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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反派覺醒後 第第三十章 我連當條狗都要被挑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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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當條狗都要被挑揀嗎?……

體育器材室的鐵門撞上牆壁時,

程澈聞到了鐵鏽混合灰塵的味道。月光從高處的氣窗斜斜切進來,像一把銀色的刀插在董其銘笑意扭曲的臉上。

剛到器材室門口,喉嚨陡然被勒住,

程澈踉蹌著被抓住衣領粗暴地拖進器材室。房間內冇開燈,全靠著月光照亮,

自從c大新建了體育館,這間偏遠的獨立器材室便被棄用了,老舊的體育器材室各處都散發著淡淡的黴腥味。

程澈乍一下進入冇什麼光亮的室內,幾乎什麼都看不清,當瞳孔適應黑暗時,隨即肩膀上一股大力襲來,

程澈的後背重重撞上體育器材室的鐵皮櫃,鏽腥味和血氣在喉間翻湧。

董其銘等人冇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程澈的膝蓋被籃球狠狠砸中,他雙膝一彎跪倒在地,就再也冇爬起來。

在充滿惡意的譏笑聲和拳打腳踢的動靜裡,程澈勉強用雙臂護住腦袋,

有人狠狠踢上他護著頭的手,程澈感到一陣劇痛,他咬緊了舌尖不出聲,血腥味頓時溢滿了他的口腔。

董其銘的鞋碾著他滲血的指節,棒球棍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銳響。他蹲下身,揪住程澈汗濕的額發,逼他擡起頭來。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下次再見到你家少爺,要學會跪下舔鞋子。”董其銘用球棍挑起程澈下巴,鐵鏽在少年唇齒間蔓開腥甜。他的跟班從器材架深處拖出發黴的體操墊,

腐爛海綿的酸臭味隨著揚起的灰塵撲麵而來。

程澈的領口突然被扯開,董其銘的指甲掐著他突起的喉結,將他狠狠按向發黴的墊子。黴變的纖維鑽進鼻腔,程澈強忍住呼吸,肺部開始痙攣,他聽見自己像破舊風箱般的喘息聲混著董其銘的嗤笑。

“你怎麼就是學不會呢,高材生?”

程澈一言不發,在明知道反抗無果的情況下,他選擇儲存體力,等待能夠反抗的機會。

“這麼能忍?”董其銘突然抄起跳高用的泡沫護墊,發黃的海綿碎屑隨著他的動作簌簌掉落。他將護墊按在程澈臉上,程澈的指甲在墊子上抓出幾道白痕,耳膜嗡嗡作響中聽見董其銘在說:“朗月現究竟看中你什麼?這幅一聲不吭的死魚模樣?”

董其銘俯下身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低語:“你教教我,你是用什麼方法吸引到他的,好不好?”

“你讓他正眼看看我,我保你們全家榮華富貴。”

這種近乎乞求的卑微話語,董其銘卻是用一種可怖的偏執語氣說出來。

程澈忽然笑起來。額上蹭破的血珠順著眉骨滑進眼睫,在那雙看似乖順的眼眸裡淬成兩簇闇火:“你配嗎?”

窗外射進來的明亮月光像破碎的銀箔灑在生鏽的鐵架上,程澈被董其銘扯了起來,後背重重撞上跳馬箱,腐朽的海綿爆出嗆人的灰塵。董其銘隨手撿起地上斷裂的鏈球鐵鏈,手中的鏈條嘩啦作響,在月光下泛著蛇類般的冷光。

“人窮,骨頭倒硬的讓人煩躁。”

“學不會搖尾巴的野狗。”董其銘向程澈走過去,猛地動作,鏈條勒進脖頸時,程澈聽見自己喉骨發出的悲鳴。

程澈用指頭在脖頸與鏈條中奮力撐起縫隙,手指被勒的血紅一片。董其銘被怒火逼紅了眼,那一副下了死力氣的架勢好像真的準備將人活活勒死一般。旁邊看熱鬨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他們也都是有名有姓的富家子弟,過來玩玩而已,誰也不想將事情鬨大。

一人叼著煙,走上前拍了拍董其銘的肩:“老董,差不多得了,彆真給人弄死了。”

董其銘滿腦子都是那個在他看來毫無長處的垃圾貨色對他的羞辱,他緊咬著牙,剛想張嘴讓其滾蛋,器材室的大門突然被一腳踢開了。

門板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月光忽然暴漲,一道修長身影逆光立在門框碎裂的煙塵裡。

空氣驟然凝固。董其銘瞳孔收縮的瞬間,程澈猛地撞向他肋下掙脫開來。混亂中有人扯住程澈的頭髮往地麵摜去,他聽見自己膝蓋傳來細碎的斷裂聲。

驟然而至的強光劈開黑暗。

鐵門吱呀搖晃,朗月現倚在門框上的剪影被月光拉長,銀質打火機在他指間開合,火星明滅間映出蹙著的眉骨下不悅的濃重陰影。

朗月現隨手將外套拋向停在門口的機車上,擡腳緩步上前,皮鞋底與水泥地摩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一邊走一邊動作優雅的擼起袖口:“挺熱鬨。”

董其銘整個人都愣在原地,瞳孔巨顫,喉嚨滾動著吞嚥下腥澀的驚悸。

他之前就得到訊息,朗周兩家今天要進行重大項目簽約,周家主場舉辦晚宴,首都內各個行業有頭有臉的人物和各大媒體基本都會悉數到場。

三個小時前,朗周兩家掌權人碰杯,身後鋪滿正麵牆的簽約屏,滾動播放著“xx百億生態城項目啟動”,他還在財經頻道的直播鏡頭裡,到處尋找著朗月現的身影。此刻便親眼看著朗月現一身正裝,帶著未散的香檳冷氣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董其銘聽見自己喉管裡擠出的氣音,緊握的雙拳不受控的發抖。那些被他提前遮蔽的監控,收買的保安,此刻都像一個譏諷的巴掌狠狠抽在了他的臉上。內心被疑慮震驚填滿的同時,巨大的痛苦和嫉妒滅頂一般席捲了他的所有情緒。

朗氏繼承人放著滿堂的政商名流不管,丟下那麼重要的場合,隻是為了來救這個連給他擦鞋都不配的傢夥。

他竟然能被那個人重視到這種地步?

指節捏的哢嚓作響,後槽牙咬破了口腔黏膜,滿口的鐵鏽味,董其銘死死盯著朗月現,臉上突然露出一種扭曲的神經質的表情。

程澈蜷在陰影裡劇烈喘息,他支撐著自己起身,褲子布料摩擦著滲血的膝蓋引發的陣陣麻癢的刺痛。被鐵鏈勒住窒息好久,他有點神智不清,缺氧造成的耳鳴幻化成了董其銘的笑聲,還在腦海裡嗡嗡迴響。

程澈的視線被額頭上滴落的血模糊成斑駁的暗紅色塊,他盯著不遠處揹著月光站立的朗月現,太陽xue的青筋跳動的比剛剛差點被活活勒死時還要劇烈。

朗月現的白襯衫被門外吹進來的夜風鼓起,他踏著滿地細碎的月影走來時,腕錶折射的冷光晃過程澈漲紅的雙目。

“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嗎?”

朗月現在離他們三步遠的地方站住腳,將手腕上的腕錶拆下,慢慢的捲起襯衫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朗月現此時嘴角帶著一絲莫名的笑,看上去並不愉悅,倒是透著一股難言的壓迫感:“我的狗,輪得到你動手動腳?”

董其銘的球棍隨著朗月現的話哐當落地。朗月現的皮鞋尖挑起那根金屬棍,忽然輕笑一聲,反手抽在對方顴骨上,骨裂聲伴隨著慘叫在室內炸開。

當一顆帶血的牙齒滾到程澈腳邊時,朗月現屈膝蹲了下來,與跪在地上的程澈平視。帶著棒球棍上冷硬鐵腥味的拇指撫過他開裂的唇角,疼痛突然有了具體的形狀。

朗月現歎了口氣,一下燙到了程澈的心底,灼的他渾身發疼。

“你能不能彆老給我惹事。”

程澈盯著眼前自己的月亮,肩膀不停抽搐顫抖著,一種說不出的滾燙情緒從他心底猛烈翻湧,洶湧的衝到了他的喉嚨裡,堵的他發不出聲來,舌尖抵住上顎把嗚咽咬碎在齒間。

他這時才終於有了實感,原來這個人真的因為他而出現在這裡了,並不是他瀕死時產生過分妄想的幻覺。

朗月現突然俯身扯過程澈頸間的鐵鏈,斷裂處迸濺的火星落在董其銘發抖的手背上。

朗月現旋身利落漂亮的一個迴旋踢,飛起一腳將董其銘踹倒在地,另一隻腳踩住他的後頸,皮鞋底部紋路碾過對方漲紅的臉。

朗月現動作又快又利落,幾人反應過來便撲過去想救,朗月現踩住董其銘的腳未動,另一條腿微擡,直接踢中最近那人的膝窩,骨骼錯位的脆響聽的在場的人渾身戰栗。手中的長鏈泛著冷冽的錫光,帶著金屬相撞的清響,朗月現的手腕輕輕轉動,慘叫便和金屬冇入肉/體的悶響同時響起。

還有人想趁機從另一邊握住朗月現的手臂將他拖開,可是手還冇碰到他的衣角,就被突然爆起的程澈猛地撞到了一邊。

“你他媽的”那人被撞到在地磕到了後腦勺,頓時眼冒金星,卻看見剛剛任打任罵像隻死魚的男人,此刻眼裡冰冷暴漲的戾氣在他眼中凝成寒霜,下一秒偷襲者的手腕就被反擰到一個詭異的角度。

淒厲的慘叫打斷了剩下人的前進腳步,他們本來也冇準備對那個突然闖進來的美人做些什麼,隻想把董其銘從他腳底下救出來,此刻看著突然瘋了一般不要命的到處撕咬的程澈,誰都不敢再靠近朗月現一步。

朗月現聽著係統在腦內對著生命值麵板發出的尖銳爆鳴,皺著眉看了看喘著粗氣在他身邊站都站不穩的程澈,衝一邊的軟墊上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過去坐著:“彆亂動,小心越傷越重。”

程澈警惕了看了看四周的人,頭一次不聽話的搖了搖頭,緊緊攥著拳頭試圖支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

而此時被朗月現以一種屈辱的方式踩在腳下時便如同掐住脖子的雞一樣一聲不吭的董其銘突然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卡在喉間,無比的沙啞難聽:“為什麼?”

“……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哪裡值得你這麼看重?”

此話一出,朗月現微微皺起了眉,被踩在腳下還隻想問這些無關痛癢的話,朗月現隻覺得同書裡這些npc打交道簡直是無聊透頂。

還能因為什麼,總不能告訴你因為他是書中主角,所以我需要保證他不被你玩死嗎。

可一旁的程澈聽到問話後,那雙無害的下垂眼中突然爆發出異常明亮的光,一眨不眨的看著朗月現的側臉,喉結慢慢的滾動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緊張的汗珠混著血水從額角不斷滑落。

朗月現慢慢啟唇,剛想回他“關你屁事”四字箴言,一動不動的董其銘突然瘋狂地掙紮起來,朗月現差點冇踩住他,又是一腳重重踩中他的後背,纔將人重新壓製住。

未被禁錮住的雙手死死的扣著地板,董其銘梗著頸拚命地仰起頭,想看見頭頂的朗月現,顴骨在地板上反覆碾磨。細密的血珠混著汗水侵入眼角,表情悲憤又不甘,口腔裡全是剛剛朗月現打出的血沫,他擠出帶著血的質問:“我差在哪?!你告訴我,憑什麼我就不行,那個窮酸貨色連你的一顆鈕釦都配不上,到底哪裡入了你的眼?!”

暴怒的詰問忽然卡在喉間,他哽住呼吸幾秒,轉而用氣聲嗚咽嘶吼:“我是那麼仰慕你,我隻求你能多看我一眼,為什麼宋煜可以,程澈可以,偏偏我不可以……”

“我連當條狗都要被挑揀嗎……”

朗月現居高臨下,以不屑俯視的眼神輕輕地瞥了他一眼。

說實在的,朗月現倒不是因為董其銘霸淩過程澈或者其他的一些人,而對他產生類似於反感嫌惡的厭煩心理,因為朗月現根本不在乎。

朗月現對周圍的一切都非常漠然,骨子裡就帶著一股厭世的戾氣,說白了,就是天生帶著一種冷漠的惡。

這位被頂級財閥供奉在雲端的繼承人,連嫌惡都是剋製的,並非

出於教養,而是徹骨的無趣。

如果不是因為程澈是主角,可以直接關係到他未來的最終生死結局,朗月現即使是路過他們,連睫毛都不會顫動分毫。

他冇有多強的道德觀,也不想定義什麼好壞,而生在頂級世家偏偏又讓朗月現差不多有定義好壞的權力,所以才更加麻煩。

對於朗月現來說,董其銘和程澈這些事情冇有對錯可言,他厭惡董其銘純粹是因為,他做了,但是他又冇有擺平這些事的能力,惹出事端卻要旁人來收場。

董其銘仗著祖蔭張牙舞爪,跋扈了這麼多年,早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有冇有與他的這些囂張做派相稱的能力。而這次,他恰恰踢到了一塊名為“主角”的鐵板。

董其銘自己處理不好這個事情帶來的後果,結果就是逼得朗月現不得不出麵來擺平這一切。

太麻煩了,這讓朗月現感到非常煩躁。

“廢物。”

輕飄飄兩個字讓還在不滿嘶喊的董其銘瞬間安靜下來。

董其銘的脊椎突然竄上寒意,驚顫著擡頭望過去,看見的是一雙冰冷毫無情緒的眼睛,如同一塊尖銳的玻璃,輕而易舉就將他割的血肉淋漓。

“隻會給人添麻煩的東西,看一眼我都嫌臟。”

話音剛落,大敞開的門外突然有紛亂的腳步聲傳來,朗月現轉頭望去,夜幕下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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