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嚮導是S級哨兵的白月光 第33章 她是我的嚮導 你到底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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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嚮導
你到底選誰?
“還叫不叫了?”
黑熊碾著地上哨兵的手,
吐了口血沫。他臉上剛捱了一拳,眼眶青黑,半邊臉紅腫,
惡狠狠道:“現在跟你爺爺說說,誰纔是笑話?”
地上的哨兵喘息著,眼中恨毒:“你拿走了盒子又怎樣,冇有嚮導,你……”
他忽而止聲,
黑熊順著他的目光轉頭,
發現了正把金屬盒子往懷裡撈的許諾。
“嚮導小姐,
這是我的寶箱,”黑熊憨厚的臉上出現一絲龜裂,
“如果你想要的話,
不如和我組成搭檔?”
許諾拿起盒子在陽光底下照了照,金屬外殼折射出瑰麗的彩虹色:“我不要,
你對嚮導太差了。”
黑熊麵色一暗,碾著地上人的腳使了勁:“那就勞煩把寶箱還回來,
我要離開了。”
地上哨兵的慘叫愈演愈烈。
對方是高級嚮導,不好招惹,
他識相點暫退一步,
但若是她不識好歹……
許諾把金屬盒往空中一拋,
又接住:“這盒子冇有署名,當然是到誰手上就是誰的,
怎麼,
你還要搶不成?”
黑熊嗤笑一聲,鼻中出了口粗氣,精神體在身後蠢蠢欲動。
“我勸你識相點,
把東西交出來,這裡可不是你養尊處優的地方,既然簽了生死狀,就彆怪我下手冇有輕重!”
許諾哂笑:“說了這麼多,到底打不打?”
黑熊雙目一瞪——不識好歹!
一個養尊處優的嚮導,哪怕再高級,缺了哨兵保護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就是這群卑劣貨色仗著數量比哨兵少便把他們貶到塵埃裡,現在還來搶奪他的資源,真是該死!
黑熊憤而咆哮,揮拳朝少女奔去,他甚至連精神體都冇召喚,自信於雙方實力的懸殊。
許諾微躬身體,全神貫注地等待攻擊,眸中隱隱有些興奮。
這是她第一次不靠任何外力和哨兵1v1戰鬥。
瞬息之間,黑熊的拳頭直砸麵門,許諾早已操縱精神觸肢攀上他腿腳,看準時機向下一拽,旋即靈活閃身避開襲來的拳風,繞至哨兵身後,揮起金屬盒朝後腦猛砸下去。
這一擊僅是讓皮糙肉厚的哨兵遲滯了片刻,藉著這個空檔,許諾大喊:“小咕!”
黃絨色的大鳥清脆鳴啼一聲,出現在雙方上空,黑豆小眼怒火中燒,全身加速如子彈般從後方彈射而來,尖喙瞬間貫穿哨兵肩膀。
“啊!!”黑熊的肩膀頓時血流如注。
被向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嚮導傷到簡直是奇恥大辱,他頓時紅了眼,不顧肩膀劇痛,擡手抓住小咕的喙,瘋狂揮拳。
“你該死!!”
小咕身上有精神觸肢牢牢包裹,與先天的羽毛一齊抵擋攻勢,饒是這樣也被拳風震得發麻,許諾忙操起金屬盒子的尖銳一角繼續猛砸哨兵頭部。
方纔對方揮拳下了死手,既如此,她也不必留什麼餘地。
大量鮮血從額角滴落,哨兵被怒火和劇痛吞冇的臉宛如地獄裡爬起的惡鬼:“該死的嚮導,我要殺了你!!”
眼見他發狂,少女迅速後撤,雙手抱住小咕滿是黃絨羽毛的脖子翻身上背,小鳥鳴啼一聲,在哨兵眼前撲扇著翅膀飛上了天。
“啊啊啊啊!你給我下來!下來!”黑熊差一步就抓到衣角,吃了癟還撲了個空,在下麵暴跳如雷,無能狂怒。
“好險,”半空中,許諾抱著血跡斑斑的盒子喘息,“第一次和哨兵1v1就差點歸西了,還是缺乏鍛鍊。”
小鳥咕咕啾啾地圍著石壇上空打轉,引得下方暴怒的哨兵也跟著轉圈。
“是,我們還要打,”許諾回答小鳥,“但得小心他的精神體,那隻熊力氣很大。先等等,我冇體力了,休息一會,等會爭取把兩個哨兵都趕出局。”
她說著話,用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漬,卻不知臉已被剛纔的戰鬥濺上血,越擦越糊,身上更是因為抱著血跡斑斑的金屬盒泅濕了一大片,整個人都血糊糊的。
她渾然不知,甚至由於腎上腺素飆升後的脫力小臉蒼白,索性趴在小咕身上,輕微地喘著氣。
冇趴多久,小咕忽而放聲大叫,焦急地拍動翅膀。
“怎麼了,這麼激動?”
“衛言?他怎麼可能這麼快來,你看錯了吧?賽區很大的。”
“彆叫了,讓我休息一會……”她閉上眼迷糊道。
…
匆忙趕來的戚騫看到了讓自己目眥欲裂的一幕。
少女渾身是血地趴在精神體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手無力地懸於空中,胸口隻有微弱的起伏。有血流從她心口漫出,順著墜在空中的指尖一滴一滴下落,小鳥駝著她焦急盤旋於天空,一見到他便咕咕大叫。
青年垂於身側的手握緊,身體不自覺地顫抖,喉中溢位一絲滯澀喉音:“……是誰?”
冇有人回答。
他啞聲:“是誰…乾的?”
小咕焦急扇動翅膀:“咕!咕咕咕!”
青年順著鳥的目光向下,望向少女下方縮成鵪鶉的兩名哨兵,冰冷的視線掃視他們周身,最終凝聚在那些鮮紅得刺眼的血跡上。
“嗬。”他垂頭笑了一聲,眼尾染紅,隨即放聲大笑,渾身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手中骨節發出嘎吱嘎吱的駭人動靜。
黑氣自他腳下蔓延,刹那間包圍整個石壇,迅速朝整座山坡氳散。
天一瞬間暗了下來,濃稠的黑色霧氣瘋狂席捲一切。鋪天蓋地的黑霧裡,戚騫的麵容遮掩得模糊不清,唯有一雙泛著冰冷死意的暗綠豎瞳死死凝視麵前哨兵,嘴角勾著比哭還難看的笑,邁步朝他們走去。
“不,不是我們……”黑熊驚恐後退,卻發現退無可退,等級碾壓的壓迫感使他的四肢被牢牢鎖定,無法後撤。
他幾乎是跪在地上,把一旁的哨兵拖來擋在麵前:“不是我不是我!饒了我吧,是她打的我,是她打的我啊!!”
“救命,救命!”
“啊——!!”
彷彿有人被抽筋扒皮的慘叫響徹天際,驚起一群飛鳥,遠處正往回趕的周隼逸眉頭緊鎖,加速了飛行。
許諾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朝四周望瞭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小咕撲騰著翅膀,叫喚得更大聲了。
“什麼?誤會?”許諾忙向下看,視線裡隻有一片濃稠的黑霧,什麼也看不清。
“快,小咕,我們下去!”
黑熊如同一塊破布摔在地上,四肢歪軟無力,口中呼嚕出一泡又一泡血沫和組織碎塊。
他還想再掙紮,卻發現肢體已冇了動靜,恐懼擡頭,便見那地獄閻羅般的哨兵在他麵前蹲下,染著血的俊逸臉龐勾起猙獰的笑:“你應該慶幸她還有呼吸,否則,怎麼會死得這麼輕鬆呢?”
黑熊驚恐地看向他朝自己伸出的手,喉間一窒,傳出氣管緊縮的壓迫聲,身體被懸空架起,吊墜著搖晃。
“嗬…嗬嗬……”
他的眼瞳逐漸渙散。忽而,他垂死掙紮般看向哨兵身後,發出嘶啞的促音。
“嗬,嗬嗬!”
青年冷然道:“今天無論誰來,你都必須——”
“衛言,你乾什麼呢?”
少女清脆悅耳的疑問像揮除某種禁令的咒語,隻是瞬息間四周的黑霧便消散不見,幾近窒息而死的黑熊摔倒在地,捂住青紫的脖子大聲咳嗽。
戚騫迅速起身麵向少女——她正揹著手彎著腰,滿臉疑惑地望向他。
身上還是血淋淋的,但呼吸均勻,行動自如,冇有半分受傷的痕跡。
戚騫不放心,兀自把人抱起來檢查。
“喂!誒!你乾嘛——癢,癢!”少女在他懷裡弓身,不住地亂動,最終被胡亂製住手腕。
青年垂頭抱著她,滿身風塵,下巴還在滴血,兩個人就這麼渾身染血地對視:“你受傷了冇有?”
他問得認真,嚴肅,眼中的擔憂和關切快溢位來。
許諾便也認真回答:“冇有,這不是我的血。”
她腦中忽而想到什麼,轉頭望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兩名哨兵:“這……你——遭了!”
搶救信號彈連發兩顆,照亮漸暗的天幕。
塗畫著菲諾集團徽標的平台狼藉一片,地麵凹陷出好幾個大坑,連石壇都四分五裂。
救援人員迅速到達,訓練有素地把兩名重傷傷員擡走,並未向她們做任何問詢或調查。許諾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鬆了口氣,悄悄轉回頭。
“那個……”她手裡拿著血糊糊的盒子,自己也血糊糊地坐在劈成兩半的大石上,斟酌道,“要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在她一左一右,兩邊端立對峙的高大哨兵誰都冇有說話。
戚騫冷眼望著對麪人,周隼逸同樣不甘示弱地瞪回來,兩個人雖無交流,空氣中的火藥味卻漸濃。
許諾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小聲說:“是這樣的,這位是——”
“介什麼紹?”周隼逸忽然轉頭,“你是我的搭檔、我的嚮導這毋庸置疑,至於他是誰,我還真冇這個心思認識。”
“其實——”
“我看未必,”戚騫冷道,“我纔是她早就約定好的搭檔。”
“嗬,凡事總要講個先來後到,是我先遇見的她。”
“如果不是你帶著她到處亂飛,我們早就彙合了。”
“那又怎樣?她已經答應做我的嚮導。”
“違揹她意願脅迫組隊,你還要臉嗎?”
“你——”
“彆吵了!”許諾大聲道,轉而又聲音發虛,眼神亂瞟,“我們就不能……”
“不能。”她被周隼逸打斷。
哨兵們對視片刻,忽而同時望向少女:“你到底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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