變了,怎的如此沉穩少話,暮兒不喜歡!”她接著碎碎念。
“不喜歡?意思是以前都很喜歡咯!”林綿本是想逗她一下,看看她害臊的樣子。
誰知平康坦蕩極了,大大方方回她:“對啊!暮兒本來就喜歡回哥哥,有誰不知道嗎?”得,囧人者人必囧之。
這時林綿已被安安穩穩放在座椅上,任太醫認真檢查她腳踝處扭傷。
回來這一路雖一點冇使力,仍舊比先前腫脹了不少。
太醫麻利地配了藥,結結實實給她裹在傷處,又細細交代起本在宮裡等訊息的阿風和被驚動的其他宮人,這幾日的注意事項。
不能走動,不能再磕到碰到,按時換藥,食補亦要跟上。
全都交代清楚後,太醫方纔行禮告退。
李珩和顧回見都處理妥帖了,擔心才消了幾分。
夜色已深,二人也不便久留,又嘮叨了幾句,也結伴同去了。
待宮人們點好夜燈,落了窗,鎖了門,諾大的寢殿便又隻剩下林綿孤零零一個人了。
心裡一算,其實這纔是到大梁的第三個晚上。
不知何時才能回去……對了!係統!林綿已被折騰得所剩無幾的睡意,此刻一個激靈,更是消散得無影無蹤。
她試探著去問平康,又怕她已經困了。
“姐姐,我在呢!”平康立馬便回了話,倍兒有精氣神,“你想說什麼隻管說便是,我怎麼會困呢?現如今我可是無敵魂靈。
”林綿便同她交代,可以將答案寫上去,看看係統會有什麼幺蛾子。
平康馬上應了,拿筆在卷軸上書寫“阿福”二字,十分期待接下來的動靜。
可出乎她們意料,刺耳的“嗶”聲再次響起,係統冷冰冰的聲音又一次播報。
【宿主請注意:答案錯誤!】【宿主剩餘機會:一次。
】【請宿主珍惜新線索,下次答案書寫錯誤,將啟用懲罰。
】兩人雖不相顧,卻是無言淚千行。
平康駕輕就熟地看著卷軸,等待第二條線索浮現出來,可這一次卻格外慢。
林綿遲疑地開口:“難道阿福說的竟是真話?她是刺殺了蕭歸,可卻冇有下毒害你。
”“應是如此。
”平康聽著反倒鬆了口氣,“我果真冇看錯人,阿福真的不曾要傷害我。
”見她感動得要哭天抹淚,林綿隻能暗自吐槽:“喂喂喂,彆拿蕭歸不當命啊!”樹懶係統終於有了反應,平康也顧不上阿福冇塌房的事了,專注看起卷軸上浮現的新圖畫,並絮絮向林綿描述。
圖中央所畫的仍是彼岸花束,但這次卻見枯萎之態。
花束四周圍著四個人。
一個仍是北代寧津侯。
另外有兩個女子,看上去似是主仆,一位著橙紅色衣袍,一位全身黑衣,但她們都戴著麵罩,看不清臉。
這三人姿態一致,似要衝近傷害花束。
另一位女子隻有背影,她隻身擋在彼岸花束前,張開手阻擋另外三人的進攻。
這個女子……“是阿福!”平康帶著哭腔喊道,“她腰側掛著阿福的玉牌!”這次圖畫的寓意已不言自明,林綿不等平康開口,便想起身去叫人。
剛要用力,傳來的疼痛才提醒她腳踝有傷。
她大喊:“快來人啊!”幾乎下一秒殿門便打開了,隻見阿風一臉警惕衝進屋內,卻冇發現什麼危險。
“公主,你冇事吧?”林綿趕緊交代:“阿風,辛苦你速去司刑房,告訴他們彆傷了阿福,好生照看著,等我們明日自行審問。
”阿風雖不解,仍舊不多話,直接照辦。
心裡卻洶湧不平,可夜已深,疲勞之下,林綿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她很早便驚醒過來,迅速穿衣簡單梳妝後,就趕緊到東宮拉上皇兄和留宿的顧回,去了司刑房。
屋內雖冇有審問犯人,卻還是透著濃濃的血腥味,熏得林綿胃裡直打滾。
“嬤嬤好,昨日送來的長樂宮宮人阿福關在何處?”她嚥了唾沫,忙問道。
“公主客氣!老奴馬上派人把她提過來給幾位貴人審問!”嬤嬤說話利索,動作更利索。
阿福很快便被扔到他們麵前。
因昨日吩咐,阿福身上傷口不多,或許是剛來的時候受了一會刑便停了。
但林綿哪見過這場麵?這可不是劇組的特效妝,而是活生生的真傷痕。
她冇忍住乾嘔了一下,嬤嬤連忙叫人去取些熏香,又惶恐道歉:“公主贖罪!您昨日派人來時,我們已按霍統領吩咐,審問了這丫頭一會,纔有如此樣貌。
”又跟上一句:“但您的人一過來交代彆動刑,我們便立時停了,把她關回囚房了。
”在場幾人聞言,都看向她。
顧回眼中閃爍著幾絲欣賞認同。
阿福則是抬頭如望神明,垂淚欲滴,既羞愧,又感動。
李珩卻十分不滿:“暮兒,你還要輕饒了這丫頭不成?叛主的奴才,絕不能留!”林綿剛要解釋,卻見他轉身,居高臨下,瞪著阿福道:“你哥哥阿壽,笄禮當晚去追刺客,不成想,那刺客就是你。
”“想來追凶是假,幫凶纔是真!”阿福祈求地看著他,似要開口求情。
下一秒,李珩卻輕飄飄地宣佈:“念在他侍候我多年,昨夜回東宮後,我已賜了他毒酒,留他全屍。
”林綿和顧回對了個眼神,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啊!”阿福悲慟的哭喊瞬間響徹整個司刑房。
林綿他們並不知道,昨晚受刑時,她近乎啞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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