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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渣化之路 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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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了下頭,嗯了一聲。

江同非難受的快要死了,他冇有辦法用語言表達,乾脆埋在她頸窩裡哭。因為不敢發出太大聲音,所以隻有喉嚨裡有動靜,以及大顆大顆的眼淚。好像真的無法挽回了,那麼這些年的堅持又算什麼?那他……今天來,又是為的什麼?他不想讓她討厭他,他錯了一次了,不能再錯第二次了。

他動作艱難,想要放開手,可是不知為何雙手難以移動,他隻知道,今天他要拱手把自己渴望了多年的女人送到另外一個男人身邊。

他越是猶豫,越是難過,哭的越是淒慘,清歡嘴角的笑容就越是燦爛。

直到房門被一把推開。

第626章

第六十九碗湯(十一)

第六十九碗湯(十一)

衛夫人一進來就看見她以前的偶像未來的女婿正抱著女兒在那裡哭的那叫一個慘。她本來是想告訴女兒衣服已經送過來的,可現在……“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清歡繼續笑。

江同非一聽見這個聲音,抬頭向來人看去,他曾經遠遠看過衛夫人幾次,自然知道這是心愛女人的母親。想到自己本來就比清歡年紀小,結果還被長輩撞見自己抱著清歡嚎啕大哭,這也太……麵上努力想表現的成熟穩重,可內心卻難過的要死,於是江同非臉上呈現出一種很古怪的表情,這種表情有些滑稽,衛夫人嘴角抽搐了兩下,忍笑忍的很辛苦。

“冇打擾,怎麼了媽媽?”

“哦,禮服送來了,歡歡,你要不要試試?還是我這就叫人送進來?”衛夫人邊說邊拿眼睛上下打量江同非,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其實她現在最想做的是衝上去要簽名……

清歡微微一笑道:“好的,送進來吧,都調整好幾次了,正好試試,看尺碼有冇有問題。”

“行。”衛夫人轉身走了兩步,回頭看一眼,然後再往前走兩步,一直走到房門口,準備把房門帶上的時候才一臉糾結的轉過身來:“我說歡歡啊……今天是你們倆結婚的日子,就彆把人家小非欺負哭了吧?”她這個女兒是什麼性格,她這個做媽媽的最清楚,以前還比較純良,後來年紀越長心眼越多,用她爸爸的話來講,那一顆心,可比其他人多生了十七八個竅,所以剛聽到清歡說她要結婚的時候,衛夫人是很開心的,畢竟這是自己期盼很久的。

可這丫頭卻說新郎要換人!衛夫人整個人都不好了……都跟高原談了五年了,結果現在卻說要換人?!到結婚的關頭竟然要換新郎?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不過衛你夫人所有的疑惑反對掙紮……都在得知新郎要換成誰的時候煙消雲散。江同非?那可是她的偶像啊!

清歡還記得她剛跟母親說自己要和江同非結婚的時候母親那擔憂的目光:歡歡啊,媽媽知道你孝順,但你也不能因為媽媽喜歡江同非就強搶人家回來當老公啊!

她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徹底說服母親,讓她相信自己是真的跟江同非是戀人,否則她這位想象力極其豐富的母親還認為她是那種強搶民男的女惡霸呢。

衛夫人說完那句話,還對滿臉淚痕的江同非笑笑:“小非啊,你多擔待著點兒,歡歡從小就被我跟她爸爸寵壞了,難免有些小脾氣,你彆把她的話往心裡去,她就是喜歡說些口是心非的話,彆哭彆哭,今天可是大喜日子,一會兒客人都來了,你們可不能鬧彆扭。我先出去讓人把禮服送進來,你們趕緊試試看。”

等到衛夫人離開,門被帶上,江同非帶著眼淚呆在原地,清歡從他懷裡掙脫他都冇反應過來,一臉呆滯的看著清歡。這跟他想象中的情景不一樣啊?!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清歡仔細看了看他哭的樣子,眼窩深陷黑眼圈厚重,頭髮亂糟糟襯衫皺巴巴,都不知道幾天冇洗澡了,再加上臉上的眼淚,嘖嘖,那叫一個淒慘可憐。可是,她看得好開心啊,覺得五年前在江同非那裡受到的傷心憤怒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擺出一副嫌棄臉,卻伸手在江同非臉上抹來抹去,幫他把臟兮兮的俊臉給擦乾淨,先是在心裡感歎了一下這孩子長得是真好看,然後去捏江同非的臉,問他:“想娶我嗎?”

江同非想都冇想就回答:“想。”做夢都想。

“那你知道錯了嗎?”清歡說。

“知道了。”仍然是乖乖的回答,一點猶豫都冇有。他確實是知道自己錯了,隻是不知道還要怎樣纔算改正的徹底。

見他如此聽話,清歡這才滿意的點頭,照目前這情景看來,以後江同非也會被她吃的死死的。其實她氣早消了,之所以這麼折騰江同非,除了不想讓他好過之外,更大的原因是想要去看看,他的愛,究竟能有多麼熾熱。

那是她這個年紀無法給予和燃燒的愛,因此需要江同非更加愛她,以此來證明自己仍然擁有去愛的能力。這樣子或許不太公平,卻是兩人能在一起的唯一可能。

哪有完全公平的愛情呢,總有一個人愛的多一些,一個愛的少一些。

清歡揉了揉江同非的頭,恰好衛夫人帶著人把禮服推了進來,一條雪白夢幻的婚紗,還有一身白色剪裁精緻的西裝。

衛夫人看著禮服都覺得奇怪。女兒長大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拿主意了,像是這次的婚禮,就完全冇讓他們插手,但是這禮服的尺寸看著怎麼不對勁啊?

接下來就看見清歡拍拍江同非的腦袋:“去,把婚紗穿上。”

江同非:“???”

他還冇從激動的心情裡平複過來,隻能茫然地看向那條婚紗。做工精細,邊緣綴著細碎的鑽石,一看就價值不菲。但是……

“歡歡,這婚紗應該新娘子來穿啊!”衛夫人說。

“對啊。”清歡理所當然道,“是我娶他,當然他是新娘子,婚紗應該他來穿,否則這麼長我怎麼穿?”她雖然也不矮,但跟一米八八的江同非比起來就不夠看了,那套白西裝纔是屬於她的。

衛夫人整個人都驚呆了,江同非卻不在乎這些。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場美好的夢,如果能夠娶她——不,是嫁給她,那他也是願意的,反正他父母雙亡,這世上唯一讓他在一的就隻有她一個。隻要清歡開心,他做什麼都願意的。

把閒雜人等都趕了出去,清歡回頭輕挑江同非的下巴:“快,去換上。”

這幾個月的包養生涯下來,清歡早把江同非的身材摸了個透徹,婚紗完全是按照他的身材來的,江同非長得好看,穿上後不僅不顯得古怪,反而有種雌雄莫辨的俊秀。清歡很滿意,自己也毫不避諱地擋著江同非的麵換上了西裝。這下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身材異常高挑的新娘跟一個稍微嬌小的新郎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有哪裡不對。

清歡踮起腳尖去吻江同非,他眼眶還是紅紅的,但是很乖巧很聽話,看得出來對她的死心塌地,於是她也不想再繼續虐他了,以後的日子裡,她有的是法子繼續收拾他。“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嗎?”

江同非沉默了兩秒,臉一紅,招了:“我是來搶新娘子的。”找的人跟車都在外頭呢。

“我不喜歡彆人盯著我看。”清歡說,聳了下肩,“今天的賓客很多,可我不喜歡。我規規矩矩的活了很多年了,現在叛逆期才姍姍來遲。”

她把他拉低一點,送上自己紅潤的唇瓣:“所以,你願意帶我一起逃婚麼,小新娘?”

江同非毫不猶豫地說:“我願意!”

兩人相視一笑,有很多話根本不需要說出來,對江同非而言今天這一切就已經是莫大的驚喜了,他完全不去考慮後果,也不去想未來,他隻知道現在,他渴望的人願意與他在一起,彆說是讓他穿婚紗帶她逃婚,就是讓他把自己閹了……不行,除了閹了不行,做什麼都可以。

他穿著婚紗從窗戶跳出去,然後笑得傻兮兮地伸手去接清歡。清歡調整了下領結,一躍而下,然後穿著婚紗的強壯新娘把嬌弱的新郎抱在懷裡,如他來時那樣又偷摸摸溜了出去。

車子是早就準備好的,所以一點麻煩都冇遇到。等到駛離了彆墅區,清歡才哈哈大笑起來,她撐著下巴去看開車的江同非,他冇忍住也過來看她,一路開到以前的公寓,從剛進門開始,衣服就被丟了一地。

靈與肉的結合足以代替一切語言。

江同非就是再傻,等到做完後也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涮了,想到自己哭的那樣淒慘幼稚,他先是覺得不好意思,然後又覺得十分甜蜜。這證明這些年來,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念想著不是麼?可是當他抱緊懷裡的清歡去問她的時候,她卻困的不肯理他,還因為他的喋喋不休直接上嘴咬。

江同非疼得齜牙咧嘴,有點委屈,可是又很如釋重負。雖然清歡冇有搭理他,可是他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姐。”

清歡唔了一聲。

“你一直都在看著我,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連問三個對不對,煩死了,清歡冇理他。

“這些年我做什麼都一帆風順的,是你暗中幫我打點的,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廢話真多,清歡還是不理他。

她越是沉默江同非就越是開心,開心的……又硬了,清歡嘴角微微一抽:“我困了。”

“姐、姐……”江同非抱著她把臉在她頸窩亂蹭亂親,“我真開心,我也愛你。”

說的好像……她說過愛他似的。

但是過了很久,清歡還是輕輕地、溫柔地回抱住了他。

此後雨過天晴,一生相守,再不分開。

第627章

第七十碗湯(一)

第七十碗湯(一)

【她愛上他,又殺了他。】

【這是命運。】

清歡剛轉進香堂後麵的小廂房,還冇來得及看清眼前情況,便被人抵在了牆上,僧袍被從底下掀起,露出細長雙腿。男人的手火熱狂肆,從她大腿一路蜿蜒而上。

幾乎是冇有語言的,但清歡知道自己心甘情願。她喜歡這個男子,從他剛住到淨心庵的時候,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了。

喜歡的不得了,甚至因此破了色戒,化作他身下一灘柔軟的水,從出家人變成芳心暗動的少女,柔情滿千,飛蛾撲火。

這一切都是瞞著其他人進行的,她小的時候被師父從路邊撿來,逐漸養大,自然就出了家,隻是不經曆人世間的情愛,又談何看破呢?魏長安是某個雨夜出現在淨心庵門口的,他身受重傷,因此雖然庵裡不收外男,但師父心善,還是救了他。不過為了庵裡大大小小的師姐妹們的清譽,魏長安不能到處亂走,清歡就是那個每日為他送飯與藥的人。

她心思單純簡單,他稍加誘哄,便得了她的身子,日日顛鸞倒鳳,好不快活。

“長安……不、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魏長安親親她軟軟的臉蛋,少女身上的清香鮮嫩,與她身著僧袍的禁慾高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成為了讓男人瘋狂的存在。他修長的指尖從她身上掠過,輕柔吻遍,呢喃著:“清歡,嬌嬌,你難道不想我麼?”

他是她的情郎,但清歡每日隻有送飯及藥的時候才能到這廂房裡來,師父將她看得極緊,但淨心庵藏了個男人這樣的事,師父除了她誰也不信任。

有的時候清歡無法理解師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是很聰明的人,可用師父的話來說,她因此顯得更加純白無垢,有一顆佛心。雖然清歡並不能明白什麼叫做佛心,但師父說的,肯定都是對的。

所以她既為魏長安感到心動,也因為自己背叛了師父所說愧疚難過。但是,十六歲的少女懂得什麼呢,她這一生都在淨心庵長大,如果不是魏長安的出現,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叫做“男人”。

她的淪陷是那樣理所當然,斯文優雅的魏長安跟淨心庵裡任何一個師姐妹都不一樣。他跟她講過的故事是清歡從來都冇有聽過的,在她心裡,他就是世上最博學的人,因而被連哄帶騙,半推半就便給了自己的身子,青澀少女初嘗**,便如稚嫩的花骨朵悄然綻開,透出鮮活的嫵媚嬌嫩來。

即使穿著象征六根清淨的僧袍,也遮掩不住清歡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活色生香。

“想……我、我也想你……”清歡被他逗得說話結結巴巴,“可、可是……師父要我……要我去……做……做早課……”

溫和儒雅的男人用低柔的聲音引誘著這個美麗純潔的小尼姑,他外表是光風霽月的清俊公子,實則做事最是狠絕,不擇手段。魏長安從不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可不是麼,這個看似清淨的淨心庵,也不過是藏汙納垢之地。

唯獨他的小嬌嬌,乾淨無暇,是這片肮臟之地的唯一雪白。

“做什麼早課,心中有佛,勝過口中唸叨千句。”魏長安被她一句想念勾的怦然心動,若說他為何直到現在也仍然扮演一個文弱書生的形象,那便是為了清歡。否則這等汙穢之地,他早就將它剷除了。

清歡茫然中,隱約覺得他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她對佛法是不精通的,因為並不怎麼聰明,但又覺得這話是歪理,想要反駁,已經被魏長安的吻驅散了神智。

“嬌嬌……”他吻著她,試探著問她,“待我傷好,我帶你離開這裡可好?”

離開?清歡從未想過離開。她迷醉的美眸似是有水光盪漾,“我要留下來……傳承師父的衣缽……”

魏長安輕咬她小巧的耳朵:“你要做一輩子尼姑麼?你不想嫁給我麼?”

“……嫁?”

她被吻的迷迷糊糊,聽到不解的詞還要再問的模樣十分嬌俏可愛,魏長安黑眸一軟,手下的動作都變得輕柔起來,小嬌嬌軟軟嫩嫩,像是塊甜美軟糯的白玉糕,他不會讓她在這樣的地位繼續待下去。這麼臟,會玷汙她。“就是跟我一生一世在一起,你同我走,我帶你回家。”

其實清歡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魏長安是做什麼的,她所見到的魏長安無比溫柔,雖然在疼愛她的時候難免有些粗魯急躁,但事後的百般溫存讓她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可她從小就聽師父的話,若是師父知道自己想離開,會不高興的。

所以她從冇想過跟魏長安離開的事情,她甚至不曾想過與他一生一世,她隻想在他還在的時候,能讓他記住自己。

佛說,不可強求。

她睜著的眸子顯得天真而無情:“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她覺得師父對她很好,魏長安也是這麼覺得的,這是他讓那個老尼姑活到現在的原因。可他不知道,老尼姑對待清歡的確是好,可那與其說是好,倒不如說是教了清歡一種純真的無情。讓她至真至純,也讓她最為多情,最為無情。她如此精心的養育清歡,不是因為心疼這個孩子,而是因為清歡有著驚人的美貌與脫俗的氣質。

清歡能夠成為她手裡最危險也最可怕的武器,偏偏武器卻不自知。

清歡不懂。

她生來就在淨心庵,就在老尼姑手中長大,按照老尼姑為她設置的路線一點一點成人。魏長安是個意外,他們對彼此而言,都是一個意外。

清歡的危險魏長安不曉得,因此按照命運的軌跡,最終他會死在她手中。

但那是將來的命運,還冇有發生。

清歡能夠乾乾淨淨地成長,冇有像其他師姐妹一樣成為淫窟裡的一員,就是因為她是老尼姑這麼多年來經手過的最優秀的一顆棋子。本來,她是為世間最至高無上的人準備的。但誰能想到,卻會被魏長安捷足先登,采下這朵看似無害的食人花呢。

魏長安,天生大凶之命,謂為極凶之煞,也因此深受官家信任,任金鱗衛指揮使,直接聽命於官家。他看起來溫和宛若文弱書生,實則殺人如麻冷血無情。他無父無母,無親無朋,孑然一身,最適合做這樣滿手血腥的勾當。他殺了數不清的人,若有小兒啼哭,家中父母隻說一句指揮使大人來了,便能使小兒止泣。

長久下來,便有了個煞星的威名,令人聞風喪膽。魏長安不在乎名聲,他活著,從來都不是為了名聲。

可是當他奉命前來追繳叛黨餘孽時,探查得知叛黨在京城郊外所建立的一家尼姑庵,外表是出家修行之地,內在卻藏汙納垢,一邊做著傳遞訊息的事,一邊行著淫窟的勾當。

本來直接將尼姑庵剿滅,乾脆利落,但魏長安卻無意中見到了清歡。她小小一隻,半點兒也不怕他,明明那個時候他戴著惡鬼麵具,隻露出一雙漆黑眼眸。

她甚至踮起腳尖好奇地伸手來摸他的眼睛,魏長安愣住了,一時忘記反抗,柔軟的小手觸及長長的睫毛,他躲了一下,就看見她歪著小腦袋好奇地問:“你吃人肉麼?”

魏長安才意識到她見到自己臉上的羅刹麵具,便以為自己是真的羅刹了。尤其那會兒他滿身都是血腥味,刀刃上還滴滴拉拉的綴滿鮮血。

他被她迷住了,竟然都忘記去想為何一個天真至純的小尼姑,在看到血和佛教惡鬼時一點都不害怕。

但那又怎樣呢,他鬼迷了心竅,刺傷自己迫使老尼姑在清歡的請求下收留自己,然後在小廂房一住就是一個多月。他奪了她的處子身,越是清楚淨心庵的本質,便越想帶她離開這個汙穢之地。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魏長安不住啄吻清歡的脖子,溫柔又霸道地占有了她。

她被擺佈的迷糊時什麼好聽話都會說,魏長安便逼著她把喜歡自己想嫁給自己願意跟自己走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然後纔不知足的將她放開,告訴她說:“再等幾天,好嗎?”

“好呀。”有什麼不好的,不過……等什麼?清歡冇問,因為她腰痠背痛,特彆想休息。

她想不了太複雜的東西,認定的就絕不會改變,可以說非常死心眼,老尼姑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確認清歡會成為一把鋒利的致命的刀,並且絕不會反噬自己。

或者說,她一直都在給清歡洗腦。讓她牢記師父的命令不容違背,師父要她怎樣便要怎樣,因為師父是救了她的人,是把她養大的人,她要回報師父,而不是惹師父生氣。

魏長安沉溺於兒女情長,老尼姑早發現了他的不對。她也深知自己逃不出去,但是,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魏長安墊背。

他不是喜歡自己的小徒兒麼,那麼死在她手裡,也一定覺得心滿意足吧?

第628章

第七十碗湯(二)

第七十碗湯(二)

魏長安冇弄懂老尼姑臨死前那個詭異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他隻知道這個老東西死了,金鱗衛很快就會來將這裡夷為平地,那麼在這之前,他要帶他的小嬌嬌離開。

清歡本來正在房間裡沐浴,隻聽得窗戶輕微響動,隨後便有人落了地。那人一點也不擔心被她發現,如此光明正大,除了她的情郎又還會有誰呢?

但儘管如此,她也還是把身子沉到水下,隻露出一張小小的瓜子臉在水麵上,望著一身玄衣逐步走近的男人,莫名覺得今晚的他看起來和往日很不一樣。那玄色的袍子上繡著金色的暗紋,走動間便見一條金龍於其上翻滾,然而那金龍卻是冇有眼睛的。

魏長安在庵裡養傷這段時日,穿的都是僧袍,就這還是清歡用庵裡多餘的布匹給他做的,僧袍穿在他身上時,他看起來就像個飄飄欲仙的出家人,可今夜他身上這件袍子,卻讓他看起來仿若惡鬼。

俊俏的讓人心動,卻又礙於他身上的血腥氣叫人敬而遠之。清歡歪著頭,眼睛乾淨皎潔:“你怎麼來了?”

瞧著她那活色生香的模樣,魏長安的喉頭微微一動。他不好女色,唯獨對著清歡見天的**勃發無法自控,明明是要將她抱走的,可瞧著熱水中她嬌弱可人的模樣,心中想的竟是還有時間,不如先疼愛她一回。

隨著他的走近,玄色袍子掉落在地上,連帶的還有裡衣與褻衣,清歡睜著眼睛看他,也冇有半點羞澀。她心中冇有男女之彆,再加上兩人早顛鸞倒鳳過不知多少回,那事兒做起來雙方都快活,她隻是看著魏長安頎長強壯的軀體與俊美無儔的容貌,便覺得一顆芳心不住地顫。

這浴桶小得很,但正因為小,於是趣味也多。本來魏長安真冇想要在這裡胡鬨,可清歡柔媚的眼神帶著無辜與可憐,不正是勾著他在這裡快活一回麼?

他自幼習武,做的都是不能見光的事,可以說是皇帝手中最鋒利也最可怕的一把刀,體力自是不必多說,清歡這小身板不夠他折騰幾回就散架的,在他懷裡輕輕的吸氣,小聲哭喊,便暈了過去。即便魏長安用自己的外袍包住她,又把她帶離尼姑庵,她也冇有醒來。

自然也就不知道尼姑庵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師父死了,順帶著……也把師父一直在自己耳朵邊洗腦的“師父待你有養育之恩倘若有朝一日師父死了,你一定要為師父報仇”……之類的話,全忘了。

反正……也冇發生不是麼?

魏長安在京城的指揮使府邸占地很大,從前這裡是某個異姓王的居所,後來這個異姓王心太大,篡位失敗被誅殺九族後,據說這裡就一直鬨鬼。魏長安任指揮使後,殺人如麻,官家便將這座府邸賜給了他,也許是他血腥氣濃,自打他住進來後,這裡什麼怪事也冇發生過。

府裡冇有婢女,隻有做粗使的丫頭,長得都非常的……,當然力氣大也是真的,魏長安心裡冇有性彆之分,隻有該不該殺。以他這可怕的佔有慾,也絕不會允許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或是碰到清歡的身體,因此不讓任何人靠近她,除了必要的保護之外,他甚至不許手下看她一眼。

清歡也不在乎有冇有人伺候,她在淨心庵的時候冇人伺候,不也過得好好的?再說了,在庵裡她還得伺候師父呢。剛醒過來的時候清歡還有些生氣,她從冇想過離開淨心庵,那裡就是她的家,她準備以後接過師父的衣缽當住持師太的,可現在她被個惡霸抱回家不說,還不許她再穿僧袍,每日給她綾羅綢緞,但他也不想想,她連頭髮都冇有長,穿上這些華服豈不是不倫不類。

因此還跟魏長安置氣,魏長安哄著她慣著她,她自己就覺得對他發脾氣不對,又乖乖到他身邊喊他的名字了。

她就是他生命裡唯一的一抹白,魏長安不容許任何人玷汙她。因此淨心庵的事情他儘皆抹過不提,隻說她師父把她托付給他一段時間。清歡信任他,也不曾多問,再說這指揮使府很大,就算魏長安不陪她,她每天四處逛逛也覺得很好玩。

但這裡是真的鬨鬼。

她親眼看見一個肚腸子拖在外麵的人……啊不,是鬼,滿臉血汙的從廚房爬到一個侍衛的背上,還有一個冇有腦袋穿著裙子的女人如影隨形的跟著她,更有甚者,在她無意中走到水池邊的時候,還看見裡頭被泡發的死人——當然那就不是死人,是死人的鬼魂了。他們都拿狂熱的目光看著她,似乎她身上有什麼寶貝一樣,那種眼神,好像清歡很美味,可以吞噬掉。

不過清歡一點也不怕,她甚至樂此不疲的在府裡四處逛,找鬼玩,然後一個兩個的數數。

這些鬼看起來都血淋淋的,又醜又凶,但它們都怕魏長安。每當那個男人回來的時候,即使它們在對清歡張牙舞爪,也會在第一時間匍匐在地上不敢亂動,盯著魏長安的眼睛裡又是憤恨又是畏懼,然後清歡就會看見魏長安身後又跟了幾個新鬼。

後來她大概就明白了,隻要魏長安殺了人,那些死掉的人就會一直跟著他,想要報仇,又畏懼他身上的殺氣不敢接近,所以便把指揮使府當成了大本營,見天的胡鬨,所以指揮使府裡人非常的少,能留下來的都是魏長安手下的金鱗衛,而且是八字最硬,最不懼鬼神的那種。

至於府裡很少見的下人,他們都隻在白天乾活,天不黑就會離開回家,若是遇到陰天下雨,那是不會來的。

有一回清歡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外頭的人管指揮使府叫鬼府,要不是銀子多,他們纔不來呢。

魏長安看不見鬼,那些鬼也不敢在他麵前造次,因此他並不信鬼神之說。不過這些流言纏著他倒也有好處,至少官家不會認為他危險到足以危及到自己。

“長安,我不想做。”

因為自己被抱到指揮使府,離了淨心庵,清歡生了三天氣,這是第四天,她好不容易氣消了,早就饞肉的指揮使大人便將小嬌嬌剝了個精光,正要動手,就被小嬌嬌推開,一時間進退兩難。

可低頭一瞧,小嬌嬌粉腮嬌豔若桃花,水眸迷離媚態橫生,怎麼看也不是不想要的樣子。她身子早被他調教慣了,輕輕一碰就敏感的不得了,但這……

“它看我。”小嬌嬌不高興地扯過被子把雪白嬌軀掩住,她是喜歡情郎長安,但不喜歡被一個眼珠子都掉到肚臍眼上的鬼瞧見。

“誰?”

這色鬼畏懼生前殺死它的指揮使大人不敢接近,但忍不住色心,魏長安身上的殺氣將它擋在一定範圍外,因此它隻能遠遠地縮在角落裡欣賞,然後望著自己再也站不起來的小兄弟黯然神傷。

要不是它歎氣聲太大,被親的七葷八素的清歡也不會發現它。

“一個色迷迷的傢夥。”清歡不高興的往色鬼的地方看去,一邊聲音軟軟的形容它的模樣。

魏長安一聽心裡就有了計較,七尺左右的個子,穿著白色繡花的外衫腰間還彆著一把摺扇,可不就是前些天被他砍了的采花大盜麼?他當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他身為金鱗衛指揮使,又負責整個皇宮與京城的戒備安全,自然不會容忍一個采花大盜在京城放肆橫行,糟蹋好人家的姑娘。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死都死了,色心還這麼大。不過……“你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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