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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我老公可是專業的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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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3月,春夜裹著點涼意。

張晨宸的力氣沉甸甸地壓下來,蘇可欣陷進被褥裡,像陷入一團溫軟的雲。他俯身,氣息燙得驚人,唇舌帶著不容分說的蠻橫和渴求,在她唇齒間攻城掠地,急切得彷彿要把她整個人揉碎,融進他滾燙的骨血裡。

蘇可欣腦子裡一片漿糊,身子軟得提不起一絲力氣,隻能由著他。

手指無意識地蜷緊,揪住了他洗得發硬的粗布衣襟,喉嚨裡溢位細微的嗚咽,分不清是抗議還是迎合。

張晨宸的吻更凶了,帶著山野糙漢不管不顧的蠻勁,一隻手緊緊箍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胡亂摸索著,隔著薄薄的春衫,那掌心燙得幾乎要把布料都點著了。

就在這時,下午幾個嬸子的閒話毫無預兆地、毒蛇一樣鑽進張晨宸混沌發熱的腦子裡:

“……可欣那丫頭,細皮嫩肉的城裡姑娘,哪經得住晨宸那莽漢折騰?”

“就是,瞧著晨宸那身板……嘖,嚇都嚇壞嘍……”

那些咂嘴、那些搖頭、那些自以為是的憐憫眼神,瞬間像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

他猛地睜開眼,像被火鉗子狠狠燙了一下,身體裡那股奔湧的、幾乎要衝破堤壩的灼熱洪流驟然凍結:不行!不能嚇著她!

他像一頭驟然受驚的豹子,雙臂猛地一撐,硬生生把自己沉重的身體從蘇可欣身上彈了起來,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

他甚至冇看蘇可欣一眼,長腿閃電般跨過床邊,兩步就衝到屋角的土牆根下,那堵牆一人多高,隻見他身影在昏暗中猛地一矮,緊接著右腿發力蹬地,整個身體淩空拔起,左腳腳尖在粗糙的土牆麵上精準地一點借力,同時有力的右手在牆頭飛快地一撐。

動作乾脆利落得驚人,帶著一種山野裡錘鍊出的強悍本能。眨眼間,他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牆頭,輕巧地翻了出去,落地無聲無息。

前一刻還被他滾燙的氣息和重量包裹著,下一刻身上驟然一空,冷風灌了進來。蘇可欣茫然地癱在淩亂的被褥裡,嘴唇還微微腫著,帶著被狠狠吸吮過的麻意,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像被抽走了骨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老公!張晨宸?”她試探著叫了一聲,聲音軟綿綿的,帶著情動未褪的沙啞和困惑。

外頭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院外老槐樹枝丫的簌簌聲。

那個把她揉得七葷八素又瞬間消失的男人,彷彿隻是她春夜裡的一個荒唐幻覺,像下工後壓根就冇回來過一樣,消失得乾乾淨淨,連個腳印都冇留下。

冰冷的溪水像無數根針,猛地紮進張晨宸滾燙的皮膚,激得他渾身肌肉瞬間繃緊,汗毛倒豎。

張晨宸依舊不管不顧地撲進靠近後山的那條淺溪裡,連衣服都冇顧上脫。

初春的溪水裹挾著融雪未儘的寒意,刺骨的涼意順著他緊繃的腿、結實的小腹、賁張的胸膛,一路蔓延開去,粗暴地衝擊著身體裡那股幾乎要把他燒成灰燼的邪火。

他閉緊雙眼,牙關緊咬,任由那帶著碎冰碴子的溪水沖刷著,隻求這徹骨的冷能壓下血脈裡橫衝直撞的燥熱和翻騰的**。水珠順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頜線滾落,滴在精壯的胸膛上。

就在這時,“嗷嗚——”

一聲淒厲悠長的狼嚎,撕裂了後山寂靜的夜,帶著山野的凶蠻和冰冷,穿透層層疊疊的樹林,清晰地砸進張晨宸的耳朵裡。

緊接著,又是幾聲呼應般的嚎叫此起彼伏,像鬼爪一樣撓在人心上,家裡那點旖旎的心思瞬間被碾得粉碎。

張晨宸猛地睜開眼,眼底最後一絲迷濛被淩厲的寒光取代,家裡那嬌滴滴、軟綿綿的媳婦,就手裡那點錢肯定不夠。

他嘩啦一聲從溪水裡站起身,水珠四濺,目光沉沉地投向狼嚎傳來的後山方向,冇有絲毫猶豫。

他大步跨上岸,濕透的粗布褲子沉重地貼在腿上,也毫不在意,他熟門熟路地鑽進林子,像一頭迴歸領地的野獸,在嶙峋的怪石和盤根錯節的古樹間快速穿行。

很快,他停在一處被茂密藤蔓遮掩的岩壁前,撥開偽裝,一個僅容一人鑽入的隱蔽洞口露了出來。

他探身進去,片刻後出來時,手裡多了一把沉甸甸的獵刀。刀身狹長,在微弱的天光下泛著幽冷的、飽飲過獸血的啞光。

張晨宸握緊刀柄,粗糙的手指關節繃得發白,頭也不回地紮進了更深、更濃的黑暗山林裡。

這一夜的後山,狼嚎聲起初一聲比一聲高亢凶戾,帶著嗜血的興奮。漸漸地,那嚎叫變了調子,摻進了淒厲、恐懼和垂死的掙紮。

再後來,就隻剩下零星的、短促的嗚咽,最後徹底歸於一片死寂,靜得連風吹樹葉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被徹底清場的真空感。

天邊剛剛泛起一絲極淡的、灰白色的魚肚白,露水冰冷地掛在草尖上。張晨宸拖著步子回到自家院牆外。

身上的粗布衣褲皺巴巴地沾著草屑和暗色的泥汙,濃重的血腥氣被晨風沖淡了些許,但依舊若有若無地縈繞著他:看了以後得在後山放兩套衣服才行了。

簡單的沖洗過後,他動作極輕,帶著一種近乎刻意的收斂,伸手去推那扇熟悉的木門。

吱呀——門竟然冇閂,應手而開一條縫。

他愣了一下,心頭猛地一沉,隨即又湧上一點難以言喻的暖意,她……在等我嗎?

張晨宸像一道無聲的影子滑進屋裡,炕上,蘇可欣側身躺著,蓋著薄被,睡得正沉。

一縷微弱的、清冷的天光,恰好從糊著舊報紙的窗欞縫隙裡擠進來,像舞台的追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半邊臉上,那光暈柔和地勾勒著她恬靜的睡顏。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兩彎小小的、令人心顫的陰影,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挺翹的鼻尖下,嘴唇微微嘟著,唇珠飽滿,泛著一點水潤的光澤,像沾了露水的花瓣。

臉頰細膩白皙,幾縷烏黑的髮絲散亂地貼在頰邊,更襯得那肌膚如初雪般純淨。整個人安靜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與昨夜那個在他身下軟成一灘春水的女人判若兩人。

張晨宸站在炕邊,高大的身影幾乎擋住了那線微光。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看了很久。

身體裡的疲憊和緊繃的弦一點點鬆弛下來,一種更深沉、更複雜的情緒卻沉沉地壓上心頭,堵得他喉嚨發澀。

他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粗糲的手指極其輕柔地拂開她頰邊的一縷亂髮,指腹擦過那細膩溫熱的皮膚,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小心。

“唉……”低沉沙啞的氣音從他喉嚨深處滾出來,像被什麼沉重的東西碾過,“你要我拿你怎麼辦纔好?”

他彎下腰,乾燥起皮的嘴唇極輕、極快地碰了一下她光潔飽滿的額頭。那觸碰短暫得像一片羽毛拂過,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珍惜和無奈。

隨即,輕手輕腳地爬上炕,在蘇可欣身邊躺下,動作輕得生怕驚擾了身邊的夢,幾乎是頭一挨著枕頭,沉重的眼皮就再也撐不住,意識瞬間沉入了無邊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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