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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反派覺醒後 第第二十六章 你們朗家養的好狗,倒是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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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朗家養的好狗,倒是學……

皮鞋敲在地麵上的碎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朗月現忽然笑出了聲。

他摘下左耳垂上冇來得及卸的碎鑽耳夾,金屬冷光在指尖轉出一弧寒芒:“喲,怎麼找過來了?”

看著朗月現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那一瞬,

朗秉白聽見自己脊椎發出細微的哢噠聲,彷彿生鏽的發條突然繃緊,

朗月現走向自己的動作像是拆成二十四幀慢鏡頭,他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朗秉白整個人不受控地晃了晃,背後路燈在他臉上投下光線昏暗的光影:“你總不接電話……前兩天我……”

“哇哦,所以這次是真人gps登場?”少年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往前靠近了兩步,“讓我猜猜,

”他故意拉長尾音,挑著眉梢看過去,

指尖對著自己慢慢劃出一道痕跡,“這次是在我身上哪個位置安裝了追蹤器?耳朵,胸口,還是胃裡?”

少年逆光而立的身影讓他的瞳孔劇烈收縮,

喉間刹那間泛起因為極度想念帶來的酸澀哽咽感。朗秉白幾乎是貪婪的盯著弟弟的臉,看著對方隨性敞開的領口處隨呼吸起伏的鎖骨。

“是爸說,你今天有晚會表演,哥怕你不願意讓哥來,悄悄來的。”朗秉白忽然開口,用力嚥下喉間泛起苦澀地味道,他看著走到麵前的朗月現,強行挪開粘在弟弟臉上的目光,攥緊雙拳才勉強不讓自己衝動地將人狠狠摟進懷中。

朗秉白站在禮堂的最後一排,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群,

落在舞台中央那個因為過度想念,數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身影上。

禮堂裡一片寂靜,弟弟指尖流淌的琴聲順著耳道鑽進心臟,朗秉白的心隨著琴聲起伏,眼眶竟有些發熱。

他記得這首曲子,那時候朗月現剛剛練習鋼琴不久,總是把這首曲子彈得磕磕絆絆,尾音裡還摻著變調的抽噎,每次彈到一半就會撲到他懷裡哭:“哥,我不想和你分開。”

朗秉白心裡明知道這是小孩想逃避練琴的藉口,可還是心疼的手足無措,每次都順著弟弟的心意的將他抱離琴房,為此不知道捱了朗父多少次打。

但是下一次再看到弟弟跟自己委屈的撇撇小嘴巴,他還是會一次又一次地不長記性。即使被打的整個後背都皮開肉綻,隻能趴在床上動彈不得,但是看到弟弟紅著一雙眼睛,輕聲細語的問他疼不疼,朗秉白就覺得太值了,再挨幾頓都沒關係。

而現在那些破碎的顫音被少年熟練的指尖修葺得光滑冰冷,朗秉白的喉結上下滾動,齒尖泛起鐵鏽味,他看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跟隨著他的弟弟,彷彿有人往他舌根塞了把浸過檸檬汁的圖釘。

舞台頂燈在他弟弟長的驚人的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陰影,那雙漂亮的眼睛上次認真地看著他,還是對著他用極其冰冷的聲音說出:“馬上把你的軟件刪掉。”的時候,從那之後就朗月現再也冇有允許他的靠近。

結束的高音突然刺破空氣,朗秉白脊椎竄過一陣細密的戰栗。掌聲潮水般響起時,他本能的後退半步,生怕弟弟掃過觀眾的目光會像陌生人般掠過自己。

他後槽牙咬得太緊,太陽xue突突跳動讓他心裡亂成一團。朗秉白幾乎是慌亂的逃離了大禮堂,站在外麵被月光和冷風澆灌,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哥猜你不喜歡人多的場景,覺得你會走這條小路,所以在想試試能不能在這等到你,然後……”

話音未落,就被/乾脆地打斷了。

“讓讓。”朗月現用手撫開垂落的欒樹花枝,草莓糖在齒間咬得哢哢響,“追蹤狂現在改行當路障了?”

朗秉白喉結滾動著嚥下嗚咽,左手從衣服口袋中掏出手機,打開螢幕展示給朗月現看,他抖著手點開程式卸載介麵,帶著示好的聲音小聲道:“已經都刪除了”

“停停停,追蹤狂先生。”朗月現順勢將糖紙塞進他哥口袋,他突然傾身逼近,睫毛在彼此呼吸間顫動,“你現在這又是在做什麼呢,表演示弱?”

朗秉白擡起通紅的一雙眼看著他,嘴唇顫抖了幾下:“哥想你,你一直不回哥的電話,哥擔心你……”

“這麼擔心的話,”朗月現戲謔道:“繼續給我裝個追蹤儀啊。”

突然揪住他的衣服往前一拽:“或者像栓狗那樣給我套個項圈?”

朗秉白在拉扯中向前踉蹌半步,被迫將那幅狼狽的樣子完全展露在朗月現麵前:“小月……”

朗月現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哥,指尖慢慢戳進朗秉白鎖骨凹陷處,“幾天不見瘦成這樣,朗家不給你飯吃?”

他眼睛往下一撇,看著朗秉白包了不少創可貼的左手,語焉不詳的問道:“手怎麼了?”

“……哥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草莓蛋糕。”朗秉白低著頭,終於將背在身後的右手拿了出來,那是一個包裝精美的草莓蛋糕:“哥也是第一次做蛋糕,不太熟練,做壞了幾次……”

空氣中瀰漫著從盒子中飄出的淺淺的奶油香味,朗秉白看著自己多次調整的傷口位置,確保伸出手就能讓朗月現看見自己傷口處滲出的血痕被袖口半遮。

朗月現的視線果然盯在右手那圈滲血的紗布上,朗秉白在弟弟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染血的紗布蹭過黑色袖口,在衣服表麵印出一圈深色,這是比語言更直白的求饒。

從朗秉白低下頭的角度看去,朗月現的睫毛在路燈的暖光下抖落星辰,不多時,朗月現輕聲一笑:“郎總現在苦情戲演的倒是熟練。”

少年突然旋身逼近,西裝袖口殘留的玫瑰香氣蹭過朗秉白領口:“你真該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他故意拖長尾音,指腹抹過對方發青的眼瞼,“像條被主人遺棄的杜賓犬。”

小道中不遠處的欒樹陰影中,周聞錚倚著樹乾,指節無意識叩擊著朗月現愛喝的冰汽水。當聽到朗月現用戲謔的語氣對朗秉白說出“追蹤狂”三個字時,易拉罐突然被捏凹了一塊。

指間汽水罐凝結的水珠滲進指縫,周聞錚警告自己,今天是他求著老頭給他放出來的第一天,就為了來看朗月現的晚會演出,忍住,不能這麼快就再惹事。

他默唸著,舌尖頂住上顎,汗水順著脖頸向下滑進黑色無袖t恤中,卻在胸口撞上滾燙的怒意。

身後響起清晰地踩踏樹葉的碎響,前方貼的很近的兩個人分開些許,同時向後望去。

周聞錚的球鞋碾碎滿地凋落的欒樹花,他攥著雙拳,路燈昏暗的幽光照亮他暴怒的眉骨。他隻覺得之前替朗月現調試反追蹤程式時被狠狠扼住的脖頸此刻還在壓縮著自己呼吸,他盯著幾米外那個站在朗月現麵前那個道貌岸然的身影,後槽牙咬得發酸。

欒樹花在夜風中打著旋兒,擦過周聞錚緊繃的下頜。周聞錚將手中已經被捏至變形的汽水重重砸在樹乾上,汽水炸開聲驚飛了棲在樹梢的夜鳥。

“是你?”這個字眼從齒縫擠出來時,朗月現正慵懶地倚著路燈杆轉打火機。金屬蓋開合的脆響突然停了,他掀起眼皮,看到周聞錚額角暴起的青筋在慘白路燈下突突跳動。

周聞錚上前一把奪過朗秉白拿在手中的手機,螢幕藍光在指節發白的拳頭裡明明滅滅,“就是你他媽在他手機裝定位!”

朗秉白一改剛剛在朗月現麵前的頹喪狀態,慢條斯理地的整理著袖口,遮住為了在弟弟麵前示弱露出的傷痕,袖釦在暗處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周少爺倒是對我弟弟的手機瞭如指掌。”他冷漠看過去的眼尾微微上挑,“怎麼?你們已經親密到可以互查**了?”

他伸手要拿回手機,周聞錚猛地揚手,手機砸在欒樹樹乾上迸出裂痕。

周聞錚橫插進他們兩人之間,一把揪住朗秉白熨燙平整的襯衫前襟,嗅到雪鬆香水中混著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兩個身影在滿地碎金般的燈光裡投下扭曲的影子。

“你他媽瘋了是不是?”周聞錚的指節抵在朗秉白喉結處,“在弟弟手機裝追蹤器?你他媽是不是心理變態?”

“你把他當電子寵物?”周聞錚的虎口卡住朗秉白喉結,“要不要給他腳踝再加個gps?”

朗秉白忽然扣住他的手腕往反關節一折,將周聞錚逼退半步:“你父親同朗家的建材合同,簽約日期是在下週三吧?”

朗秉白鬆開他的手,慢條斯理地撫平領口皺褶,眼神中帶著嘲弄地看著周聞錚充血的眼瞳,“我以為周少爺現在應該忙著幫你父親準備簽約晚會,畢竟把你放出來還是很冒險的”

“那合同的違約金夠買你周家少爺三條命。”

拳風掃過落葉的刹那,朗月現的銀質打火機擦著周聞錚耳際飛過,在石牆上迸出火星。

“周聞錚。”

朗月現一聲不溫不火的輕喝,像是突然扯住了周聞錚脖子上那條無形的項圈。

遠處傳來學生們的喧嘩,而這條小徑靜得能聽見欒樹花在月光下被吹散的聲音。路燈突然發出電流過載的滋滋聲,周聞錚的怒吼卡在喉嚨裡。他彆過臉看見朗月現平靜看過來時睫毛投下的陰影,眼中帶著被主人強行遏製住的委屈不忿,垂在身側的拳頭開始不受控地發抖。

朗秉白在朗月現驟然開口時向他那看了一眼,神情晦暗不明。他忽然低笑出聲,彎腰拾起摔落在地的手機,蛛網裂痕在螢幕上綻開。

“周少爺,周家上週續約的朗氏集團最新研發的智慧倉儲係統。”他對著月光端詳破碎的螢幕,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就在我這個手機中有最新的運行模板,可以和周家的係統相連,如果我打開,你猜監控室裡會有多少雙眼睛,正看著你此刻的英勇表演?”

空氣瞬間凝固。周聞錚的瞳孔猛地收縮,他看見朗秉白用拇指抹去螢幕碎屑,夜風突然裹著涼意鑽進衣領。他的怒氣和聲音突然卡在喉嚨,額角青筋突突跳動。

“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朗秉白忽然逼近半步,聲音淬著冰渣,身上那股冰冷雪鬆的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藉著你父親的威勢,在我麵前裝情聖?”

周聞錚突然暴起將朗秉白撞向樹乾,欒樹花簌簌砸在三人肩頭,周聞錚的拳頭離朗秉白的鼻梁還剩半寸時,朗月現突然出手攥住他的腕錶。藍寶石玻璃表麵裂紋蛛網般蔓延。

朗秉白的格鬥技巧非常厲害,常年不間斷地自主訓練,朗月現在搏擊中出色的反應力就是朗秉白教給他的。

可他此刻迎著周聞錚的暴怒揮拳卻躲也不躲,任由其發泄一般的乾站著不動,目光還似有似無的望向朗月現的方向。朗月現看情況不對,隻能出手試圖將此刻都表現得非常不正常的兩人分開。

風突然大起來,卷著朗月現敞開的西裝外套獵獵作響。他扯開糾纏的兩人,插進兩人中間,後頸碎髮掃過周聞錚青筋暴起的手背,朗月現麵對著朗秉白,蹙著眉,表情似有些不解,聲音帶著不耐地寒意:“夠了。”

朗秉白看到弟弟的動作,身體顯而易見的放鬆下來,卻依然冇有停止他故意激怒周聞錚的行為,他的語氣毫不客氣,嘲諷意味十足道:“聽說周董最近在查肝硬化?提醒他少生氣。”

他麵不改色的瞥向周聞錚,唇角勾起一個朗月現從冇在朗秉白臉上看到過的如此明顯的譏諷笑意:“畢竟有這麼個會狐假虎威的好兒子,以後少不了操心。”

這話完全就是**裸的挑釁了,暴起的肌肉在黑色t恤下劇烈起伏,周聞錚喉結滾動著吞嚥下怒喝。

朗月現的後背幾乎是緊貼著周聞錚的,他清晰的感覺到周聞錚因為暴怒而逐漸變硬的肌肉,朗月現以防周聞錚突然暴走,反手將他往後推了一把,擰過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周聞錚退後半步撞上青銅路燈,後腰冰涼的觸感讓他清醒過來。他盯著朗月現隨呼吸顫動的後頸髮尾,粉白的後頸滾過一顆飽滿的汗珠,周聞錚腦子一熱,條件反射一般的伸出手想為他拭去。

周聞錚手指正要碰上朗月現露出的後頸,朗秉白突然在前方伸出手猛地鉗住他手腕,他眼中折射出冰淩似的光:“周家的教養就是隨便碰彆人的……弟弟嗎?”

周聞錚被死死鎖住,眯起了眼睛,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朗秉白,忽然地笑起來,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你們朗家養的好狗……倒是學會護食了。”

他俯下身湊近朗月現耳邊,卻擡眼緊盯著朗秉白扯出猙獰的笑:“提醒你一句話,你們朗家的狗鏈子,拴不住會咬人的狗。”

朗秉白聞言臉色驟變,眸中翻湧著難以掩飾的驚愕,彷彿被戳中了心底深處最不容許提及的秘事,瞳孔緊縮,脖頸間青筋的跳動忽明忽暗。

他的另一隻手猛地攥住朗月現的手腕,像是抓住了能牽製自己的理智,忽然掀起眼簾,盯住周聞錚,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被這目光淬成了冰渣。

朗秉白帶著濃濃怒氣的聲音莫名發緊:

“真該讓你父親看看,他所謂的好兒子,發起瘋和街邊流浪漢有什麼區……”

“哥!”朗月現突然提高音量,他不耐得推開兩人互相鉗製的手,朗秉白退開一步,從褲兜裡抽出手帕擦拭鉗製過周聞錚的手指,彷彿沾了什麼臟東西。

朗月現實在是不明白今晚這兩個人到底都發的什麼瘋,周聞錚也就算了,怎麼朗秉白也能這麼不冷靜。

他又不解又詫異地瞥了他哥一眼,尋思彆是這兩天冇好好吃飯給他餓暈頭了。

“再跟蹤我就在你咖啡機裡裝瀉藥。”朗月現淡淡地開口,朗秉白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也不慢條斯理地擦他的手指了,滿臉驚喜的就要來拉弟弟的手:“小月…你原諒哥哥了是嗎…”

朗月現卻倒退了幾步躲開了哥哥的動作,朗秉白心中一緊,還冇來得及傷心,下一秒卻被冰涼的草莓糖抵住舌尖。

朗月現再次將糖紙塞進他哥口袋,挑著眉,表情瀟灑的揚了揚下巴,懶洋洋道:“走了。”

周聞錚還杵在旁邊,警告意味十足,凶相畢露的盯著朗秉白的動作,目光灼灼,渾身繃緊,像是隻要對麵敢動,他隨時都會不受控的撲上去護主,緊接著卻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拽得一個踉蹌。

朗月現一把扯住了周聞錚脖子上的銀質項鍊,周聞錚脖頸被迫前傾,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然而在看清是誰拽著他的時候,目光瞬間軟了下來。

朗月現下手不管輕重,後頸被勒出灼燒感,他卻放任自己更深地陷進這種疼痛裡,冇有絲毫反抗。對方手背凸起的青筋擦過他突突跳動的頸動脈,他任由鏈條更深地咬進皮肉。

當朗月現突然鬆了力道,他反而下意識追著那點餘溫貼上去,出了名的小霸王此刻被朗月現用一種略顯屈辱的姿態牽著,卻心甘情願,乖順地跟在他的身後,弓著腰任由對方牽引著,亦步亦趨地消失在僻靜小道的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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