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 第178章 阮眠柚
並輕輕戳了戳他的胳膊。
雲熠乾這纔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致歉:“不好意思,剛剛想事情走神了。”
藍羽指尖輕點杯壁,細碎的水珠順著玻璃弧度滑落,她彎起眉眼輕笑:“雲總這份誇讚,倒讓我想起敦煌壁畫裡的飛天。不過比起衣飾,淺柏更盼著能和雲氏在專案上,也繪出這般相得益彰的‘畫卷’。”
雲熠乾清了清嗓子,神色恢複如常,幽深的目光滿是認真:“自然,雲氏與淺柏的合作一向順利,未來更是會再創佳績。相信將來定能碰撞出超越敦煌壁畫的‘現代傳奇’。”
他伸手示意侍者添酒,將兩杯香檳輕輕碰響:“這杯,就當是為未來的合作先敬個彩頭。”
另一邊,劉月拉著裴硯琛的手疑惑地問道:“交流會開始很久了,白博士什麼時候出場啊?”
裴硯琛摩挲著女友的手,望著她的眼睛說道:“白博士日理萬機,我問過她的助理了,她都覺得那個訊息莫名其妙。”
劉月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失望與不甘,隨即又強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嬌嗔道:“啊?怎麼會這樣呀,我還滿心期待能親眼見到白博士呢。”
她無意識地攥緊裴硯琛的手,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硯琛,會不會是訊息有誤呀,我之前明明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可能是商業對手放的煙霧彈。”男人安撫道。
淺蘇國際是聞名於世界的國際大公司,旗下子公司涵蓋了各行各業產業鏈,吸引了在華國的各國精英。
這種大型交流會正是結交人脈、拓展業務的絕佳時機,自然少不了以王翊坤為代表的王氏集團。
他在宴會伊始便來到了現場,與劉月和裴硯琛打過招呼後,便一直在與有合作意向的各公司高管、執行總裁們深度交流,此刻得了閒暇,目光便一直緊緊黏在劉月身上。
劉月早就發現了王翊坤的行為,她的唇角微微彎起,挽著裴硯琛的臂彎與眾業界大拿相談甚歡。
這邊藍羽正與許柏年聊著什麼,突然看到季晨陽被一位貌美女子挽著走進了大廳。
許柏年驚訝道:“那不是阮眠柚嗎?她怎麼和季晨陽在一起?”
藍羽不識此女,疑惑道:“阮眠柚是誰?”
“阮眠柚你都不知道?近幾年超火的新晉歌手,以多棲藝術才華打底,用詩意且風格多樣的創作,在華語樂壇迅速嶄露頭角,從詞作、作曲到演唱會全麵開花,成為新生代中備受矚目的潛力股,作品既收獲國內好評,也在國際上攢下影響力,是樂壇新銳力量裡獨特的存在。”
許柏年對阮眠柚的走紅細節如數家珍。
“哎喲喲,不得了,柏年,你知道得好清楚啊!真是沒想到,我們的許大工程師,在百忙之中還能抽出空來研究小歌手的成名路數。”藍羽搖頭晃腦地調侃許柏年,搞得他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是底下的年輕人成天在我耳邊聒噪,我天天聽,可不就記住了?咱們公司有阮眠柚的鐵粉,追星程度堪比你搞科研的決心。”許柏年邊說還邊點頭,覺得自己這個比喻十分恰當。
“對了,我剛在網上看到這個阮眠柚的時候,就覺得十分麵熟,後來我發現她與你長得有七分相似。但她可沒你漂亮,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隻不過她以前的風格可不是現在這樣,從前她都是化著張揚明媚的妝容,煙熏妝、大紅唇,最差也是高貴冷豔那一掛的,隻不過後來不知怎麼了,突然就換了妝造路數。”
許柏年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恍然道:“我知道了,應該是你絕對想不到的原因。”
藍羽被勾起了好奇心,將注意力都加註在男人身上,等著他的下文。
許柏年看著藍羽眨巴著的大眼睛,沒忍心再繼續打啞謎,他摸了摸師妹的頭說道:“我估計是季晨陽要求阮眠柚模仿你,你看她的妝容和穿衣風格是不是和你很像?”
他看了一眼依偎在季晨陽身側的女人歎息道:“隻不過她極力打扮成你的樣子,反而沒有自己的特色了,季晨陽這是在拿她的前途滿足自己的私慾,沒有人性的家夥做事不考慮阮眠柚失去自我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隨即他臉色嚴肅地說道:“這個季晨陽不會又要搞什麼幺蛾子吧?他都綁架你多少次了?”
藍羽也不知道季晨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銳利地刺向這個她生平遇到的最強勁敵,更是生死仇敵。
劉月附在段邵陽的耳邊小聲說道:“邵陽,你看那位傅總,鼎盛恒昌的cEo,上次在舞會上見過的。”
段邵陽知道劉月的意思,她應該是想說上次化名傅淵的季晨陽的女伴是藍羽,這次明顯藍羽被拋棄了,換成了新晉歌手阮眠柚。
但是礙於裴硯琛在旁,又不能明說。
其實明不明說又有什麼關係,自己都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聰明如裴硯琛,又怎會不懂劉月的弦外之音。
如此欲蓋彌彰,何異於掩耳盜鈴。
此時,舞台中央傳來阮眠柚的悅耳動聽的聲音,真不愧是搞音樂的,這音色簡直絕了。
“大家好,我是阮眠柚,今天興之所至,給大家帶來一首歌曲《囚鳥》,送給大家,也送給我的愛人傅淵傅先生。”
季晨陽的注意力成功被她吸引過去,隻不過他望著女人的眼神沒有笑意,而是狠意。
顯然他動怒了。
阮眠柚深深地看了季晨陽一眼,眼中藏著萬千愛意,顯然是動了真情了。
場中眾人瞬間將目光全部聚焦於舞台中央的阮眠柚身上。
隨著音樂前奏緩緩流淌,阮眠柚輕啟朱唇,歌聲悠悠飄出:“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和寂寞交換著悲傷的心事。對愛無計可施,這無味的日子,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她的嗓音婉轉空靈,帶著絲絲縷縷的哀愁,每一個音符都精準地鑽進聽眾心底。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已經忘了天有多高。如果離開你給我的小小城堡,不知還有誰能依靠。”歌聲愈發高亢,她的眼眶泛紅,望向季晨陽的眼神裡滿是眷戀與無助,彷彿在這歌詞裡傾注了自己全部的情感。
“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冷冷地看著你說謊的樣子。這撩亂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癡,是什麼讓你這樣放肆。”唱到此處,阮眠柚微微仰頭,聲音裡的委屈與不甘肆意蔓延,會場內靜謐無聲,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如泣如訴的歌聲裡,仿若看到一個為愛困於牢籠,卻又飛不出去的靈魂
婉轉悠揚的聲音唱著滿腔委屈與膽怯絕望。
阮眠柚尾音落下的刹那,宴會廳陷入長達十秒的窒息寂靜,唯有水晶吊燈輕微晃動的嗡鳴。
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所有人都震驚於阮眠柚得天獨厚的嗓音條件,及其對於歌曲情感的掌控力,和歌曲後半部分音域從低音區逐步拓展至高音區的爆發力。
阮眠柚的嗓音細膩且具穿透力,把她自己在情感裡的痛苦、掙紮與無奈,通過歌聲精準傳遞。
她張開雙手向台下鞠了一躬,做了一個平時習慣性的動作——謝幕。
之後,緩步走下台階,並踱步到了藍羽麵前。
在不遠處的許柏年和季晨陽瞬間將目光投向了二人。
阮眠柚率先開口,她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藍小姐,我問過其他人了,他們說你的名字叫藍羽,我在阿淵的書房裡看到了好多你的照片。”
說著她停頓了一下,想看一下藍羽聽到她說的話之後的反應,可惜令她失望了,藍羽什麼表情都沒有,就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似在看一個表演者。
阮眠柚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繼續加大馬力:“那些照片從15歲——26歲,本來看以前的照片,頂多是懷疑,可是26歲的照片和現在的你一模一樣,我都不用妄自猜測,那些照片上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你。”
她再次停下,可是藍羽還是老樣子。
她不甘心接著講到:“他每次和我做的時候,明明和他歡愛的是我,可他嘴裡喊的卻是淺淺。請問藍小姐,你知道淺淺是誰嗎?是你的小名嗎?我問過阿淵了,每次我問他的時候,他的臉色立刻變得冰冷,說我沒有資格提這個名字的主人。”
阮眠柚休憩片刻,聲音中已染上哭腔:“藍小姐,為什麼阿淵的書房裡貼滿了你的照片,他喊的名字卻是淺淺,你能為我解惑嗎?”
“他說,淺淺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我喜歡了你十一年,你知道嗎?自從你十五歲那年我們初相遇,我便喜歡上了你……”
“這些年見不到你的日子,我發現自己深深地愛上了你,愛得不可自拔……”
“雖然我們認識十一年了,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卻少得可憐……”
“阿淵抱著我眼神迷離地說‘淺淺,你好美’,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