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過於絕美 第27章 墮佛 殿下,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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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佛
殿下,你輸了
悟道打坐需上下兩腿交疊如蓮花,
肩背挺直,作身如鐘,淨法參禪出神入化,
蓮花座最是熟稔堅固,然而佛堂之上,他隔著屏風對皇帝皇子講經,
卻鬆了蓮花座,教一個妖孽山魅似的男人鑽了他的衣袍。
佛香撩動,木魚偶爾清咧脆響,經書翻動聲略微擦過,
高僧講經,眾人蔘學。
肅靜內間香壇中,
卻有窸窣聲作亂。
秦誤跪著身,彎腰落在淨法的腰間,
頸椎骨骼凸起如丘陵,
他身長如玉,
瘦削纖細,猶如楊柳,
他從淨法腹部蹭過去,也不管顧臟汙,
撩開雪袍僧衣,
側臉上沾染了零星痕跡,他也絲毫冇有羞恥,
臉上烘著體溫,肆意又小心地犯上作亂。
內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淨法低眼看經書:“照見五蘊皆空,
度一切苦厄(1))。”
秦誤使壞地用臉又蹭了一下,燙出了一點紅印。
秦誤從來都覺得淨法當和尚是個虛偽的,他的資質比人牙子手裡最好的種/公還要優越,他自己隻有個估算的概念,然而自己親手丈量看見後,才知道知道自己低估了這個和尚。
秦誤低垂了眼,眼裡情緒晦暗,他唇角揚著笑,用氣聲說:“殿下好風光。”
聲音很低,呼吸發燙,香壇靜謐如此,隻有淨法聽見。
秦誤手扣在淨法的腿上,指節用力,起伏如同山巒,他低下眼俯了身。
秦誤從未如此嘗試過,固然他通曉魅術,年少在青樓當龜奴時也見過姑娘伺候客人,進宮後更是要伺候皇帝召幸他人,同他人逢場作戲,自詡通曉此事,然而自己真正作弄起來才覺得吃力。
淨法天賦異稟得十分駭人,秦誤竭儘所能也不過得了方寸。
大雪日,已然進了冬,寒氣逼人,然而香壇中卻燃炭點香,殿中烘熱,秦誤身上是狐貍皮裡子紅袍,渾身烘熱,他略顯生疏,一行一動都略微艱難,後脖頸淌了一身的汗,耳尖冒了紅,他猶如一塊緋紅玉在雨中淋了一場春雨,瑩潤鮮豔,晃人眼目。
淨法繼續翻書,眼光平靜沉著,紙張聲響略微摩挲:“於諸惑業以及魔鏡,世間道中的解脫,猶如蓮華不著水,亦如日月不住空(2)。”
秦誤尋得了道,手不自覺地扣住了淨法的衣袍,整潔潔白的僧衣上抓出褶皺,好似玷汙一般。
他撩起眼皮,長睫羽擡起,眼尾如鉤,他眼底惡意又得意,麵色酡紅,望著淨法,破壞慾毫不遮掩,然而他又過於貌美,縱使惡毒萬分,他美的叫人迷惑。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如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3)”
秦誤使壞,略微用指節蹭了過去,頭俯下得更深,略微弄出悉窣聲響,交雜在木魚聲,叫人不易察覺,然而內堂太靜,除去淨法講經,便隻有如此微末聲響在耳邊磋磨。
“大道至簡(4)”
秦誤手腳不能大開大合,隻能緩慢起起落落,偶爾壞心思起來了就要撩撥淨法,看聖僧坐在蓮台,慈悲博愛地講經。
一道屏風之隔,外間內諸位僧人皇室正在低頭嚴正認真地研學佛主經法。
內間,聲響細微,卻如煎似熬。
太過於艱難,加上秦誤體力弱,眼裡漫上水霧,眼角好似被水珠沁潤一般,眼尾媚意散淡,他略微露出柔軟內裡。
他纔是作亂的人,卻似乎是被亂的人一般。
講經長達半個多時辰,內間檀香燃儘,秦誤眼角流出眼淚,手在蓮座之上抓出一道深印,淨法閉上了眼目,手藏在衣袍下,筋脈儘起。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電,應作如是觀(5)”淨法最後一個字略微一顫。
木魚聲起,講經歇止,禮成。
秦誤抓著雪白僧袍,半點冇有躲開。
長久和尚頭兩遭,時間都漫長,過了許久後,終於歇止了,寬大的僧袍垂下遮掩方纔情狀,秦誤趴在淨法的雪袍上,氤氳了一身的細汗,沾染了汙漬,喘息著。美人沾欲,總教人眼亂,何況秦誤是這世間最惑人的妖魅,他刻意地在招人眼目。
淨法睜眼,同他對視。
兩個人靜默許久。
外間,眾僧退下,香壇中寂靜無人,淨法纔有所動作。
“哈。”秦誤笑,他跪了許久,膝蓋略微痠痛,跌落下身,他伏在蓮花座上,笑得風流,他好似做成了這世上天下鳳姿,相貌堂堂,身高九尺,氣帶龍運,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未來大齊明君,倘若冇有淨法,秦誤一定同他周旋,隻可惜,在法則麵前,氣運之子也不過是億萬世界裡的一粒灰塵而已。
“他僅僅不過是可以代替的北黎佛王,他不可以破戒落俗,我可以。”元昶緊逼秦誤,眉頭緊鎖,說:“我可以為你空置後宮,放任閹黨獨大”
“那又如何?”秦誤卻分寸不讓,他根本不接招,確切的說,他眼裡冇有元昶,任由元昶在眼前氣血翻湧,他也無動於衷:“我就要感激涕零嗎?”
秦誤冷笑,他眼中嘲諷:“你應當知道,倘若我在意你三皇子身份,我早在十幾年前就會同你入宮。”而不是把元昶誆騙上山,將人推下山崖。
無非秦誤不用吃身當賤奴的苦,入宮當陪侍書童,跟著三皇子殿下吃穿不愁,長大成人後出宮入仕當官,被皇族中人爭搶,成為他們掌心玩物,捲入皇權爭鬥,成為某位皇帝的不可言說的男寵,再被其他皇族世家覬覦,繼續被爭搶,繼續當玩物。
秦誤這條賤命如果對自己不夠狠,就永遠都會折損在這‘玩物’二字身上,他很漂亮,他是個男人,無權無勢,冇有人會把他當回事,卻又人人都想要他。
可惜啊,他秦誤,寧可當花樓龜奴,閹黨奸佞,也不想收這潑天富貴半分。
何況他憑什麼要忍受半生貧苦,而另一個同他一樣年歲的人卻金尊玉貴?
秦誤當然恨,又嫉妒又怨恨。
秦誤整理好衣袍,丹鳳眼淩厲倨傲,說:“蕭昶,過去看不見你,現在也必然看不見你,往後也必然看不見你。”
“倘若你賤得礙眼,那就無趣極了。”
“我和淨法之間,你插不進來,我們兩個是生是死都輪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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