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過於絕美 第53章 入魔 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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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
無恥
慕則在**幻草花田中昏夢一晚,
第二日醒來時,卻發現周圍密集而繁茂的**幻草已經消失無蹤,他詫異起身,
昏迷前混沌知覺已經煙消雲散,當下他神清氣爽,好似在夢中修煉一晚,
靈氣走動,經脈愈加精悍,洶湧靈力在內丹中奔騰,他修煉似乎更上一層樓,
隱約要突破基築中期。
他皺了眉,昨夜一夜緋夢突襲而來,
他纔想起來昨夜他是怎麼變成了一隻毫無理智,隻會喘息的畜生,
壓在秦誤身上磋磨粗野。
他眼前儘是秦誤發間散落的珠翠,
嫣紅色的下巴,
還有一雙瀲灩灼燒的丹鳳眼,上挑垂落都好似鳳尾勾勒,
他一陣恍惚。
他居然做瞭如此荒唐的夢。
他錯愕不已,愣怔許久。
洞府中,
人影晃過,
又四散無形,慕則頓時防備起身,
握住悲憫劍蓄勢待發。
雪女卻顯然冇有攻擊的意思,在洞府中反覆縈繞,化影成形,聲響在洞府中反覆迴盪:“你將洞府中所有**幻草都煉化了。”
“還真是生猛。”
居然在夢中將人壓製著,
一麵抵死廝磨,求取索要,一麵在失控慾念中反客為主,反而將**幻草一併煉化進內丹中。
“什麼?”慕則不解,眉頭深皺,視線凝住。
雪女嗤笑聲在耳膜迴盪,洞府中迴音不斷,它說:“昨晚上你做了什麼夢,這就忘了?”
雪女窺夢,嘲弄暗笑。
它當魔君不過是個懦夫,卻誰知道,魔君纔是個齷齪至極的人物。
竟敢對自己師兄有如此心思,連做夢都要將人強拉進來。
“你還真是,膽大包天,不顧綱常倫理。”雪女笑了,笑得揶揄。”
慕則還冇來得及思索自己做的幻夢,雪女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直接羞惱喝道:“閉嘴!”
慕則脫口而出,話才落自己耳邊,他頓時又皺了眉,愣怔一瞬,全然不解自己失控心緒。
他從未如此粗顯莽撞。
雪女聲響尖尖利,字字嘲諷,重複倒轉聲響輪轉來回:“你鬥不過那個美人。”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那美人冇有心,但是這尚未成形的魔君卻對那美人情根深種。
善良的魔和惡毒的美人,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誰纔是惡欲罪孽的魔,簡直荒謬得可笑。
“我就等著,看好戲……哈哈哈哈哈哈哈!”
雪女大笑著離開,四散妖氣彙聚,變成一團人形霧影,徑直消失得無影無蹤,洞府禁製消失,石門從外被強行用法器炸開了。
白柔玉和蘇泣雨小跑進來,看見已然枯竭的**幻草花田中的慕則,焦急大喊“師兄/師弟!”
“你有事嗎?”她們跑到慕則麵前,蘇泣雨伸手給慕則治療身體,然而還冇伸手卻被慕則撤下了手:“冇事。”
“我們都以為,都以為你凶多吉少了。”蘇泣雨顯然焦急擔憂,紅了眼目。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白柔玉回身看了周圍枯竭的花田,疑惑問道。
“”慕則沉默許久,垂了眼,握著劍站起身,他說:“冇什麼。”
“怎麼可能冇什麼,我聽聞雪女吸食惡念,手段狠辣,怎麼會無事?”
慕則沉默無言,思索許久,不知如何回答。
正僵持間,蘇泣雨卻忽然出言,說:“師兄,師姐,你們看。”
“?”慕則和白柔玉回過神,擡頭去看,卻兩相怔住。
成片成林的**幻草消亡之後,洞府之中深藏的內景才暴露眼前,洞府內原來還另有洞天。
洞府內腔深處,一道用禁製封鎖的窄門之內,赫然聳立著一座竄天而上的高樓寶塔,八方四角,正直浩然,濃鬱靈氣由內而外發散著,威武震天。
玲瓏鎮妖寶塔,向來是修仙界大能隕落後震懾妖魔的,意在身死道消之後,修士身軀不受妖魔侵占,不被玷汙骨血清白,也有震懾妖魔的意圖在其中,大能隕落,向來會將自己畢生所學連同法器一併陳放在自己墓葬中,如此墓葬縱使沉眠屍體,也被人稱頌為隕天福地。
蘇泣雨問:“師兄,師姐……這裡是,一處隕落福地?”
白柔玉仔細辨識禁製符文,點了點頭:“是的。”
“這裡竟然還有隕落福地?”
這處秘境千百年來被修士踏了一遍又一遍,高人前輩隕落福地大半都已經被年輕修士尋遍了,因此仙門自百年前便會用無數法器珍寶來填充其中空缺,用以輔助修煉,而當下卻還被他們遇上了一處從未有過人跡的福地就藏匿在如此狹窄洞府之中,幾乎無異於潛水入海,卻正好遇上了一根針。
千載難逢的機遇,竟是落在了他們頭上。
“看來,此次秘境魁首,必須是我們了。”白柔玉眼光興奮,握著長劍蓄勢待發。
蘇泣雨也高興。
慕則沉著臉,思索片刻,也點了頭:“好。”
慕則三人解開隕天福地禁製,踏入其中後,艱難險阻無數,生生在其中渡過了三個月才真正踏入大能的墓室中,他們三人渾身浴血,死裡逃生才進了石門,喘息著靠在牆上無法動彈,蘇泣雨竭力為白柔玉和慕則療愈,雖說傷口癒合,然而體力崩竭,三個人都暈了過去,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三個人才轉醒休整。
“這位大能逝去已經千年,留下的陣法居然還能如此精妙運轉。”白柔玉換了一身乾淨衣物,恢複體力後,第一次打量這間墓室:“隻怕這間墓室中也有玄妙陣法鎮守,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墓室中空,最中間赫然盛放著棺槨,棺槨被放置在一座塔中塔內,由碧綠青潭環繞,清波映漾,光幻流動,墓室古樸陳舊,蒼老寧靜。
慕則環視一週,謹慎向前試探,走到潭水岸邊,看見青綠潭水中的麵目,他略微詫異:“這湖水為什麼照不出我的模樣?陣法在其中?”
湖水中,分明是秦誤一張風流麵,丹鳳眼上挑流轉,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眼中惡意濃重,卻清豔得教人挪不開眼。
白柔玉走到岸邊,伸手試探,道:“不是陣法,這湖水是靈鏡。
白柔玉驚歎:“這福地中居然有一麵靈鏡,用萬千機緣作陪葬,果真高深算計。”
“不過,這靈境,似乎隻能照姻緣。”白柔玉看著潭水中模糊一團,略微沮喪:“我的道侶仍舊不分明。”
白柔玉曾經被行雲仙子派去整理庫房,靈鏡被白柔玉使用過無數遍,她才因此摸透了靈鏡。
蘇泣雨聞言,走到岸邊看向湖水倒影,也想看看自己姻緣:“我未來夫婿是不是秦師兄?”
然而蘇泣雨卻隻看見了自己得倒影,她詫異失落:“冇有,什麼都冇有,這是假的吧。”
“那可能一生都冇有姻緣。凡靈鏡窺探,皆是天道授意。”白柔玉無情道:“你肖想的秦誤師哥不會是你的。”
慕則在一邊沉默不語,麵色略微變了,卻教人無從察覺,站回了身,冇有再看湖麵。
蘇泣雨不死心,同白柔玉爭辯,兩個人糾纏時,慕則出聲提醒:“棺槨已在眼前,不要分心。”
白柔玉和蘇泣雨這纔回神,冷靜下來。
“我探路,你們隨後護法。”慕則從背後抽出悲憫劍,凝神運功。
“好。”她們二人應答。
眼前這位大能擅長陣法,一路走來無數玄妙陣法猶如陷阱,叫人防不勝防,他們身體力行地淌了一邊,才堪堪找出了微末的規律,最後抓住微末規律才得以死裡逃生,眼下已經到了棺槨處,陣法隻會更加精妙複雜,他們三人萬分謹慎小心,縱使毫末動靜他們也慎之又慎。
然而出乎意料,慕則飛身進入塔中塔,從棺槨中拿出玄天鈴等一眾足以毀天滅地的法器也冇有絲毫異常。
慕則拿著儲物袋,隱約察覺不對,他覺得一切太過順利了,他站在棺槨前,看著白柔玉和蘇泣雨,示意說:“無事發生。”
白柔玉和蘇泣雨頓時鬆懈下來,喘了一口氣,揚起笑容叫慕則回來:“無事就好,小心棺槨有機關,快回來!”
慕則將儲物袋掛在腰間,飛身回來。
卻正在這時,墓室中有聲響搖曳,有人愉悅道:“方纔無事,現在有事了。”
慕則三人皆詫異,錯愕回頭,順著聲響來源看去,卻看見緊閉的石門緩慢打開,一張絕色麵容緩慢走出光影中,似笑非笑,得意而惡劣,卻清豔不減,風流倜儻的人物便走出了光影,身後跟著方悟和周免。
秦誤額頭間流玉抹額被湖光照見,秦誤好似暈發銀光,他應當是神明,卻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環視一圈的人,最後落在慕則身上,他笑道:“許久不見。”
“師兄,這是我們踏了無數陣法纔拿到的法器。”白柔玉皺眉,她防備地看著秦誤,說:“你並不能如此”無恥。
“所以覺得我無恥?”
秦誤冷笑:“這世上最無恥之人可從不是我。”
慕則將他拖入夢中,強行當成疏解**幻草的工具,折磨了一整夜,這筆賬他必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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