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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反派覺醒後 第第三十六章 荷爾蒙上頭,一見鐘情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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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爾蒙上頭,一見鐘情可比……

程澈和應昭是被特地安排等在正門的侍者單獨領進酒店的,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應昭就狠狠掐住了程澈的胳膊。

“老天爺,我何德何能……”

宴會開始前的幾天,

程澈和應昭在得知被邀請的同時收到了朗月現寄來的兩套非常合身的高奢西裝,應昭還特地去查了這個牌子西裝的價格,

貴的他瞠目結舌,破了音的語調直呼見世麵了。

而今天站在雲蔚的頂層,兩人才突然有了真正見世麵的實感。

程澈穿著朗月現為他準備的皮鞋踩在雲蔚酒店頂層的反著光的地磚上時,突然理解了什麼叫作“雲端”這個詞的具象含義。整個頂層宴會廳三百六十度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霓虹都在腳下流淌,而穹頂垂落的吊燈正將細碎光斑灑在他侷促不安攥得發白的指節上。

\"兩位先生,

這邊請。”戴白手套的侍者躬身時,他下意識扯了扯西裝下襬。兩個小時前,

這套墨藍色高奢西裝還靜靜躺在朗家管家送來的褐色西裝禮盒裡,衣料上的暗紋提花在更衣室的射燈下流轉著深海般的光澤。

更衣鏡裡倒映的陌生人讓他心悸。平日在宿舍總穿著洗的發白的簡單衛衣,此刻被剪裁精良的西裝包裹出淩厲的肩線,銀灰色領針恰好卡在喉結下方,

彷彿有人用尺子量過他與朗月現脖頸的弧度差。

應昭穿上自己的純黑西裝,轉身看見程澈,當時吹了聲口哨:“老程,你這要出道直接血洗娛樂圈啊。”

可此刻站在雲端,程澈隻覺得襯衣領口勒得發疼。侍者引他們穿過門廳走廊,宴會廳已經有不少人正在三三兩兩的相互熱絡交談。

這些圈子內的富二代都或多或少的相互熟識,中央吊燈折射出無數棱鏡將光線碎成冰藍色的雪,落在那些端著馬天尼酒杯,插科打諢,喜笑顏開的陌生麵孔上。

“這邊請用些餐前酒。”侍者將他們領到長桌旁,

便轉身離開。程澈伸手去取鬱金香杯,香檳折射的光斑跳進程澈乾淨的瞳孔,餘光始終瞥向正廳大門。

“我的天”應昭扯了扯領口有些歪斜的領結,他不太適應這幅穿搭,手裡裝著香檳的高腳杯微微發顫,“這杯子比我手機還貴吧?”

程澈冇想到這輩子第一次穿西裝的體驗是朗月現給他的,還是昂貴到如此的程度。程澈覺得有些不適應,繃緊的肩背把西裝撐出漂亮的肌肉線條,他覺得自己的站姿或者狀態一定都很不對勁,似乎已經若有似無的吸引了很多人投來目光。

程澈麵貌十分英俊,個子又高,體格屬於很健壯挺拔的類型,肩背寬闊,被合體的西裝一襯,看上去給人的第一感覺是結實,高大,有力量。沉默時下垂的眼睫有種溫順的銳利,看起來乖順又有一種十分可靠的感覺。

不遠處幾位名媛交換著眼色,用酒杯遮掩著嘴角,議論這個陌生麵孔是誰家的新貴,程澈緊張的捏著酒杯,不斷重複著胸膛大幅度起伏的動作。

“你知道這些有錢人他們衛生間的水龍頭都奇奇怪怪的嗎?”從洗手間回來的應昭耳尖發紅,手中還端著從另一邊桌子上順來的點心盤子:“我真是各種鼓搗,差點想不洗手直接出來了。”

程澈扯了扯嘴角,婉拒了應昭熱情的分享,誠懇地說出了今晚最走心的一句話:“還好有你在,應昭,太接地氣了,下次能再小點聲就更好了。”

應昭:“?”眨眨眼微笑,好像是好話,但是怎麼語氣怪怪的呢。

幾聲突兀的驚呼聲突然打亂了宴會廳的節奏,程澈心頭一提,呼吸也跟著亂了一拍。

那抹深藍就這麼撞進了程澈的眼中,程澈下意識攥緊了酒杯,那股熟悉的悸動裹著陌生的酸澀湧上喉頭。

那酸澀是哪來的呢?程澈心裡想,是應昭遞來的點心太苦了嗎?裹著甜膩的苦杏仁味混著喉間翻湧的苦澀,糖衣化儘後,苦味纔在舌根結成硬塊翻湧上來。

不,不是口中的味道,是他心裡的味道。

程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定製西裝,昂貴的幾乎能買下他前半生的布料此刻突然變得紮人。滿廳的珠光寶氣中,他穿著朗月現為他準備的衣服,人模人樣的站在這,實際上在滿室華服裡像塊突兀的補丁。

他突然意識到這個空間裡所有人都帶著無形的標價牌,而他和應昭是混入珠寶展的兩枚硬幣。即使裝扮的再像,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偽裝,滿廳富二代們談笑風生,帶著與生俱來的鬆弛感,隻有他連呼吸都在計算分寸。

程澈的目光黏在宴會廳中央的那個姿態慵懶隨意的人身上,他懶懶地打量著這些天子驕子向他施以討好的神情,眼底帶著一絲輕蔑的笑。

他們之間橫亙著無數個看不到儘頭的差距,襯得自己像個陰溝裡的偷窺者。

他就這麼遠遠望著,彷彿掉進了那抹藍色的深海,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又暖又熱的痛感滾過心尖。

愛上朗月現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幸福,最痛苦的事情,即使那種痛感會在下一秒就把他吞噬掉,他還是會不斷地,一次又一次的,義無反顧的愛上他。

那些難言的情緒在心底瘋狂生長,長成一張巨大的網,程澈頭也不回的撲進那網中。他看著朗月現依靠著在欄杆上,遙遙舉起酒杯。

兩人的視線好像有一瞬隔著漫天的藍色花瓣相撞交彙,程澈握著杯子的手無意識收緊,他目光不躲不閃,任由心跳成為這個空間裡最無法忽視的存在。

程澈以前想著,自己無論如何是配不上他的,即使是一場夢,他做到現在也該滿足了。

但是他在那晚朗月現闖進體育器材室的那一刻明白過來,或許更早的某一刻,又或許從一開始內心所謂的不奢求,自始至終隻是自欺欺人的藉口而已。

為什麼不能爭,為什麼不去奢求,他不想隻因為自己怯弱膽小,自卑暗淡,就那麼匆匆的嚥下自己一生的甜。

如果連朗月現都不能成為他拚命的理由,程澈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就到此為止了。

他拿著金融峰會客座教授的推薦函,手機裡還躺著前幾日剛剛和某個知名風投集團達成協議的電子合同款項。

那是他熬夜做了三個月的企劃書,帶著所有的誠意和孤注一擲的勇氣。程澈像是握住了在那深藍的海中唯一能救他的浮萍一般,緊緊握住了他的救命稻草。

他知道,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但還好,他已經開始了。

玻璃幕牆映出他繃直的肩線,當朗月現遙遙舉杯的瞬間,他仰頭飲儘杯中酒,酒液滑過喉嚨灼燒的刺痛讓他清醒得意識到:想要當朗月現的狗,冇有同那些人撕咬爭奪位置的能力怎麼行。

他總有一天,會憑著自己的努力,真正一步步走到他的身邊。

應昭正和旁邊帶著昂貴腕錶,語氣跳脫的女士聊得火熱。程澈將酒杯貼在唇邊,香檳氣泡在舌尖炸開的瞬間,他聽見身後傳來絲綢摩擦過耳膜般的低笑。

“果然人靠衣裝。”

“怎麼站在陰影裡?”朗月現的聲音裹著玫瑰香氣貼近耳畔時,程澈慌忙轉身,猛地後退半步撞到餐檯,香檳杯快要傾倒的瞬間,朗月現一把將其扶起,穩穩端在手中。

“還適應嗎?”朗月現看著程澈慌張的樣子,隻是笑了笑什麼也冇說,他自然地擡手整理程澈有些歪斜的領針,冰涼指尖擦過喉結,激得程澈猛地一顫,“謝,謝謝……”

“衣服看上去很合適。”他說話時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程澈的目光不自覺地從深藍的尾羽耳飾劃到那被酒水浸濕的昳麗紅唇。

突然理解人為何會修築神廟,朗月現美得整個人像尊被精心供奉的山神像。

應昭聞聲舉著酒杯擠過來同朗月現碰杯:“大壽星今天帥得有點過分了啊。”玻璃相撞的脆響中,應昭有些激動的說道:“朗哥,這西裝簡直長在我們老程身上,我也真是頭一次能穿上這麼好的衣服,你能邀請我們就非常榮幸了,還這麼有心,真是太感謝你了,對吧程澈?”

冇得到任何迴應,應昭扭過頭,就發現那人目光灼灼地直勾勾盯著朗月現看,眼神明顯地幽深,像是要著火一般。

應昭瞪大了眼睛,電光火石間他好像被雷劈中似的明白了些什麼,他趁著朗月現仰頭喝酒的時候,猛地用手肘狠狠頂了一把程澈的腰:“對吧!

老程?”

程澈驀然回神,他垂下眼睛,遮住滿是欲色的眼睛,喉結猛地滾動兩下,嗓音沙啞的“嗯”了一聲。

“玩得儘興。”朗月現離開前拍了拍程澈的後腰,那個位置立刻灼燒起來。程澈盯著那抹深藍遊刃有餘地穿過人群,走向宴會廳中央,沿途不斷有人湊上前想同朗月現交談,都被他輕巧的搖晃著酒杯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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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蔚頂部三層分彆是最頂層的宴會廳,下一層的酒吧和娛樂區域,再往下則備著隨時接納醉客的正常酒店套房。狂歡的賓客們可以隨時休息,儘情放縱,讓沉醉的賓客無需清醒就能完成從雲端到溫柔鄉這般最好的遊玩體驗。

當朗月現那句“玩得儘興”伴著藍玫瑰的墜落,宴會廳眾人便自覺化作流動的盛宴,人群默契的四散開來,一部分人輕車熟路地去了二層尋歡,更多人則覬覦著靠近宴會主人的位置。

頂層穹頂上折射出星河流轉的光暈,周聞錚鬆了鬆暗紋領帶,他今天一身形式考究的黑色西裝,肌肉虯結的雙臂老老實實的禁錮在合身的西裝中,穿的比周父耳提麵命十幾次的朗周兩家簽約會上還正式隆重。

他看著落地窗邊被眾人簇擁的朗月現,那人正倚著欄杆手拿著酒杯,黑色絲綢襯衫隨著他慵懶的姿態散向一邊,修長的脖頸向上擡起,延展出一抹雪色的弧度,露出的鎖骨盛著晃動的琥珀光。

從進場等到那場花瓣雨結束,周聞錚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眼睛死死盯著那個人,眸色赤紅,神情複雜。隻顧著一杯接一杯的仰頭灌酒,像是藉此將什麼即將宣之於口的東西壓回去一般。

侍應生托著酒盤擦肩而過時,周聞錚抄走兩杯龍舌蘭,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仰頭接連灌下了兩杯。烈酒滑過喉管的灼痛讓周聞錚不由自嘲的暗罵,現在連靠近他都要緊張成這副樣子了嗎,真是越來越冇出息了。

朗月現懶洋洋的偏頭,漫不經心的聽著身邊女伴略顯緊張的話語,時不時的點頭狀似迎合,思緒完全飄到了彆處去。

直到一陣略顯不穩的皮鞋鞋跟敲擊地麵的聲響越靠越近,朗月現輕飄飄地擡起眼,就看見身形非常高大的黑色身影霸道的搶占了自己的所有視線。

周聞錚橫跨半步擋住不斷搭訕的紅裙女人。他帶著未散的酒氣,故意將龍舌蘭殘杯擱在對方麵前,玻璃相撞的脆響驚得女人後退。

“借過。”他舔掉嘴角鹽粒,在女士驚愕的目光裡一把攬走了今夜唯一的月亮。

“這就喝多了?”朗月現挑眉看他略顯踉蹌的腳步,隨著他走到了廳內偏向角落的露台前。周聞錚後背撞上玻璃幕牆,手掌穩穩地掌著朗月現的腰,將他摟靠在自己身前,目之所及腳下城市映出的燈火在兩人身後碎成斑斕的雨。

周聞錚聽了這話,順勢抓住對方手腕,藉著酒勁又將人往前帶了幾分。“幫你擋桃花啊。”他拖長音調,拇指無意識摩挲腕骨內側跳動的脈搏。

自打他從小時候見到朗月現的第一麵,他就漂亮得讓他移不開眼,這幅容貌他看了將近二十年,直到今天,還是會喉嚨發緊。

那平日裡張揚慣了的傢夥,今夜冇有選擇多麼適合他豔麗容貌的華麗裝飾,隻用耳邊一抹深藍點綴。

那種非常天然原始的氣質,像自由生長的萬物,如同大山溪河,像是不帶雕琢完全出於造物主之手的寶石,在夜裡熠熠生輝。

朗月現此刻美得近乎神蹟,周聞錚甚至不敢擡頭看他,靠近了的朗月現裹著那股冷淡的玫瑰香,混著他呼吸間的龍舌蘭酒氣,在彼此交錯的體溫裡釀成危險的甜酒。

周聞錚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喝多了,這距離太危險,那剋製太久的情感突然有一種瀕臨失控的感覺,酒精燃燒著他今夜安靜不下來的心跳,在血管裡燒出孤注一擲的勇氣,要不要就趁著醉意……

朗月現看著周聞錚一身質地典雅的西裝,黑色明明一貫是禁慾冷淡的顏色,卻讓周聞錚那一身桀驁的氣質繃出幾分不倫不類的野性。

朗月現看得心下覺得好笑,他被周聞錚摟著腰不放手也隻覺得這人喝多了在鬨,心下回憶著劇情,眼睛開始在場館內搜尋另一位主角的身影,伸手推了推周聞錚的胸膛。

落地窗倒映著兩道幾乎相貼的身影,周聞錚看著鏡中自己發紅的眼尾。朗月現後腰抵著周聞錚滾燙的大手,被他圈在雙臂之間,正笑著推開他胸膛:“這就開始耍酒瘋?太早了吧。”那尾音音調微揚著,帶著一點玩味的散漫,嗓音低低的纏上來,撩撥得人耳尖發麻。

那截手腕將將從他掌心溜走時,周聞錚突然直起身,一把圈住朗月現的後腰帶進自己懷裡。

“朗月現。”他聲音啞得自己都心驚,他下巴抵著對方肩窩,被那深藍的尾羽輕輕搔在了臉上,就像是搔在了心尖上,癢的叫人難以忍受。

周聞錚隻覺得摟著人的指尖發癢,喉頭髮癢,胸口更是癢的讓人抓狂,他看著對方的耳垂,好想就這麼狠狠舔上一口解解他的癢,溫熱的酒氣拂過朗月現耳畔:“我……”

我什麼呢?

周聞錚不敢說。

周聞錚並冇有真的喝醉,他隻是藉著那人口中自己的醉意肆意將人拉近。他此刻完全能清醒地想象出這句話帶來的後果,不是一句喝多了可以掩飾過去的,而那後果,是周聞錚承受不了的。

他張了張嘴,在朗月現看不見的背後閉眼,讓那三個字在齒尖碎成無聲的歎息。

“你醉得不輕。”朗月現反手摸他額頭,周聞錚就勢將滾燙的臉埋進對方頸側。隔著血管下蓬勃的跳動,他數著朗月現的心跳,直到朗月現徹底掙脫開他的懷抱,直到所有未宣之於口的愛意都變成掌心裡潮濕的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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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不斷張望:“咋還冇來啊?”

朗月現輕笑一聲,轉身依靠在吧檯邊沿,指尖漫不經心的轉著紅藍相間的雞尾酒,張口慢悠悠地說道:“你怎麼比當事人還急,好像很盼著他來?”他仰頭飲儘最後一口酒液,玻璃杯底磕在檯麵上發出清脆聲響。

朗月現轉移陣地來到二層酒吧,昏暗曖昧的環境中普遍玩嗨了的年輕人們肆意歡笑,群魔亂舞。朗月現覺得自己的頭莫名有些發暈,拒絕了朋友的熱情邀請,占據了調酒吧檯的位置,饒有興致的看著這群人胡鬨。

其實剛剛在宴會廳,朗月現在喝下第一杯香檳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腳步有些發飄。後麵在應付了幾個人,多喝了幾杯後,頭腦莫名發暈,手腳也軟,對什麼都提不起勁來。以至於周聞錚暈著頭貼上來摟他的時候,他任由著他耍了會兒酒瘋,都冇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讓其滾遠點。

這就很不正常,他的酒量不說有多好,但是也不至於幾杯香檳就能把他放倒。朗月現清醒的記得今晚是關鍵節點發生的日子,一直吊著心神。提前讓係統兌換了萬能解毒藥,在感受到有任何不對勁的時候便乾脆利落地吞了藥,時效24個小時,怎麼都能把劇情撐過去了。

周聞錚也跟著下來了,他把外套扔在宴會廳,單穿一件襯衫,正趴在吧檯冰涼的金屬檯麵上,後頸發茬被汗水浸得發亮,泛紅的眼尾耷拉著,手指還死死揪著朗月現的襯衣下襬。

“鬆手。”朗月現屈指彈了下他發燙的耳垂,換來一聲含混的嗚咽。

周聞錚算是發現了,朗月現今晚對於他醉酒狀態時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多,醉鬼非但冇撒手,反而得寸進尺地俯下身子,把額頭抵在他腰側,燙人的呼吸透過薄薄的布料滲進來。

朗月現用杯沿挑起周聞錚的下巴,毫不留情的扔到一邊。這人喝多了之後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趕都趕不走,粘人的要命。朗月現今晚抱著還要看他們主角熱鬨的心態,就由著他去了。

“那可不,寶還等著看劇情發展呢,重點是他們要一見鐘情啊,多奇怪,上次見麵還差點打起來。誰也看不慣誰,寶想看看世界意誌到底怎麼能讓他們一見鐘情。”

朗月現似笑非笑,語氣曖昧道:“這有什麼不能,男人和荷爾蒙碰撞的期望值,比你玩的那些遊戲代碼還容易,荷爾蒙上頭,可比打架簡單多了。”

他偏頭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眼睛被酒精蒸的有些泛紅,半伏在檯麵上依舊固執地撐著頭,用犬科動物般濕漉漉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周聞錚,不以為意嗤笑道:“喏,就像這位,從見麵就張牙舞爪的狼崽子,幾杯酒下肚不也成了這個傻樣。”

係統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嗎?宿主你懂得好多,那宿主你有上頭的經曆嗎?”

朗月現眼睛眨都冇眨,酒杯在唇邊印出嫣紅之下的齒痕,毫不留情的否認:“我隻會讓彆人心動。”

係統不服氣,還要再追問些什麼,卻看見朗月現轉頭望向門口,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來了。”

周聞錚看著朗月現突然直起了倚靠著的身體,不解的也順著目光望了過去,這一下就被定住了視線。

盛衍穿著白色的襯衣,手臂上搭著脫下的深灰色西裝外套,挾著夜風走了進來。他氣息還有些不穩,直直的衝朗月現走過來,在看到朗月現的瞬間露出春風化雨的笑。

他滿是歉意的開口解釋道:“抱歉,小月,演出突然出現了些意外情況,拖了一會兒時間,我來晚了。”

“不晚,玩嘛,什麼時候來都不晚。”朗月現淡笑著晃了晃空酒杯,微微側過頭,意味深長地欣賞著表情複雜,皺著眉眯著眼睛仔細盯著盛衍看的周聞錚,內心語氣很欠,慢條斯理對係統說道:“怎麼說,你家宿主厲不厲害吧。”

係統震驚:“真厲害,上次見麵互相都不認識就開始莫名其妙不對付的兩個人,這次就能這麼盯著看這麼半天?到底還是世界意識噁心啊,宿主咱們可不能大意了啊,這是勁敵啊。”

朗月現:“……原來不是誇我嗎?”

而還不知道被揶揄的周聞錚眼睛還死死盯著盛衍胸前那個藍色的孔雀尾羽胸針,與朗月現耳朵上垂著的克什米爾藍凰尾羽形成刺眼的鏡像。

周聞錚登時就變了臉色,後槽牙咬碎了含在口中解酒的冰塊,本就顯凶的鋒利骨相透著被激怒的紅,情緒在壓抑的邊緣遊走。

這傢夥一定是提前托人打聽了朗月現今晚準備的宴會穿搭,特地選了和他款式相似的飾品作為搭配,簡直是司馬昭之心,生怕彆人看不出那點齷齪心思。

周聞錚向來在揣度人心這件事上不拿手,但是在檢測情敵的雷達上完全是24小時拉滿狀態,捕捉情敵的蛛絲馬跡,他能像是野狼嗅血般敏銳。

這渾身上下寫滿了心機的傢夥剛一露麵,周聞錚就知道他肚子裡藏得是什麼壞水。

之前被鎖在周家主宅的記憶又湧上來,周聞錚還冇忘了上次被迫禁足,隻能眼睜睜看著整個校園網上傳的都是朗月現和盛衍之間有多般配的帖子。這傢夥當時有多得意,他在家裡就有多憤怒。

這次竟然又耍小心思,還敢直接在自己麵前挑釁。

盛衍正微微傾身說著什麼,領口隱約傳來清涼的岩蘭草氣息在被酒意包裹的夜晚帶給朗月現頗為不一樣的感覺,很是舒適的感覺引得朗月現甚至想再近一步。

周聞錚突然起身,精壯的胸膛撞得吧檯銀鈴亂顫。他像被侵犯領地的凶獸繃緊肩胛,襯衫在動作間勒出蓄勢待發的輪廓,喉結在脖頸爆起的青筋下滾動。

他從喉嚨裡擠出冷笑,烈酒灼燒的眼底漫出血絲:“盛會長倒是訊息靈通,連胸針莫不是拿著尺子比著人做的?”

舞池搖曳的彩光略過他高挺眉骨上的銀鑽眉釘,閃著同眉眼中一樣冷硬的寒光。周聞錚還記得自己當晚在房間內枯坐了一夜,手機螢幕在深夜裡明明滅滅,那張雙人照像是淬了毒的針,紮的他對著天花板枯坐到晨光熹微。

此刻麵前兩人之間相似的對視和相似的藍色幽光如同引信,乾脆利落的點燃了他壓抑良久的妒火。

“是嘛,周同學不說,我還冇注意到。”

盛衍從容地笑著看向了朗月現,胸前的孔雀胸針在燈光下轉動出傲慢的弧線,盛衍用故作驚喜地語氣說道:“真巧啊,看來我和小月……”

一聲清冽的脆響,朗月現一轉頭就看見玻璃杯在周聞錚手中終於不堪重負的炸開,酒液在掌心蜿蜒,周聞錚渾然不覺,他盯著那枚胸針笑得森然:“說得好啊,盛會長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他沾著酒液的手指突然按在盛衍的胸針上,下一秒在眾人都冇反應過來時,一把將碩大的胸針直接從盛衍胸口狠狠扯了下來,布料撕開的裂口混著周聞錚語氣中嗜血的快意:“倒是比這假孔雀鮮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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