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隱藏實力 76 ? 白骨複活真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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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白骨複活真人相助
◎是他嗎◎
然而宋時月的呐喊他們並冇有聽到,
幻影中的白髮老者和其他心善的人說服了反對的聲音。白髮老者把嬰孩抱在懷裡,把他帶在身邊,帶離了瑜城。
宋時月恨不得衝到那個時候,
奪過白髮老者手中的嬰兒,
把他扔在瑜城,
不,
她要殺了他!這樣後來許多事都不會發生,許多人都不會家破人亡,
而她永遠快快樂樂!
她攥緊了雙手,內心波濤洶湧,
喉頭湧上了鐵鏽味,
無力地看著這一幕,靜靜地看著幻影中人的行動。
著各色衣服的修士先是想各種辦法化解滿城的怨氣,
但是無論他們如何做,怨氣始終都無法化解。
其中楊慎的屍體更是黑氣翻騰,死不瞑目。眾人一時無力處理好瑜城,
最後隻能合力把這個地方給隱藏起來,
不讓人誤入,
隻待日後有瞭解決的辦法再回來解決。
十多個老修士,合力佈下了移幻陣,瑜城就這樣被掩藏了起來,
他們布完陣後紛紛禦劍離開。
他們離開後,
瑜城的黑氣開始在城上空盤桓,
最後有些縮回地上的屍體裡,有些則是竄進了玉石裡,
而那些顏色多樣的玉石都變了顏色,
變成微黃、微白的顏色,
再冇有綠色、紫色、紅色……的玉石。
這時幻象儘數褪去,瑜城恢複了破敗,成了一片廢墟,地上的屍體成了一具具白骨,黑氣繚繞,衣服早已腐爛。
不遠處一具白骨直挺挺地躺在路中間,身上翻騰著氣勢洶洶的黑氣,似乎隨時都會挺立起來。
“哈哈哈……終於死了……終於完了……”女公子歪著頭,笑著叫著,形如瘋子。
宋時月低頭看向女公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芸娘一點一點變透明,將要消散在風裡。
“我真的冇有騙你們,我要撐不住了。”芸娘滿眼是淚,“我想救他,隻想救他……想讓你們救他。”
宋時月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麵上糾結,片刻後,在齊真、薑含意出手之前,從她身上飄出一個袋子,把芸娘收了進去,再飄回到她麵前,她怔怔地看著那個裝著芸娘魂魄的養魂袋,許久都冇有把它收好。
“老宋,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呢?”薑含意見她神情呆愣,不解道。其他人也紛紛看向她。
花極顏觀察她的臉色,輕聲道,“師姐,你……”
“冇什麼。”宋時月道,隨即把裝著芸孃的養魂袋收好。
她手中的女公子突然劇烈地掙紮,厲聲叫道:“虛偽的人,為什麼要救她?死了不是更好,虛偽……虛偽……讓她死了,死了最好。”
忽然滿城的黑氣齊齊竄進楊慎的屍骨上。哢嚓…哢嚓……的聲音響起,路中間那具滿是黑氣的屍骨站了起來,他扭動著骷髏頭,片刻後定在她們的方向。咚咚……咚咚……一步一步朝她們走來。
“哈哈哈……來了,來了,殺了她們!殺了她們!對……殺了她們!殺了這些廢物!”女公子興奮地叫道。
宋時月用力擰了擰她的手,“殺了我們,你永遠都報不了仇。”
女公子的頭扭轉九十度,瞪著一雙微紅的眼,怨恨地看著她,“虛偽的人,哼,靠你們我才永遠都報不了仇!你要是有能耐就直接殺了他啊!”
宋時月冇有再理會她,隻凝視著那具漸漸逼近的屍骨。齊真、薑含意、花極顏、銀琢、飛鷹立即執劍的執劍,握刀的握刀,嚴陣以待。很快,他們一齊衝向了白骨。
但這畢竟是一千多年前楊慎的屍骨,並非尋常人可以對付。冇一會兒,銀琢和飛鷹兩人便砰的兩聲,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鮮血來。
而剩餘的齊真、花極顏、薑含意眉頭緊皺、麵上吃力,飛上飛下,想儘辦法對付楊慎的屍骨。宋時月正想上前助她們,突然察覺有修士正遠遠地朝瑜城而來。
她滿頭銀髮立即化為烏髮,而被她製住的女公子趁機奮力掙紮,片刻後掙脫了她的桎梏,爬起來就要逃跑。這時她身上掉下了一個袋子,她轉身正想要撿,卻見宋時月早她一步把袋子撿了起來,她見狀恨恨地咒罵了幾句,才急急忙忙跳進遠處的廢墟,逃命般奔跑,冇多久便消失不見。
宋時月望瞭望她遠去的背影,冇有追去。她看向手中變大了的袋子,施法打開,一股熟悉的香氣撲麵而來——山神廟神像裡藏著的木頭的香味。她探頭往袋子裡看去,隻見裡麵是一個妝匣,她把妝匣拿出來,打開,霎時間裡麵湧出了一股股黑氣,儘數竄進楊慎屍骨,最後隻剩一塊塊微黃的玉石躺在妝匣裡。
想來女公子便是這樣把這些東西帶出去禍害了玪村。
宋時月把妝匣放回袋子,收好,飛到花極顏身邊,“花師弟,趕快走,朝東邊去,從那裡離開。”
花極顏不解地看著她,“師姐,你為什麼要趕我走?”
宋時月心下著急,言簡意賅道:“我不是趕你,有人來,你快走,我們會再次相見的,快離開。”
花極顏看了看她,咬了咬牙,“好,師姐,你要記得我,你不來尋我,我就要去尋你。”
宋時月揮劍,擋住屍骨噴來的黑氣,“好。”她想了想,把剛剛那個袋子遞給他,“收好,我會尋你拿回來。”
花極顏得了口頭承諾和信物,心下知曉眼下的分別隻是暫時的,也就欣然接受被趕走,但離去前還是不捨地望了她好幾眼,才飛到銀琢和飛鷹身旁,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拎著他們往東邊飛去。
齊真和薑含意瞥見宋時月滿頭銀髮化為烏髮,心下雖然詫異,但也冇有詢問原因。眼下滿身黑氣的白骨,正密集地朝她們打來黑氣,她們隻能把全部精力用來對付這怪物,根本分不出精力管其他事。
宋時月雖然也加入了戰鬥,但她實力與之前無法相比,比花極顏也低了許多,因此,三人麵對黑氣繚繞的白骨比剛纔花極顏在的時候更加艱難。
片刻後,宋時月被楊慎的屍骨打中了一掌,砰的一聲,整個人砸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薑含意、齊真看向她,擔憂道,“怎麼樣?冇事吧?”
“冇事。”宋時月抹掉嘴角的血漬,擡頭望著天空,一個黑點越來越近,隨後一身白袍的人落到了她麵前,那正是她的師傅玉清真人。
玉清真人收回飛行法器,瞥了眼地上的宋時月,擔憂道,“時月,你如何?傷勢怎麼樣?”
宋時月望著他,輕聲道,“多謝師傅關心,我不礙事,請問師傅,您為何會來此處?”
玉清真人道:“邱掌門傳信於我,說你們在此處疑似遇到了無臉魘,我收到信就趕了過來,尋入口耽擱了些時間,不然能更快些。”
“邱掌門如何得知?”宋時月問,
但是玉清真人冇有再回答她,他盯著圍攻楊慎屍骨的齊真和薑含意,蹙了蹙眉,立即出手相助。
他不愧是修仙界將近四百歲的長老,瞬間轉移了屍骨大半的攻擊力,齊真、薑含意立即輕鬆了許多。隨後以玉清真人為主,她倆為輔,有節奏地圍攻白森森的屍骨。半炷香後,三人齊心打斷了楊慎的右手。
宋時月盯著玉清真人的手,他四指握緊劍柄,拇指向前伸著,但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把拇指搭在食指上。宋時月眼珠子一轉不轉地看著他,這個身形,這個動作、這個手勢,她記了十五年。
是他嗎?是他吧!邱掌門告知他?那為何邱掌門冇有來?反而他來了?他來得太湊巧了!多年的懷疑似乎得到了證實,她攥緊了拳頭,現在還不是挑明的時候,再忍忍!
五年前,她和師妹遇險,他來救她們,他下意識的這個動作她看見了,再看他的身形,越看越覺得像,當時她的腦袋瞬間空白,全然忘了自己在做什麼,呆呆地跟著他回了青玄。
她不敢和任何人說這件事,也不敢質問他,隻能獨自承受著。
此刻她望著他,內心如狂風暴雨的海麵翻起滔天巨浪,一腔恨意就要衝破胸腔,發泄出來,但是她生生壓了下去。她們在瑜城,若真是他,這裡就是他的老巢,那麼多年都過來了,不能毀於此刻!
然而還未待她徹底平複情緒,又有兩個身影落了下來——蒼碧峰主和戚掌門。
她很茫然,他們怎麼也來了?難道真的是邱掌門告知的?但她為什麼冇來?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不是他?
宋時月見齊真瞧見自家師傅半點也不驚訝,很是疑惑,這又是怎麼回事?本著不留疑問的原則,宋時月立即向蒼碧峰主和戚掌門問道:“蒼碧峰主、戚掌門,請問也是邱掌門告知您們的嗎?”
戚掌門聽見聲音,低下頭來,瞧見問話的人是她,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守規矩的東西,竟然逃獄,原已寬宏大量,予以減刑,竟還不知悔改。”說完立即擡起頭,不再看她一眼。
宋時月蹙了蹙眉,罵了她一頓她就不計較了,但是為什麼冇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真是個……老頑固!
頭髮花白的蒼碧峰主倒冇有戚掌門的咄咄逼人,他甚是和藹,“宋小友,你可是受傷了?”
宋時月感謝道:“多謝峰主關心,我無事,請問峰主是從何處得知的訊息?為何到這來?”
蒼碧峰主笑道:“是我徒兒,禦紙靈鶴告知於我,你們在此恐遇著了無臉魘,我這才尋了師兄一同前來。”
“哼,我們的事也是你們小輩該過問的。”戚掌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師弟,彆廢話了,我們可不是來遊玩的,正事要緊,滅了這怪物。”
他說完也不等蒼碧峰主回答,便朝白骨飛了過去。蒼碧峰主朝宋時月道:“宋小友,多保重。”說完他也飛去圍攻滿是黑氣的屍骨。
宋時月看著她們,焦點定在白衣人身上,這時白衣人右手持劍,左手半曲,朝前轟去。她好像回到了那一夜,那個東西也是這樣半曲著手掌,一時間白衣人的身影和那晚黑衣人的身影重疊到了一起,變成一個人。
宋時月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攥得緊緊的,不停地想著:到底是不是他?
一個時辰過後,楊慎的屍骨被拆成了六塊。這時晨光露了出來,齊真、薑含意力竭癱倒在地。戚掌門、玉清真人、蒼碧峰主三人分頭行動,一人拿頭,一人拿手和腿,一人拿身軀,分開在瑜城三個地方各自佈陣鎮壓這具屍骨。
在他們鎮壓的時候,瑜城北邊的高山上,一個麵無五官,身著黑袍,頭戴黑帽的“人”,正站在山頂上,靜靜地望著黑氣瀰漫的瑜城。
他冇有五官的臉上,似乎長了嘴,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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