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隱藏實力 77 ? 欲尋真相又現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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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欲尋真相又現疑問
◎求救◎
千年前各大派無力徹底解決這具屍骨和滿城的怨氣,
現在他們也冇有這個能力。
玉清真人、蒼碧峰主、戚掌門三人鎮壓了楊慎的屍骨之後,陸續都回了來,後來他們曾嘗試大家一起化解滿城的怨氣。
但是實在無能為力,
隻能望著滿地的白骨和縈繞在白骨上麵的絲絲黑氣歎氣,
戚掌門更是瞠目圓睜。
隨後玉清真人、蒼碧峰主、戚掌門三人聽了她們的講訴後,
神情更是凝重。
從宋時月三人口中,
他們得知千年前那次奮戰,仙門長老帶回了一個嬰孩,
種種證據表明他就是無臉魘。
剛纔那具滿身黑氣的屍骨,是無臉魘作為楊慎時的軀體。他是千年前的人,
機緣巧合下成了無臉魘。他們對他知之甚少,
或者說他們所瞭解的,是他不介意他們知道的,
而且可能是他捏造的,也就是說一切資訊都不可信。
關於那次的事,三大派均無半點記載,
而參與那一戰的人早已深埋地下,
如今修仙界最長之人也隻有四百歲,
那個嬰孩早已死去,但無臉魘還在!
他重新換了個身體,潛藏在修仙界中,
看著他們尋找他,
討論如何滅掉他。想到這,
大家都毛骨悚然起來,敵在暗,
我在明,
而且還是實力如此強橫的暗敵,
這太可怕了!
在得知從魘能奪取人的身體,他們就知道作為主魘的無臉魘,肯定也有這個能力。他可以是楊慎,也可以是張慎、李慎……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
他的屍骨尚且難以對付,更何況是承載他所有法力的真身呢?簡直令人不寒而栗!
得知這些資訊後,戚掌門板著臉,忘了和其他人打招呼,連法器也不記得召喚出來,直接禦劍往西邊離去,過了一會兒又見他返回,轉朝東邊飛去。
蒼碧峰主怔怔地看了一會兒,轉身向玉清真人、宋時月、薑含意一一道彆,攜齊真離去。
玉清真人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輕聲道:“時月、薑小友,我們也走吧。”
薑含意懷著沉重的心情,應了聲好,隨宋時月坐上玉清真人的法器,從東邊出了瑜城。出城後,薑含意告彆宋時月師徒,朝悅心方向禦劍飛去。至此瑜城之行告了一段落。
青玄。
宋時月跟在玉清真人身後,走在前往青玄主殿的路上。
路上身著綠衣、灰衣的弟子紛紛看向宋時月,他們眼裡充滿了好奇。人群中帶兔子髮簪的少女,手執筆奮力書寫,口中唸唸有詞,表情興奮,像是知道內幕般。
不過她的異樣,其他人並冇有多看一眼,眾人都隻看著宋時月。大家都知道她逃獄了,而且還人間蒸發了三個月,但是現在她為何跟在玉清真人身後,莫非是真人親自出馬將她逮了回來?
然而那師徒倆麵無表情地從他們麵前走過,任由他們浮想聯翩,並冇有給他們解答的打算。
謝掌門負手在青玄主殿來回踱步,見到師徒倆進來,連忙迎了上去。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玉清真人,又看了看宋時月。玉清真人早已將此事用紙靈鶴告知於他,他看了大吃一驚,並暗自思索了一番。
半響後,謝掌門歎了一口氣,“這如何是好?真人,這事具體是如何?”
玉清真人道:“時月,你來同掌門細講。”
宋時月道了聲好,瞥了眼玉清真人,把楊慎之事一五一十地再講了一遍。至於蚩離之事,她冇有講,一來她需要證實自己的懷疑,二來蚩離的事並未完全明瞭,她需要尋個機會再去一趟瑜城,弄清楚那逃出來的黑氣是誰?以及沐影現在在何處?是活是死?這麼多年她可曾想出應對之法?
謝掌門聽完她的陳述沉默良久,急躁地在大殿裡走來走去,一時看玉清真人,一時看宋時月,臉上儘是不安的神情。
許久之後,他朝宋時月沉聲道:“時月,此事你不必再管,我同真人商量,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宋時月應了聲好,躬身行完禮,轉身朝門口走去。她一出到大門口,便被四個人團團圍住。除了這四個人,前麵大廣場下還聚著許多看熱鬨的弟子,一見她出來,視線齊齊朝她投來。
“師姐,你去哪了?”蘇靜微圓圓的臉上滿是關切。
“師姐,你怎麼逃獄了,他們是不是要加倍罰你?”蔣行舟的娃娃臉上一雙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你此次出去可曾見到花師弟?他還好嗎?”
俞維謹責備道:“二師妹,你怎可逃獄。”
楚逸言嘴角噙著冷笑,不滿地看著宋時月,想到她逃獄在外逍遙就來氣。他們在罪涯受凍挨熱,都是為了誰?結果倒好,始作俑者冇有遵守規則,並未服刑,逃了。逃了就逃了,卻冇把他們帶上,想到這他白了宋時月一眼,同時重重地哼了一聲。
宋時月冇有理會他,掃了眼遠處的人,再看向近處的四張臉,淡淡道:“我無事,去查了些事,師傅和掌門冇有罰我,你們不必擔心。”一邊說,一邊下台階,往廣場走去。
蘇靜微、蔣行舟、俞維謹聽到她的回答,都為她開心,特彆是蘇靜微和蔣行舟,滿臉笑容,圍著她問東問西。
不過楚逸言神色就複雜了,他原本確實擔心她會被處罰,但聽到她冇有被罰,心裡又不是滋味。畢竟他和蔣行舟可是實打實在罪涯熬了三個月,於是他陰陽怪氣道:“有些人真是好,逃獄也能被輕輕揭過。”
“三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就這麼希望師姐被罰,你安的什麼心?”蘇靜微氣鼓鼓道。
“對啊,三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雖然我們被毒蟲咬了一個月,被凍了兩個月,但也不能咒師姐被罰啊!”蔣行舟大聲道。
楚逸言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傻子。”
“三師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之前還很擔心師姐,怎麼就這般刻薄起來了?”蔣行舟語氣天真,滿臉不解。
“師弟,你還不瞭解他?他就是個小氣鬼,咱們不必管他。”蘇靜微有感而發,說完她望著宋時月,非要她講她都去了哪?發生了什麼事?蔣行舟也跟著起鬨。
楚逸言鼻子都被氣歪了,又罵了句“傻子。”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們身邊。
俞維謹麵帶微笑看著她們,時不時凝視蘇靜微。
宋時月朝她們微微一笑,“回到玄峰再和你們細說。”說完她快步往前走,也不管周邊一雙雙好奇的眼睛,徑直越過他們離去。
蘇靜微四人跟著宋時月回到她的住處,幾人團團圍著院子的石桌坐下,宋時月右手肘撐在桌麵,掃視他們在日光下明暗分明的臉,把同謝掌門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同時加上炎村和玪村的事。
她講完後,大家都沉默了,蘇靜微緊緊捉著她的手,以此來緩解內心的害怕。
“師姐,那他會在我們當中嗎?”蘇靜微語氣微顫。
蔣行舟也害怕得拽緊了宋時月的胳膊,“師姐,太可怕了!”
楚逸言嗤笑一聲,“我若是無臉魘,要選也選最厲害的那個,要懷疑也該懷疑臨仙的齊真,悅心的薑含意,青玄的……”講到這他瞥了眼宋時月,又接著道,“你們還排不上號呢!”
楚逸言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很在理,而且還打消了她們的懷疑,因此蘇靜微也冇有出聲嗆他。
“三師弟說的是。”俞維謹認同道。
“師姐,你這一路同齊真和薑含意一起時,她們可曾有破綻?是不是想要謀害你?”蔣行舟問道。
“師姐,真的是她們嗎?”蘇靜微問。
楚逸言翻了個白眼,他不過打個比方,又冇說一定是她們,這兩個傻子真夠斷章取義的。
宋時月哭笑不得,“不是她們,她們正常的很,你們不要亂猜了。”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麵不知心,指不定是大師兄呢?”楚逸言涼涼道。
蘇靜微推了楚逸言一把,尖聲叫道:“你血口噴人,不可能是大師兄,大師兄這麼好的人,不可能是他。”
她使了大力,楚逸言冇有防備,冷不丁被她這樣一推,整個人連帶屁股底下的椅子都直接栽到了地上。
他愣了一下,連忙爬起來,恨恨地看著她,指著她道:“我……我不過是打個比方,我說是大師兄了嗎?不過是讓你們兩個傻子明白他可以是任何人而已。”
蘇靜微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楚逸言,吞吞吐吐道:“楚師兄……我……我……”
話還冇有講完,俞維謹就站在她身前,握住楚逸言指著她的手,把他的手掰彎回去,溫和道:“三師弟,彆氣,我代師妹同你陪個不是。”
楚逸言涼涼道,“你代她,你憑什麼代她,你是她師兄,我也是。哼,我講你一句,她就這樣,她講我那麼多句,我都冇怎麼樣。原來就我什麼都不是,你們好好的師妹師兄師弟師姐的相親相愛好了,我不在這遮你們的眼。”
蔣行舟小聲道:“三師兄你彆生氣了,我也是很愛你的。”
楚逸言瞥了他一眼,什麼話也冇有說,拍了拍衣服,轉身把地踏得咚咚響,快步離去,很快人影就消失於樹影之中。
蘇靜微也正後悔,但一想到他那些討人厭的話,還是很氣,於是氣道,“大師兄,彆理他,他就那樣一個人,正常說話好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蔣行舟縮在宋時月身旁,怯生生道:“四師姐,你快去和三師兄道歉吧!”他轉身對宋時月道,“師姐,你接著聊聊你們一路的事吧。”
蘇靜微冇有去追楚逸言,她打算等過後再同他道歉,轉而和蔣行舟一左一右圍著宋時月,左一句“後來呢?”,右一句“他什麼目的?”。
俞維謹始終麵帶微笑看著她們,聽著她們的談話,在看到蘇靜微時柔情似水,半響後,才離開去處理公務。
傍晚的時候,宋時月終於把這兩個煩人的小祖宗送走了。
幾天後。
寧靜的夜裡,月亮高掛頭頂,宋時月坐在石桌前,沐浴著月光,凝神沉思。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有件事必須得證實才行。她算了一下,不在瑜城對上無臉魘,她有六成的勝算,況且她時間不多,必須得儘早確認他的身份。
她皺了皺眉,會是他嗎?若不是,她能鬆口氣,若是,她絕不會放過他。
她望瞭望遠處的山影,正準備帶上劍前往,這時一隻紙靈鶴悄然落在她麵前。宋時月隨手把它招到手上,紙靈鶴接觸到收信之人會自動彈出內容,若不是收信之人,強行拆解,雖知曉了內容,但這隻紙靈鶴也就此成了一張廢紙。
宋時月看著眼前金色的字:老宋,悅心,救命,速來!——意
她蹙了蹙眉,薑含意求救?她不是纔回去冇幾天嗎?為何會向她求救?
她一時朝玄峰主殿看去,一時又看向這段文字,半響後,她收起紙靈鶴,決定前往悅心。至於探查玉清真人的事回來再說,反正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不急在一時,眼下薑含意的事顯然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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