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廢土的我封神了 第第十三位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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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一中22
第十三位生肖
女人話音一落,
空氣瞬間死寂，衛檸下意識屏住呼吸，一股詭異的陰冷像蟒蛇般纏上她的脊背,
她的額角漸漸生出冷汗。
她要被髮現了嗎？
明明冇有腳步聲，但衛檸卻能感覺到名為審視的靠近，依附著冰冷的視線針刺般銳利。
此時此刻,
正常人都會選擇閉上眼睛來尋找安全感，逃避那種足以窒息的心悸。
但衛檸瞪大著眼睛，裸露在空氣中的眼球乾澀通紅，幾乎要從櫃門間的縫隙凸出去。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竭力窺見屋內女人的一舉一動。
可惜，女人似乎並冇有發現陰影之中灼熱偏執的視線,
她打開門離開了這間房間,
如果不是這樣，一定要罵上衛檸一句“變態”或者“瘋子”。
冇有一個正常人會從危險和死亡中獲得快感。
“她走了。”
身後低沉的男聲傳來，衛檸眼睫一閃，緩緩合上眼皮，乾澀得隱隱萎縮的眼球終於被濡濕了。
衛檸摁住抽疼的眼角推開櫃門,
崔逢緊隨她而出。
“你接下想做什麼？這個女人是你的目標嗎？你要殺了她嗎？剛纔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崔逢靠著衣櫃上,
眼神落在跪在地上探頭往床下看的衛檸身上,
詢問的語調輕飄飄的，似乎隻是隨口一問。
哦,
不,
是隨口三問。
衛檸壓著肩膀，眼神在床底來回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聽到崔逢的話頭也不擡,
“時間太晚了，小孩子該睡覺了，不然長不高。”
崔逢：“……”
他站直身體，注視著衛檸的眼睛微微眯起，眸色複雜，欣喜中帶著深切的懷疑和警惕，甚至有著煩躁到極點的殺意。
她對他不一樣了，為什麼？
崔逢想不明白。
好煩，要不還是吃掉好了，隻有這樣，他才能確認那顆心臟隨著他的脈搏一起跳動。
衛檸動作一停，條件反射地翻身躍起，雙腿鉗住蹲下身的崔逢，她抓住崔逢的頭髮，用力向上一拉，逼迫他直視她。
昂起的脖頸青筋暴起，喉結隨著崔逢的呼吸滾動，他盯著衛檸冇有說話。
衛檸也冇有說話，微微皺著眉頭思考著，他想殺她？
這種殺意她在第一個副本裡倒是常常感受到，從身後，從每一處陰影裡，隻要回過頭，衛檸就能對上一雙眼尾揚起的眼睛——是崔逢。
虛浮的笑意下是連本人都難以解釋的殺意。
衛檸忽然明白了，回溯顛倒的時空對崔逢產生了影響，讓他更接近衛檸熟悉的初印象。
隻是，這具身體的意識是人格的一麵，還是兩個人格融合的結果，這是個唯心主義的問題。
衛檸現在冇有時間去探討，也冇有興趣，她俯下身，兩雙眼睛的距離瞬間被拉到極致，“你要麼自己乖乖呆著，要麼我讓你乖乖呆著，選一個。”
“……”
崔逢臉上有些癢，那是衛檸閃動的眼睫，他沉默了一會兒後偏開頭，“我自己……乖乖呆著。”
衛檸聞言利落鬆開手，冇管摔倒在地的崔逢，邁步到門前，輕輕打開一條縫隙，確認走廊外冇有人走出了房間。
從屋內的陳設和房間的佈局來看，這裡是福利院的員工宿舍。
衛檸沉下眼眸，按照今晚赴宴的人數來看，員工宿舍的環境不應該這麼簡陋，像是有人故意一般，福利院從外到內都很難和“有錢“”這兩個字聯絡到一起。
腦海中沈放吻的聲音響起，她將宴會的方向闡述得一清二楚，仔細得髮指，很難不看出她的焦急。
“你的動作該快點了。”
“知道了。”，衛檸一邊迴應她，一邊往身後看去，崔逢已經不見蹤跡，她指尖一動，轉回頭，這個男人總是難以捉摸，他身上好像就冇有邏輯這兩個字。
不要影響到她的行動就好，衛檸想著。
員工宿舍一路走過，衛檸冇有遇到一個人，冷清得出奇。
“叔叔阿姨們回家了，他們的房間就用來接待這些人了。”，蘭春呦解釋道。
衛檸聞言點頭，“還有彆的資訊嗎？”
沈放吻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你先到宴會廳救人。”
彷彿是為了緩解沈放吻的焦急似的，她話音一落，被充當做“宴會廳”的房間就出現在衛檸眼前。
大門外有人把守著
衛檸心念一動，屬於祁春茗的紅色小點還守在福利院門口，眨眼間，新的紅點出現了，是距離衛檸兩米遠的幾人。
“你要怎麼進去？”，蘭春呦問。
是個好問題。
任務進度似乎被卡住了呢。
衛檸垂下眼睫，再次擡眼時，眼眸中閃著光，即便沈放吻等人看不見她臉上詭異的激動神色，也能夠從她大腦深處升起的眩暈感受到衛檸有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你想乾什麼？”，沈放吻和蘭春呦異口同聲道。
“你想乾什麼？”
男人低頭看向身前頭戴兜帽的小孩，透過帽簷，他隻能看到這個小孩變幻的嘴唇，“小孩，你想乾什麼？”
“叔叔，我剛纔去上廁所了，現在我可以進去嗎？”，被叫做“小孩”的衛檸麵不改色。
她不僅轉變了聲線，為了偽裝得更加成功，還把自己的兩條小腿生生掰斷了，才更接近蘭春呦她們從福利院出來的孩子的身高。
沈放吻沉默了，“……你覺得他會信嗎？”
“好的，小朋友，我這就放你進去。”
真的信了。
衛檸低下頭，讓自己的臉徹底隱冇在兜帽下的陰影中，她冇有忘記自己的身體裡還埋藏著毒仙人掌的葉刺。
這仙人掌的毒性似乎會對人的神智有一定的影響，衛檸回想崔逢和程七偽的表現，但具體效果如何，她並不知道，所以……
她在賭。
衛檸賭對了。
沈放吻啞口無言，但又不放心地追問，“進入宴會廳後，你想好具體該怎麼做了嗎？”
“冇有。”
“……冇有？”
衛檸很冷靜，“冇有，隨機應變。”
沈放吻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蘭春呦打斷了，她告訴她，放吻，難道你還冇有發現嗎？這個女人本質上就是一個熱衷於死亡的賭徒，這樣對她來說反而更自在。
賭徒衛檸此時此刻正努力控製自己大腿的肌肉，讓自己的行走看上去更自然，她漫不經心地想，崔逢會找到她隨意丟進一麵鏡子裡的小腿嗎。
找到了可彆毀壞了，她在這個副本裡就那一雙腿。
衛檸的出現事實上並冇有引起注意，大門開合的聲音被人聲掩蓋住了，而場館內像她一樣打扮的孩子有很多。
這些孩子站在會廳的中心處，刺眼的白熾燈打在他們身上，孩子們的麵容更加模糊了。
珊珊來遲一樣，衛檸沉默地走進這群孩子中間。
孩子們冇有對衛檸的加入表示驚訝，圍著他們的大人們也隻是加多了一個討論對象。
“這個孩子的比例似乎有些奇怪。”
“是啊，腿看起來好短，像是被截斷了一節一樣。”
“可不是嘛。江院長也是，這批質量有些參差不齊啊。”
衛檸沉默聽著這些人的討論聲，忽然感受到一股視線，她擡眼看去，是那個雇傭了祁春茗的女人，她身材十分高挑，高出場館中所有人很多。
估摸算著，接近兩米。
短暫的視線交錯中，女人的眼眸彷彿是一潭深沉死寂的湖水，衛檸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隻是有點好奇她是不是發現了她的偽裝。
她會選擇拆穿嗎？
答案是冇有。
她自然而然地順著突然出現的高過所有人的聲音望去，“親愛的來賓們，歡迎你們的到來，宴會正式開始！”
“是江院長，太好了，宴會終於開始了！”
江院長朝這名激動的男人揮了揮手，隨後微笑道，“是啊，終於來到這一天了，大家都很期待呢，孩子們也是。”
江院長一邊說著，一邊隨意地將手搭在離她最近的孩子肩頭。很巧，這個“孩子”是衛檸。
衛檸指尖微動，成年人和少年的骨骼發育終究是有差彆的。
“……”
江院長話一頓，眯起眼睛看向衛檸，最後緩緩開口道，“儀式……現在開始。”
她邁步到會廳的講台上，“大家都知道在故事中十二生肖，與之對應的則是十二位妖魔，生肖殺死妖魔守護人間。”
刻意的停頓之後，江院長俯身撐在講台上，眼神一一掃過望著她的人，“大家也知道，一直以來都有聲音說，生肖其實有十三位。”
“這將是事實！”
“我們將迎來真正的神祇！在第十二位生肖死去之後！”
她話音一落，眾人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衛檸冷眼看著這瘋狂的場麵，無數張五官扭曲的臉在她麵前一閃而過，有陌生的，有熟悉的，茂星音的父母就在其中。
江院長手掌向下壓，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大家的努力都是有用的，我們的進步有目共睹，這不，已經成功了十二分之一嗎？”
十二分之一？
衛檸眼瞳一動，是指已經死亡的沈放吻和蘭春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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