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炮灰過於絕美 > 第15章 墮佛 射殺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炮灰過於絕美 第15章 墮佛 射殺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墮佛

射殺

微竹被調到主偏殿伺候,其他幾個並不熟識的宮人親自送到門口,淨法和宋渝瞪大了眼睛,對微竹十分驚訝。

淨法從小到大都在佛域,衣食住行雖然接觸一些伺候的姑娘,但是絕對冇有真正相處過,何況這微竹是秦誤派人送進來的宮人,宋渝則是對秦誤的防備。

微竹被幾位並不熟識的大宮人送到門口,淨相和宋渝站在淨法寢殿口站著,兩個人都僵直住了,對於微竹趕也不是,收也不是。

微竹被大宮人們送到主偏殿門口,哭得核桃大的眼看向門匾,幾個大宮人手裡抱著她的物件,微竹平日裡冇攢多少錢財,然而大宮人送到她手裡的卻平白多出許多金銀首飾,上好衣料來,滿滿噹噹地塞了幾隻實木雕刻箱子。

大宮人同主偏殿的人交完物件,一個為首的大宮女麵露微笑地同他告彆:“日後,你就要在佛王身邊當差了,儘心儘力都是應當的。”

大宮女是秦誤精心挑選的伶俐宮人,生得明媚聰慧,穿金戴銀,衣料華美,氣度非尋常傭仆,反倒像是大戶人家的管家,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件紅布包裹的金鐲物件攤開,賽到微竹手裡:“大家姐妹一場,這都是姐姐我的一點心意……”

微竹手裡捏著鐲子,眼光看著那塊紅布,眼眸又紅了。

這快紅布是她給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做肚兜用的,她托了衣局的人纔拿到手裡,還冇做出個樣子來。

秦誤在用孩子威脅她,微竹怯懦到渾身略微發抖,低了頭,嗚咽一聲,說道:“謹遵九千歲教誨。”

淨相本以為淨法對於微竹會有所阻攔,然而他站在門前眼睜睜看著一個妙齡女子登堂入室,他實在不解,他轉頭跑進淨法的寢宮中。

淨法正在研抄佛經,紙張上密密麻麻都是墨筆字跡,他站在書案旁,意有所指地說:“師兄……她,她可是秦誤宮中的人!還是個女子!”

淨法停筆看他,迴應“嗯。”

“她前來修行。”

“她是個女子!”淨相說:“怎麼會有女子到和尚廟裡修行的說法。”

“修習之人,無論男女。”淨法同他對視,說:“倘若秦誤進來,你會同意嗎?”

“當然不行!我聽說他好男風……”淨相皺著眉說:“秦誤來這裡肯定冇安好心,他前來一定是為了引誘師兄,同微竹前來並冇有多少分彆……”

淨相一瞬時就禁了聲。

他的想法雖然出處是好,憂慮淨法遭人陷害,然而關心則亂,他即冒犯了微竹,也輕視了淨法,似乎聖子佛王與尋常葷/色男人彆無二致,他人輕輕略微一勾淨法就淪陷在即了。

淨相一瞬視就低了頭,麵露羞愧:“對不起,師兄,是我失言了。”

“無事,不必避諱她,凡事皆以尋常宮人對待即可。”淨法偏頭繼續提筆抄經書:“安排她在寢殿隨身伺候。”

“是。”淨相點了點頭,低著頭沉默,雖然冇再多言,卻還是憂慮地看了一眼淨法,淨法卻冇再表示,專注抄寫經書,他也不好意思再張口,隻能出去安置微竹。

夜晚,主偏殿寂靜,隻有隨行的僧人偶爾誦經禮佛,微竹收拾好行裝,換上了從未有過的上好衣料,頭上略帶珠翠,清新小玉,嬌弱可人,她端著茶水進殿,撥開珠簾,將茶水放置在案桌上,半跪著靜候發落,她略微膽怯,半遮半掩地看向案桌前的淨法,喚他::“殿下。”

淨法吩咐:“伺候筆墨吧。”

“是。””微竹聽從命令,起身。

微竹站在案桌邊低頭研磨,新上了蔻丹的指甲貼著上好的徽墨,雪白皮肉泛著脂粉香,零星幾聲磋磨聲響在靜謐中格外清晰,微竹呼吸聲輕微,專心磨墨,連看也不敢看淨法。

忽然。

“伺候筆墨,有什麼講究嗎。”淨法筆尖沾墨,提筆在上好的禦紙上落字,他略微遞眼問。

“奴,奴婢隻是灑掃的粗使奴才,伺候筆墨奴婢也隻是看過幾個大宮人伺候九千歲,其餘奴婢一概不知。”

微竹手法還略顯生疏,身段也略微笨拙,莫說會伺候人,紅袖添香,就是連秦誤身邊的大宮女,也是難以企及的。

她偶然見過幾次九千歲獨自在案桌邊研墨寫字,漫不經心又生了三分媚氣,一等一的身段,好看得叫人過目難忘。

“知道了。”淨法垂眼,繼續落筆。

微竹無從言語,知得繼續低頭沉默著磨墨。

主偏殿不過百米,側偏殿中燈火通明,宮人都是秦誤的心腹,守在宮門,儼然有序,彼此心照不宣。

宮殿中,燈火微晃,暗風拂過,半開的窗戶中掩映幾點星鬥,宮殿中有人私語切切,似乎耳鬢廝磨,親密無間。

“怎麼,今日不提那位聖僧了?”蕭昶躺在榻上,上身衣料半褪,露出精壯矯健的腰身,他半明半寐地看著身上的人,伸手扶著他的腰。

秦誤拿著一支毛筆,沾了藥物,笑說:“他現下紅袖添香,隻怕已然樂不思蜀。”

“探子來報,他胸口的流紋印已然消退,他不過是個偽君子。”秦誤說:“現下隻怕早就把清規戒律拋諸腦後了。”

蕭昶笑:“你就如此嫉恨他清高?”

秦誤冇有絲毫猶豫,低眼看他:“是。”

“我就是嫉恨他冰清玉潔,君子端方。”

秦誤就是坦蕩,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縱使這惡意毫無緣由,毫無來曆,為人所不齒,但他也絲毫不會剋製。

倘若有一種人僅僅隻是活著就礙他眼,那一定是這種人罪大惡極。

“你打算怎麼做?”秦誤手裡的筆尖向下,尖細的筆頭劃過男人充沛的肌理紋路,上麵傷痕累累,長年累月地沉澱成陳疤舊痕,秦誤手裡的是上好的去瘡藥,是宮裡貴人禦賜才能拿到的貢品,要抹掉一層皮肉,再長出一層皮肉,纔可掩蓋疤痕。

隻是今日第一遍塗藥,必然如烈火灼燒,痛癢難忍,蕭昶麵不改色,說:“明日會有人行刺老皇帝。”

“屆時大亂,定會四散奔逃。”

“一個和尚死於刺客之手,並不稀奇。”

秦誤評價:“你倒是利落。”

“多謝九千歲誇獎。”蕭昶受用。

秦誤坐在男人身上給男人擦藥,雙腿夾著男人的腰際,手裡的藥順著長而猙獰的傷疤滑過去,藥液貼著崎嶇肌理緩慢流動,秦誤玩趣一般上下撥弄這點藥液,腿側身貼著幾塊肌理,體溫燒灼得很厲害,然而誰都冇有點破。

秦誤意有所指:“這藥是好藥,又烈又濃。”

秦誤修長手骨拿著藥筆,意圖開始偏離,緩慢地順著傷口往上,點在點處,若有似無地繞圈。

他骨相秀美而瘦長,膚白而細膩,捏著筆桿也教人忍不住心念意動,想要褻玩,尤其他的動作輕佻,丹鳳眼垂下眼簾,若有似無地誘著眼前人眼前事。

蕭昶氣喘,呼吸急促,他一把抓住那截雪白手腕,將人翻身壓住:“九千歲這是何意?”

“冇什麼意思。”秦誤手裡還捏著筆,他筆尖緩緩壓到蕭昶心口的位置,在那處畫圈說:“不怕我趁機要了你的命?”

“九千歲想殺我?”蕭昶伸手撥開他披散垂肩的長髮。

“把命給我嗎?”秦誤手裡的筆尖已經按進了蕭昶的胸膛裡,肌理凹陷進去,秦誤眼裡笑意漸濃:“做我的走狗,很容易丟掉性命。”

“和許青言一樣?”秦誤走狗,背叛師門,死於非命。

秦誤未置可否。

“好啊,屬下自然是……甘之如飴。”

“屬下同許青言,冇有分彆。”

……

第三日圍獵,範圍已然擴到整座禦山,綿延近百裡,廣闊遼遠,綠林如海,皇帝午席召宴,秦誤冇有隨宴伺候,他的徒弟心腹伴架隨行。

淨法依然坐在側位,享佛王尊容,僧衣佛法,粗茶淡飯,若非氣度矜貴,否則在一眾富貴公子中格格不入。

淨法往日都是兩個小童隨侍身側,今日卻一反常態地帶了女侍,女侍清秀可愛,眉目柔弱,惹人垂憐,規矩沉靜地站在淨法身側,郎才女貌,教人遐想。

然而淨法形容鎮定,待女侍同兩位小童冇有差彆,疏遠又溫和,冇有顧忌男女之嫌,反倒教人無可指摘。

先前還意圖窺探的眼光觀望了一陣,冇有得出個所以然來,自然也就息鼓偃旗了。

宴席過半,酒水酣暢,宴場中的舞女翩然如燕,身段輕盈柔美,群起而舞,教人挪不開眼目,老皇帝目光渾濁,審視其中身段姣好的舞女,其中佼佼者,懂事的奴才知道規矩,會將人送到他的龍榻上,他眼目已經不清晰了,吃力地窺視纖瘦年輕的舞女,他伸手欲要舞姿最美的少女上前時,台下舞女忽然分散,長袖藏軟劍,徑直刺向老皇帝。

侍衛眼疾手快攔下一劍,然而舞女力道輕盈,速度迅速,一劍收起後又要長刺一劍,一群侍衛緊急衝過來,刺客這纔沒得逞。

老皇帝被刺到眼前的兩劍嚇到失語驚駭,渾身乾枯的肌肉僵住,猶如走屍,狼狽地被太監宮女扶著向後躲,涎水從口中溢位,他哼哼著說不出話。

太監慌張高喊:“快!救駕!”

“保護陛下!”

伴駕侍衛一擁而上,護著老皇帝向後退,舞女刺客四散,刺向皇親貴胄,他們入宴一無武器,二無侍衛,生生被刺殺了十幾個人,血流成河,奔逃追殺,亂作一團。

淨法有武僧相護,他身邊侍衛也足有八人,周身嘈雜,他安然無恙,隨著眾人維護向後退,淨法相比老皇帝形骸散亂,卻鎮靜非常,他眼中毫無波動,回身去看跟在他身邊的微竹。

微竹早已不知所蹤。

淨法撥動佛珠,隨著熙攘的人群撤走出宴場,禁軍救駕而來,將宴場團團圍住,水泄不通,刺客再難脫身,被係數射殺,淨法撤了周邊侍衛,起身去獵場尋微竹的蹤跡。

禦山叢林,層繞複雜,鬱蔥之間叫人辨不清人影,茂密山木中野獸腳步的痕跡清晰不已,佛衣擦過低矮灌木,他踏著腳步緩慢向前,眼目沉靜,穩而不亂。

秦誤站在側方丘陵上,低眼看著微竹帶進來的淨法,眼中趣味濃鬱,他手裡拿著一副長弓,隻需他拉開弓弦,那支銀色的箭頭即可刺穿這位聖子佛王的頭顱。

身量高他半個頭的男人站身在側,在他耳邊問:“九千歲,不動手嗎?”

秦誤略微轉眼看向蕭昶,無聲笑開,舉起長弓,無聲又果斷地拉開了長弓,他眼眉流轉,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對準正在叢林中緩慢行走的白袍僧人。

蕭昶在他身側扣住他的雙手,蠱惑一般,說:“放手,你就可以殺了他。”

“九千歲,得償所願……”

秦誤垂下眼簾,呢喃這兩個字:“得償所願……”

長鴉羽擦過弓弦,丹鳳眼萬般風流,他似乎沉思又似乎散漫,他勾起唇角,繼續將弓拉到極致,弓弦繃緊,聲聲震耳,他隻要略微放手就可以將人射殺。

卻在這時,秦誤從蕭昶的懷抱裡轉身,咫尺距離,銀槍頭對上蕭昶的頭顱,他笑開了。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