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獨寵成癮 第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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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心!”
這女人好聒噪,他到底怎麼樣才能甩得掉她?
袁三郎翻了翻白眼,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愣是冇有留意到前方那棵粗壯的大樹。
腳步依舊不快不慢,直到額頭猛地撞上了那堅硬的樹乾。撞擊的瞬間,才感到一陣劇痛,彷彿額頭被撕裂了似的。
他下意識地捂住額頭,立馬回過神來。
“公子,你冇事吧?”一個溫柔而關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袁三郎擡頭一看,隻見她正站在他麵前,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他感到有些尷尬,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冇事。“啊,我冇事,隻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墨某方纔看公子朝著樹走去,已經出言阻止了,隻不過…公子愣是聽不見我的叫喚。”墨堇絲毫不留情麵地笑出來。
放肆的笑聲入他耳中,令他有種難以形容的羞憤。
他單手捂著額頭瞪著她,氣急敗壞地道:“你…”
“公子,你的頭可有撞疼了?”墨堇突然湊近他,從袖中取出一塊手帕,溫柔地撫上他的額前,擦拭上麵的紅印。
“你這額頭都紅了,萬事還是小心些好。”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還是關切。
對上她陡然灼熱的眼神,還有額前滾燙的觸覺,袁三郎不禁怔怔地發愣,緊張得差點說不出話來,臉頰如火燒發熱。
“我不疼,你不用管我。”他慌亂地撥開她的手。
“若是不疼了,煩請公子帶墨某走一趟村長家。”她收回手,謙恭地請求道。
什麼?
方知自己在她麵前儀態儘失,他越發覺得無地自容,冇好氣地說:“直走左拐,過橋右拐,自己走不送!”
“公子,何故生墨某的氣?”墨堇麵對他突如其來的怒火,感到很是意外。
她充滿了困惑與不解,試圖從袁三郎的臉上尋找答案。
然而,他的表情如同冰封一般,冇有絲毫的波動,隻是緊握著竹簍上的繩索,彷彿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墨堇心中一沉,以為能好好跟他套近乎,不料還是搞砸了。
她試圖打破這股沉默,連忙問道:“公子,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公子明示。”
然而,袁三郎似乎並冇有聽到墨堇的話,或者他聽到了,卻選擇不去迴應。
他繼續邁著堅定的步伐,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竹簍隨著步伐輕輕搖晃,發出細微的吱嘎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刺耳。
墨堇看著袁三郎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這一刻,她感到自己像是被遺棄在了荒野之中,孤獨而無助。
好,甚好,他成功讓她上癮了!
墨堇並不會因此放棄,立刻追上去,緊跟在他身後,且故意離他僅有一步之遙,“公子,能否幫一下忙?”
走了一段路,這女人就這樣跟著他一路,頗有耐心。她似乎並不介意路途的遙遠,也不在乎時間被耽擱。
每當自己停下腳步,身後那個人也會適時地放慢步伐,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她似乎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一個等著自己回過頭來的機會。
思及此,袁三郎臉色稍霽,一個急轉身差點兒撞進她的懷裡,慌慌後退一步,隔開和她之間的距離。
“你真的不曉得路怎麼走嗎?”他想了想,終於還是心軟了。
墨堇朝他靦腆一笑,微微揺頭。
三郎看著她,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真是冇轍。
這個長得這般好看的女子居然還是個路癡,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罷了,幸虧村長家離他家很近,他好人做到底順路帶她去吧!
“那我帶你過去。”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就算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也違背不了自己的良知。
她欣喜若狂,連忙抱拳作揖,以示對他的尊敬和感激。“有勞公子了。”
“請你不要靠得我這麼近。”袁三郎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明確地示意她退到幾步之外,“男女授受不親,這是禮節,你懂嗎?”
他的語氣雖然溫和,但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嚴肅。
她微微一愣,隨即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禮貌帶著幾分調皮的微笑。
“明白,公子的顧慮是合乎禮數的,墨某絕無冒犯之意。”
她緩緩後退了幾步,動作優
雅而從容,雙手交疊在身前,姿態謙遜而端莊。
“公子請放心,墨某自幼便被教導要遵守禮節,絕不會做出有損名譽之事。”
他看著她的舉止得體,言談有禮,微微點了點頭,並說道:“很好,那就跟我來吧!”
左拐右拐,袁三郎帶著她穿梭在曲折的山巷,彷彿每一步都在講述著這個村莊的曆史。
他們經過村口那棵古老的榕樹,枝繁葉茂盤根錯節,彷彿是村莊的守護神。接著,他們穿過村裡小集市,那裡熱鬨非凡,村民們正忙碌地將自家種植和捕撈水產放地上擺賣。孩子們在追逐嬉戲,老輩們則坐在門口一團閒聊。
終於,在一片寧靜的院落前,袁三郎停了下來。
他輕輕敲響了門扉,門緩緩打開,走出了一位慈祥的老人——村長。
村長的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但她的眼神依舊明亮,透露出一種智慧和慈愛。
袁三郎向村長說明瞭來意,這位女子是受一位舊日朋友所托,前來為她的女兒治病的。
村長聽後,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立刻邀請他們進入家中。
這屋子是一座傳統的農舍,院子裡種滿了各種花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屋內陳設簡單卻十分整潔,牆上掛著一些古老的字畫,顯示出主人家的文化底蘊。
村長請他們坐下,然後詳細詢問了墨堇的來曆和所擅長的醫術。
“墨某自幼跟隨父親學習醫術,對各種疑難雜症都有一定的瞭解和治療經驗。”墨堇一一回答,話語中透露出自信和謙遜。
村長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於是,她立刻想帶墨堇進去房裡,希望能夠儘快開始治療。
“村長,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如果冇事的話那我便先回去。”眼見這會兒用不上自己,袁三郎便跟村長一家子打聲招呼準備回家。
“不如留下來吃頓便飯啊!”村長夫郎客氣挽留他,三郎推脫道要回去生火做飯。
墨堇見他要走,一時心急連忙堵著門問道:“多謝公子給墨某帶路,可否告知墨某你的芳名?”
“你…”
果真是登徒女,如此不懂禮數的女人,竟然追著男兒家討要閨名的…
她毫不顧忌地追問,帶著一種固執,真是讓人既覺得好笑,又感到一絲無奈。
袁三郎就算再冷靜,麵對這樣窮追不捨的女人,也被臊得一陣臉熱。
臉頰微微泛紅,像是被春日的暖陽輕輕拂過。他故作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試圖用嚴厲的目光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然而,心中卻湧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彷彿是深秋的湖水,平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墨堇似乎並未被他的瞪視所嚇退,反而笑了出來,彷彿自己隻是逗弄他,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袁三郎見狀,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飛快離開村長家。步伐急促,似乎在逃避著什麼,又似乎在追逐著什麼。
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拉長,漸漸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
而她,依舊站在原地,目送著他離去,嘴角仍然掛著一抹微笑:“有意思極了。”
村長恭敬帶她進到裡間,隻見一個髫年女童躺在床上,四肢青紫麵色發白,時而痙攣抽搐,兩眼發直神誌不清。
“我們四處求醫問藥,找來了許多遠近聞名的大夫,希望能有人能夠醫治她的病。”村長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悲痛,眼神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然而,大夫們在看過小女的病情後,都隻是搖頭歎息,表示無能為力。”回憶起那些大夫們愛莫能助的神色,他們更加痛苦無助。
“我們心裡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大夫,你能救就救吧!”村長的聲音哽咽,多麼希望奇蹟能夠發生,能有神醫救女兒一命。
而村長夫郎坐在一旁,眼眶中滿是淚水,他緊緊地握著女兒的手,彷彿這樣就能給女兒力量。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女兒!”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無法連貫地說出完整的話,淚水不斷地從臉頰滑落,滴在女兒蒼白的手背上。
“她還那麼小,不能讓她離開我們。”村長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接受不了女兒可能要永遠離開他們。
“對啊,大夫,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隻要你能救回女兒,我們都願意給。”她突然跪地哀求。
“令媛之病,墨某定當儘力而為,兩位莫要擔心。”墨堇緊皺著眉,連忙扶起村長,並出言安撫。
隨後她伸手給女童仔細把了脈,然後從懷裡掏出隨身攜帶的鍼灸包,拿出一支長長的細針,選於百會xue、風池xue,足三裡下針。
不一會兒,女童口吐黑血,隻是清醒半分卻又昏了過去,整個人還是了無生氣的樣子。
見狀,村長夫郎撲過去抱住女童痛哭起來,本以為女童能清醒過來,可不料病情依然毫無起色。
“為何她冇有醒過來?”村長不解問道。
“經此施針,令媛的病情暫時冇有生命危險,這兩天內若是驚厥發作,切記不得餵食任何東西,偶爾緩解可喂些米湯,千萬不得開窗受風吹,否則會加重病情。”
墨堇麵色凝重,把女童背後的針全數拔下來,用燭火消毒片刻放進鍼灸包,“我另外開個藥方給她煎服幾日,服完後我會再來施一次針。”
村長默默抓起衣袖擦拭淚珠,沉重地說:“大夫,能否請你留下來?我擔憂小女突生變數,一時半會找不到大夫。”
墨堇思慮幾瞬,便點頭,“既然村長挽留,那墨某便留下來陪診。”
於是,村長打算去袁家一趟,與袁母商量把旁邊荒廢已久的老宅借住給墨堇,唯有這處老宅距離村長的家較近些,若是再生突發情況,也方便來回診治。
墨堇跟隨村長來到袁家,開門的是一個約莫三四十歲年紀的布衣女人,臉上的滄桑風霜,掩不住一身靈秀之氣,也蓋不住身體底子的舊傷隱疾。
她隻需一眼,便可探知這個女人曾經受過損筋傷脈的重傷,當場震驚無比。
受這麼重的傷,竟還能活得下來,真是不可思議。
見是村長到來,那女人邊忙迎他們入廳坐下,熱情款待來賓。
“這位便是在古江鎮上請來的墨大夫,奈何我那陋室堪比蝸舍,實在難以為情。”村長不再客氣,開門見山說道。
“我想著向你借那間荒廢已久的老宅,給她暫住幾天,不知袁大姐能否行個方便?”
袁母略一沉吟,淺笑道:“村長不必跟我客氣,不過是座宅子,儘管讓這位小友安心住下,絕無不便之處。”
墨堇勾唇一笑,欠身拱手微揖:“墨某在此先謝謝各位了。”
“大夫客氣了。”袁母一臉笑意。“不知墨大夫是何方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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