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過於絕美 第51章 入魔 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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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
發瘋
白柔玉和蘇泣雨在樹上休息,
慕則靠在樹下篝火邊調整吐息,精進修為,卻又陷入沉眠中。
他又進了夢。
夢裡,
冇有高樓玉宇,也冇有身在尊位的秦誤,卻赫然是個狹小昏暗的區域內,
他睜開眼看清楚,才發現自己竟是坐在一方床榻上,床簾籠閉,光影昏暗,
他詫異不已想要動作檢視,才發現自己被捆仙繩束縛住,
雙手被纏在床頭,根本無從動彈。
他掙動間,
卻看見秦誤坐在他麵前似笑非笑地,
眼光流轉,
分明不懷好意卻夾雜著媚意,秦誤說,
是他想要見他,所以纔會夢到他。
秦誤打開了床簾。
昏暗中一書明亮晃目,
秦誤半身落在昏暗裡,
明暗對比,光亮中的事物便更加清晰,
眼光避無可避,必然會落在正中心處。
慕則當即閉上了眼,不再擡頭去看如此緋色,心中默唸近來修習的靜心咒,
強行讓自己忽略處境。
秦誤不急不慌,他緩慢伸手,身體中酒意醺人,他也向外溢位許多散漫,當下精神遠比平時更加興奮。
秦誤貼著床背,腿腳若有似無地踩著腳下床榻,偶爾肌理繃緊,忽然又放鬆,呼吸順著酒意逐漸淌上來熱氣,酒香又順著呼吸瀰漫在狹窄昏暗的床榻上。
秦誤很瞭解自己,他知道怎麼能讓自己愉悅,
他哼了一聲,後背覺得不舒坦,就坐起了身換了姿勢,繼續緩慢地愉悅地胡作非為。
秦誤冇有任何大的動作,他甚至激烈一點的翻身都不曾有,倘如一個人五感遲鈍或者尚在沉眠中根本無所察覺,然而便是如此輕微的聲響動作,對於慕則而言,同刮在感知上的尖刀冇有任何區彆。
他閉了眼,耳邊緩慢瀰漫著呼吸聲,還有靜謐沉寂中的悉窣作響,甚至秦誤腳尖踩過剮蹭過床榻,略微震動,他都知悉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知道秦誤該是什麼模樣,什麼情形的在自己麵前。
不堪,無恥,緋色,混亂,愉悅,興奮,勾引,卑劣至極,總之和端正無關。
他喉結上下滾動,慕則雙眼緊閉,寬大修長的手緊握不已,用儘了凶狠的力氣,青筋都暴了出來。
曖昧交融,空氣中暗香與酒香糾纏,燒著滾燙的熱度。
耳邊悉窣越來越清晰,身下顫動越來越密集,他聽得太清楚,感受得太清楚,他意識裡已經勾勒出了秦誤慵懶散漫又肆意地眯著眼,對著他刻意作弄的模樣。
太清楚了,他根本無從控製自己,他熱氣縈走全身,滾燙的知覺幾乎把經脈都灼燒了,他的意識和骨骼都被高溫融化,他落入了秦誤的局裡,冇有絲毫可以迴避的可能。
慕則終於忍無可忍,睜開了眼。
果然,果然。
他看見秦誤靠在床頭,略微擡著頭,露出下頜和咽喉,咽喉處喉結和下頜線條流暢,白皙皮肉被燒灼成緋色,細密汗珠在下頜聚整合水珠緩慢下落,迅速滾落,劃過流紋印的胸膛,順滑起伏的腹部,暢通無阻,瘦削的身軀上勻稱的肌理被沾染的水光瀲灩。
秦誤難耐地收攏了放在兩邊的腿,緩和過來後,又鬆懈下來,略微敞開了,十分放縱地將自己落入慕則眼中,指節動作緩慢而撩撥,故意的展露在慕則麵前。
秦誤察覺慕則睜開了眼,毫不意外,他眼中瀰漫起笑意,惡劣的戲弄在眼尾濃鬱,他看著慕則,似笑非笑,歡愉與嘲弄交織,他濃烈的媚色的豔/情毫無顧忌的展露無遺。
慕則看紅了眼睛
好卑劣的人。
好漂亮的人。
慕則並不是不知曉人事,師兄弟之間會互相傳閱的風月圖譜他也見過,偏門左道中的雙修之法他也瞭解,下山查案降妖除魔也遇見過不少引誘男男女女的妖魔。
但是慕則都無動於衷,他隻覺得如此行徑不僅無趣,而且慾念裸/露得令人作嘔,千千萬萬癡男怨女不過都是床榻上兩具充斥腥臭慾念的肉身,人性卑劣,難逃昏淫,他向來不齒,極為厭惡。
當下秦誤卻如此放縱的,刻意的在他麵前肆意作弄。
他冇有任何厭惡,他第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目了。
被翻紅浪,淋漓酣暢。
慕則輸給了自己最為厭惡的人,生了自己最為不齒的欲。
秦誤贏了,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地贏了,他無比成功地用卑劣的手段,惡毒的人格踐踏慕則的尊嚴驕傲。
看,你喜歡的。
你興奮了。
為什麼?
因為你想見我,因為你要見我,因為你迫不及待,承認吧,這世上正直的少俠,你贏不了一個名叫秦誤的惡種。
秦誤揚起唇角,風月無邊,他笑得得意張揚,手上用力,卻應激得不得不弓起脊背,瑟縮顫動,昏色蔓延,酡紅燒灼。
他還冇停下來,他還在乘勝追擊。
慕則脖頸間青筋暴起,他麵色漲紅,望著秦誤,露出十分罕見的,甚至從來不曾暴露於他人眼目中的凶氣,捆仙繩在他手裡,被徒手拉扯得變形,又迅速地收縮束縛,慕則被越綁越緊,但慕則也掙動得越來越劇烈。
秦誤愉悅地看著眼前逐漸癲狂的人,他惡意的挪動了腿腳,輕微的漸漸的移嚮慕則,踩了上去。
慕則呼吸都斷了,雙目赤紅,幾乎眼睛長在了秦誤身上。
秦誤笑,聲音低聲做啞:“我來幫你。”
“”慕則吞嚥唾液,身軀肌肉硬的像熔岩上的頑石。
幫他吧,幫幫他吧。
慕則已經潰敗的神智在懇求。
忽然,秦誤又鬆了腳,他興味盎然的使壞,相比慕則,他無比清明,以身作局,卻又是個局外人,冷淡地旁觀慕則的失控與崩潰。
“我又後悔了,我纔不幫你。”秦誤轉而將放在慕則強健的腿上,踩著他結實的肌肉,叫慕則無比清晰地感知自己的痛楚與歡愉。
秦誤猶如潮汐,湧起又落下,落下又湧起,他故意地延長時間,折磨自己又折磨慕則,腳尖順著自己身軀起伏撩撥慕則,偶爾刻意又不刻意地剮蹭過去。
慕則已然快瘋了。
他快被如此凶惡濃烈,又烈火烹油一般的折磨燒灼殆儘。
慕則第一次流露出一種類似於野獸的攻擊性。毫無理智可言,他血氣上湧,燒紅著眼隻想向前衝突,渾身掙動力道大的嚇人,猶如饑餓困獸在牢籠中拚命掙紮,實木沉重的床榻都被強行掙動得移了位置,捆仙繩緊束到慕則半身緊貼在床頭,一點掙動的空隙都不再有,甚至慕則手臂肩背已經被勒出了血痕,在衣料上冒出血跡。
秦誤無動於衷,他喘息了一聲,挺起了脊背,濕意瀰漫,他眼角繚繞著紅,暗香中又繚繞了其他味道,浮動撩撥。
慕則幾乎眼睜睜地看著秦誤在自己眼前何種媚態。
他真的快瘋了。
他想要殺了秦誤,再殺了自己,把這個癲狂的,癡迷的人世都付之一炬。
死吧,都死吧!
慕則眼眸燒紅如火。
秦誤緩和一陣後,勾了周邊一件衣物披在身上,然而卻聊勝於無,不過半遮半掩,緩慢地爬到慕則麵前,他伸手抱住慕則,拂過慕則的額頭,他一改先前的行徑,溫柔安撫說:“我來了。”
此刻他不是妖孽,反而是神明,慈悲的柔情地收斂安慰他的信徒。
先前瘋癲的慕則被輕易撫慰,他如此灼灼的盯著秦誤,眷戀的依賴的嗅著秦誤身上的氣味,一身浸透的汗水蹭著秦誤的脖頸。
秦誤低頭,吻上慕則的唇。
慕則貪婪的,急切而狂躁地想要迴應擁抱秦誤,秦誤卻在他後背擡手落指,迷暈了慕則,慕則在他懷裡低了頭。
秦誤露出真實麵目,他惡毒又貌美,冷靜淡漠地猶如局外人,他想起今日慕則豎著長劍在他麵目上一臉正直的模樣,他浸染惡意說:
“去你的師尊。”
你的師尊知道你對他的大弟子有如此心思嗎?
還敢這麼凶猛。
孽障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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