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 第398章 來自幾千裡之外的惦念
藍羽坐在電腦前,正熱情洋溢地敲著程式碼,手機突然響起訊息提示音。
她掃了一眼亮起的螢幕,是蕭念發來了一條微信。
藍羽隨手開啟,竟然是劉月的朋友圈截圖。
配圖是那顆超大藍寶石的全方位特寫,每一張都彰顯著那顆寶石的極致魅力。
鴿蛋大的藍寶石臥在黑色絲絨托盤裡,泛著深海般的幽藍光澤,托盤邊緣壓著半張折疊的拍賣會單據,「d國」「拍品編號79」的字樣清晰可見。
九宮格的中間配著的是劉月和裴硯琛以前拍的雙人背影,兩人依偎著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雪景,而室內的男女卻穿著清涼。
這幅畫麵唯美又浪漫,任誰看了,都會想到這是一對鐘情於彼此的男女的事後照。
朋友圈的文案很簡單:感謝裴先生來自幾千公裡之外的惦念。
藍羽刪了照片,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工作上。
說實話,這樣大尺寸的寶石和鑽石以及其他稀有礦石,在她很小的時候,霍衍之就送了很多顆給她,現在她遠在蘇黎世的房間裡,堆滿了那些閃閃發光的石頭。
每一顆都價值連城,是普通人看了會發瘋,有錢人看了會嫉妒的所在。
而在藍羽正式成立淺蘇國際的第二年,她自己本身也擁有了這樣的能力。
她!
白淺蘇,生來就是光芒萬丈的王者,當然看不上所謂男人的偏愛和施捨。
但那份心意呢?
是真的就不在乎嗎?
也許在裴硯琛一年又一年的內耗下,藍羽早就在內心深處鑄就了銅牆鐵壁,將一切會動搖君心的外在因素隔絕在外。
許柏年也收到了朋友給他發的劉月朋友圈截圖,他麵露不屑地嗤笑了聲。
據他所知,裴硯琛本人現在還在國外,劉月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那顆藍寶石會是她的囊中之物。
雖然所有人包括許柏年和藍羽都深信不疑,但許柏年還是非常瞧不上劉月這副吃相。
還真是出身於小門小戶,怪小家子氣的。
圈子裡真正有底氣的豪門千金,哪一個會靠曬男人送的珠寶撐場麵?
上次他去瑞士參加鐘表展,那位洛家小姐手腕上戴的百達翡麗是她爺爺送的成年禮,不也安安靜靜看展,沒人問就絕不多提。
許柏年來和藍羽討論問題的時候,隨口問了句:「劉月的朋友圈你看到了嗎?」
他猜蕭念一定會忍不住發給藍羽。
畢竟裴硯琛高調拍下那顆舉世無雙的藍寶石,在近期成為了眾多博主討論的熱門話題。
藍羽連眼皮都沒掀,在鍵盤上飛舞著的手指也未有絲毫遲滯。
顯然許柏年的話題沒引起她半點興趣。
許柏年見她沒說話,他自顧自地說著:「你蘇黎世那間藏品室裡,霍先生早年送你的星光藍寶石,比這個也不遑多讓吧?還有你自己前年拍的那顆皇家藍,鑲成胸針隻在淺柏年會戴過一次,誰見了不誇一句大氣?哪用得著像她這樣,九宮格特寫加舊照引流,生怕彆人看不出裴硯琛到底有多喜歡她。」
藍羽這才停下鍵盤,端起桌邊的溫水喝了口。
她想起蘇黎世那間恒溫恒濕的藏品室,架子上排著的寶石、玉石、古董腕錶,大多是霍衍之當年送給她的,後來她自己有了能力,也偶爾會拍下喜歡的藏品,但從沒想過要曬出來。
那些東西於她而言,不過是尋常物件,就像彆人收藏書、收藏畫一樣,犯不著拿出來博眼球。
「她曬也正常。」
藍羽放下水杯,指尖重新落回鍵盤:「畢竟不是生來就有的東西,自然覺得稀罕。」
許柏年琢磨著這話,忽然笑了:「也是,你打小就不缺這些。上次你媽讓你把家裡的舊珠寶拿去翻新,你不還說『放著吧,戴不著』?我每次看到劉月,都會在她身上見到價值不菲的珠寶,且次次都不重樣。以我對劉家的瞭解,劉氏的財力絕對支撐不住她如此奢侈的花銷。顯然那些珠寶都是裴硯琛送的。」
許柏年見她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心中鬱氣難消:「要不是你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你和裴硯琛離婚的時候,我高低得找律師告他們,讓劉月吐出你們婚姻存續期間,裴硯琛送出去的共同財產。當小三當得這麼理直氣壯、趾高氣昂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她每次見你,都用那種蔑視的眼神看你,也不知她得意什麼。不就是仗著裴硯琛喜歡她嗎?隻會依附男人的爛貨,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藍羽知道許柏年在為她打抱不平,淡漠地說:「彆氣了,我們自己也有問題。如果把離婚的事鬨得人儘皆知,我和你都會有生命危險。咱倆可是殺手必殺榜裡排得上號的人,那些勢力對我們虎視眈眈,若是過於高調,等於把脖子往刀刃上送。」
許柏年的眉頭瞬間皺緊,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桌沿:「我知道……可看著她那副嘴臉,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你說裴硯琛到底怎麼想的?真要送寶石,不會等回來親手給?非要讓她這麼早跳出來炫耀,跟跳梁小醜似的。」
藍羽敲程式碼的動作頓了頓,螢幕上的編譯進度條剛好走完,彈出「執行成功」的提示。
她隨手儲存檔案,才抬眼看向許柏年:「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管他們做什麼?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裴硯琛回來的時候,段邵陽和劉月去接的機。
雲熠乾去出差了,所以沒去。
休息了一天一夜,調整了時差後,劉月的身體也養得差不多了。
她動情地窩在男人懷裡:」硯琛……「
裴硯琛不用問,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一對激情四濺的男女積極響應國家號召,努力實施著造人大計。
禮拜天,藍羽在顏穆卿雙臂的桎梏中醒來。
她被顏穆卿擠得渾身痠痛,不明白她怎麼還像小時候那樣黏人。
不論她多少次將人推開,沒過一會,顏穆卿又會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
她發誓,再和顏穆卿同床共枕,她就是狗。
顏穆卿摟著懷裡香香甜甜的女人,親昵地在她脖頸處波了一個:「姐姐,我們今天去滑雪吧!」
藍羽看她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想到自己一整晚都因為這個假小子沒睡好,起床氣噌得直衝腦門。
一個飛踹,顏穆卿從床上飛到了門口。
「砰」的一聲悶響先撞在實木門板上,接著是布料摩擦地麵的「窸窣」聲,顏穆卿整個人順著門板滑到地毯上,雪白色的家居褲還沾著半片床單上的淺灰絨毛,頭發也被撞得炸起幾縷,活像隻被掀翻的毛絨玩具。
她先是捂著後腰僵了兩秒,隨即眼含熱淚地凝著藍羽,活脫脫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奶狗模樣:「姐姐,我疼~」
那副破碎的眉眼,極具視覺衝擊,哪個富婆看了不迷糊?
藍羽被她這副表象迷惑得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口不對心地說了句:「彆演了,我又不是你的迷妹。要滑雪就趕緊洗漱。」
顏穆卿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婦作派,她想生氣,可是她不敢。
因為藍羽隻會揍她揍得更狠。
裴硯琛看著無人機傳回的視訊,畫麵中,兩個身姿高挑的女人,挑戰各種高難度動作,從正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縱橫跳躍著,他猜測,這兩人,應該是專業滑雪者。
雖然他自己也可以做到,但他看著螢幕時,還是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那笑容裡藏著對強者的欣賞與……仰慕。
畢竟人都是慕強的,即便尊貴如裴硯琛也不能免俗。
週一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層時,藍羽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阿岩。
她並沒有表現得十分熱情,即使這麼久沒見,她也隻是淡淡地隨口問了句:「回來了!」
那語調昭示著,這句話,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無可無不可。
隻是一個稀鬆平常的招呼而已。
阿岩將正要往浴室走的女人拉坐在自己腿上,腦袋枕在她的肩上,想委屈又不敢有情緒地問她:「我們這麼久沒見,你想我了嗎?」
他以為他們很久沒見了,她至少會想念他,哪怕隻是偶爾也行。
可惜如果他知道藍羽的真實想法,再強大的內心,大約也是會生出些逆反心理的。
畢竟他付出了十成十的真心誠意,卻得不到相應的回報,是個人都會心理不平衡。
更何況他平時在外麵,一向被周圍人捧慣了的,他肯低聲下氣地去耐心哄一個女人,是彆人求而不得的待遇。
但他不僅僅沒有得到回報,那是一絲絲一點點都沒有啊!
藍羽這段時間是真沒有想起阿岩,每次回到家裡,看不到那個總是纏著她不知節製的男人,內心竟然還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她敷衍地「嗯」了一聲,不想撒謊,也不想吵架,隻能給他這種似是而非的回應。
阿岩給她揉捏著痠痛的肩膀,在藍羽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彎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阿羽,你是想要洗澡嗎?正好,我也沒洗,我們一起吧。」