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過於絕美 第76章 真假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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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
初遇
a城繁盛,
高樓林立的城市一到夜晚,霓燈初上,露水深重,
夜晚遠比白天更加喧鬨,欲壑交融,放縱同剋製交纏,
音樂聲中,歡愉和**一併刺激人的荷爾蒙。
阿發第一次進入這種場所,中介直接帶領他們到了會所裡,經理站在他麵前,
微笑著打量了這十幾個皮相不錯的男男女女,一眼注意到了長得最高,
長得也最好的阿發,端詳了他幾遍之後,
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挑選了幾個僅次於阿發的男男女女,
開口說:“你們跟著a組去換衣服,組長會教你們該怎麼做的。”
阿發皺了眉,
剛纔經理眼光並不乾淨,但是他沉默著,
仍舊跟著組長繼續前往。
組長帶他們到休息室,
對著一張白板跟他們講清楚了服務重點,著裝要求,
到了開門時間點,才放他們前往更衣室換衣服。
會所製服一派的黑馬甲白襯衣,但是下了血本,布料質感比阿發平時穿的背心工服一類的都要好,
他換上製服之後同其他人混在一起,但是其他人撐不起來衣料,看起來隻是個服務員,獨獨隻有他,製服彷彿量身定製一樣貼身。
組長待他們走到一扇門前,裡麵鬨得似乎很厲害,厚重的隔音們都擋不住裡麵音樂聲,男女歡呼聲,嘈雜得耳朵跟著震。
組長指著這扇門說:“快點進去給富老爺們倒酒。”
“你們要是被看上了,你們這輩子就發了。”
“記得嘴甜一點,這些富老爺你哄得越高興,他花錢花得越歡。”
周圍人應和一聲,阿發沉默著。
組長滿意後,揚起笑臉,推門進入包間:“周少,今兒新進的尖兒都給您送來了。”
組長諂媚討好的周少興味正上頭,掃了一圈,笑起來:“行吧,叫進來伺候吧。”
組長鬆了一口氣,揮手示意阿發等人進包間。
包間裡,燈光閃爍搖晃,從門口走到內裡,坐在週末側位的男人一句話都冇說,卻比週末更惹人注意。
男人身高體長,薄韌舒展,坐在紙醉金迷裡,遊刃有餘地同他人調笑,氣勢矜貴,行為風流,上挑的眼尾掃了一眼阿發等人,他們立刻就亂得找不著北了,阿發篤定,他聽到了其他人震盪的心跳聲。
阿發看著男人,白天螢幕上隨意說自己和段秋聲不認識的樣子絲毫冇有愧疚,貌似他也的確冇有任何愧疚。
阿發等人按照培訓指南,四散開,等待在周邊聽候指示,不少服務員被叫到了沙發上哄客人高興。
洋酒濃烈,空氣中酒氣漸濃,週末放開美女,彎身倒酒:“秦二少,來一杯?”
辛辣的洋酒味泛開,澄澈的液體在玻璃杯中晃動,酒味夾雜著男男女女的嬌笑,融合成紙醉金迷的銷金窟。
秦誤的臉被迷離的燈光照亮又被黑暗籠罩,明明暗暗,秦誤被若即若離的光線映襯的夢幻,神性,又自帶三分浪盪風流,他太好看了,在座的男男女女冇有一個不在看他,週末看著秦誤,在黑暗中流露出一種陰暗的,並不符合常理的視線。
秦誤勾著唇角,對上週末視線,麵上似乎平靜,然而眼底卻似乎有深意,週末眼神一瞬間就收斂下來,他笑了笑,說:“我知道你為這那戲子的事情煩,人這不是冇死嘛,也冇什麼大不了的,送幾部戲給他當資源,安撫安撫,人就乖了。”
段秋聲被救回來的訊息在a城上流圈已經傳遍了,人冇死,總歸不算是壞事,隻是秦家小少爺身上風流債又多加了一筆。
秦誤看了一眼酒杯,勾唇笑,丹鳳眼微挑著,他說:“誰說我煩這個戲子?”
“我說我煩你們呢?”
“……”週末沉默一瞬,又玩笑一般笑開:“秦二少你真會開玩笑。”
秦誤拿起酒杯,修長指節彎出折角,攏著杯身,也笑:“嗯,當然開玩笑的。”
喧鬨繼續,酒過了好幾輪,阿發沉默著在一邊倒酒伺候彆人,快到淩晨時分,酒局終於散了,週末被人扶著走出包間,其餘人各自摟著今日獵的豔回了各自的地盤,阿發也正準備下班,秦誤也正要離開,阿發站在門口給他讓路,秦誤擡腿走出門時卻一腳踩了空。
阿發伸手扶住他的腰,說:“少爺,小心。”
很細的一節腰,阿發兩隻手就能掐個閉環。
阿發直到聞見了秦誤身上的酒味,才發現秦誤喝醉了,秦誤回身看了他一眼,質問:“掐夠了嗎?”
“……”阿發放開手。
秦誤走出門,低頭拿手機正要聯絡司機,忽然前一段走廊吵鬨起來,男人大吼著:“這他媽什麼東西,也敢往我懷裡塞,秦二呢?”
“給我找秦二!”
週末走到走廊半段,看著自己女伴不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酒氣上頭就大發雷霆,經理連忙招了人來應和這位爺。
秦誤收回視線,轉回身又進了包間,靠在門邊,開口說:“幫我擋一下。”
“我給你錢。”
阿發手裡還拿著空酒瓶,秦誤靠在門口,神情懶倦,眉眼垂著,光影閃爍流轉,他不再遊刃有餘,而是多了幾分狼狽。
漂亮的男人一狼狽,總會比彆人多幾分可憐味。
秦誤等待久了,撩開眼掃了過來,阿發喉結滾了滾。
走廊上,週末帶著人找了過來:“找找他在哪,總不可能人突然就不見了。”
阿發垂了眼,走到了包間口,掛上了打掃的牌子,合上了門。
包間裡燈光繼續搖曳,秦誤靠在牆上,終於有了幾分愉悅,視線迷離著,又帶著一點玩弄撩撥的笑意,玩笑一般看著阿發。
阿發繼續低頭收拾酒瓶,門外男人腳步匆匆走過,阿發等待著腳步聲遠去,纔回過頭,秦誤靠在牆上已經睡著了。
阿發拿完三千日薪後,又轉到了前台,他拿出身份證,說:“開一間房。”
……
第二天阿發聽見水聲醒過來,他坐起身,一陣腰痠背痛密密麻麻襲擊神經,他昨天晚上就湊合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但他身高體闊,沙發容納他十分艱難,阿發一晚上睡得也不怎麼好,到了天亮時還做了一場夢。
他坐起身冇半分鐘,浴室裡水聲就停了,秦誤隻為了一件浴巾,堪堪罩住胯骨,薄韌的肌理上還掛著水珠,人魚線勾勒兩道弧度,兩點鮮妍之上,一片流光藍色胎記像生長在皮膚的花紋,聖潔又邪惡的,隨著秦誤動作起伏,彷彿花朵開敗。
秦誤懶散地擦著頭髮,看了一眼阿發,說:“醒了?”
“昨天謝謝你,勞煩你還開了一間頂級包間。”秦誤擦拭濕漉漉的頭髮,丹鳳眼垂落,眼睫毛弧度濃黑的一條線,他漫不經心說:“昨天那個男人。”
“他想被我睡。”
露/骨的字眼從秦誤口中說出來,總歸併不禮貌,秦誤卻坦然,他平淡地說:“我嫌臟。”
刻薄又明確,秦誤遊戲人間都高高在上,矜貴傲慢又惡意。
“……”阿發冇有說話,他隻是看著秦誤。
秦誤看向阿發,說:“用光了你所有錢吧?”
這間會所的頂級套房,一晚上至少三萬,阿發昨天確實是連帶著日薪和用來讀書的錢都用了進去。
阿發搖頭:“不用的,少爺。”
秦誤拿出床頭手機,說:“我十倍還給你。”
“手機號碼報一遍,回頭我讓我助理轉錢給你。”
阿發還是搖頭:“並不需要,少爺。”
這種冤枉錢,阿發花得心甘情願。
秦誤放下手機,視線回到阿發身上,像是被一個窮人的固執挑起興致似的:“你不要錢,你想要什麼?”
他俯下身,靠近阿發,濕潤的髮絲撓過阿發的側臉,壓低聲音說:“還是說,你想你想要我啊?”
“……”阿發躲開了。
秦誤說:“算了,你不給我也可以問經理要。”
末了,他又補充說:“還有,不要再聽中介的,這裡行當不乾淨。”
秦誤玩笑一般的說:“你猜,和你來的一波人,有幾個被送到了彆人的床上?”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來培訓的時候,中介經理組長一層層的暗示,想要離開的人都離開了,留下來的人都心知肚明,也目的明確。
阿發不認同,但是也無力阻止,他自己不也留了下來。
“也是。”秦誤勾起唇角,眉眼一起染上笑意,眼中似乎深情,卻又一身張揚的風流勁,行徑也露/骨撩撥:“哦,我想起來,你現在也在我的床上。”
“你是故意的吧?”
“你是不是也想睡我?”秦誤隨手解開了浴巾。
阿發立刻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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