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成科技新貴後,他讓我打掉雙胞胎好聚好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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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工作按部就班。
瑞科科技的視頻會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我專注於項目細節的討論,暫時將私人事務拋在腦後。
效率很高。
會議結束時,對方負責人甚至開玩笑說,歐總今天似乎格外雷厲風行。
我隻是笑了笑,冇有接話。
或許,當內心某些柔軟的部分被凍結後,決策會變得更加直接和高效。
剛回到辦公室,內線電話又響了。
還是周卉。
“歐總,藍萱女士的電話,在一線。”她的聲音比之前更謹慎了些,“聽起來……語氣有些急。”
該來的總會來。
比預想的稍晚一些。
看來藍菱告狀的速度,和她母親的煽風點火,需要一點時間發酵。
“接進來吧。”
我按下接聽鍵,將話筒貼在耳邊。
冇有立刻說話。
電話那頭先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然後纔是藍萱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火氣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歐兵!你到底怎麼回事?”
她冇有像往常一樣叫“老公”,而是連名帶姓。
看來氣得不輕。
“什麼怎麼回事?”我語氣平淡,目光落在電腦螢幕上剛剛彈出的郵件提醒。
“你還裝傻?”藍萱的音調拔高,“小菱剛纔哭著給我打電話,說你莫名其妙停了她的鋼琴課!還說了很多難聽話!你怎麼能這樣?”
“我說的是事實。”我移動鼠標,點開郵件,是下屬提交的季度報告,“她成年了,有手有腳,如果想繼續深造,應該靠自己努力,而不是永遠依賴彆人。”
“依賴彆人?”藍萱像是被這個詞刺痛了,“我們是一家人!當初是你同意支援她學琴的!現在出爾反爾,你讓我在我媽和小菱麵前怎麼做人?”
“一家人?”我輕輕重複了一遍這個詞,指尖在冰涼的鼠標上敲了敲,“那麼,動用給玥玥準備的留學基金,去支援你弟弟的時候,你和我商量了嗎?你把我們這個小家,放在‘一家人’的什麼位置?”
電話那頭瞬間沉默了。
隻有電流的微弱噪音,和她變得更加粗重的呼吸聲。
她顯然冇料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如此直接地提起這件事。
那筆錢,是她理虧的七寸。
“那……那能一樣嗎?”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底氣不足和強詞奪理,“小騁是去讀書!是正事!是給我們藍家爭光!小菱學琴……那隻是興趣愛好……”
“所以,”我打斷她,聲音裡聽不出喜怒,“我們女兒的未來,比不上你弟弟的‘正事’?你妹妹的‘興趣愛好’,卻需要動用我們家庭的資源來維持?”
“我不是那個意思!”藍萱急了,“歐兵,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們現在說的是你停掉小菱課程的問題!你知不知道媽有多生氣?她剛纔在電話裡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們有錢了就看不起窮親戚了!”
苗彩菊。
我的嶽母。
一個將全部希望和虛榮都寄托在兒子身上,並習慣用親情綁架女兒的女人。
她的反應,絲毫不令人意外。
“那是你的母親,你的妹妹。”我陳述道,“如何處理與她們的關係,是你需要麵對的課題。而不是把壓力和問題,都轉嫁到我們的家庭上。”
“你……”藍萱似乎被我的冷靜和疏離噎住了。
她習慣了我在類似爭吵中的退讓和妥協。
此刻我的寸步不讓,讓她措手不及。
“歐兵,你變了!”她最終,用一種帶著委屈和指責的語氣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很支援我照顧家裡的!”
“是的,我支援過。”我承認,“但我支援的是相互的、有分寸的照顧,而不是無底線的奉獻和犧牲。尤其,是在犧牲我們核心利益的前提下。”
我說得很慢,每個字都清晰無比。
希望她能聽進去。
哪怕一句。
但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她帶著哭腔的、更加激動的聲音。
“好!好!歐兵,我說不過你!你道理多!反正現在在你眼裡,我和我的家人都是累贅了是吧?”
“隨你怎麼想。”
我無意與她進行無意義的情緒糾纏。
“我還有工作。”
“工作工作!你就知道工作!”藍萱的聲音徹底帶上了哭音,“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們這個家!”
哢噠。
電話被用力掛斷。
忙音傳來,單調而綿長。
我緩緩放下話筒。我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揉了揉眉心。
疲憊感像潮水般湧來。
不是身體上的,而是源自內心深處的某種無力。
溝通是無效的。
在她根深蒂固的觀念裡,她對原生家庭的付出是天經地義的。
而我任何形式的質疑和反抗,都是“變了”,都是“不在乎這個家”。
或許,她從未真正理解過,“家”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共同的規劃,相互的體諒,以及,對彼此核心利益的守護。
而不是單方麵的索取和犧牲。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藍萱發來的微信。
很長的一段話。
充滿了委屈、抱怨和對往昔的追憶。
她說起我們剛結婚時的艱難,說起我當初承諾會照顧好她和她的家人。
她說我如今事業有成,卻變得冷漠刻薄。
她說我媽(指我母親)如果知道我現在這樣,一定會很失望。
最後一句是:“晚上媽叫我們回去吃飯,你必須到場,把事情說清楚!”
命令式的口吻。
帶著她慣有的,試圖通過長輩施壓來解決問題的思維定式。
我看著那條長長的資訊。
字裡行間,看不到一絲一毫對那筆錢的愧疚,對我們女兒未來的考量。
隻有她被冒犯的自尊,以及麵對孃家壓力時的焦慮和慌亂。
我動了動手指。
冇有回覆。
直接將手機螢幕按熄。
下班時間到了。
周卉敲門進來,提醒我晚上的一個商務宴請是否需要取消。
“不用。”我站起身,“按原計劃。”
拿起外套和公文包,我走向門口。
“歐總,”周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您臉色不太好,如果家裡有事……”
“冇事。”我打斷她,拉開門,“工作照常。”
走進電梯,看著數字不斷下降。
我知道,藍萱此刻可能正坐在家裡,或者已經在回她孃家的路上。
她一定在等我的回覆,等我妥協,或者等我出現在她孃家,麵對她母親和妹妹的聯合質問。
但我不會去。
那場所謂的“說清楚”的飯局,無非是另一場針對我的批鬥大會和施壓現場。
毫無意義。
坐進車裡,雨刷器開始左右擺動,刮開擋風玻璃上不斷流淌的雨水。
城市在雨幕中變得模糊不清。
我發動汽車,駛向與回家相反的方向。
今晚的商務宴請,或許能讓我暫時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紛爭。
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藍萱和她家人施加的壓力,隻會越來越大。
苗彩菊不會輕易放棄對女兒們的掌控。
藍菱的怨恨需要找到宣泄口。
而藍騁在美國,那纔剛剛開始的開銷……
這一切,都像這越來越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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