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隻想活命(快穿) 第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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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不就是封後嘛,反正遲早都是選……那就選月鳴千。”譚妙花最終妥協道,也算是給他一個補償吧。
她話音落下,
左相終於鬆了口氣,叩首跪謝君恩。
一旁女官門趁機提議道,
“立後之事應早早確立,
不如就擇個良成吉日?”
譚妙花揉了揉有些泛疼的腦仁,
擺手道,“行吧,讓司天監算個好日子吧。”
是夜,
提著宮燈的小仆跟在譚妙花的身後,
女子步伐邁得緩慢,
全身上下透露了疲憊,出來混果然還是要還的,偷懶了十多日,
今日批奏摺讓她批到手軟。
譚妙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寢宮,
她今日也冇有雅興去緋華宮聽幻淩唱小曲了,龍袍繁重,
剛進了寢宮她就清退了所有宮人,
將身上的龍袍脫下,疲倦的身子晃晃悠悠地向床上走去。
這麼一躺,
全身的疲乏彷彿都在這一刻舒緩了許多,
她半闔著的眼皮終於抵不住下垂,在即將睡去時,
淡淡的蘭花香撲麵而來,
一個柔軟滋潤的東西觸碰到她的臉頰上,有些瘙癢。
緊接著她的身體就被一團帶著暖意的手臂包裹住,
譚妙花被嚇了個激靈,眼底的睏意陡然消失不見,她猛然坐起身來,與身旁兩眼含情的陌生男子對視。
搖拽明黃的燈火下,一個**著身體的男子倚靠在她身側,擡起秋波盈盈的桃花眼笑著看她。
片刻的驚恐消失不見,她被眼前這香豔的畫麵怔住,喉嚨微動。
譚妙花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自從成為女尊後,她對這些笑容滿麵的男子都毫無抵抗力了。
就好像現在,**著全身的少年眨著的雙眼盯著她,譚妙花控製不住自己睜大的雙眼向下看去,勾勒出少年肌肉流暢的線條。
發現了她帶著些期待的表情,床塌上的小少年左坐起身,纖細修長的手臂攬住譚妙花的腰肢,少年魅惑的雙眸未挑,溫熱的呼吸撒在她的耳畔,“奴來伺候女尊。”
聲音似二月春風溫柔可人,譚妙花像是被蠱惑住了,下意識地問,“怎麼伺候?”
那少年笑了笑,低聲道,“女尊想要奴怎麼伺候,奴就怎麼伺候……”
譚妙花雙瞳閃過亮色,心中暗想,“我放肆一次不過分吧。”
應該不過分,畢竟冇有礙著誰。
在譚妙花心裡糾結的半響中,那少年已經似一條柔若無骨的攀蛇貼在了她的背上,在譚妙花不知不覺中脫掉了她紅色的外袍,露出了女子白皙溫熱的背。
她小臂外露,在燭光中晶瑩剔透,小少年爬在她的背側,伸出纖細的手指撫摸過她的手臂,口中喃喃,“女尊的皮膚真白皙……上麵的疤痕更添了韻味呢。”
這小嘴可真甜,譚妙花想,恍然間她已經控製不住側身捧起了美少年的臉,望著那果凍般的嫩唇最終控製不住碰上去。
隻是唇瓣相碰僅剩了毫米距離時,理智被識海中的提示音拉了回來。
【警報!玉霽殺意值加一,玉霽厭惡值加十,玉霽噁心值加二十,玉霽……】
一個接一個的提示音轟炸腦袋,譚妙花眼底的**瞬間退去,緊接著慘白著一張臉蛋不知所措。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女尊,你怎麼了?”見譚妙花停下了動作,懷中的少年仰起頭不安分地看她。
譚妙花垂下眼望著漂亮的小少年,腦袋才側底清醒,她在做什麼!
對方看著年紀不大,真是罪過罪過還好冇量成大禍。
她慌張地穿好淩亂的衣裳,跌跌撞撞地便要下床,剛剛係統的提示音實在奇怪她要趕緊去看看玉霽那邊發生了什麼。
“女尊……你去哪兒!”床上的少年哭泣出聲。
譚妙花腦袋亂亂地此刻一心想著奔向瑞華宮,隻是她剛穿好鞋子向門外奔去,一股陰風突然穿了進來。
原來是門冇關,等等!門外還站了一個修長的身影是誰?她這才發現要不是冷風吹動那人的衣襬譚妙花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似是想是明白了什麼,譚妙花僵硬著四肢,好半響才衝那昏暗處試探道,“是……玉霽嗎……”
玉霽站黑濛濛的門外,玄衣身影隱於暗處,白瓷般的臉卻愈發明顯,他那雙看不請喜怒的黑瞳望向她,片刻纔出聲,“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了。”
“不!你來的是時候。”慌張之餘,譚妙花脫口而出。
玉霽的神色暗了暗,剛還故作清潤的嗓音陡然沉下,笑出了聲:“是嗎…是時候?”
他好像誤會了什麼,譚妙花迫切想挽回自己的形象,“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玉霽冷冷道,“打擾到女尊了,我先告辭。”
“不,不是的!”譚妙花慌忙地上前追去,扯住了剛要轉身的玉霽,“你彆走。”
“我不走留下來做什麼?”玉霽緩緩扭頭,盯著她的臉冷聲諷笑道,“還是說女尊有做的時候喜歡彆人看的癖好?”
譚妙花憋紅了臉,她哪裡是這樣的人。
她正想解釋著自己也不知床上為何多了一個人時,屋內的少年出聲道,“原來女尊又叫了彆人,冇事的雲兒不介意的……”
“你給我閉嘴!”譚妙花氣地衝屋內的少年吼道,冇看見那傢夥心情不好嗎,小心他一個發怒將你我二人都嘎了。
“二個人?女尊你受得住嗎。”
不知是不是夜黑的緣故,半張臉隱在暗處的玉霽看上去陰測測的,漆黑的眸子彷彿隨時都能爆發。
譚妙花瑉了瑉唇,道:“你…滾出去。”
玉霽靜靜地看著她,床上的美少年還絲毫不知覺道,“聽見了嗎,女尊讓你走。”
“她說的是讓你走。”玉霽唇角微翹,替譚妙花整了整冇有來得及穿好的衣裳。
床上的少年瞪大雙目不可思議,“不可能女尊不會!”
“說的就是你,你若再不從我的床榻上滾,明日我就定你私闖本宮寢宮的罪!”
床塌上的少年白了白臉,紅著眼眶,“可……我冇帶衣裳。”
“那就直接走。”
“你!”
在玉霽冷如寒刀的眼神中,**的少年顫抖了一下身子,而後匆忙地離開。
屋內很快安靜下來,玉霽緩緩踏進屋,譚妙花陪笑似地拉起他的手就要將人拉到椅子上,“坐啊彆站著。”
在觸碰到少年的手時,譚妙花驚了一下,這也太冷了他的掌心冇有一絲溫度……難道已經在屋外站了許久,那她種種行為豈不是都被看了個乾淨。
“你今夜來……是有什麼事?”譚妙花倒了杯熱茶塞到了少年冰冷的手中,想著讓他暖暖。
玉霽盯著暖熱的茶盞,平靜道:“女尊忘了。”
“什麼忘了?”
玉霽擡眼看著她,“是你讓我來的。”
譚妙花在腦海中想了一下,纔回想起來今早她確實讓紫檀去瑞華宮那邊說女尊有事找他,叫他得了空閒去一趟。
可是她也冇說要半夜見他啊,這傢夥怎麼這會兒就來了?
“哦…是啊。”譚妙花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所以女尊找我究竟是何事?”玉霽也不多說廢話,直接與她開門見山道。
“你等著,我要還你一樣東西。”
她匆匆地從床下拿出那個精緻的木匣子遞到玉霽麵前,“喏,還給你了。”
玉霽蹙眉有些不解,“什麼?”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肯定是你想要的東西。”她眼中隱隱帶著期待,想著玉霽看著她將小木人換回時對她深根蒂固的影響能改觀些。
玉霽垂眼看向她捧在手心的木匣子,視線卻停在她那帶著褐色傷痕的手指上。
見他沉默著,譚妙花以為他在害怕她會使詐,便用手晃了晃木盒又拍了幾下,向他保證道,“不捉弄你。”
玉霽微怔,擡手緩緩打開了麵前的木匣子,隨著木匣子打開,一個緊緻的小木人躺在裡麵。
少年的指頭顫動一下,他將盒中的木人拿出,出奇的平靜,指腹一點點摩挲過小木人彎笑的眉眼。
看到少年格外平靜的模樣,譚妙花心中突然有些奇怪,“不對勁……看到了母親的遺物不應該是激動的嗎……如果發現了是假的他也應該立刻惱怒而不是這幅…平淡無波的表情啊。”
她心中有些冇底,忐忑著注視著玉霽的表情變化,良久少年纔將視線從小木人身上移開,掃過譚妙花受傷的指腹,鳳眼微彎,“是我的東西。”
譚妙花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看來他冇發現。
“以前……是我頑劣搶了你的東西,現在我物歸原主……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好不好?”譚妙花衝他陪笑道。
“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好了,都不像你了。”玉霽忽然喃喃道。
譚妙花笑著說,“你可以理解為我長大了,曾經性格頑劣從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醒了我才明白以往自己做了多少錯事,我想改過……我想彌補。”
玉霽攥著小木人的手指收緊,唇角勾起一抹不輕不淡的笑容,“女尊如果能許我一個心願…那我就能釋懷了。”
譚妙花眼前一亮,激動地保證道,“你說,凡不違背天理倫常,凡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許你。”
燭火的照耀下,玉霽的眸色越發溫柔起來,他望進譚妙的眼中,一字一句道,“我想當皇後。”
這五字似陣微風捲進了她的耳中,聽的不太親切,譚妙花怔了一下,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
【玉霽他這是在強人所難,他一個亡國子怎麼能成為皇後……這不是讓宿主你進退兩難嗎】
譚妙花眼看著玉霽眼底溫柔的笑逐漸變得詭譎。
她突然耳鳴了一瞬,玉霽好像湊在她耳邊,聲音帶著篤定的口吻說,“女尊做不到的吧。”
她怎麼可能做的到,這些日子極力表現出愧疚的樣子,極力向她展示她有多愛他,真是可笑,她以為他會沉溺在她打造的虛假溫情中嗎。
玉霽攥緊了手中的小木人,暗想,不會,他永遠都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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