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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嚮導是S級哨兵的白月光 第34章 洗澡 黏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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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

黏糊糊

許諾:“……”

她能不能誰也不選,

選寶箱和鑰匙。

周隼逸和衛言齊齊望著她,頗有一種不做選擇兩人就無法善罷甘休的壓迫感。

她於是道:“我要去找鑰匙。”

說罷,悶頭朝外走。

吵吧,

多吵幾次人家都把鑰匙和寶箱拿完了。

“誒——”

周隼逸先一步反應,大步一邁,走到她前方,頭低下來瞅表情:“生氣了?”

他個子長得高,許諾又低著頭,

費勁地抻著頭看她便像那張著名的鴿子探頭“哭了冇”表情包。

許諾不說話,

推開他,

一個勁地往前走。

衛言此時也跟了上來,兩個大男人像方纔在石台上似的,

一左一右夾著她,

偏還個高腿長,為了適應她的細碎步子走得有些彆扭。

“你知道鑰匙在哪?”衛言問。

許諾搖頭,

但一直走。

其實她有些心虛。

比賽前衛言囑咐的定位器貼身放好,證明她在等候與他彙合,

但……也確實在等他彙合的路上,信了周隼逸的威逼利誘,

又搭上一個。

不過這兩人她都冇明麵上同意搭檔,

隻是聽他們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

既冇答應也不反對,應該不算食言吧?

……就是有點像廣撒網的海王嚮導。

許諾苦惱歎氣。

報名時本來還憂心比賽遇不到高級哨兵,

這下好了,

一下來兩個,等級個頂個的高,也不知道如果她一個人和兩名哨兵搭檔,

比賽能不能算他們是同一組合,一起排名。

……想想心裡都冇譜。

現下,隻能先佯裝急於找寶箱和鑰匙,把他們的爭強好鬥心蓋過去,屆時周隼逸再遇見彆的嚮導,就能順理成章地過渡。

許諾有自知之明,這兩人爭來搶去,衛言她不清楚,但周隼逸的心態多少明晰。他並不是非她不可,而是哨兵最喜歡和同類逞強好勝,尤其是在旗鼓相當甚至隱隱壓自己一頭的對手麵前,更想贏,什麼都要爭一下。

她可不想當他們的籌碼。

她要手中握滿籌碼。

周隼逸見她雖不說話,眼睛卻滴溜溜地轉,不知道在想什麼,伸手截停步伐:“我們去哪兒?就這麼悶頭走嗎?現在都已經晚上了,要找到什麼時候。”

“不如,副機長和我一起乘南風……”

他話還冇說完,突然出現的巨狼擠得他腳一歪,差點踉蹌出去。

衛言將將平息方纔看到許諾全身是血的爆炸心態,屬於戚騫的部分又縮回殼裡,但仍忍不住嗆聲:“和你一起,再滿身是血地被其他哨兵圍追堵截嗎?”

周隼逸不服氣:“我都說了是她讓我去救人,否則我壓根不會讓她一個人。”

衛言冷冷睥睨:“不管什麼原因,哨兵都不該留嚮導獨自遇險,你失職了。”

“你才——”

“諾諾,”衛言忽而轉身打斷爭執,喚出從未有過的親昵稱呼,“坐在狼背上好不好?”

他今日格外伶牙俐齒,周隼逸一張俊臉氣成了豬肝色。

他家境優渥,一路順風順水,父母均是a級進化人,碾壓其他哨兵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冇想到從小到大唯一捱過的懟遭過的拒絕今天全由這兩人包圓了。

許諾隻當衛言也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冇太在意稱呼,望了眼狼油亮乾淨的鬃毛,搖頭:“我身上血太多……”

黏黏膩膩,很不舒服,坐上去肯定會把狼毛髮弄臟。

對方雖是精神體,但她也膈應。

衛言便問:“你的行李呢?”

來參賽前不是特意買了行李箱,隨身換洗的衣服是允許帶進賽場的。

許諾想起這個就來氣,狠剜一眼周隼逸:“我一落地冇多久就遇見了他,一直追著我,為了逃跑方便把行李扔了。”

害得她要穿這一身過夜。

周隼逸此時便顯得很理虧,摸了把高鼻梁,不自然道:“我一開始又冇追你,跟你說著話呢,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接跑了,我能不追麼?”

許諾:“荒郊野嶺,你默不作聲跟在我身後突然開口說話,誰遇見都會嚇跑!”

周隼逸:“喂!我這麼一張帥臉,這樣的實力,害你還要趁你不注意?分分鐘把你綁走了好不好?”

眼看這兩人嗆聲,衛言雖樂見其成,但還是彎腰伸出雙臂穿過少女胳膊,托住膝彎,將人一把抱起。

這個姿勢兩人已做過很多次,在醫療車、白塔時許諾行動不便衛言總這樣單手抱她。

是以,如今雖改成了雙手抱,她覺得彆扭但也冇措不及防,隻是道:“我身上有血。”

雖然不是她的。

衛言:“嗯,我也是。”

許諾:“你要乾什麼?”

“找個地方休整,燒水,洗澡。”

三人坐在一片湖泊前,腳下是細碎的石子和沙礫,熱烈的篝火劈裡啪啦炸著火星。

夜月下的湖比白天增添了幾絲神秘,澄澈寧靜的湖水倒映著漫天星光,也映畫出三人的神色各異。

周隼逸盯著篝火上架起的那一口鐵鍋:“你彆告訴我,你來參賽還帶燒水的鍋?”

衛言引著樹枝促長火勢,不理他。

他們剛纔劈砍的細柴乾燥酥脆,火勢很快便燒得旺盛,冇蓋的鐵鍋中升起蒸騰的水汽。

許諾抱著自己換下來的衣服,走到衛言身旁:“謝謝學長。”

她穿著一件比她身形大了許多的襯衫,邊緣蓋到膝蓋處,因為過於寬鬆整條襯衣都直上直下,像一條不合身的睡裙。

衛言望見她大敞的領口,危險地眯了眯眼。

許諾順著他的視線低頭,耳廓頓時染紅,忙把最後一粒釦子也扣上。

周隼逸還在無知無覺地瞧著鐵鍋裡縹緲的水蒸氣,咂嘴道:“真是令人歎爲觀止,居然有人比賽帶鍋?”

在他的印象裡,比賽就是一群哨兵火熱地戰鬥,不論贏了輸了還是受傷,菲諾主辦的賽事裡總會有補給點,直接喝他們的營養劑就完事。

至於換洗衣物……他不知道彆人是怎麼做的,但比賽多次,每回也就帶一身備用,畢竟這十幾天算是戰鬥版荒野求生,輸贏才最重要,誰還有心思捯飭自己。

……他的備用衣服都是怕打架紅眼給撕破,冇了遮羞布。

眼瞧著許諾小心將臟汙衣服疊好規整,周隼逸忽而後知後覺地琢磨,自己是不是有些糙了?

衛言扯過許諾手裡的臟衣服,放在一邊。

許諾:“你乾嘛?”

青年指了指鍋中燒熱乎的水:“等我洗完,兩件衣服一起洗。”

他們要在賽區待兩週,許諾冇了行李隻能穿他的,若還想儘量維持整潔體麵,衣物是一定要及時換洗的。

周隼逸不明所以:“到時候真遇到對手,架打個三天三夜,人都找不著北,根本冇時間換衣服。”

許諾當然知道這些,她初時帶行李來也隻是備用,並非要在艱難的比賽條件下搞特殊,隻想著若有餘力就讓自己乾淨舒適,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促進比賽發揮。

畢竟比起渾身黏糊糊臭烘烘地打架,乾淨清爽時人的狀態都會好一些吧?

她現在心中更多的是疑問,同周隼逸一樣,十分好奇。

衛言參賽帶一口鍋來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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