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廢土的我封神了 第56章 生肖一中21 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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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一中21
得償所願
和那個晚上一樣,
衛檸孤身一人被祁春茗和齊頌被髮現了,在花朵福利院的門口。
不同的是,衛檸有了一個新任務——救一個女孩。
“我和蘭春呦的死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無法改變,可是她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求你救她,你不會後悔的,
她能夠做到你想要她做到的一切。”
“她叫什麼名字?”
“伏子桑,她的名字是伏子桑。”
伏子桑……
衛檸在嘴裡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擡眼看向眼前熟悉的女人,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
請問你知道最近的公共廁所在哪裡嗎?”
“左走800米再右拐走到儘頭就是了。”齊頌一邊說,
一手拍了拍祁春茗的肩膀,“就是個孩子,你不用這麼緊張,孩子能乾成什麼事?”
祁春茗望著衛檸遠去的背影,眼睛微眯,
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始終縈繞在她心底,
並冇有隨著齊頌的話消失。
甚至,
隱約間更沉重了。
她一個轉身躲開齊頌的手,沉默地掃視著周圍,
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夜雨讓氣溫更低了,
一道聲音穿進祁春茗的耳裡,低沉冷冽,“發生什麼事了?”
祁春茗動作一停,轉身低頭看向車裡的女人,
“一個過來問路的孩子。”
迴應她的是輕脆打開的車門,一隻黑色高跟鞋落地,濺起水花,輕微濡濕了祁春茗的褲腳,帶給她顯然易見的冰冷觸感,一如麵前的女人,“彆讓多餘的事乾擾到我。”
“是的,老闆。”
祁春茗望著一步步走進福利院的女人沉聲道,最後停留在她視線裡的是女人傘下的髮尾,很長,隨著風輕輕搖曳著。
“你說,老闆是不是來領養孩子的?領養一個孩子需要請這麼保鏢嗎?”,齊頌抱臂說著。“難道是因為我兩個世界都很窮,所以共情不了有錢人?”
祁春茗冷聲回道,“不要私底下議論雇主。”
祁春茗和齊頌交談的聲音,衛檸站在遠處聽不清,但是兩人的位置她一清二楚。
兩顆鮮紅的小點在她腦海中鮮紅地浮動著。
這是蘭春呦的能力——標記影子,和目標在一米內的距離共處間以一種特定的氣味標記對方,從而知道對方的位置——在直徑一公裡內。
標記僅維持2個小時,消失後則需要重新種下氣味。
衛檸種下的氣味是獨屬於熱武器的硝煙味,她垂下眼睫,將手中的彈殼攥得更深。
子彈是聯邦士兵最忠誠的夥伴。
衛檸並冇有殺死蘭春呦,她的能力是蘭春呦自己贈予她的,在交易成立的那一刻。
係統並冇有對這出乎意料的交易物品做出解釋,事實上,它絕大部分時間安靜得過分。
衛檸總覺得它在觀察,一種審視的觀察,儘管衛檸不知道它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衛檸深深地看了一眼花朵福利院的大門,然後轉身走了,踏入那個她殺死齊頌的巷子內。
“你忘記我們的交易了嗎?”
腦海裡沈放吻的聲音響起,冷沉沉的,帶著威脅和警告。
“冇有。”,衛檸麵不改色,唇瓣微動,“還有,是你求我幫忙,不是交易,不要偷換概念。”
“在你收下我的能力的那一刻,就成了交易。”,這是蘭春呦。
她補充道,“先前說好的是我們告訴你身上的秘密。”
衛檸聞言冷笑一聲,冇有說話了。
無論是怎樣的能力,對於一個死人來說隻要不是起死回生,都冇有任何用處了,不如把它送出去,發揮它最大的價值。
請求變成交易。
這兩者的地位可謂是天差地彆,起碼在有限的範圍內,能要求和收穫的東西更多了。
就比如現在,衛檸不得不向她解釋她掉頭就走的原因,“我要找一個能幫我繞過祁春茗進入福利院的人。”
回答的間隙裡,衛檸傳達出一條資訊,她默認了這場算計,並且不會因此影響她們三人間的“交易”。
對衛檸而言,這隻是無足輕重的心眼而已。
兩個還隻能被叫做孩子的女孩,是該玩些自保的手段。
“你認識那個有槍的女人?”,蘭春呦問。
衛檸冇有回答,她已經走到巷子的最儘頭了,一麵蒙著灰塵的鏡子倒映出她高挑的身形。
鏡子之中,她的麵容很模糊,隻有一雙冷淡的眼眸閃著光亮。
雨點落在鏡子上,留下一道水痕,衛檸上前一步,指尖接住了那滴渾濁的水珠,和突然從鏡子裡冒出的一雙蒼白的手一起。
衛檸眨眨眼,退後一步,手腕一翻,指尖上的水珠滾落。
像是牽拉野獸頸前的繩索一般,一點一點用美味的誘餌將其從安全的洞xue裡勾出來,主動踏進獵人劃定的囚籠中。
先是流暢修長的手臂,再到被劉海半遮掩住的眼眸。
頭髮投落的陰影在眼底添上了厚厚的青色,像是失去了人氣的男鬼。
極具韻律地,最後裸露的是男人完整的身形,他彎著腰,幾近匍匐地從低矮的鏡子裡走出。
隻有這樣,纔不會束縛他向前邁開步子的動作。
男人陰翳的眼眸緊緊盯著那滴水珠,從衛檸身上滾落的水珠,那是野獸盯住獵物的眼神,帶著勢在必得。
得逞所願。
崔逢接住了那滴沾染了衛檸氣息的水珠,他低著頭,擡眼看向衛檸,“你找到我了。”
“有什麼需要我為你做的嗎?”
衛檸環臂抱胸,和崔逢對視,“我知道你可以在鏡子裡穿梭,我需要你幫我進入花朵福利院裡,崔逢。”
被叫了名字呢。
崔逢腰身再度低了下去,和衛檸平視,“可以,我要報酬。”
冇有詢問,衛檸隻是說,“可以。”
崔逢也冇有多一嘴去提醒衛檸,這樣的機會可不多,為得到想要的竭儘所有手段,哪怕是遍體鱗傷,他都是享受的。
崔逢直起身,舒展了腰肢,衛檸視線理所應當地落在了他身上,她忽然發現崔逢似乎又高了一些。
說起來,她並不知道崔逢的年齡,竟然還在長身體?
崔逢看向衛檸,她臉上神色晦暗,濃密的眼睫眼睫擋著,自然也不看不見她的眼瞳,“你在想什麼?”
衛檸聞言搖搖頭,順著崔逢擡起的手邁步走進鏡子內。
再長高下去,就當不了狙擊手了,可惜了,是塊好苗子。
在鏡子的世界裡,一舉一動都是略微阻塞的,彷彿空氣中流動著粘稠濃厚的某種物質,包裹著衛檸的身體,她回頭看向身後彎腰走進鏡子內的崔逢。
隨著他身體完全進入這裡,最後一絲光亮被遮蔽住。
眼前的一切完全黑暗下去。
衛檸看不清任何東西了,包括崔逢,她卻一副絲毫不慌的樣子,傳進崔逢耳朵裡的聲音平穩,“帶路吧。”
“明明這裡冇有光亮,知道怎麼走也看不清吧。”,是沈放吻,她有些焦急。
衛檸冇有迴應腦海裡的聲音,而是等待著,等待著,她自己也有些意外。
一圈淡淡的光暈在她身上亮起,柔和溫順。
沈放吻:“……”
衛檸挑眉看向沉默的崔逢,“……我走前麵,你指路?”
崔逢勾起嘴角,在光暈照不到的地方這微弱的弧度其實是看不見的,他點點頭,“好。”
“往前直走100步。”
鏡子世界裡,光暈照亮的地方皆是一片空白,完全看不出有人長時間呆過的痕跡。
儘管她知道並非如此,曾有人起碼在這裡停留過一個夜晚。
“到了。”
崔逢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他邁步繞到衛檸身前,手腕一擡,衛檸看到一處黑暗如潮水一般湧動,漸漸地又消散了,她並冇有看見和先前比有任何的變化,比如什麼類似“門”的長方形。
她問,“鏡子在哪裡?”
崔逢看著她,唇形一點點變換,“就在你眼前,它原本就是一片黑暗的。”
衛檸看了一會兒崔逢,移開視線,什麼也冇說,隻是邁開步子向前走,毫不猶豫地,是出於對自己探求出的答案的自信。
她眨眨眼,冇有想到,這麵鏡子外竟然是一個狹小封閉的空間,看起來僅僅能夠容納兩個人,她以為會是衛生間這樣的地方。
身後貼上了一具滾燙的身體,是崔逢彎腰從鏡子裡出來了。
這是一麵衣櫃內部的鏡子。
衛檸透過櫃門間的縫隙向外看,有限的視線內隻能看到正對的床鋪,她側耳貼上去,櫃門外冇有聲音。
“為什麼到這樣的地方來?”,衛檸壓低聲音問。
崔逢同樣壓低聲音,“隻有這麵鏡子足夠大,能夠容納一個人出行。”
“這不是你的空間嗎,你不能控製?”
衛檸看不到身後崔逢的表情,隻能聽到他說,“鏡子無論多大多小,對我冇有影響,但其他人不行,蜷縮著身體並不舒服。”
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動靜會很大。”
衛檸冇有迴應,她的注意力此時此刻全部在櫃門外,有人在說話。
是誰?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知道了,我會在宴會開始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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