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主角受你彆怕,你的比格來了 第4章 if線:醫生,你對我的慾望不夠明顯啊4
第4章
if線:醫生,你對我的**不夠明顯啊(4)立予珩剛轉過身,就感覺疏白拿著毛線尺繞上了他的脖子。
那軟尺緩緩下滑,若有似無地環過他的肩線,仔細丈量著肩寬。
清冽的氣息隨之靠近,帶著疏白身上特有的乾淨味道。
軟尺繼續向下遊走,輕掠過背脊,最後停留在腰際,不緊不慢地繞了一圈,帶起一陣微妙的癢意。
立予珩眯起眼,享受了一會兒這特殊服務,才慢悠悠地開口,語氣帶著洞悉一切的欠揍:
“醫生,你這量的是正經尺寸嗎?”
他猛地轉身,抓住疏白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逼近一步:
“想摸就直說,不用找這麼蹩腳的藉口。我這人最大方了。”
疏白被抓包,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就恢複了,甚至抬了抬下巴:“怎麼,不行嗎?”
立予珩被他這直球打得一愣,隨即笑得更歡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行,怎麼不行?我們疏醫生想摸哪兒不是天經地義?”
疏白沒理會他還掐著自己臉的手,因為光是想到接下來要說什麼,他就已經有點憋不住笑了。
他強壓住上揚的嘴角,一邊收起毛線尺一邊問道:“那你說謝謝了沒?”
立予珩:“???”
“我?謝你?醫生,你為了追我,自願織毛衣,尺寸量得也跟揩油似的,我還得謝謝你?”
“昂。我親手給你織毛衣,是你的福氣。說謝謝。”
“auv~你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我就不說。”
立予珩往沙發裡一癱,翹起二郎腿,豎起一根食指,賤兮兮地對著疏白搖了搖:
“醫生,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疏白:“現在,是你在追我,懂?”
“所以,”他拖長了調子,得意洋洋,
“該你說謝謝,
謝謝我願意收下那彆致的醜毛衣,
謝謝我給你這個追求的機會,
謝謝我這個宇宙極品讓你遇見,
謝謝我頂著這張帥臉每天在你麵前晃悠還不收費,
謝謝我寬宏大量,沒計較你上次換藥時偷偷摸我腹肌,
謝謝我身材比例這麼好,給你織毛衣提供了完美的發揮空間,
謝謝我演技精湛,陪你玩綁醫生這麼幼稚的遊戲。
謝謝我指使我的小弟,每天配合我們玩過家家。”
說到最後一句時,立予珩故意湊到疏白麵前:“謝謝我這麼善解人意,知道你暗戀我多年,特地給你這個接近我的機會——”
話音剛落,疏白突然伸手揪住他衣領往下一拉,在立予珩錯愕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謝謝你現在這個姿勢,很適合接吻,也謝謝你這麼會挑男朋友,就算你戲這麼多也捨不得換人。”
立予珩被親得愣了一下,隨即挑眉:“等等,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男朋友了?”
他得意地拍了拍疏白的腦袋:“現在你還在‘追求觀察期’,懂嗎?繼續努力啊醫生。”
說完,他瀟灑地一甩頭,雙手插兜,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門口走去。
疏白望著他那嘚瑟到快要同手同腳的背影,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狗日的,比鬼都精。”
…
立予珩溜達回書房,美滋滋地點開朋友圈。
最新一條動態配圖是前天偷拍的疏白,正係著條粉色碎花圍裙,在廚房切菜的背影。
文案赫然寫著:
【家妻手藝,還行。】
底下評論已然炸鍋:
小弟a:「老大好福氣!嫂子賢惠!」
小弟b:「這背影!這氣質!嫂子絕了!」
合作夥伴c:「立總好眼光,夫人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
立予珩翹著嘴角挨個點讚,開始思考下一條曬毛衣的朋友圈。
雖然那件奪命毛衣目前隻完成了小半截,針腳歪歪扭扭得像是蜈蚣爬,顏色搭配更是慘不忍睹,但他已經能想象出成品的樣子了。
不過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有老婆親手織毛衣,彆人沒有!
立予珩摸著下巴,開始認真思考朋友圈文案。
【家妻手織溫暖,雖然有點紮脖子,但愛不磨人。】
不行,太委婉了,顯不出他的優越感。
【某些人嘴上說著不會,背地裡偷偷給我織毛衣,嗬,男人。】
嘖,有點矯情,不符合他狂霸酷拽的人設。
他正絞儘腦汁,疏白拿著水杯從門口經過,瞥見他對著手機螢幕一臉淫笑,腳步頓住。
“又在那兒意淫什麼呢?”
立予珩頭也不抬,語氣嘚瑟:“提前構思一下收到愛心毛衣的朋友圈文案。畢竟我們疏醫生親手織的,必須隆重展示。”
疏白靠在門框上,喝了口水,戳破他的幻想:“建議你文案裡提前註明‘圖片僅供參考,實物可能引起不適’。”
立予珩:“……你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覺得織得挺好!”
“哦?”疏白挑眉,“哪好?”
“心意好!顏色……很抽象藝術!針腳……充滿了後現代主義的不羈!最重要的是,它醜得獨一無二,戴出去絕對不會撞衫!”
疏白沉默了兩秒,點頭:“行。你開心就好。”
他轉身要走,立予珩趕緊叫住他:“哎,醫生,給點建議唄?你覺得我曬毛衣的時候,配什麼文案比較能凸顯我的幸福,以及你的用心?”
“…你真的沒事嗎?建議配‘腦子不用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立予珩被他噎住,隨即不服氣地反駁:“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即將擁有全世界最特彆的毛衣!”
疏白嗬了一聲:“我嫉妒它可能活不到你穿上身的那天。”
“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剛發現,我好像把前後片織反了,拆起來太麻煩,要不你將就著當圍脖?”
立予珩:“………”
“圍脖?啊……原來你是心疼我脖子受涼。醫生,你心思有點太細膩了,讓正在被追求的我都有點動搖了。”
疏白看著他那副強行挽尊的樣子,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立予珩。”
“嗯?”
“有時候我真佩服你。”
“佩服我什麼?英俊?強大?還是這該死的幽默感?”
“佩服你總能找到角度往自己臉上貼金。”
疏白說完,端著水杯回去繼續織圍脖了。
立予珩對著他的背影喊:“醫生啊,等你的……圍脖織好,我一天發八條朋友圈。”
標題他都想好了。
#驚!高冷醫生竟為愛做手工#
疏白遠遠飄來一句:“發的時候記得遮蔽我,謝謝。”
立予珩裝沒聽見,低頭繼續琢磨文案,嘴裡念念有詞:
“嘖,到底是用‘他超愛’好,還是用‘被寵壞了’更顯得我矜貴呢……”
“或者直接點,‘老婆織的,醜,但暖’?”
“不行不行,得突出我的核心地位……‘追夫火葬場?不,是甜寵手工坊’!”
他越想越覺得每一個文案都完美契合他的氣質和現狀。
果然,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無論做什麼都是如此的耀眼。
就連被追求,都充滿了藝術氣息。
…
這場追求戲碼上演了快一個月,立予珩心裡的那點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這天晚上,立予珩藉口傷口癢,讓疏白給他檢查。
疏白拆開繃帶,仔細檢視癒合情況,塗抹著藥膏。
立予珩看著他專注的側臉,忽然開口:
“醫生,你追人也追了這麼久了,就沒點更進一步的表示?”
疏白塗藥的手一頓,抬眼看他:“你想要什麼進一步的表示?”
立予珩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笑眯眯道:“比如,再鞏固一下練習成果?”
疏白沉默地看了他幾秒,然後,他做了一個讓立予珩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立予珩的手腕,然後將他的手掌,貼在了自己的左側胸膛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立予珩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那顆心臟,正在沉穩而有力地跳動著。
同時,一段畫麵不受控製地湧入立予珩的腦海
【昏暗的房間裡,疏白被他壓在身下,衣衫半解,呼吸急促。立予珩的手正按在同樣的位置,感受著那失控的心跳。疏白仰著頭,眼尾泛紅,聲音沙啞地喊他的名字:“立予珩……”】
立予珩愣住了。
疏白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清晰:“立予珩,我承認,瞞著你去處理叛徒是我的錯。我低估了他的垂死反撲,也高估了自己的掌控力。讓你受傷,是我最後悔的事。”
“但你不能否定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我這輩子,隻對你一個人有過**,隻想過和你一個人的未來。”
“所以,立先生,這場戲,你還要看多久?或者說,你還要我‘追’你多久?給個期限吧,嗯?”
立予珩看著疏白,那雙此刻映著自己的倒影眸子裡,帶著坦蕩的愛意。
他忽然就笑了,所有的彆扭、算計和假裝,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反手握住疏白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另一隻手扣住他的後頸,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呼吸交融。
“行吧,不看了,”立予珩的聲音喑啞,帶著如釋重負的笑意和濃得化不開的情愫,“也追夠了。”
“現在,該我這個受害者,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了。”
他不再猶豫,低頭吻上了那雙他覬覦已久的唇。
疏白閉上眼睛,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繃帶散落在一旁,傷口已然癒合,而某些隔閡,也在這個吻中徹底消融。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立予珩抵著疏白的額頭,拇指摩挲著他微腫的唇瓣:“以後還敢不敢一個人去冒險?”
疏白喘著氣,卻毫不示弱地回視:“看你表現。如果你能看牢我的話。”
立予珩被他氣笑,低頭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嘴硬是吧?行,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他一把將人打橫抱起,走向臥室的大床。
“立予珩!你傷口!”
“早好了!不然怎麼收拾你!”
…
太久沒有如此親密,身體的記憶卻比理智更先蘇醒。
“想不想我?”
立予珩咬著疏白的耳垂,啞聲問,彷彿要將這近一個月的分離和假裝都彌補回來。
疏白聲音斷斷續續。
“廢話.…真多.….”
“沒辦法,憋了多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
夜深人靜。
疏白累極,在立予珩懷裡沉沉睡去。
立予珩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手指輕輕拂過他微蹙的眉心,繼而緩緩右移,在那被眉毛半掩的地方,觸到了一道幾乎看不見的舊傷疤。
那是很久以前,疏白還不是他的醫生,也不是他的伴侶時,為了救他而留下的傷疤。
從那時起,立予珩就知道,這個看起來冷冷的男人,早已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的還重。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次疏白的擅自行動,才會讓他那麼後怕和憤怒。
他歎了口氣,將人更緊地摟進懷裡。
“下次再敢這樣……”他低聲威脅,卻最終也沒說出什麼狠話,隻是無奈又寵溺地吻了吻他的發頂,“……算了,沒有下次。我會把你拴在褲腰帶上,走哪帶哪。”
睡夢中的疏白彷彿聽到了,往他懷裡蹭了蹭,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像是回應。
立予珩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戲,落幕了。
但他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